正文 第六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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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屬下保護不周,讓世子受驚了,”為首的那個人在退敵之後馬上跪地謝罪。
“起來吧,”馬上的男子表情依舊從容淡定,麵容素冷,“整隊繼續出發。”
大帳內,眾將坐在一起,氣氛沉重而壓抑。一個老將怒氣衝衝地說,“皇帝是發了什麼瘋了,竟然派一個乳臭未幹的毛孩來行軍打仗,就算他是公子亂弦又怎麼了,外人道他神奇,我說還不是有平王爺在他身後撐腰!這裏可不是扮家家酒,是在打仗!”
“老石,別發瘋了,要是被聽到了可是要殺頭的啊!”
“哼,老子行軍打仗數十年,吃過的鹽比那小子吃過的飯還多,想讓我老石服從他,沒門!”那老將臉紅脖子粗地說。
眾將都在旁邊一直勸他,那老將卻一直鬧嚷嚷的,這時不知什麼人蹦出一句,“餘將軍,你說句話,我們聽你的。”
“是啊,餘將軍,你本來是這次指揮我們作戰的,現在無緣無故被降成了副將,你最有資格說話。”
坐在角落裏被點到名的男子微微一笑,“餘某覺得沒有好說的。”
“怎麼沒有話說,無緣無故成了副將對你太不公平,你不敢說我們哥們替你說!!”那些老將一致義憤填膺的。
“說什麼?”清冷而不弱的聲音讓眾人一愣,忙向帳外望去,卻見帳外佇立著一個人,一襲描金黑衣凸顯那人的氣質高貴而清冷,麵色深沉如暗夜中的湖水,幾縷烏黑的發絲閑散的垂下,拂過臉頰,而那麵具更給人一種疏離而又神秘的感覺,這個人便是——公子亂弦!
公子亂弦,少年封候,驚才絕豔。
有關公子亂弦的傳聞很多,卻未曾有人見過公子亂弦的真麵目,隻因公子亂弦從小便開始戴麵具。皇上曾許他進殿見君時不用摘下麵具,因此公子亂弦神秘的麵紗也一直被世人道說。
此時看見公子亂弦,讓人不禁想起那個傳說中的“倚樓聽雪絕風華,落雪琴音連九天”的公子亂弦。
西昭曾傳,六年前的一次宴會上,公子醉酒,衣衫半解,彈琴撫瑟,絲竹管弦之樂無之可匹。
公子亂弦的琴,歌盡桃花,道盡繁華,那晚落雪紛飛,琴音似錦……也在那晚之後,世人便將他稱之為“公子亂弦”。
如今,殿堂之上,廟堂之下,又有幾人能聞公子亂弦的琴音。公子亂弦,不是指他的琴藝無雙,而是在於他的才略、謀事、心機無雙。
問世間能有幾人能做到少年封侯,問世間能有幾人能被世人稱頌,問世間能有幾人被稱為公子亂弦。公子亂弦,不在意是否在亂世被稱為梟雄,隻為在塵寰中書寫勳章。¬
見帳內一下子變得鴉雀無聲,那男子隻是輕微一笑,笑容卻沒有達到眼裏,“怎麼不說了,剛才不是說得挺熱鬧的嗎?”
明明語氣溫和,卻讓人生生感到一股寒氣逼人,眾將看向那個隻有20左右的男子,明明歲數比他們都小,但是那種王者的氣質……與生俱來得讓人不能言語。
半響,那個餘將軍才反應過來行禮,““參見將軍!”
一地的人呼啦啦地行禮。
男子輕微地哼了一聲,眼裏是淡淡的鄙夷,“今日之事如何解釋,天魔兵竟然突襲我隊人馬,餘將軍,你說你要不要以死謝罪!”
“我……,”那餘將軍愣了一下,隨後單膝跪下,“但憑將軍處置。”
“給我拖出去,行杖100大板!”公子亂弦冷冷地道。
啊!眾人一聽倒抽一口冷氣,一百大板!!!任憑再身強體壯的人也挨不過那活生生的一百大板!!!這一百大板打下去鐵定是沒有救了!!
馬上有人出來求情,“將軍,請三思!!餘將軍,不,是餘副將軍雖然失職,但是一百大板實在是太重了,而且現在攻打天魔正是用人之計,不可啊……。”
“是啊,請將軍三思!”
“……”
帳內一大堆人成排跪下,好一派肝膽相照的的景象!男子卻是冷笑一聲,“如果你們也想大刑伺候的話,本將軍不介意重新換過將領!!!”
一句話慘白了全部人的臉!言下之意便是若是再求情他們的職位便是不保……
如此囂張跋扈的言語竟出自一個才20歲出頭的娃娃口中!
“餘將軍,你可要我治你失職之罪?”那男子冷冷的問道。
“屬下甘願受罰!”餘將軍依舊麵不改色的說。
“好,拖出去!”那男子吩咐一聲那士兵馬上把大名鼎鼎的餘將軍拖出去行刑!
這絕對是一個下馬威,還是一個絕大的諷刺!隻是諷刺過後人們卻發現這個少年卻有囂張的本錢!
這個少年來到軍中的第一件事便是整頓軍紀、雷厲風行的行事、大刀闊斧把軍中的士兵訓練得一套是一套,那些奇怪的訓練方法更是讓他們目瞪口呆!
從未想過訓練竟是如此的折磨人,腳上綁上幾十磅的石頭,日夜操練,便是那大羅神仙也支持不了這般折磨,可是那公子亂弦從頭到尾隻是像魔鬼教練一般,不言一語。如果有人做得不好便隻能接受懲罰!
這日,老石受不了了便上前諫道,“將軍,你這樣的訓練方法實在太過分了,我們西昭軍已經所向披靡,無人能敵,天魔根本就不是我們的對手,我們現在直接殺進去攻下天魔即可,你這幾天讓我們弟兄天天練這個是什麼意思?!”下麵好多弟兄在日日夜夜的訓練下都陸續倒下了,看得老石都看不下去了。
“什麼意思,你看下麵就是我們西昭的軍隊?!”亂弦森然道,“下麵幾百個人的氣勢還比不過我一個人!這就是我們所向披靡的西昭軍?!”
老石看了下麵一眼,在訓練場上訓練的士兵一個個都是有氣無力、毫無半點鬥誌的樣子!!!
“你們就是靠奸淫擄掠、強取豪奪、殺人放火來顯示西昭所向披靡的嗎?我們西昭何時教過你們這樣的方法?”亂弦的聲音隱隱透著幾縷寒冰,“你們倒是真給我們西昭爭臉了。”
老石被這番言語說得不敢正視亂弦的眼睛。
公子亂弦繼續冷聲說:“我不管你們以前的軍隊治理是怎麼樣的,不過在我管製下的軍隊就得嚴格聽從我的安排,若是連這點苦都吃不了,又怎配做我西昭的子民!!!!”
句句如針般的言語讓老石一下子聽愣了,他現在已經不敢再小瞧這個看似年輕的將軍了,他從未想過他老石今生會聽到這番言語,聽著竟讓他羞愧不已!
這番道理竟是由一個毛孩教給他的!
公子亂弦!名不虛傳!!!!!
“屬下知罪,從今往後,老石和軍中眾人但憑將軍吩咐,萬死不辭。”老石跪倒在公子亂弦的腳下。
前麵離得近的士兵看的清清楚楚,天不拜地不拜的老石竟然“撲通”一聲就跪下了。
那一刻,風雲變色!
月蕭王宮裏,靜默的長廊道裏站著成排的帶刀侍衛。大殿內,月蕭王端坐在龍椅上,雙目如炬,掃了下麵靜默的文武百官一眼,氣氛沉滯。
君灝夜站出一步道,“父皇,兒臣認為我月蕭應當興兵鄰國,使其臣服,以繼先王之誌。”居中而坐的月蕭王掃視一眼,“眾卿認為如何?”馬上有人出來附和,“陛下,臣認為大皇子所言極是,如今天下紛爭,烽風四起,若我們坐以待斃,就會給別人以可乘之機,西昭已兵臨天魔,臣惶恐社稷安危。”接著下麵個個官員附議。
月蕭王目光掃過眾人,眼光落在君灝忚身上,“灝忚,你有何看法?”
“兒臣認為,如今我國國力不強,要以靖邊為主,不宜進行侵略戰爭。”君灝忚道。
“笑話,我月蕭國威震四方,各國膽寒,我國先皇亦是靠武力擴土開疆而取得江山的,如今國富兵強,時不我待,請父皇定奪。”君灝夜道。
“如今天下紛亂,除我國外,還有古陵、天魔,更有一個強大的西昭,”他看看眾人,見眾人都在凝神靜聽,便接著道,“天魔西昭如今開戰,如果西昭攻下天魔,你們說,他下一個目標是誰?月蕭,還是古陵?到時候我們隻能土崩瓦解,現下最好的權宜之策就是聯絡古陵結成盟好之國,自然對西昭構成威脅,使之不敢輕舉妄。”
“說得好,朕的本意也想聯合古陵,共抗西昭。”月蕭王讚許地道。
“父皇,我國與古陵素來不和,上次拖皇弟的福古陵對我國已恨之入骨,又怎會與我國合作!”君灝夜忿然道。
“這世上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疆域之爭是殘酷的,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古陵必定會審時度勢,權橫利弊。”君灝忚說。
“可是……,”君灝夜詞窮,殿中陷入一片沉寂。
“據說西昭平王爺之子公子亂弦謀略無雙,年少便鋒芒畢露,屢立戰功,現時已躋身大將之列,而今他已兵臨天魔境內,天魔縱是驍勇善戰,也難以抵抗。到時,我們古陵又能抵擋多久?”君灝忚冷聲說。
殿中一片寂靜……
良久,月蕭王才頒下一道聖旨,派使者到古陵議和……
天,要變了!而誰又能在這亂世風雲中盡顯繁華……一世英雄,一世梟雄,在這亂世裏麵,又有幾載千年可以沉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