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四章情敵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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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見唐憶柳,很是欣喜。
唐憶柳自從變成“棄婦”之後,自己便不好上門去看她了。姐姐倒是去看過她幾次,但因知道他對唐憶柳的心思,便也不告訴他有關唐憶柳的隻言片語。再加上一家人輪番勸他不能娶唐憶柳,他自己內心也猶豫不決,是以這麼多天以來,他都沒有見到過唐憶柳了。
沒想到今日,在大街上不期而遇了!
他也是聽秦四說了縣衙門前的熱鬧,被秦四強行拉出來散心的。此時秦四看到唐憶柳竟然也出現了,又看自己少爺消沉了好些時日的臉色立馬好了很多,就暗地裏搖搖頭,也不知道該不該把少爺拉走。
秦寒柏卻不管這些,隻上前跟唐憶柳說話:“柳兒妹妹,好久不見了,你最近還好麼?”
唐憶柳見是秦寒柏,倒是沒有見外。畢竟倆人自小就認識了,雖然氣場不算很合,可如今秦家對她相助良多,她也沒有往別處想過,便笑著說:“可真是好些日子沒見你了,你也是來看熱鬧的?”
秦寒柏便朝秦四看了一眼:“是這奴才非要拉本少爺出來散心。”
唐憶柳便說:“熱鬧也散了,我們正準備回家呢。”
秦寒柏忙說:“對了,我聽說香茗軒新出了一種糕點,味道極好。不如我請柳兒妹妹去香茗軒喝茶,如何?”
唐憶柳猶豫了一下,一旁燕娘悄悄拉了拉她的衣角,說道:“姑娘,左右天色還早,我先去買菜,讓餘姑姑陪著你一起去吧。”
說完也不等唐憶柳答話,便朝餘姑姑使了個眼色,笑眯眯地走了。
唐憶柳和餘姑姑哪裏不知道她的心思,倆人無奈地對視了一眼。她又看看秦寒柏,心說喝茶就喝茶吧,反正最近自己也煩悶的很,跟朋友喝喝茶聊聊天,也算解解悶罷了。
秦寒柏很是高興,同著唐憶柳進了香茗軒,上了二樓雅間。
她同秦寒柏其實似乎也沒什麼可聊的,倆人每次見麵除了鬥嘴,幾乎沒正經說過什麼話。
不過倆人也算相熟,唐憶柳也沒什麼不自在的。但她總覺得秦寒柏今日的情緒似乎有些奇怪,怎麼老覺得束手束腳的樣子,眼神也閃閃爍爍的。
落座之後,唐憶柳便想起惠娘說的話,就隨口問道:“我聽惠姐姐說,你們家在給你議親了?”
秦寒柏心中一跳:“呃,確有此事。不過,並無合適的人家。”
唐憶柳便眯起了眼睛,笑盈盈地揶揄道:“怕不是沒有合適的人家,是嬌滴滴的閨閣小姐們受不了你這張嘴吧?”
秦寒柏便不服氣地說:“我還受不了那些千金小姐呢,整天一副矯揉造作的做派,沒得令人厭煩。”
“哈哈!”唐憶柳露齒大笑,“難道你喜歡母夜叉?”
秦寒柏欲言又止地看了唐憶柳一眼,唐憶柳敏感地覺察到了些什麼。但她卻想偏了,恍然大悟地指著秦寒柏問道:“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已經有了心儀的姑娘了是吧?是哪家的小姐,快說給我聽聽!”
秦四站在少爺身後暗暗翻白眼,心說唐二小姐說你聰明吧,你也算是猜對了。說你笨吧,你怎麼就猜不準那人就是你呢!
秦寒柏這回不敢說什麼了,隻好喝了口茶做掩飾:“沒有的事,你別瞎說!”
唐憶柳正待繼續八卦,就見雅間的簾子一掀,有人走了進來。
竟然又是趙彧銘!
他長腿一邁,直接自顧自走進來,在唐憶柳身旁坐下:“怎麼,我剛送了你那麼一份大禮,你就跑過來跟別的男人私會了?”
唐憶柳氣得踹了他一腳:“你真是個瘋子不成?什麼私會不私會的?他父親和我父親是至交,我們從小就認識,隻是朋友!再說了,我跟誰見麵,做什麼,跟你有什麼關係,要你跑來管閑事!”
趙彧銘才不信:“朋友?哼,我看是青梅竹馬吧!再說,我這怎麼是管閑事呢!我是替銀杏看著你點,免得你被壞人拐跑了!”
“哈哈!”唐憶柳氣急反笑,“壞人?這世上還有比你更壞的人麼?”
另外三人早就已經驚呆了,尤其是秦寒柏。
他臉色鐵青地看著唐憶柳和趙彧銘的互動,雖然看起來唐憶柳對這男人充滿了嫌惡,可明顯他們之間極其熟稔,熟的連他似乎都比不上……
他問道:“柳兒妹妹,他是?”
唐憶柳白了趙彧銘一眼:“無關緊要之人,你不用管他,他就是個瘋子!”
秦四也看出來不對了,這個男人同唐憶柳的關係,看起來比自家主子親近多了啊!
餘姑姑則是詫異這人怎麼她從來都沒見過?不過轉念一想,其實也不算稀奇。自家姑娘總是扮成男子出行,行事也同別的女子大異,在外麵認識些人,也算正常。隻不過,這男人看起來怎麼覺得有些邪氣。
趙彧銘卻不幹了:“你說我是瘋子,我認了,反正人人都這麼說我,嘿嘿。但你要說我於你來說無關緊要,我可就不依了,昨夜若不是我……”
唐憶柳一聽這貨要說漏嘴,急忙拿了一塊糕點塞到他嘴裏:“快閉嘴吧你!”
秦寒柏聞聽此言,卻是想岔了,頓時一股血氣便直衝天靈蓋,不由得霍然起身:“柳兒妹妹,昨夜你們兩個……”
唐憶柳這才反應過來,這下誤會可大了,自己的清白名聲可算是被這瘋子給毀了。她也連忙站起來說道:“你別誤會,他昨夜就是幫了我一個忙而已。這樣好了,今日算我請你,咱們改日再會,我再跟你細說!”
她朝餘姑姑示意了一下,餘姑姑便急忙從荷包裏掏出一塊碎銀子放在了茶桌上。唐憶柳揪著趙彧銘的胳膊,把他拉走了:“快走吧,別在這裏發瘋了!”
趙彧銘也不生氣,衝秦寒柏嘿嘿一樂,又塞了一塊糕點在嘴裏,便任由唐憶柳拽著出去了,嘴裏還一邊嚼著點心一邊含含糊糊地說:“這糕點的味道確實不錯……”
雅間轉眼間就隻剩下了秦四和秦寒柏主仆倆人,寒柏黑著一張臉,麵無表情地坐在那裏一動不動。
隻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來這倆人之間的關係,絕不簡單!
可自家父親祖父和姐姐,全都不同意自己和唐憶柳的親事,唐憶柳就算是另嫁他人,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自己又有什麼資格插手呢!
秦寒柏一拳捶在了茶桌上,懊惱地直想撞牆。
那邊唐憶柳把趙彧銘拉到了一個無人的巷子,才氣呼呼地跟他說:“你又是哪根筋搭錯了,跑出來跟別人胡說八道些什麼!再說你都說的是什麼話,沒得讓別人誤會。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趙彧銘用審視的眼光看了唐憶柳一會兒,才說:“你是真的看不出來嗎?”
“什麼?”唐憶柳一怔,“看不出來什麼?”
趙彧銘的桃花眼閃了閃,才說:“既然沒看出來,那就算了。”
唐憶柳頓時又氣得不輕:“你真是個妥妥的精神病!”
精神病,也是瘋子的意思麼?
不過趙彧銘才不在意:“以後,你還是少跟他接觸吧。”
唐憶柳一聽這話,立刻柳眉倒豎:“我跟誰接觸不接觸,你管得著嗎?你是我什麼人,我憑什麼要聽你的?”
趙彧銘這回卻沒有回嘴,隻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唐憶柳覺得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趙彧銘的嘴角很快又掛上了那種欠揍的邪笑:“你信不信,若是你再跟他私會,本閣主便殺了他!你不是口口聲聲說本閣主是個瘋子麼,那本閣主就瘋給你看。再說,月冥閣就是殺人的組織,本閣主更是殺人如麻。這些年來,在本閣主手下喪命的,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本閣主並不在乎手上再多幾個冤魂!”
唐憶柳的眼中便露出了深深的恐懼!
她深信趙彧銘說的都是真的!
雖然這些日子以來,趙彧銘同她一直也算相安無事,她也經常出言不遜,對他毫不客氣。可她知道,麵前這個人,實則是個實打實的大魔頭!她不怕他殺死她,但她怕他真的會因她而殺死別人,比如寒柏!
她相信趙彧銘這話不止是說說而已的,殺人對他來說,大約就像吃飯喝水一樣自然吧!
這不就是個妥妥的病嬌麼!擱在前世,這種人就是典型偏執型人格!唐憶柳隻想離他遠遠的,壓根也不想跟他打半點交道,誰知道他到底為什麼三番五次的非要跟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