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瓜最後買了一大束玫瑰，火紅色的，像血一樣，玫瑰中間則是一朵潔白色的百合，用紫色的包裝紙裹起，臨了，又讓店員往玫瑰裏放了兩朵紫羅蘭。
    怪異。我看著一束包裝得奇形怪狀的玫瑰皺眉道。
    西瓜不置可否：燕子本身就是個怪物。
    這倒是事實。
    當晚，我的宿舍樓下，點燃了一個心形蠟燭，火紅得耀眼。
    紅色燭光下，一串百來隻氣球栓起的怪異玫瑰在西瓜磁性的歌聲中緩緩升到宿舍窗前，一切浪漫得刺眼，刺得心裏也一晃一晃的。
    燕子看著這一幕為她而進行的羅曼蒂克，激動得抱著我一遍又一遍問道：怎麼辦？怎麼辦？我要不要進行第一百零二次戀愛？
    我甩了下頭，把浪漫蒙上的薄霧甩開，然後扯出個微笑的弧度：當然，愛情是有保鮮期的。
    燕子歪了下頭，笑得特甜膩，眼睛裏布滿了妖媚：真的麼？
    真的。我笑著點頭。
    然後我看見燕子眼裏的妖媚漸漸縮去，結成了冰。
    錯覺？我從未見過如此的燕子。
    你真的認為可以麼？燕子放下甜笑的弧度，凝視著我，一字一字道：真-的-可-以-麼？
    我張了張嘴，然後很快笑道：可以的，真的。
    然後我聽到“啪”的聲音，以及臉上火辣辣的疼痛。
    燕子慢慢放下揚起的手：我還想再給你一個耳光的，真的。
    說完摔門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