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身體就是一株毒藥，一旦染上了，就永遠戒不掉。
    這何嚐，不與情愛的魯智相符。
    ***
    門沒有鎖，開門的聲音讓他為之一震。接著整個人深陷在水中，連頭，也深埋在沒有氧氣的水裏。
    毀月進來，如常的看到曾經看到過的情景。
    這孩子還是一點都沒有變。
    當真正恐懼的時候，就會泡在冰冷的水裏，那樣似乎能讓他更清醒。但水他周圍蕩開的層層漣漪，卻出賣了主人發抖的身子。
    浴室裏的燈沒有開。似乎是惡作劇般的，毀月故意把燈打開。瞬間，每個角落都布上了光亮，浴室了不知道有多少盞燈，明亮如白天。
    本來就對光線敏感的他，還沒有緩和過來，卻也不打算睜開眼睛。隻是低頭，把腦袋埋在膝蓋隻見。
    發白的指關節在發梢中露出來，一縷縷及肩的細碎短發的下端在水中飄飄揚揚，不知死活一般，張揚桀驁。
    一個黑影遮住了他的身子。
    不自覺得，他顫抖的更厲害。牙齒也在不停的打顫，蒼白的唇甚至連一絲血色也找不到，右臉的張牙舞爪也淡定了幾分。
    “我的諾，我們又見麵了。”毀月彎下身子，手揚起，正想要撫摸他的頭。卻頓時覺得動作太過憐惜，蹙眉，緩緩把手放下。
    繼續玩味的調侃一直往浴缸角落蜷縮的人。
    “還真的長大了呢。”不知道毀月指的是什麼，毀月滿意地看到那人身子一震，反而沒有在顫抖了。
    “不要，走開，走開……”低喃著，細微的聲音讓毀月並沒有聽清楚。
    “對著若毀叔叔就不要那麼拘謹啊，像那時一樣，多熱情啊。”
    Scorpio一聽，臉色發白，猛地抬頭看著眼前的人。
    熟悉而英俊邪氣的連比那時更多了成熟穩重，下意識地把身子往更遠處躲避著。
    “你到底想怎樣。”對於他雖然顫抖的聲音，但卻有些抵抗和堅毅的神情，再怎麼說，毀月愣了愣。
    黑白分明的一隻眼睛直直地盯著自己，閃動著恐懼和不甘的情緒，看來，卻是長大了，長成一匹野馬了嗬。
    就算那天生的傷痕還刻在臉上，怎麼就擋不住你半分的誘惑呢。越來越鋒芒畢露了。
    那眼睛有著曾經少有的勇氣，細碎而有些雜亂的劉海隨意搭在額前，一件V領的毛衣已經全濕了，長長的袖口隻露出纖弱白皙的手指，修長的腿展露無遺，還有那隻曾經不曾見過的血一般的蠍子。
    蠍子？
    那無暇的肌膚多出那麼個東西倒是憑空增添了更甚的誘惑。
    宮錫羽還真厲害呢，把你調教地那麼好。
    感覺到毀月過於赤裸的目光，他微微縮了一下身子，雙手慢慢環住了弱窄的兩肩，整個人顯得無助卻又帶滿刺。
    帶滿染了劇毒的刺。
    本來毀月並沒有想要對他幹什麼的，隻是想讓他知道自己已經知道他的存在，讓他明白自己逃跑的枉然。
    但現在，冰冷的水把血蠍折射的飄飄漾漾的，男孩漆黑的頭發滴著水珠，似乎太過於精致了。
    毀月明顯地感覺到腹下像被一團火燒灼著一樣，向來性欲單薄恨意濃烈的毀月現在卻難掩控製自己的欲念。
    “我想怎樣？天知道我現在有多興奮，我的諾。”說著，正欲抱起潛在水裏的人，卻被那冰冷的手拍開。
    “有長進了吖。”毀月雖然笑著，但卻沒有絲毫笑意，冷冷地說著，強硬地把人抱起。
    “放……放開……放開我。”他已經抖的不像樣了，除了寒冷就是恐懼，他從不知道自己就會這樣瘋掉。
    毀月似乎一點也不介意他的反抗，直接把他剝光。
    “還穿著那件衣服的話，會凍死的。”話是這樣說，但毀月卻把他扔在床上之後壓在他身上。
    “不要，不要……”他繼續掙紮著，但卻因為幾天沒有吃飯和剛剛冷水的浸泡使得他一點力氣也使不上來。
    隨著身下的人越掙紮，那本來玩味的眼眸卻慢慢染上了絲絲縷縷的欲望。
    怎麼回事，就連抱著若月的時候，也沒有此刻渴望的多。
    一直都被欲望淹沒的Scorpio，當然知道男人眼中閃爍著的是什麼。還記得，當初，毀月眼中並沒有這種東西。
    “你……！？”全部人都知道若家兩位主子性生活極其節製，從不曾真正和女人上床。若月是為了琉璃，若毀月是因為不屑，那個人眼中是報複的快感和血腥的刺激。
    情欲和情在這人眼中都跟糞土一樣。
    “我也不知道我今天怎麼會有這樣的渴望，連對你媽都不曾有過呢。”毀月的手肆無忌憚的在他胸前和背後的肌膚上遊離，左手把他兩隻手放在頭頂，禁錮著，一條腿放在兩條纖細的腿中間，卻不曾接近那可愛的欲望。
    他呆滯了瞬間，當皮膚清楚地感覺的到那火熱的手指的觸感，他明白自己身體的敏感程度，令人可怕的早已經成為欲望的禁臠。
    “若毀月，你放手。”一清醒過來，他就有些歇斯底裏的喊，是拒絕若毀月也是拒絕自己的欲求。
    “你這樣誘人的聲音是在邀請我嗎？”毀月笑著停止了動作，扯下皮帶直接把他兩隻手困在床頭，緊緊地勒著，遏製他手上的動作。
    他正想吼出什麼，但卻驚慌失措地緊閉著嘴唇，瞪大眼睛看著正在脫自己衣服的毀月。
    “你不可以這樣。你不能因為報仇而這樣對我。”毀月重新覆在他身上的身體頓了一下，毀月緊緊地盯著少年正在發育的身體，卻顯現著纖細而精壯的美。蒼白的下唇被他緊緊的咬著。那句話，從把諾的衣服脫掉開始，就在問自己，現在自己想對他做的，是為了什麼。
    但是毀月相信，似乎不全是為了報仇。
    毀月不懂，卻不想去深究。現在隻想抱這個侄子。
    毀月直接吻上了他的唇，手掌用力地捏著他的下顎，讓他不再咬自己的下唇，並被迫張開嘴巴。
    接著，霸道地去追尋那粉嫩的舌，試圖與之纏繞並且共舞。
    RL想說什麼，但卻被毀月的吻化作了單音，連空氣也被慢慢的抽離，同時，虛弱的身子連理智也隨之遠去。
    毀月離開了他的唇，身下的人深深的喘著氣，而眼眸也布上了一層水霧，眼中亦是迷離亦是恐懼亦是不願。
    這等複雜，卻讓毀月更加地興奮。
    “用這樣的神情，繼續和我做下去吧。不像上次一樣，這次我會讓你很舒服的。”多年來玩弄若月，毀月已經明白了怎樣讓男性在自己身下的狼狽。
    這句話在他耳邊輕輕細語，像對情人的耳語，卻帶著邪氣和玩味，但溫濕的氣息和性感的聲音卻讓他全身再次微微顫抖，是欲望的作祟也是恐懼的刺激。
    “我知道你不會反抗我的。你需要不是嗎？”男人一點都沒變，喜歡用反問句來讓人難堪，而這確實讓他難堪極了，感覺到自己因為毀月的撫摸慢慢堅挺的欲望，他感到前所未有的難堪。
    “如果說，我現在不是為了報複呢？”這一句讓他微微一愣，什麼意思？
    “那樣我也不會感謝您的寵幸的。”俯視諾的那雙眼睛從玩味變得有些微怒。
    “對你語氣好一些你就上天了啊。”重重一記耳光，把他所剩餘的清新都打跑了，隻剩下腦中嗡嗡作響，白茫茫的一片。
    依稀中的場景漸漸變得模糊，這樣的疼痛好像曾幾何時體會過，卻又那麼遼遠，找不到一絲可察覺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