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事情就這樣決定了。以後小玉的職務就由我代勞，明天起，直到我認為可以截止的時候，我都是咱們偉大的，心善的，美貌的莊主夫人的丫鬟了！”言溪對著雲碧初，故意將三個形容詞說得很重。
    “這樣太冒險了！”六六與小玉同時搖頭，她們怕她會受到傷害。
    “怎麼會！”言溪笑得可愛，“雲大莊主，你會任由你美麗的妻子摧殘我這個小小丫鬟嗎？”
    “她不敢！”
    “她不敢！”
    樊、雲同時道，互看一眼，雲繼續道：“她若敢傷你一絲一毫，那麼她的痛苦將會加倍！”
    “瞧，雲大當家都保證了，你們說她有那本事傷到我麼？”很好，一下子找到兩個靠山。
    眾人皆安下心來，晚歌告別另三人，帶著六六與小玉離去。
    霎那間，喧囂的空間中恢複寂靜，樊弋一把抱起言溪便使出輕功飛回桃蘺苑，留下雲碧初一人悵然。
    “哎！你幹嘛，快放我下來呀！”言溪不停地捶打著將她橫抱於胸前，硬帶回桃蘺苑的樊弋。
    “誰叫你穿這種衣服的！”樊弋壓抑許久的不快徹底爆發，他拉緊她因掙紮而滑落肩膀的外袍，咬牙切齒。
    該死！再這樣下去，他會把持不住的！
    “我穿這個礙你哪了？”言溪不滿地回瞪他，直視他足以殺人的目光。
    衣服？她想到自己外袍裏麵的吊帶睡裙，驀然記起這裏是封建的古代，再看到樊弋那種恨不得將她整個人包得密不透風的表情，她忽然就覺得好笑。
    一股惡作劇念頭隨即出現在大腦中，她垂下眼瞼，不讓他看到眼中詭異的光芒。再抬頭，她朝他媚眼輕眨，朱唇輕啟，嫵媚一笑，隨即，緩緩脫下身上的水藍色外袍丟向他。
    “該死！你幹什麼！”樊弋的俊臉驀然變紅，火大地將外袍甩給她，轉過身背對著平複狂亂的心跳，她不知道這是存心玩火嗎？
    “熱啊，脫衣服啊！”言溪理所當然地答，很滿意自己製造的效果。
    “誰準你穿成這樣的！”
    “哈，難道我穿什麼衣服都要得到誰的批準嗎？你們古人真是好笑！”
    “我說不準就不準！你若再穿成這樣出現在眾人視野中，我定將你捆在這間屋子裏，從此你休想再踏出房門一步！如你不信，大可試試！”樊弋冷眼看她，臉色沉得如同萬年冰山，再難融化。
    言溪被他震攝當場，或者可以說被他渾身散發出的冷意嚇住，隻覺得從腳底直上腦門的寒意不斷地襲來。
    “為什麼不行？我穿什麼是我的自由。而且，真正暴露的，你還沒見過。”好不容易從寒冷冰原中找回理智，她語氣不自然地轉向輕蔑，似在笑他的無知。
    “是嗎？”樊弋冷笑著逼近她，冰冷的手指扣住她的下巴，“你可以試試，真正暴露的。”
    說罷，他一手摟在她腰上，一手緩緩伸進裙擺下方。
    “色狼！”言溪嚇得花容失色，想也沒想地一巴掌甩過去。
    “啪！”
    脆脆的聲響久久彌漫在屋內，嗡嗡的聲響刺激著他們的耳膜。
    樊弋的臉色更加差了，言溪呆呆地看著自己的手，似乎無法相信剛才那聲脆響是出自自己的手中。
    “我……”
    “……”樊弋陰沉著臉，看著她不發一語。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確實害怕了，活了這麼多年，她還沒見過哪個人用這種臉色對著她。
    “不是故意的？”他冷笑，“那便是有意的了？”
    “我……”言溪被他堵得說不出話，心中不勉有些難受氣憤，她都道歉了，他還想怎樣！
    “對啊，我就是有意的，你不爽，打回去了好了，咱們也算扯平了！”
    “你！”樊弋被她氣得說不出話，手揚起，對著她那張緊閉著雙眼的小臉便要揮過去。
    手揚在半空，卻終是頹敗地垂下來。
    可真是倔強啊！
    言溪閉上眼睛卻遲遲未等到巴掌的落下，她悄悄地將眼睛睜開一條細縫，卻看到樊弋頹然地站在邊上。
    “不回手？”眼睛全然睜開，她看著他，“那我走了，咱們誰也不欠誰了，是你不回手的，不是我不叫你回手哦。”
    “去哪？”他的心口猛然一陣抽縮，有一股極強烈的感覺襲卷著。他似乎覺得，隻要她一走出這個門檻，他就要永遠失去她了。
    “你不知道剛才那一折騰，已經過了兩更了嗎？我也要回去睡覺，明天才有力氣幹活啊。”言溪無奈地翻翻白眼，她現在累得隻想趴下。
    “不要走。”他忽然上前抱住她，像個孩子般地在她耳窩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