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飛龍初現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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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艘戰艦慢慢駛入清肆灣,拋下錨。這時,隻見一艘艘的小船靠近他們,小船上坐著一兩個人,更多的是水果家禽藥材等等。
吳士奇派了三艘小船去接淡水,其他的士兵則紛紛拿出自己身上的小東西,像匕首小錘子靴子甚至衣服,都可以和島上的居民交換。
鐵老大叫了幾個人上岸去問最近大海上的情況,也得到了不少的收獲。
淡水補充完後,杜七讓吳士奇下令啟航,“我們又可以吃幾天新鮮水果了。”
戰艦起錨,漸漸駛離港口,一些島民舉著手上沒有交易完的東西對著大船大喊大叫。
“叫士兵們加速前進,亂換休息,我們現在要用最大的努力去追趕飛龍號。”杜七對吳士奇說。
吳士奇點點頭,吩咐下去。
四艘戰艦劈波斬浪,如離弦之箭,在大海上穿行。
如此駛了大概有兩三個時辰,太陽已經偏西到接近海平麵了。負責觀察的一個水手突然喊道:“前麵有個黑點,好像是艘船。”
杜七立刻拿出望遠鏡觀察,果然,離他們很遠的地方,隱隱約約有一艘船,但是那船一動不動的停在海麵上。
“怎麼樣?”吳士奇問道。
“不是飛龍號,也不像是海盜,可能是商船。”杜七回答道。
“商船嗎?”
大明水師漸漸接近那艘船,隻見船上好像什麼人都沒有。
“叫他們原地待命,我們過去看看吧。”杜七說道。
“好。”吳士奇吩咐信號兵揮旗示意其他四艘戰艦拋錨原地待命,他們的船則接近到離那艘船隻有幾尺遠的地方,然後伸出舷梯,吳士奇和杜七等人走過舷梯,登上那空船。
隻見船上一片狼藉,到處是破碎的木屑,甲板上還有一灘灘發黑的血跡。一般商船上也會裝備有火炮,這艘船甲板上的火炮都被炸得飛離炮台,一根炮管上滿是血跡,很顯然,炸飛之後又砸到了人。
船艙裏更是混亂,玻璃杯,酒瓶,餐具等等,全都散落在地上,桌子被劈成兩半。
“啊——”有人大聲驚呼道。
“怎麼回事?”
吳士奇等人跑出來問道。
一個士兵伸手往甲板下指了指。大家湊上去,那裏是一個方形的開口,下麵應該就是存放貨物的貨艙。隻見一具屍體躺在那裏,瞪著眼睛,臉已經發白僵硬。鐵老大從方口裏的梯子下去,隻見他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怎麼了?”
吳士奇和杜七也下去,呈現在他們眼前的是一堆的屍體。那些屍體有的身上還插著刀劍,有的缺胳膊少腿,有的腦袋隻剩了半邊。而地上則是紅紅的液體,由於進了不少水,血液混在水裏沒有凝固。
吳士奇忍住了沒吐,兩忙爬上甲板。
“你怎麼看?”杜七問鐵老大。
鐵老大不忍再看,說:“肯定是飛龍號幹的。”
“我倒沒管是不是飛龍號幹的,這船怎麼看也不像是裝了有多少寶物的,以飛龍號的實力,沒必要搶這種船吧。”杜七說。
“說的也是,難道不是飛龍號?”
杜七走到一具屍體旁,拔出屍體上的劍,扔給鐵老大。鐵老大一把接過,看了看,說:“是飛龍號沒錯。”
“那就奇怪了。”鐵老大又自言自語道。
“很簡單,這船上有顧昭雲想要的東西,所以他不辭辛苦滅了這船上所有的人。”杜七說。
“是什麼東西呢?”鐵老大問。
“我怎麼會知道。你看,這些是什麼人。”
“荷蘭人,跟我們牢裏的人一樣的。”鐵老大回答。
“很好,或許可以從他們那裏得到點東西。”杜七走到梯子旁,“上去吧,這地方還是別呆太久的好。”
“我早就想走了。”鐵老大笑道。
杜七回到甲板上,吳士奇抑製住自己的惡心,問道:“怎麼樣,有沒有發現什麼?”
“沒什麼發現,不過我肯定是飛龍號幹的。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我們還要加快速度。把船燒了吧,那些死屍一旦腐爛,被海裏的魚吃進去,再被附近的人捕到,吃了可能會傳染瘟疫。”
吳士奇點點頭,等眾人退回到自己船上後,便命人放火燒了那船。四艘船離開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大火在海上燒了很久,吳士奇等人離開很遠了還能看到火光。
“這些海盜實在是太殘忍了。”吳士奇握著拳頭說道。
“殘忍?你知不知道大部分的海盜為什麼要跑到海盜上來過著這種刀頭舔血的生活?因為他們在陸地上生活不下去,海洋是朝廷唯一沒有涉足的地方。海盜也有很多種人,一種是像你剛才看到的,殺人越貨,無所不幹,這些人被貪欲蒙蔽雙眼,其實他們所擁有的財物已經足夠他們過上幾輩子的好日子,但是人的欲望是無窮的,他們永遠不滿足自己得到的,這種海盜才是窮凶惡極,死一千遍也難贖其罪的。還有一種是被逼著到海洋上討生活的,我想我不用多說,你對當今的皇帝知道的比我多,他從來不關心百姓,隻知道派些太監到全國各地收稅開礦供他吃喝玩樂,時間已無張居正啊!”杜七感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