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傳·當我還是席陽 第十一章 難捱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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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席陽的臉一下失了血色,蒼白無比,仿佛受了極度的疼痛般抓緊身下的床單。
“陽,陽你怎麼了!別嚇我,席陽!”拉茲慌了神,抓著席陽的手不放。
可惜回答他的隻有破碎的呻吟。冷汗,不多時便將身下的床單打濕。
“陽,別這樣,是我不好,不應該……我們還是朋友,隻做朋友……好不好……”拉茲完全不知道如何緩解那人的疼痛,甚至完全忘記去找醫官,隻是一刻也不能離開席陽身旁,生怕一轉身就會發生什麼事。
不知過了多久,席陽總算靜了下來,怔怔地望著天花板喘息著。待感到四肢從麻木的痛感中恢複了知覺,席陽虛弱地直起身,緩緩抽出被拉茲攥在手心的指頭,跌跌撞撞地走出屋子,一言未發。
盯著空空如也的手掌,拉茲失落的笑了笑——看來,我們都需要冷靜一下了。
接下來的幾天,兩人都刻意躲避著對方,隻是不期而遇時打個照麵而已。視線交錯,怔愣一下,又立馬移開,錯身而過。
可是拉茲能感到,席陽的臉色一天比一天蒼白,整個人仿佛都透明起來。
他,病了嗎?
越是想他,心裏越加煩亂。
實話說,席陽在學院的地位,並不高。先前有作為第一劍士的拉茲護著,人們隻是不接近他而已,而這幾天,兩人明顯疏離的狀態使得某些喜歡欺壓他人的學生找到了可乘之機。席陽這幾天可算是麻煩不斷:開始還隻是被暗中使絆摔倒,或者是給水係魔法凝成的水球當頭淋下,總之是事事不順。
本來隻是惡作劇,而最後逐漸發展,席陽直接被堵到了林子裏——
扯了扯黏在身上被水球術淋濕的衣衫,席陽皺了皺眉,還好,當時把《神典》護在了懷裏,沒有什麼損傷。席陽舒了一口氣,還好如此,否則……
看來得回家把再次變得濕漉漉的衣衫換去了,反正已經快要放學,學校的林子沒有什麼人,應該不會遇到什麼阻礙,若是走正道——餘光瞄見不遠處悄悄布置著陷阱的人,席陽無奈地笑了笑——恐怕回到家的不是個水人,而是個泥人了。席陽選擇了抄近路,還是說他選無可選?不過,該來的還是躲不掉,看來這些人在膩味之前是不打算放過他了。
席陽略有驚訝地看著攔住自己去路的人,是同叢林生存時在紅隊的基爾格。基爾格雖然能力很強,但是學校裏出了名的二世祖,仗者家族勢力橫行霸道。在任務時就對席陽看不太順眼,這回席陽受整他可沒少參與,或者說,整個‘活動’就算是他一手策劃的。可是讓席陽驚訝的不是基爾格這個人,而是隻有基爾格一個人!
上下掃了掃席陽濕淋淋的衣袍,基爾格咂了咂嘴:“席木頭,看你現在這副慘樣,沒了第一劍士的回護,你就什麼也不是。怎麼?耀武揚威不起來了吧……”
“我叫席陽。”席陽皺了皺眉。再說,他也沒有耀武揚威……
“切,就你這德行,還由得著叫什麼?實踐課的零分笨蛋,真不知道你是怎麼將將從留級處罰逃脫的。像你這種笨蛋應該在學校呆一輩子。還是說,你找了什麼關係……對啊,第一劍士不就是個很好的關係嗎?來,說說看你是怎麼把他勾搭到手的?”
“我沒有!”席陽高聲道,本來就不是很好的臉色變得更加慘白,“我沒有勾引……”
“誰信啊!一試就知道了。”言罷,一拳揮上前來。
側身躲過揮過來的拳頭,席陽趁機想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可是這是非是衝著他來的,他又如何能躲得掉?隻一瞬,身體被魔法定住,一記重拳隨之而來,砸的席陽胃部一陣抽搐。
“卑……鄙……”
“切,不堪一擊。你說,讓你連樹枝也拿不起來怎麼樣……”揮手撤掉魔法,基爾格踱到癱倒在地上的人身前,抬腳踩上垂落在地上纖細的手腕……
“啊——”一聲慘叫劃破林梢。
“陽?!”路過樹林邊緣的拉茲頓住身形,強烈的不安襲來。剛才是席木木的聲音嗎?今天林子周圍活動的人也太少了些,不正常。定在原地一會,咬咬牙,向著聲音發出的方向奔去……
看著地上蜷縮的人,基爾格嘴角掛上了一抹奸計得逞的笑。蹲下身子,嘲笑地看著:“呦,好疼的樣子呢……瞧你的汗流得……來,我大發慈悲給你擦擦……”觸到細滑的麵龐,手指頓了頓,眼光下移落在微敞的領口,忽的變得幽暗起來。
“滾……”看到那雙盯著自己的眼睛染上掠奪的神色而自己又無法動彈時,席陽慌了起來。
“切,果然有副好身子,不知道給第一劍士嚐了幾次了呢?說不定還有那個老師,或者校長……對啊,要不你怎麼能理論滿分呢?現在他們都不管你了,那就是說我們也能嚐嚐鮮?”嘲笑著把手探入衣襟,在精致的鎖骨上流連。
“滾……滾開!”好惡心……
“呀,真奇怪呢,你怎麼不呼救?讓你的心肝寶貝來救你啊。”
拉茲?想到那個悲傷的、霸道的眼神,席陽的紅眸變得更加灰敗。
“呦,沒反應啦?剛才不還叫的歡嗎?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基爾格調笑著,拉開席陽的衣襟——
“住手!”拉茲剛止住腳步,就看到這令他幾欲抓狂的一幕。
甘達魯抬起頭,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呦,是劍士大人那。您的寵物不錯哦~~”
目不轉睛地盯著席陽,隻看見那雙紅眸怔愣地望著天空,心裏一痛。硬壓住衝上去的欲望,拉茲順言道:“我的東西,自然不想讓他人染指。小侯爺既然知道,還是停手吧。”
“哎呀呀,我又不是什麼壞人。不過既然他是有主的就要看看好,免得被人欺了去。”基爾格從席陽身上起來,理了理衣服,“放心吧,我父親又不是狼,不會吧你們吃掉的。”轉身離開,好像什麼事也沒發生過,隻留下一句感慨:“本來想第一劍士會不會與他人不同,沒想到還是一樣……真無趣。”
這裏的人都因為他父親掌握著軍中大權而對他或是敬而遠之,或是阿諛奉迎。基爾格歎了口氣。他的確是看席陽不順眼,雖然叢林生存的時候席陽表現突出,但是魔力為上的成見讓基爾格不能完全放下輕蔑。這幾天看著兩個人半死不活的,實在是不爽。他整同學,但從來不會傷及性命,看上去很嚇人,實際隻是小傷。這次對席陽其實隻是將手腕卸掉,所謂的‘調戲’也隻是點到為止而已,若是在戰場上,早就不知道殺了幾遍了。而你,太讓我失望了,拉茲·維爾。
“哎唷~~誰亂扔石頭!砸到花花草草不說,砸到人怎麼辦!”
“砸的就是你!”前方的枝丫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小小的身影,叉著腰,白色如兔耳的發帶漂浮在空中,紅寶石般的眼睛閃爍著憤怒的光芒,“你是壞蛋,竟敢欺負主人!要不是,要不是大人攔著我……嗚嗚嗚~~我要代表主人消滅你!!”
“怎麼會是你?!”不不……不會吧。看來他基爾格今天遇到煞星了。
……
拉茲看著基爾格離開的方向,咬緊了唇。
“陽。”俯身抱起一動不動的席陽,慢慢理著衣衫,“對不起,我來晚了。”看著席陽眼睛逐漸恢複焦距,拉茲著實一喜,但又被巨大的恐慌覆蓋——在那雙眼中,有著一絲厭惡!
我的東西,自然不想讓他人染指。小侯爺既然知道,還是住手吧。
我的東西我的東西我的東西……東西……
“滾開!……我……不需要你的保護!”蒼白的唇吐出令拉茲怔愣的話語。打開扶著自己的手,席陽護著受傷的手臂一步步顫抖著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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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扭啊別扭……
[某月在此解釋一下為什麼拉茲和席陽一個住校一個走讀。主要是因為以賽亞學院住宿自由的,不是要求大家都住校。拉茲同誌是外邊來的,家不在以賽亞,而席陽就是本地的,離學校不遠,自然犯不著住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