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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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韓天羽的忙,李言婷經常去馨香園找洛寒逸,希望他不必那麼悶,總是待在園裏不出去。也因為這樣,她就和洛寒逸漸漸熟稔了。當然,也因為這個,李言婷和音苑的奴仆也開始有些交流,因為洛寒逸來這裏這麼久,和音苑的奴仆混得最熟了,很多奴仆都打從心裏佩服他,不僅僅是因為洛寒逸的好脾氣,更是因為他的才能,總能讓他們驚喜不斷。
又是一天早上,李言婷知道,韓天羽已經慣例的出去了,留下洛寒逸在馨香園,所以她帶了些剛從廚房拿出來的糕點給他。一踏進馨香園,遠遠就看見洛寒逸坐在涼亭裏。走過去,放下手中的東西,「在看什麼?」瞄了眼他正在閱讀的東西,是一本書,而且是與商業有關的。「這有什麼好看的?」
埋在書中沒抬起頭來,「想吸取一些知識,或許對自己有用也說不定。」這樣或許會為做著連鎖性生意的韓天羽和他的好友們減輕些負擔也說不定,更重要的,可以讓自己有事打發時間。
喚他吃拿來的糕點,自己也拿一塊吃了起來,「依我看,你說的有用就是看懂了,就可以隨時跟在天羽哥哥身邊了。」
白了她一眼,「你不必在這戲謔我,少說句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抬起一邊眉,「哦,有人惱羞成怒了。」
洛寒逸實在拿她沒轍,隨便一句話都能給她歪曲成這樣,「我真懷疑,你都沒事幹的嗎?成日隻會在這調侃我。」
「我當然有事做,隻不過我現在休息中。」看著漸漸清空的碟子,似乎吃得太多了。把碟子端到他麵前,「你到底要不要吃啊?」
「不用了。」有她在這吵著,想專心看書好像是一件很難的事情,放下書,正眼看她,「你想不想找些刺激的事情來做。」
她的眼睛亮閃閃的,刺激的事情?聽起來仿佛很有趣。「什麼刺激的事?」
「先等一會。」叫她在這等之後,他馬上把書拿回房間,再走出來,「走吧,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伴隨著好奇心,緊跟在洛寒逸後麵,「我們到底是要去哪裏?」
「跟來就是了,先不要問。」
在轉過一個又一個的彎後,洛寒逸終於停了下來,「就是這裏了。」
眼前看到的東西令李言婷目瞪口呆。過了一會,才結結巴巴地說:「你······你說的刺激······在這裏?」
點點頭,「沒錯,覺得有什麼問題嗎?」
幾乎想暈倒了,「請問這裏哪裏來的刺激的事情?」因生氣戰栗著身體,蹙眉,握緊拳頭,大有如果不解釋清楚就揍過去之勢。
「你都還沒有進過廚房,哪裏知道它裏麵刺激不刺激呢?」
進廚房?裏麵有什麼可做的?「你想幹嘛?」
多說無謂,直接就拉著她走進廚房了。被拉的李言婷在後麵大喊大叫的,直想掙脫拉著自己的手,「喂,你在幹什麼,放開我,我不要進去,聽見沒有,我不要進去啊!」
走到灶台前,對著正在忙著煮東西的丫鬟和廚娘說:「可不可以暫時借廚房來用一用?」
她們是做奴才的,主人都有要求了,她們要如何拒絕呢?所有的丫鬟和廚娘向他們兩人欠欠身,就離開了廚房。雖然有點奇怪他們為何要用廚房,可是沒有過問的權利,所以還是別太多事比較好。
見其他人都走了,洛寒逸才轉過身問她,「你有沒有親自下過廚?」
搖搖頭,無論她去哪裏,那裏都總會有人為她張羅她的膳食,她哪需要自己操勞這些事情呢?
聽到她的回答,洛寒逸嘴邊掛起笑容,「那你要不要嚐試一下自己做菜呢?」
自己做菜?「那按你說的,做菜是件刺激的事情嗎?如果是,可以試試看。」隻怕是件煩悶的事。
「沒試過,你又怎麼知道是不是刺激的事呢?」
說得好像有點道理,讚同地頷首,「好,嚐試下,不過,你會嗎?」
笑得很自信,「當然,不會也不會教你。」其實他會做菜也完全是因為孟瑾岩的關係,當初是因為想親自為他下廚,而不必兩人是常常要跑出去外麵吃飯,久而久之,他會做的菜式也很多,可惜在這裏英雄沒有用武之地就是了。
「那我們開始吧,但是你想教我什麼?」
巡視了廚房一遍,想知道有哪些材料,看過了所有的食材後,心中的想法逐漸浮出,「我知道要做什麼了。」
確定了要做什麼,就要準備材料,洛寒逸拿出一些食材,要李言婷親自用刀切,帶切好後,洛寒逸就把烹煮過程簡單地向李言婷描述,然後就要她實踐了。
中間的過程挺有意思的,洛寒逸指導著李言婷,可是她總是和洛寒逸說的相反,弄得洛寒逸要為她收拾殘局,直到最後,全是洛寒逸給她做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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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菊園的涼亭裏,李言婷舒了口氣,還擦擦殘留在額上的汗,「早知道就不要聽你的話,沒想到想做好一個菜是這麼難的。害得我現在汗流個不停,熱死了。」覺得還是很熱,用手扇製造一些涼風出來。
「是你自己的水平有限,做不好還想怪我。」想想剛才在廚房,還真是為她感到汗顏,好好地做
一道菜,居然會把把廚房弄得好像剛打完世界大戰一般,東西扔得到處都是,他看了都覺得不好意思了,就更別說那些走進廚房的奴仆看得一愣一愣的,以為自己走錯地方了也不奇怪。
「怎麼是我的錯,別說是你這個教人的人教不好。」望著麵前兩碟完全不同的菜,實在是讓人感到氣結。都是一樣的材料,怎麼做的就差這麼遠呢?
和她一樣,看著放在桌上其中的一道完全變樣的菜,嫌惡地皺了皺鼻,真不知道她是不是不適合進廚房,要是適合,也未必會弄成這樣,以後還是少讓她做菜為好。「你以後還是不要學做菜會比較好。」
李言婷不開心得瞪著他,「你什麼意思?是在諷刺我嗎?」會做菜有什麼了不起,竟然在她麵前拿喬。她就不信,如果她肯努力的話,那小小的一道菜她會做不好。
她凶神惡煞,指著他,向洛寒逸下挑戰書,說:「你肯不肯和我打賭?」
看著像是快要氣瘋了的李言婷,洛寒逸在心裏嘀咕,女人是不是都是無理取鬧的呢?「你想賭什麼?」
「就賭我會在三天之內學會做這道菜。」
「然後呢?」
「輸了的人要聽贏了的人的話,幫他做一件事情。」
這有何難的呢?「好,我答應你。」
兩人擊掌立誓,賭約就此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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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寒逸剛回到馨香園,而韓天羽也後腳回來了。走進正廳,見他正對著一碟菜不知道在想什麼。
抬起他的下顎,「在想什麼?」
看到是他,洛寒逸笑逐顏開,端起碟子,像獻寶似的,「要嚐嚐嗎?」
見他這樣,不嚐鐵定會生氣,就用手撚起一塊,咀嚼了起來。剛入口時,他就已經驚異了,咀嚼時,越感到口中的食物真的很好吃。吞下去,「這是你做的?」用布抹抹弄髒的手。
看著他帶著些許期望的眼神,「當然,而且還是特地為你做的,如何,覺得味道怎麼樣?好吃嗎?」
「嗯,味道很好。」
「太好了。」歡呼著,大跳起來,還好還沒有失去食物原有的水準。
看他高興成這樣,腦中又浮現了剛剛回來時,總管和他說的話,今天下午逸和言婷在廚房不知在幹什麼,出來的時候,其他的仆人發現廚房被弄得亂七八糟的,讓人看了都不忍心。「你今天就是為了這道菜,把廚房弄得好像是拆了一樣?」希望他不是因為無聊,才會把廚房弄得如此淩亂。
「別那樣說,這不是我一個人的錯。」明明把廚房弄成那樣的主凶不是他,怎麼可以全把過錯推在他頭上呢?
「你的意思是言婷也要負一部分的責任?」韓天羽的眼神變得深沉起來,猜不透他在想些什麼。
沒想什麼,點頭,「常理上應該是這樣。」
既然是兩人都有份,那他也不好說什麼。擁他入懷,「雖然是為了我,不過以後還是盡量少去廚房,即使無所事事,也不應該拿廚房來玩,那並不好,知道嗎?」
像是被人潑了一桶冷水一般,洛寒逸臉上的笑容漸漸隱去。「你以為我是因為沒事幹才會特地跑去廚房搗亂?」
「不是嗎?」不明白他為何瞬間情緒變化這麼大,剛才還笑得不像樣的,現在卻沉著臉,什麼時候他也學會了翻臉比翻書還快的?
用力想掙開他的懷抱,可是韓天羽緊緊抱住他,再因兩人的實力懸殊,他根本就辦不到,隻得在他的懷裏大吼:「放開我,我暫時不想和你說話。」真是浪費了他的心意,本來是想做菜來慰勞最近忙得不行的他,可是沒想到他竟然會這樣說他。
實在不懂他到底是怎麼了,想解釋清楚,可他一臉的不爽,知道在這樣的情況下,是說什麼也沒有用的,所以隻能暫時放開他。
洛寒逸馬上離開他的懷抱,表達了自己現在的想法。「我想沐浴,你可以替我準備熱水嗎?」
韓天羽認為他此刻的心情並不好,所以,他沒說什麼就去為他準備沐浴的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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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在浴桶裏的洛寒逸,陷入了深深的自我厭惡中。
他不應該用那種的語氣和態度對待羽的,羽並沒有錯啊,雖然大部分的責任不在他,但始終是他帶李言婷去廚房,才搞成那樣的,但他糟蹋他的心意就是不對。
雙手捂住臉,想讓自己緊繃已久的神經鬆下來,慢慢地滑入桶中,讓熱水漫過自己的頭頂。
幾分鍾過去了,泡在水裏的洛寒逸依然起來。其實,在現代的時候,洛寒逸就經常這麼做,所以,別人有可能辦不到的事情,他卻能在水裏待上幾分鍾,甚至更久。這樣能令自己保持清醒的頭腦,好好思考問題,考慮清楚自己到底想怎麼做。
另一邊
韓天羽漸漸靜了下來,開始認真尋思,難道他把事情搞錯了?看來需要過去問問另外一位當事人。
當聽到李言婷的解釋之後,韓天羽的心有些悔恨,都怪他沒有把事情了解清楚,妄下論斷,難怪逸會這麼生氣。
離開菊園,回到馨香園,韓天羽坐在房間裏,思索著應該如何向洛寒逸道歉。他現在正在氣頭上,隻怕他未必會那麼容易聽他說話。算了,還是先安撫逸的心情。
他很快就來到洛寒逸沐浴的房間,叫了聲,「逸。」
等了很久,沒有聽到任何的回應。不甘心的韓天羽繼續再叫,周圍還是一片寂靜,沒有任何的聲響。極為擔心的韓天羽馬上推開門衝進去,到浴桶時,見洛寒逸整個人泡在水中,以為他昏倒了,立即拉起水裏的他。
泡在水裏的洛寒逸被他嚇了一跳,明明記得自己泡在熱水裏思考著問題,怎麼就被人拉起來了?定睛看著他,「能請問你,你現在在幹什麼嗎?」
韓天羽剛拉起人的時候,發現對方正怔怔看著自己,就知道自己想錯了。訕訕地笑說:
「我以為你暈倒在水裏了,所以就······」
沒好氣瞪了他一眼,「我隻是在思考問題,隻是思考問題的時候,我習慣這樣做,整個人泡在水裏,這樣會使我的思緒更清晰。而你剛才的亂來,弄得我忘記了我剛才在想什麼了。」
「對不起。」
沒頭沒腦地冒出這樣一句話,令洛寒逸感到迷惑,不知道他是怎麼了。「為何向我道歉?」
「我剛剛去了一趟菊園,向言婷問清楚了,我沒想過事實原來和我想的是不一樣的。」
現在才來道歉有什麼用?
見他不說話,韓天羽有些急了,他還是不想原諒他嗎?
眼角瞄了瞄他,發現他正焦急地看著他,心忍不住軟了幾分,嘴撇了撇,還是算了吧,他不開心時,他也跟著難受,何苦呢?「事先說明,是看在你這麼誠懇向我道歉的份上,我勉強放過你,如果以後再犯,小心我饒不了你。」
聽到他的話,韓天羽喜笑顏開,還好,他就知道逸是不會讓他難過的。抱住他,抵著他的肩,可是也因為這樣,洛寒逸的皮膚的熱度經下頜傳過感官神經,才想起麵前的人兒是沒有穿衣服的。
韓天羽知道自己此刻真的很不應該,逸才剛不生自己的氣,可是看他全身赤裸在自己麵前,想要把持得住,還真需要費一番功夫。唉,說男人是憑著欲望走的一點也不奇怪。
洛寒逸見他眼睛的視線到處亂瞄,就是不肯正視他,本還在疑惑他是怎麼了,但是低頭時才發現,自己正赤裸著全身。俊臉一紅,邊坐回水裏邊斥道:「看來原諒你還真是沒有這個需要。」
韓天羽好像沒有聽見他說的話似的,脫著衣服。
洛寒逸臉紅,結巴地說:「你···你沒有···沒有聽見我···我說的話嗎?出···出去!而你現在···現在在幹···幹什麼?」
韓天羽脫完衣服,一腳踏進浴桶,摟著不斷掙紮的洛寒逸,「和你一起沐浴啊。逸,不用害羞。」末了,還在洛寒逸臉上親了重重的一記。
洛寒逸惱羞成怒,手肘狠狠頂在韓天羽的腹部上。
韓天羽痛得哀嚎,抱著腹部,「逸,你想謀殺親夫嗎?怎麼那麼狠?」
洛寒逸哼了一聲,正坐起來,想努力忽視放在自己腹部的手。奈何,某人就是不肯妥協,不斷往下,故意在他的私密處停下,手指不停在周圍輕撫,惹得他忍不住想呻吟出聲。再也忍不了,抓住他的手,轉過頭,生氣地說:「住手。」
正在緊要關頭的韓天羽怎麼會就這樣算了呢?
屬於情人的夜現在才正要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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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苑的某一角落
有一個人在房裏不停踱步,可能是有令他很心煩的事情,從穿的服飾來看,那是個女人。
自從他出現以後,就再也沒有了她的立足之地,每每看到他和她愛的人在一起時,她的心就像螞蟻啃咬那般難受。他之於她而言,是絕對的威脅源,而他必須要在這個世界上消失。
不行,一定要盡快把事情搞定,不能夠再拖延,如果再讓他繼續留在這,一定會因為他而把自己弄得精神崩潰的。所以,他一定要為他的存在負責。
忽然腦中想到了那天在菊園發生的事情,那人的嘴角勾勒起一抹令人心顫的獰笑,千萬別怪我,要怪就怪你要在這個世界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