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3章掛大紅燈籠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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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皇上下朝回禦書房前,我已把自己收拾得風調雨順、五穀豐登,很喜慶。因為我被掛大紅燈籠了啊!
    我是第一次,在這個朝代我是!而且還是跟一個皇帝,所以我要把自己搞得隆重點。
    我不做作,但我緊張。
    我心不在焉,做事就老出錯,別誤會,對皇上沒那意思。畢竟是第一次被點名掛大紅燈籠。
    皇上好像還很欣賞我的緊張,而且還故意找茬,不喝飲品多喝茶水。
    以前,看幾份奏折才象征性地抿一口茶,可能是一種習慣。可今天卻亂了這習慣,看一份奏折就得喝三兩杯的茶。
    更過分的是,一泡接著一泡的撒尿。好像腸子漏了似的。
    懶人屎尿多嘛,看皇上是不是勤奮工作,隻要看他撒了幾泡尿就知道了。這個懶人不好好工作,撒尿時還要外帶調戲我這個美嬌娘。
    “小娘子的手就是溫暖,明天朕還要小娘子給朕做眼操。”
    什麼小娘子?不是告訴過你,別私自在我蕭娘的名字後麵加個‘子’字!
    調戲人也這麼沒檔次,應該拿把扇子挑起我的下巴,再配合著語氣眼神,挑挑眉,那調戲才算認真地做完全套。
    ……哦,敢情小答應的位份低到竟配不上這個調戲級別?我隻能被這麼草率的調戲?
    嚴重聲明:請叫我蕭娘!請叫我名字!請別叫我小娘子!
    太陰險了。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皇上大人你要哪樣明著說,我是妾,而且是最小最不如的小妾,你晚上要明著偷我,現在還要學偷不著的樣子調戲我,還調戲的沒品味。
    太陰險了!見錢眼開,不見錢眼也開。
    不是,是見女人眼開,見漂亮女人眼更開。
    男人喜歡傻一點的女人,不傻也要裝得傻一點,我覺得我不傻,我也不想裝傻,可我倒黴碰到的皇上不是一般的男人,傻不傻皇上都喜歡,因為皇上喜歡女人,跟傻不傻沒關係。
    宮裏盡是些精明的女人,皇上還不是敞開了胸懷的喜歡,撒歡著脫了褲子的喜歡。
    隻要喜歡了,就滾上床。做皇帝的都這德行。
    ……可是,我要怎麼做才能讓皇上賴死在我的床上,而不是我死賴在和合殿的公用床上。
    是皇上的女人,遲早要做皇上的女人該做的事,這不用躲躲閃閃。合法夫妻過性福生活很正常,皇上要爽我也要爽,在床上我們是公平的。
    問題在於,要一次就罷手呢,還是以後有事都床上解決?
    記憶告訴我,在封為蕭答應時,皇上是寵幸過蕭答應的,後來一直沒寵幸才導致蕭答應鬱鬱的導火索。
    我可不想像蕭答應那樣,被淋了一滴雨後,就鬱鬱地死賴在潮濕的地上不肯起來,還要去啃窪地裏的髒水。
    ……好吧,皇上你今天要了我,以後想要隨時都可以要,但,我想要你的時候,你也得隨時給我。我們互惠互利,互爽。
    我可不是個好糊弄的人,我還是個邪而不魅的人。
    據說邪魅這個詞語不知迷倒多少人,據說能魅惑人心的人都帶有一種妖邪,而我的性格,恰恰把它們一分為二。很多朋友都這樣說過我,說我沒有魅惑眾生的媚態,卻透出了邪乎的本質,邪的自然。
    邪還能自然?
    我常不以為然。沒媚態也稱不了邪,誰還能一臉正氣的邪?
    我沒想過要邪乎誰,我隻做我的本能反應,讓身體知道我愛誰喜歡誰,我遵從身體告訴我的愛情,我喜歡了,我愛上了,都是藏在身體裏的心髒給大腦的直接反應,見麵時心會狂跳甚至亂跳,見不到就心灰意冷目光呆滯,腦子裏想的、口裏念叨的、眼前晃動的,都是那人的名字和影子。
    聽說我想的人被我的邪乎迷惑了,雖然我一直不認為我邪,但朋友們都說我邪乎的很有吸引力。所以我們結合了,很順利,因為我們相互吸引。
    愛情雖然可以銅牆鐵壁,但婚姻總會破綻百出。結婚後的一年,他說我做良母勉強合格,做邪妻不合格,不夠邪。
    乖乖,他說我不夠邪時,卻有很多男人還一直認為我的邪吸引了他們。這男人,說話都不負法律責任,所以法律同意我們離開。
    婚姻就像是磁鐵吸引鐵釘,唯有暴力才能將其分開。
    磁鐵吸引了一枚鐵釘,但它不妨礙對另一枚鐵釘的吸引。我們都是飲食男女,我有我的鐵釘,他有他的鐵釘,我們的分開必須由愛來決定,無愛的暴力的分開。
    我本來就不邪!他說我不夠邪時,我不爭辯,讓身體去做決定。身體知道愛情,愛情離散時,身體最知道。再也不悸動,連看一眼都賴得,更別說心跳。厭煩了,身體最騙不了人,連涼下去的溫度也最快,不是一點點涼下去,而是一下子。
    相看兩倦,兩不相見。身體是愛情的最好證明。他吸引不了我這枚鐵釘,我也吸引不了他這枚鐵釘,無愛,分開就是自然的事了。
    生活和愛情是兩回事,我的愛情就這麼結束了。
    ……我到了這裏重新生活。
    我當然不愛皇上,我讓身體證明的不是愛情,而是需要。我要證明我的身體是否需要皇上的幸,是長期的還是短期的,證明我是否還能成為一枚鐵釘,是無欲的女人還是無願的女人。
    這不能怪我,男女平等,是皇上你挑起了我的浴望,我想要平靜地安度晚年,我看破紅塵打算就這麼過清教徒的生活,是皇上你把我拉進紅塵的。
    也別怪我沒心腸,要靈魂,這個真的沒有!隻是相互需要罷了。
    皇上沒命我在和合殿侯駕,這點我要感謝皇上對於朝夕相處的人的回報。
    我還是做著平時的工作、平時常做的事,隻是晚上休息時換了一張床睡而已,身邊多一個人睡而已,再把偶爾發春夢時做的事變成現做現夢的事而已。……應該沒什麼要緊張的。
    我故意沒打聽皇上現在在哪?在做什麼?因為沒必要!我要的是人,不是心。我隻是在對著龍床臆想我晚上要用的神情。
    我想我是不是該裝得純潔一些、幼稚一些,或是做個欲拒還迎的樣子,把我古代的第一次性福生活弄得情趣一點。
    ……我是不是應該對著皇上淚汪汪地說:“皇上……,不要……,放開我,不要過來,……饒了我,求你了,不要啊……”
    然後皇上是否會說一句,“你是朕的女人,由不得你不要。”
    然後我再裝模作樣的“啊啊”的慘叫兩聲,半推半就、欲‘欲’還羞地雲雨一番。
    ……蝦蝦蝦,從此就郎情妾意,每每要燕好時我就可以大膽地嬌羞地表白,“皇上呀,我們有事床上說。”
    或者,或者我該這樣……
    我還在做大膽露骨的設想呢,蛾子給皇上帶去了希望。
    “答應姐對著龍床想什麼呢?皇上被昭儀娘娘留住了,我們可以休息了。”
    “真的?福泉下通知過了?”
    “當然,公公已命小全子送夜壺過去了。”
    乖乖,這個屎殼郎,把我調戲徹底了,卻把大紅燈籠掛到別處去了。沒讓我在和合殿侯駕,敢情不是好心,而是故意逗著我玩的?
    我還沒準備好要調戲他呢,他已一腳把我踢開,調戲老熟菜去了。
    媽的,當心操勞過度紅燈籠變色。
    ……算你命大,你個屎殼郎,別落我手上。
    皇上真是個幸運的人,能逢凶化吉,遇難呈祥。
    我呼哧呼哧喘了兩口氣,“碰”的一聲踢開龍門,頭不轉地直直望外走。
    我回西院,找我的蹩腳的床去,誰稀罕你這破龍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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