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飛龍初現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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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我也明白,可是世道如此,我們做臣子的,有什麼辦法。”吳士奇也不是個迂腐的人,對當今皇帝也有些不滿。
“所以呢,這些人在岸上活不下去啦,所以逃到海上,在大海上,雖然也充滿凶險,但比在陸地上快樂多了。但是,在海上,也要生活啊,所以隻好一些同病相憐的人組織起來變成海盜,他們一般不會殺人,隻搶東西夠他們溫飽就行了。”杜七邊說著,便張開雙臂,迎著海風,仿佛在呼吸著海上自由的空氣。
“那,還有其他種類的海盜嗎?”吳士奇問。
“當然,還有一種。”杜七說,笑著頓了頓。
“是什麼樣的?”吳士奇催促著他說下去。
“這種海盜呢,是世世代代為海盜,繼承祖業,當然,因為他們有海盜的血統,所以很喜歡海盜的生活。當海盜純粹是興趣愛好。你別覺得我說的太輕鬆了,他們也不怎麼殺人的。他們甚至不去搶劫,他們喜歡的是冒險。其實呢,他們祖上傳下來的金銀財寶已經夠他們花費了,但是他們喜歡在海上冒險,尋找未知的神秘地帶,或者寶藏。由於他們是海盜世家,所以繼承了海盜的悠久曆史,他們有責任維護大海的平衡。所以,如果兩幫海盜起了很大的爭執,一般也會找他們來仲裁。”
“聽你這麼說,好像大海上有著另一個世界,一個和陸地上完全不同的世界。”吳士奇說。
“對了,你說的完全正確。海盜世界是一個完整的不同於陸地的世界。”
“那我們來剿滅海盜豈非是個錯誤的舉動?”吳士奇問。
“對於海盜來說的確是這樣的。”杜七點點頭。
“但是他們搶了朝廷的東西……”
杜七打斷他,說道:“那還不是大明朝的東西對嗎?波斯的船還沒有還沒有停在大明的國土上,那些東西還是屬於波斯的。這件事不應該大明朝出麵,應該由波斯出麵。他們應該和海盜聯係,去討一個說法。他們甚至可以買通一夥海盜去把東西搶回來。但是,大明朝出兵剿滅,那就是把所有的海盜視為敵人。海盜一旦團結起來,力量是很可怕的。”
“我,我們隻想捉拿飛龍號和杜飛,然後把海盜最多的地方惡魔島鏟平。”吳士奇聽到杜七這麼說,心裏還真是擔心起來。
“但是現在,我估計,所有的海盜都已經知道大明水師要剿滅海盜了,說不定,有些海盜團夥已經聚在一起商量對策。”
“那怎麼辦?”
“盡快拿下飛龍號,然後回去交差。最好讓皇帝打消鏟平海盜的想法。”
“我知道了。”吳士奇點點頭。
在十來天後的一個清晨,杜七被值夜航的人吵醒了。他跳下床,出了船艙,吳士奇等人也出來了。
“有情況?”吳士奇問了一句,然後發現眼前一片霧蒙蒙的。天還沒有亮,由於船速很快,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霧氣撲麵而來。
“怎麼會有這麼的霧?”吳士奇說道。
“剛才有人發現了另一艘船,好像就在前麵。”一個士兵說道。
杜七用望遠鏡看了看,除了白茫茫的一片,什麼也沒有看到。
“把他叫過來。”吳士奇說。
發現船的人就在人群中,他走上前來。
“是你發現的?”吳士奇問。
“是,就在剛才,一艘黑漆漆的船。”那士兵回答道。
“你看清楚它是什麼樣子的沒有,船上掛的旗是什麼樣的?”杜七問道。
“沒有,隻看到一個影子。”
吳士奇從杜七手裏拿過望遠鏡,也看了看,還是什麼也沒發現。
“會不會是你看錯了。”吳士奇說。
“這個小的也不敢肯定,但是我記得很清楚,確實有個黑影閃了一下,是艘船的輪廓。”
“叫士兵們做好戰鬥準備,隨時報告情況。”吳士奇吩咐下去。
“你認為會是飛龍號嗎?”吳士奇問杜七。
“如果他沒有看錯的話,那應該是飛龍號了,我們追了它那麼久,也是時候該照個麵了。”杜七說。
吳士奇又看了看,大海上除了霧什麼也看不見。兩個人轉過身,正想回船艙,一個士兵手指著他們身後,喊道:“船,就是它!”
兩個人立刻轉回身去,隻見一艘船仿佛突然衝破迷霧一般,呈現在眾人眼前。杜七一把奪過吳士奇手上的望遠鏡,對著自己的右眼,看去,隻見他突然激動起來,手指微微抖動。
“飛龍號,飛龍號——”他喃喃自語起來。
這時,飛龍號上的人也發現了後麵有船跟著,一個船長模樣的人拿起望遠鏡向大明水師看去,杜七連忙轉過身,將望遠鏡遞給吳士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