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4章死亡倒計時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2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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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大柱心中也是悸動,呂巧雨不僅對他好,對他妹子也好,陶大柱心頭一熱,便將周秀娥臨死時給他的四兩銀子掏了出來。
    周秀娥還在世時,周家所有銀錢都由她保管,周秀娥臨死前,將陶大柱和陶二妞叫到了跟前,給了陶大柱四兩銀子,剩下的所有銀子都給了陶二妞。
    陶二妞年歲大了還未成親,理應有些銀子傍身,將來攢了嫁妝也好再尋個好人家嫁了。
    陶大柱理解周秀娥這麼做的苦心,他跟陶二妞是親兄妹,他不計較這些。
    但這銀子是背著呂巧雨給的,她並不知情。
    陶大柱眼下拿出來,卻是在對呂巧雨示好了。呂巧雨臉色微微一變,隨即笑道,“娘給你自有給你的道理,你收著便是。”
    陶大柱嗬嗬一笑,“給你你就拿著,咱倆是夫妻,分什麼你我。等將來二妞嫁出去,咱們就用這銀子把房子翻蓋了,再生兩個胖娃娃。”
    “你這人……”呂巧雨嗔怪地錘了他胸口一下,“那我先收著,我等你給我蓋新房子。”
    在呂巧雨的精心嗬護勸慰下,陶二妞很快恢複了情緒,與呂巧雨的關係比她娘在世時還要融洽。
    是日,呂巧雨再進門替陶二妞屋子裏的茶壺蓄水,陶二妞喊住了她。
    “大嫂,你有空的話,我教你繡帕子吧。”陶二妞一直被照顧,心中羞愧,想為如此替她著想的大哥大嫂做些什麼。
    “我……我也能學?”呂巧雨震驚地嘴都合不上了,眼眶泛紅,“我以為娘說不讓我學,我這輩子都不能碰這些細致東西了。”
    陶二妞有些心疼,“能學,我教你兩種常見的繡法,還有我自己琢磨的小技巧,保管你繡出來的帕子跟我的一樣好看。”
    “哎,哎。”連著兩聲答應,呂巧雨又苦又笑,她抹抹眼淚跟陶二妞學起了刺繡。
    她幹活兒多,手已經糙了,觸上精致絲滑的帕子很容易便將絲絹拉出絲來。學了兩日,笨手笨腳的她也沒學會,她笑著道,“我沒你手巧,這繡法學也學不會,還是算了吧。”
    陶二妞也明白了為何周秀娥不讓呂巧雨跟她學繡工,若是家裏兩個女人都刺繡,家裏的活計總不能都讓陶大柱一個人幹了。
    陶二妞有些可惜,但她心善,看著呂巧雨有些失落,打定主意她不能做活兒,安慰道,“大嫂別灰心,你已經學的很好了。”說完,拿出她繡好的一個絲帕,“大嫂,這個送給你。”
    呂巧雨拿著手中的絲帕仔細端詳,粉白色的絲絹上繡著一隻並蒂蓮,蓮瓣膨大,花瓣外繡著一圈粉色絲線,白裏透紅,漂亮極了。
    “真好看,我不要,二妞,你拿去賣,這麼好看,給我用可惜了。”
    “哎呀,大嫂,送給你你就拿著。”
    陶二妞已經打定主意在家這段時間她不能幫忙做活,但她每次去鎮上賣帕子,回來時都能買些好吃的,她大嫂人這麼好,對她又諸多照料,她要投桃報李。
    呂巧雨很是喜歡這條帕子,拿在手裏輕柔地反複翻看,愛不釋手,“那大嫂就謝謝二妞了,我很喜歡。”
    鄭月菊跟葉盛才一夜露水姻緣,消失了幾日的三流子出現在她家門口。
    作為一個寡婦,鄭月菊家的大門是不能與普通人家一樣時常敞開的,在別人眼裏,沒有男人的寡婦家院門大開便是不忠,淫,蕩的表現。
    從牆頭翻進去,三流子做這種事十分熟練。
    “你來幹什麼?”
    鄭月菊一肚子氣,三流子空著手進屋,顯然不是來給她送糧的。
    “這兩天我沒來,生氣了?”
    三流子上手摟住她的腰,卻被鄭月菊一把推開,她臉上帶著一股明顯的疏離,“誰有閑功夫跟你生氣!”
    三流子不解,再次伸手摟她,卻再一次被推開,“你這是怎麼了?”
    平日裏,鄭月菊雖然會跟他要糧,但就算偶爾他空著手見她,不規矩地動手動腳也沒見她反抗,今日這是怎麼了?
    鄭月菊雙手環胸,倚在炕邊,“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沒糧就別來找老娘!”
    在鄭月菊的一雙眼睛裏,三流子看出了她的心虛,他心底一沉,“你找了別人男人了?”
    “咯噔”一聲,鄭月菊放下環著的手臂,色厲內荏,“你瞎說什麼呢,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見了女人跟見了肉骨頭的狗似的?”
    聽著鄭月菊熟悉的罵聲,三流子嘿嘿一笑,湊過去在她身後肉多的地方拍了一下,“我願意在你麵前做狗,你讓我幹什麼都行。”
    “出息!”鄭月菊斜眼瞥他,一臉不耐煩,“沒事兒趕緊走,讓別人看見我還要不要活了。”
    “沒事,過兩天,沒人會注意你的。”
    直覺他話裏有話,鄭月菊蹙眉,“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你就瞧好吧,過兩天有大戲!”
    這日,天氣暖和,葉家住進了新房子。
    葉秋年上午玩瘋了,滿屋子跑,新房子建的大,屋子也大,供的起葉秋年撒歡的跑,玩夠了,累壞了的他晌午在家睡午覺,葉茂才留在家裏守著他。住進新家,王雪蓮要讓家裏所有被褥,衣物幹幹淨淨的,於是與葉飛荷一起準備了大筐衣服和拆下來的被褥床單去河邊洗。
    河邊聚集了一堆女人,大家同樣想趁著天氣好的時候在河邊洗衣裳。
    葉安和和葉飛荷一人背著一個竹筐,竹筐裏還有一個洗衣服用的棒槌。
    春天雨水不多,河水水位下降,河岸露出一大片河灘來,女人們便是湊在一起在那裏漿洗衣裳。
    女人多,大家圍繞的話題還是葉家新建的屋子,一人一句,聽的葉安和頭大,他借口內急,往河岸邊樹林深處去。
    他曾經在河岸邊挖過地窖,雖然後來被偷了,但從前段時間發過一次病到現在為止,他雖然沒有再收集物資,可也沒覺得有任何不適。
    幾個洗衣裳的嫂子和嬸子們帶著自己洗好的衣裳往回走,歡快地說話聲他在林子裏都聽得到。察覺到自己不知不覺中已經躲了許久,葉安和抬腿往岸邊走。
    王雪蓮正在敲衣裳,她坐在鋪了皮毛的石頭上,棒槌一下又敲擊著手裏的衣服,盆裏放著已經洗好的床單。
    “娘,飛荷呢?”
    “內急。”王雪蓮笑著答了一句,而後突然愣了愣,“好像是過去有一會兒了。”
    葉安和笑道,“我喊喊她去。”
    隨手從地上撿了一根樹枝,去往另一頭的樹林裏。林子向陽,草木茂密,人若是蹲在裏頭,大約隻能從外麵瞧見一顆頭。
    “葉飛荷,你掉坑裏了嗎?”
    葉安和調笑地問道。
    隻是,他話音剛落,便聽到樹林中傳出打鬥聲,那是皮肉互擊,沉悶的撞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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