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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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宣卻笑得像偷了腥的貓,他向清墨跨進一步,卻見後者的臉色狼狽地向後更退一步,這才笑著開口道,“清墨,你已經答應這個月和我試試,我們這樣很正常。”
“成宣,你不要得寸進尺。”清墨咬著牙惡狠狠地緊握拳頭,仿佛下一刻就要揍向成宣。
成宣卻無辜的說,“可是清墨剛才不是也很享受嗎?”
忍住,忍住,清墨抑製自己快要崩潰的界限,冷聲道,“成宣,我隻答應和你試試一個月,並沒有答應你什麼,你要再對我不敬,我就……”
“就殺了我嗎?”成宣忽然向清墨靠近,然後出其不意的在清墨的臉上印下一個薄如蟬翼的吻,隨後揚起得逞的笑意,清墨在驚愕之後下意思便出掌擊向成宣,卻被成宣一把抓住手臂,調戲地說,“雖說打是情,罵是愛,可是成宣可禁受不了清墨幾下,清墨你真舍得?”
“成宣,你給我搞清楚,我是太子,別忘了你的身份,你再以下犯上別怪我不客氣。”清墨重重摔開他的手憤恨的說。
“你是太子,我是皇子,我們剛好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成宣卷起散落在清墨身前的幾縷頭發,輕輕放到鼻子下麵嗅著發稍的清香,清墨受到如此調戲,氣得打掉擾他頭發原凶的手,臉都變綠了,“誰和你天生一對了,成宣,你再胡說八道我就向父皇稟告治你一個不敬之罪。”
成宣聽了依舊笑得奸詐,“敢問清墨我犯了何罪,調戲太子的罪名還是夜闖太子房孤男寡男共處一室,清墨,你說哪個罪名可以讓你父皇賜我死罪?”
“成宣,算你狠,可我傅清墨未必輸,隻剩下半個月了,半個月之後看最後你我誰是贏家。”清墨冷冷的道。
成宣的笑容驟失,“清墨,還有半個月。”
“對,隻有半個月,”滿意看到成宣受傷的表情,清墨的心愜意更甚,臉上的則是掛著慣常的嘲諷,“成宣,我根本不喜歡你,你何必屢次糾纏?我不知道父皇為什麼會聽你的話放了君灝忚,但是,你別想我會感激你。”
“清墨,你為什麼總是牙尖嘴利吐出傷人的話,可是成宣不會放手,成宣認定了傅清墨,今生便隻是傅清墨,無論你怎麼對成宣,成宣都甘之如飴,永遠也不會離開你。”
“成宣,你莫忘了你答應我的。”傅清墨的臉明顯變得冰冷。
成宣的眼神一黯,慢慢放開清墨,“清墨,你就偏要如此嗎?”
“成宣,我隻答應和你試一個月,一個月之後,你若再糾纏,就休怪我傅清墨心狠手辣了。”清墨冷冷的道。
情最傷人,冰冷的話讓人措手不及、黯然神傷。
成宣似乎是歎了一聲,隨後才緩緩說,“清墨,有沒有人說你真的很無情?”
絕情最是無情,多情總被無情傷,清墨,如果我們之間唯一的關係是沒有關係,那我們之間還有什麼牽絆?
清墨冷笑了一下,“成宣,你自找的。”
成宣笑了一下,有些勉強,卻沒有再說話。
夜半眠,常隨君側,幸勿相棄,最是惹情殤。
月幕降臨,淡淡的月色給清冷的天空添了一筆濃墨的色彩,月蕭大宴上,靠窗放著群猴摘桃的銀燈樹,樹上點著的吊燈極其精美,燭焰簇簇,微微泛著暖意洋洋的光芒,侍婢們井然有序地穿梭在殿堂之中擺設食具,一排的侍女則手捧八曲蓮花式捧盒,站在長案後,見眾大臣們入席,都向後退。
月蕭王走進大廳,居中坐下,眾人皆下拜,口呼:“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月蕭王目光一轉,看見正角還沒有到場,一絲不悅掠過他的眉間,微微一擺手,說,“眾卿免禮。”眾人歸座。
旁邊座上的一個男子錦衣玉袍,羽扇綸巾,眉目清秀,隻是那男子雖衣著鮮亮卻無半分尊貴的氣質,活脫脫一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此人正是月蕭國的大皇子君灝夜。
君灝夜掃了一眼下座,懶懶的道,“父皇,這宴是專為二弟設的,二弟卻遲遲不來,根本就沒把父皇放在眼裏。”
“沒想到大皇兄竟如此牽掛灝忚,灝忚真是受寵若驚,大皇兄,多日不見,別來無恙。”話剛說完廳外便走進一個翩若驚鴻的男子,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意,身上的光環卻讓廳中的所有人都黯然失色。
君灝夜憤憤的看了一眼君灝忚便默不作聲,月蕭王一見君灝忚進來便換上了和藹的麵容,示意他落座,君灝坐在席上,與月蕭王相隔不遠,月蕭王看了眼君灝忚,隨口問,“你可去見過你額娘?”
“見過了。”君灝忚淡淡答道。
這時,一陣悠揚的樂聲響起,廳上眾人都停杯望去,隻見從屏風後麵轉出兩隊女子,她們身穿紫色羅紗宛若天上的仙女一般,樂聲由低漸高,由遠及近,女子隨之高舉雙手,輕移蓮步入場,衣袂翩浮擺動,狀如夏日裏盛開的白荷。隨著樂聲,她們或停或行,如醉花時紅顏刹那;她們長袖擅舞,如煙花綻時青衫隱。
其中有一個女子最為出色,容貌動人,腰姿柔軟似錦,她的舞步如雲一般輕盈,雲亦沒有她飄逸;她的身形如蝶翼般靈動,蝶亦沒有她翩躚;她是未錦。
忽聽君灝夜大聲說,“太好了。”
眾人愕然,朝君灝夜看去,君灝夜對月蕭王說,“父皇,”他一指未錦,“把她送給我,行不行?”
月蕭王皺起了眉頭,竭力壓著心中的不悅,“大皇子,你喝醉了。”
君灝夜興衝衝地說,“我沒醉。”說著,他站了起來,一把攬住她,“你們喝吧,我先告辭了。”
“我不去,”未錦使勁掙紮,倉皇下跪,“皇上,奴婢一生隻願與舞為伴,盡心為皇上獻舞,請皇上成全。”
“不識好歹的東西,本皇子是看得起你才向父皇要你……,”君灝夜惱怒成羞欲伸手打地上的未錦,被月蕭王拍案怒斥,“太不象話了,你給我坐回去。”
見到盛怒的月蕭王,君灝夜悻悻然地回座,月蕭王拂了拂袖,示意那些人退下,地上的未錦等一幹舞女連忙倉皇退下。一時間,廳內的氣氛變得沉滯。月蕭王示意樂師繼續奏樂。一時歌舞升平,又有其它的娛興節目繼續。
月蕭王看著鄰座的君灝夜不悅地說道,“灝夜,你看看你剛才的德行,一天隻想著花天酒地,尋歡作樂,一點心思都沒放在正事上,你收了宮內收了二十四房小妾,平時在後宮又與那些宮女胡鬧,這些朕都不管,如今在眾大臣麵前竟如此失禮,你真是讓朕太失望了。”
“父皇教訓極是,孩兒謹遵教誨。”君灝夜極不情願的稱是。
“有空多和灝學學,你看灝忚整天像你這樣不務正業的嗎?”月蕭王繼續指責。
君灝夜怨恨地看了不遠處的君灝忚,君灝忚,君灝忚,父皇就是偏心他。從小開始所有人的目光就隻投注在他身上,他隻是區區一個二皇子,憑什麼能得到這麼多的青睞,父皇看重他,眾大臣也器重他,他君灝夜才是未來的國君,未來掌控這天下時權的王者,能令風雲為之喪膽的人物,將來睥睨天下的男人。而他,憑什麼跟他搶?思及此,君灝夜的眼裏閃過一絲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