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尋愛  第13章 靈魂的追伐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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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簫清聽的入神,最近總是對這古琴的音律感覺很熟悉,晃忽間進入了這幾日的夢境之中。
    夢中隱約可見,自己一身的竹青色長袍披紗,站在紅色的花海之中,火紅一片攙雜著幾點綠。
    忽,又見自己坐在琴前悠然揮手彈奏,隨著琴音仿佛進入幻境。然,一紅衣男子慢慢向自己走來,麵容模糊不清,但一雙溫柔的眼,卻十分真切。
    那男子將自己輕輕抱起,步伐輕盈,放在床上,眼中的溫柔如深不見底的水淵。
    那溫柔讓人迷惑,讓人慢慢沉淪。迷迷糊糊的閉上了雙眼,一個溫暖的唇覆上了自己的寒冷,唇瓣被那溫暖小心翼翼的輕舔,微微開啟雙唇,那舌頭長驅直入,舌與舌之間糾纏不休,最後竟變成狂亂的熱吻,技巧熟練的熱吻讓人沉醉不已。
    隨後,一隻輕柔的手慢慢解開衣襟,探入裏衣,輕輕柔柔的撫摸上那粉色乳芯。還時而小力拿捏。隻覺身體發軟,那紅衣男子身體下移,輕舔而上。那舌嬉戲般的挑逗著胸前那粉色乳芯。酥麻感傳來,口中溢出呻吟聲,“呃”
    那覆蓋在自己身體之上的另一副身體好象開始急噪。大口的喘著氣,卻沒有停止的動作。那靈活而濕滑的舌尖向下遊走,劃過胸部。慢慢來到小腹。
    那雙溫暖的手退去裏褲。涼意襲來,突然,好象清醒了幾分,想掙紮,不想繼續沉淪。可那溫暖的雙手像是要奪走自己的意誌一般,不允許絲毫的猶豫。
    那靈舌突然消失,卻將跨下的性具含入口中,這突如奇來的刺激讓自己瞬間恢複心智。猛得爭開雙眼,大聲的喊著“啊。。。不要”
    不要沉淪,這溫柔太過虛假,太不真實,因為看不清那人的臉,更看不清他的心。一切都是假像,所以不要。拚命的喊著,卻無法發出聲音。
    忽然,發現床邊出現另一紅衣男子,一樣的火紅,一樣的卓眼。依然無法看清他的麵容。而這紅衣男子的雙眼竟是無比的憤怒,見自己望去,那憤怒變成了厭惡與憎恨。
    那男子手拿長劍,仇恨般的向自己大吼;“為什麼?為什麼?”
    那聲音由如針芒刺心,是啊,為什麼,這一切都是為什麼?長劍穿透胸膛,鮮紅的血液似美麗的玫瑰,散發著妖意的色彩。身體變得無力,呼吸慢慢被奪走,伸出手,向那溫柔的雙眼求救。
    然而,看到的那雙眼,依然溫柔的望著自己,卻隻是溫柔的望著,溫柔的望著自己痛苦,溫柔的望著自己死去。
    那溫柔亦似魔鬼,亦似地獄。終於絕望,緩緩的閉上雙眼,不要在看,不要再聽,用盡最後的力量喊著“不要。。。”
    柳蓉的琴音早已結束,所有人都在錯愕的看著簫清。隻見他直直的坐在那裏,盲目的眼中帶有恐懼,額頭布滿細汗,緊握雙拳,身體輕微的顫抖著,魂魄仿佛早已移出體外。
    駱鴻然失笑,推開懷中的黃衣女子。將身體傾斜與簫清身側,試探性的喚道;“簫兄。。。簫兄。。。”
    輕聲的呼喚,簫清微抖了下身體,眼神恢複了清冷。“哦,對不起,我走神了。”
    “你沒事吧,怎麼如此緊張?”他不明白,這人剛剛的神情是什麼?是痛苦,是絕望,仿佛還帶有死亡的氣息。
    “沒事,隻是柳蓉姑娘的琴聲實在是引人入境。簫某仿佛處在狂風猛吹,大雪亂舞之中,略有些寒意而已。”
    “原來如此。”駱鴻然心明,他在說謊。不知他經曆過什麼,竟讓他如此痛苦。不知為何,心中有些失意落寞,因為自己想深入他心,想得到他的注視。想了解他。想安慰他,想疼愛他。但是,現在的自己卻什麼也做不到。平生第一次得知失力之感的痛苦。
    柳蓉聽了簫清的話,微微一笑。“原來簫公子對琴也很有研究。”
    “姑娘過謙了,簫某並不懂音律,隻是這些時日被駱兄所染,略有些感觸而已。”
    “哦?原來駱公子也會揍琴,小女子真是慚愧。竟然還敢在高人麵前獻醜。”
    駱鴻然覺得這女子美麗但不妖豔,舉止大方,不像是青樓女子,到像是豪門的閨秀。“柳蓉姑娘謙虛了哦。姑娘的琴藝哪是在下可以比擬的。不知姑娘可是這樓中之人?以後駱某好長來探望。”
    “公子誇獎,小女子並不是這樓中之人。我是祁都‘春滿樓’的姑娘。這幾日,隻是前來看望妹妹,擇日就離開了。”
    “原來如此,我說這小小的‘祁澤城’怎麼會有如此繡外慧中的女子。既然已知道姑娘是‘祁都’人,那麼在下一定會前去探望的。”
    這時簫清身邊的女孩子,竟然又開始微微顫抖起來。簫清在她身邊能清晰的感覺到。“你叫什麼名字?”
    那女孩子聽見簫清的問話,膽卻的回道;“我叫柳月。”
    簫清恍然明白過來,原來這柳月與柳蓉是姐妹。“你今年多大了”
    “十四”
    “這麼小就淪落到這種地方,真是可惜。如果生在社會主義社會就好了。”簫清心中惋惜。
    “何為社會主義社會?”駱鴻然聽了他的話有點好奇,不僅問了出來。
    簫清一時說走了嘴,竟然忘記了這裏不是21世紀,這的人怎麼可能會知道什麼是社會主義社會。“社會主義社會是一個很開放的社會,那裏沒有奴隸,沒有皇帝,男女平等,而且那裏是一夫一妻製,女人一樣可以休棄男子。”
    “什麼?那怎麼可能,女子失去貞潔還有何麵目休夫?”駱鴻然聽到他後麵的話顯然吃驚不小,不覺聲音高了許多。
    簫清表情淡然,侃侃道來“女子的貞潔並不在於她的身體,世上之事有很多是不得以而為之,心靈的貞潔勝過一切。如果男人舉止不檢,行為浪蕩。在那裏還不如一個妓女受人尊敬。”
    簫清意義所指的看向駱鴻然,這一望看去,表情甚是嚴肅,另駱鴻然不僅有些尷尬,摟著黃衣女子的手急忙收了回來。
    三個女子聽了簫清的話也是吃驚不小,柳蓉的目光終於不再是波瀾不驚,沒想自己淪落風塵之地多年,竟然會聽到這樣驚人的話語。
    身為花魁有著無數男子的青睞,更有甚者,千金隻為博自己一笑。而自己知道,那些人並不是處於尊重,隻是為了自己這美麗的容貌,那些人把自己當作玩具,任其隨手丟棄。看著這個俊美的少年,心中升起好感。“那公子說的這個社會主義社會在哪裏?”
    簫清被柳蓉問的楞住,因為總不能告訴她,在未來的世界裏吧。“柳蓉姑娘見笑了,其實我說的這個地方並不存在,那隻是我心中的理想國度而已。”
    這時,駱鴻然終於恢複了瀟灑之態。先前,簫清的話與眼神讓自己很是震撼,一時竟有些羞愧。其後才恍然明白過來,這個冰人是在刺激自己啊,便出言反擊。
    “哈哈。。。簫兄真是心胸寬曠,竟然有如此的氣度與理想,駱某佩服。隻是不知簫兄身為男子,為何會有如此想法?在下認為,隻有那些幼稚的女子,才會幻想著男女平等的世界。”
    他的話讓簫清有些懊惱,話裏之意,明顯是說自己是無知的女人,又是幻想狂。心裏暗罵這假斯文死人像。
    “人生在世不是隻有,吃、喝、玩、樂,那是腐敗不是安逸。人活著就要有理想有誌氣,雖然我的理想對於現在來說並不真實,但是,在多年以後,這樣的世界一定會到來。”
    此刻的簫清是淡漠的,是從容的。但是,這淡漠與從容卻發著光芒,這光芒照耀著在場的每一個人。
    駱鴻然雖然被他的話再次擊倒,但心中卻是欣賞,是敬佩。這個人總是能給自己帶來驚奇。“既然,這樣的世界暫時是無法實現的,那麼,在簫兄心裏,現實的理想又是什麼?”
    簫清沉沒,自己理想是什麼?心中一片茫然,自從來到這個世界,隻是執著與自己身體的秘密。現在的自己變得痛苦,變得軟弱。討厭,恨透了這樣的自己,突然覺得自己很可笑,隻要擁有靈魂,擁有理想。生在哪裏有何關係,是男是女又怎麼樣?
    想起小時候的自己,把幼兒園裏的男生打哭。回家之後,父親不但不責怪,反而將自己抱在懷中自豪的對媽媽說。“我們家的簫清雖然身為女子,但是我看將來一定個做將軍料,哈哈。。。”那爽朗的笑聲依然真切無比。“簫某的理想是,披甲上陣,保家為國。”
    駱鴻然再次震撼,沒想道他的理想竟是如此。一直以來,總是覺得他定是個感情坎坷之人,而且過與傷感。那纖細的身體,脫俗的容顏,怎能與戰場聯想到一起。“原來,簫兄的理想竟然如此慷慨。駱某真是自堪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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