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知道這章在說什麼。。。半睡半醒寫的。。。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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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奶奶，喝茶。”綠茶難過三泡，烏龍卻耐得上十泡，聶錦帆敬了第一杯茶給個年老的婦人。
    “雲昔等一下要來，”食指拇指扶杯，中指托杯，三龍互鼎的手法，既穩當又雅觀，三口一品，喝一口茶抬起頭來看著聶錦帆說，“孫子，你又哪裏得罪她了？”
    “堂姐又向您告狀？說什麼啦？”微不可聞皺了下眉，好像……有點麻煩。
    “也沒說什麼，說你最近處事，說你最近為人。”矍鑠的臉，目光很銳。
    聶錦帆沒有回話，低著頭看桌上的功夫茶具，一縷細細的陽光，從窗簾縫隙樂利鑽了進來，像一個長方形的戳子，蓋在他黑色的衣服上，白色的陽光和黑色的絨毛調和在一起，呈現出變幻多維的墨綠和橘紅的斑斕。
    “世間凡是覺察辛苦之事，必定強求。”老婦人小聲說了那句話，聽在聶錦帆耳裏，卻份外沉重和清晰。
    “奶奶在提醒我？”抬起眼，黑眸裏七分迷茫三分了然。
    “不，我是想說給那個孩子聽。”老人笑了下，是那種意味深長的表情。
    聶錦帆回首，碩大的客廳，除了傭人再無其他，隱隱約約知道奶奶說的是誰，但回過頭來想再問的時候，看見堂姐風風火火走進來。
    “你個兔崽子在這啊，受我一招！”雲大小姐瞄準聶錦帆後腦勺拿單肩包砸過去，酒紅色的頭發像火一樣。
    “堂姐堂姐！有話好說！”聶錦帆從凳子上彈起來，跑到對麵坐奶奶身邊了。
    一家人就是這樣，血濃於水是變不了的真情，雖然雲昔在家裏是把堂弟當兒子欺負，但若是外麵的人動了聶錦帆一根頭發，她咬都把別人咬死了，而聶錦帆，那副萬年冰山的麵孔，在家人麵前是全部融開了。
    “雲昔，不準打我孫子。”正襟危坐說了句，但在下一秒所有威嚴都破滅了。
    “外婆，我是你外孫女啊，幹啥隻疼你孫子——”撲上去搖晃，搖得老太太骨頭都要散了臉上全部是寵溺又無可奈何的笑，再賴在老人懷裏，“外婆——外婆——”
    雲昔是大女兒生的，從來是女兒親娘，女人嫁做人婦後自然是不會這樣撒嬌了，所以現在雲昔一撒嬌比什麼都管用，因為老太太會想起當初女兒還在膝下的時候。
    “雲昔，錦帆在這裏，你們倆有什麼事自己說清楚吧。”完全是想要置身事外的態度，欲起身走開，手心手背都是肉，幫了誰心裏都難受。
    “外婆——”
    “再撒嬌也沒用，年輕人的事我管不了。”
    “可他在董事會欺負我。”雲昔伸著尖尖的手指指著聶錦帆，水晶指甲有些晃眼。
    “我可沒有，”微微一笑，“堂姐，公司的事，我一向公私分明。”
    “你幹嘛一直含混掉我企劃？！”手指尖尖，戳著聶錦帆的肩頭，運用類似傾銷的手段強勢占據市場，聶家的底子足夠撐得了售價低於成本很長一段時間，雖是風險投資，但回報是把對手逼得山窮水盡。
    “總裁大人，樹大招風。”抓著那恨不得在自己肩頭剜下快肉來的利爪，再送到奶奶手裏讓她老人家降服住。
    聶錦帆沒有去看雲昔的眼睛。
    “笑話了，聶家什麼時候怕招風了？”漂亮的眼睛一瞪，全然沒讓步的意思。
    “總之你想做的事，太過冒險，也沒有商業道德。”聶錦帆遇到正事，很堅持原則，也固執到保守。
    “哼，反正最後決定權在你手裏，你愛怎麼解釋都隨你便的。”那種理由對雲昔完全沒有說服力，酒紅色的頭發，漂淺的眉色，顯出這個女人豔麗裏的個性剛強。
    首席執行官的決定，除非董事會半數以上的彈劾，否則都難以推翻。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雲大小姐抽著指甲銼出來，漫不經心，“你就想維護那個雜種，我說啊，那種人混成今天這樣這輩子也夠了，我不收他誰收啊。”
    聶家的人，從中庸之道變成斬草除根的思想時，就完全失去了大家風範。
    “你說誰？”聶錦帆眉頭一皺，緊繃著臉。
    “哼，顧安帆。”一排的指甲磨過去，兀自抬起眼來看著神色不悅的聶錦帆倒也沒什麼懼色，“他是個雜種，我要一輩子把他踩在腳底下。”
    “這話要是被他聽見，依著他的性格，定要你生不如死。”不怒反笑，聶錦帆站起身來，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意思。
    “顧安帆站這了我也是這麼句話。”雲昔倔強回了句，卻感覺外婆狠狠掐了她的手一把。
    說到某個人的時候，家庭的裂痕很明顯，被粉刷了被修飾了被歲月磨滅痕跡了，一個人的名字，揭開所有傷疤，露出駭人的痕跡。
    “你敢麼？”回過頭，側身深深看了雲昔一眼，聶錦帆承認她是個聰明的女人，可惜再狡猾也勝不了天生的狐狸性格，“雲昔，你鬥不過他，所以趁早收手，玉帛幹戈，才是你該做的。”
    黑衣的男人合上門出去的時候，雲昔的指甲銼直直甩過來，釘在了實木的雕花門上。
    其實也是個蠻厲害的女人。
    ……
    凡是辛苦，必是強求。
    聶錦帆剛聽這句話的時候，以為說的是顧安帆，後來又以為是雲昔，但最後覺得，所有人都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