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03章.你別想誣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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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說什麼?”司錦陽冷冷瞥了眼晏舟,哼了一聲,常年看影帝影後飆戲的他將那明麵上不屑但內裏卻似乎有些在意的複雜之情演繹得十分生動,“他不過一個剛入宗門不久的新弟子,哪裏能與我攀的上交情?隻不過人是我帶出去的,他出了意外我責無旁貸!”
晏舟眯眼,司錦陽的表情耐人尋味,且不說司錦陽到底有沒有很劉前新合謀,就算沒有,這人的所作所為也超越了“負責任”的範疇。
熟不知司錦陽正是因為了解晏舟多疑的性格才故意那麼說。
第一,依著原主的性子,不可能對一個新弟子和顏悅色解釋太多;第二,他要是一個勁兒地說之前跟晏舟所有的不快都是誤會,晏舟反而不會相信,還會更加覺得他別有用心。
隻有仍舊維持著這副人嫌狗不待見的脾氣,言語中卻留些空子出來,讓晏舟自己去鑽,自己發現問題,如此他才有真正洗白的機會!
“行了,別磨磨嘰嘰的,你到底還要不要我帶你去執事堂?”
晏舟抬眸淺笑,聲音溫和得讓人如沐春風:“那就有勞司師兄。”
司錦陽卻被這溫柔的聲音刺激得打了個激靈,腦海中浮現的都是原劇情中原主被男主報複的種種情節,頭皮直發麻,怕被看出端倪趕緊雙手一揮背在身後,正要大步流星地朝外走去。
晏舟又喊了一聲:“司師兄,你這身衣服……”
司錦陽低頭一看,雖然是一身黑衣,但要是離得近了仔細看還是能看出幹涸的血跡,他要是這樣去了執事堂一定會成為圍觀對象。
“你且去外麵等候,我換身衣服。”
“是。”
晏舟出去,走到門外順手就要帶上房門。
剛一轉身,手才搭到門框上,不經意間就瞥見裏麵的司錦陽已經脫了外袍,正在脫內衫。
白皙光滑的肩膀露出來,窗外的陽光不偏不倚撒在上麵,好像會發光一般。
晏舟心中冷哼,想不到這個一貫囂張跋扈的家夥皮膚竟比女人還好!
司錦陽換衣服的動作很快,不一會就收拾妥當出來了。
這次他換了一身月白色的束腰勁裝,外麵罩著淺青色的外衫,再加上眉眼沒有原主的戾氣,瞧著竟好像個偏偏俊朗的書生,淡定從容。
晏舟微一挑眉,就算心中還是十二分的不待見司錦陽,也不得不承認這人的確生了一副好皮相,而且整個人給他的感覺也完全不一樣了。
雖說臉還是那張臉,但就是有種仿佛在對著另外一個人的感覺。
難不成司錦陽是被哪位渡劫失敗的大能奪舍了?可若是這樣,對方就更沒有必要冒險去絕命穀。
兩人一起前往執事堂。
執事堂中正好有兩名內門弟子在統計安排新入門弟子的食宿等相關事宜,因為事情太多還叫來一個外門弟子幫忙。
看到那個外門弟子時,司錦陽腦海中就四個字——冤家路窄。
這人不正是跟原主合謀害晏舟墜崖的劉前新?
雖說他穿越的這個世界裏的人跟電視劇裏扮演各個角色的演員長相都不一樣,尤其是晏舟,他搜尋了原主記憶,晏舟的真實樣貌可比他前世那位影帝要帥多了,下海一晚至少六位數起步的那種!
但憑著對原主記憶的繼承,他還是能輕易認出原主認識的所有人。
劉前新尖嘴猴腮的模樣根本就是反派的標準長相!天生一張小人臉!
司錦陽心髒狂跳得厲害,生怕下一刻就要翻車,自己之前做的那些洗白的舉動都白搭!
尤其是看到晏舟微微眯眼的表情,司錦陽差點就要在本能地驅使下後退一步貼牆根兒去站著了!
劉前新看見司錦陽過來頓時眼前一亮,上前態度殷切地說道:“司師兄!能在這見到司師兄真是太好了!有些日子沒見,我心中十分掛念師兄!”
蒼了個天啊!顯擺你長了一張嘴是吧!你的掛念會死人啊!
司錦陽餘光瞥見晏舟微眯著眼都要擋不住眼裏的凶光了,強烈的求生欲令他嘴巴跑在腦子前麵:“光看見我了?沒看見旁人還有新入門的師弟嗎?趕緊叫人!”
劉前新愣了,就是另外兩個內門弟子都好一會回不了神。
這向來隻有新來的弟子向師兄打招呼的份,哪有老弟子先叫新弟子的?且司錦陽這話分明是讓劉前新對這位新弟子問好。
司錦陽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但發現晏舟沒再眯著眼看人,還挑眉瞧著他,眼裏的凶光都淡了,他便覺得自己這波臨場發揮非常好!導演看了都要讚的那種!
再說了,他是誰?臭名昭著的司錦陽!大部分弟子都知道他脾氣不好還不講理,沒事就以刁難人取樂,為難一下劉前新怎麼了?都不算崩人設!
顯然那兩個內門弟子也以為是劉前新有什麼地方得罪了司錦陽,司錦陽就是在故意折辱人。不過他們跟劉前新也不熟,就是隨便叫來幫忙的外門弟子,而且他們兩人在百強榜上的排名也不及司錦陽,自然不會為劉前新說話。
劉前新終於反應過來,卻想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哪裏得罪了司錦陽,明明三個月前他們還合作來著!
礙於還有別人在場,劉前新也不好點明了說,隻得萬分屈辱地先跟晏舟打了聲招呼:“原來是新進宗門的師弟,能讓司師兄親自帶過來,想必跟司師兄關係匪淺,日後大家就是同門師兄弟,自當相互照應。我是外門弟子劉前新,日後你在宗門中若遇到麻煩,不好找司師兄的就直接來找我便是。”
劉前新滿麵笑容,隻當這個新弟子跟司錦陽有什麼親厚關係,得司錦陽照顧,不然以司錦陽的性子也不會如此,悄悄在心中將對方列為不能輕易招惹的對象,有機會的話還要與之多親近。
晏舟心中冷笑,當初他與劉前新同進宗門,又為同鄉,但自己的天賦卻比他強上許多,看在同鄉的份上對他多有照料。若沒有自己幫忙,劉前新還不知何時才能做到引氣入體!
但這人最終卻害了自己,不就是看自己沒有靠山,在村中還是個母親早逝父不詳遭鄰裏嫌惡之人?
現在以為他跟司錦陽有什麼特殊關係便這樣和顏悅色,典型的欺軟怕硬!
盡管劉前新軟話說了不少,司錦陽卻是一點也不買賬。他前世最討厭的也是劉前新這般恩將仇報還狗眼看人低之輩!
司錦陽重重哼了一聲:“你算什麼東西?我的人輪得著你來照料?就算你有這個心我還不敢用你,可怕你照料著就把人給照料得掉下懸崖了!”
劉前新悚然一驚:“司師兄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搞什麼?司錦陽怎麼能當著這些人的麵就把這件事說出來!
“我說什麼你心裏清楚!不用跟我裝模作樣!我是沒有證據,不然也留不得你還在這跟我呈口舌之快!”
司錦陽說得那叫一個大義凜然、理直氣壯!
此時不甩鍋更待何時?況且這事本來就不是他做的,那是原主做的,他現在就是司錦陽,肯定得跟這事撇清關係!不然一天到晚被男主盯著他多冤枉啊!
劉前新:我是誰?我在哪?
劉前新懵圈了,司錦陽怎麼能這樣義正言辭?好像這件事隻是自己一個人做的跟司錦陽無關一樣!那眼神坦蕩的自己都差點懷疑當初是不是記憶出錯了!
兩個內門弟子心道不好,貌似聽到了不該聽到的,正打算裝作透明人出去,又被司錦陽喊住:“你們兩個跑什麼?我帶新弟子過來就是讓你們登記安置,你們跑了是想讓這我自己弄?”
“司師兄莫氣,我們這就登記!”
兩人趕緊手忙攪亂地給晏舟登記,問了姓名和基本情況,給分配了住處,又拿了衣物和洗漱用品。
司錦陽皺著眉,瞧著有幾分不耐煩的模樣:“我看著洛師兄正在帶新弟子,你們先帶周岩去住處放好東西,動作快些,之後我還要帶他去找洛師兄。”
“是。”
本來一個人帶晏舟過去就行,但兩人誰也不願意留下來,便一起帶著晏舟過去,一個拿衣服被子一個拿洗漱用品,晏舟本人反而兩手空空,好像帶了兩個小斯一般。
三人一走,劉前新就忍不住發問:“司師兄到底何意?三個月前難道不是我們一起商議害死晏舟的?司師兄還一副要檢舉我的模樣?莫不是想棄車保帥?”
看著劉前新好像遭遇了負心漢一般的表情,司錦陽還是有那麼一丟丟的心虛。然而死道友不死貧道,再說劉前新是真可惡而自己是真無辜啊!
這麼想著,司錦陽便又端起了原主的架子,帶著七分不屑三分陰鷙冷冷一笑,抬起一腳猛地踹在劉前新心窩子上,還不等劉前新起來又刷的一聲撩起衣擺一腳踩在其胸口,手肘撐在大腿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劉前新:“還棄車保帥?你也配當車?頂多就是個卸磨殺驢的”驢”!啊呸!我可沒什麼磨要卸,你別想空口白牙誣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