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傳·當我還是席陽 第二章 劍士大賽之初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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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下,席陽借著自己的影子看書,有些炫目。剛才拉茲的表現讓人心裏一怔,好不容易靜下來,驀地發現目錄下有一行魔文小字,便收了心思仔細解讀。
這行魔文因該是上古魔文字,俯身細看,辨別半天,才吃力地讀出來——“永-世-之蝶”。那是什麼?在書的最後嗎?席陽翻到末頁,卻是目錄所示內容。在翻回細看,這行魔文似乎使用魔法印上的,但這感覺——席陽皺了皺眉。這本《神典》本來就古老,看似是絕版的那種。這魔文也非一般人能看到的,自己雖無魔力,但感力還是存在的。拉茲也曾看過這書,卻沒有讀到這行字,就連身存七種屬性的拉茲都無法看到的魔法到底是什麼?自己又為何能看到?想不通。
歎了一口氣,仰起頭舒緩一下脖子,卻對上一張大臉,臉的主人叫——拉茲。看他的神情因該已經恢複正常了。
“我想起來還有事要告訴你。”
“是後天下午劍士大賽的事?”
“你怎麼會知道?”拉茲吃驚地站了起來。想來這位對周邊之事從來不上心,聽到這話叫拉茲怎能不吃驚。
“有那麼吃驚嗎?當然是聽說的了!”席陽合上書,也站了起來,向宿舍走去。太陽已經偏西了。
“你。。。居然。。。會對《神典》以外的事物感興趣?!”拉茲跟上來,說話都有些打結了。
“拉茲·維爾,以賽亞學院高級部2年級,第一魔法劍士。此次比賽,預賽第二組,是進入決賽的種子選手。”
拉茲把玩著手中的魔法劍,眼神四處亂飄,就是不敢落在那個人身上。數著地上的草葉,裝作心不在焉地問道:“那你——會來嗎?”
席陽微微一笑:“席陽·艾肯,以賽亞學院高級部2年級,邊緣留級生。此次比賽,預賽第二組,是看台上沉默的啦啦隊。”
拉茲猛地抬頭,高興地說不出話來,半天才蹦出一句話:“一定要來啊,哈~~”
所有的擔心都煙消雲散。
兩日後,學院校場。
“可惡的席木木!說好來看我比賽的,如今卻,卻——我說你怎麼又抱著那部《神典》看啊!見書忘友!”拉茲向坐在看台角落的這樣發出秒殺目光。與此同時,似是感覺到什麼,席陽深紅眼眸從書頁上抬了起來,直望入站在場上惱火不已的拉茲的雙眼,驀地綻開一抹不易覺察的微笑。
拉茲一震,頓時感到沉下的心又雀躍起來。嗯,還算夠意思……
不愧是以賽亞第一劍士,拉茲以平均每場十分鍾的時間從小組賽裏脫穎而出。大賽二十四強已被評出,無一不是個中強手。
劍士大賽之所以如此受重視,與其一潛在目的分不開關係——為主城殿庭輸入新鮮血液。二十四強最後有七人有望加入主城的禁衛軍,其他人也會被各種機構爭先錄用。可以說,這是一場推介會。
大家如此踴躍參與的另一重要原因是,二十四強是不用畢業考試的!
“木木!怎麼樣,我快吧!”剛下場,拉茲就奔到席陽旁邊,絮絮叨叨,“有沒有好好看比賽?看見我那完美一腳了嗎?”
“是席陽。”席陽不厭其煩地糾正。這人怎的就改不過來啊!
“可是席木木比較好聽啊~~”
“那就叫‘陽’。”總比‘木木’好聽。
“陽啊~~”似是想到了什麼,拉茲笑得狡黠,“陽,我是狼……”
…………
席陽端著《神典》走遠。
“哎,等等啊,木木!啊,不是,陽,陽,等一下~~~”
=============我是‘勤勞耕作’的雲中天月=============
眾:你一點也不勤勞!怎麼連過程也沒一個就評出來二十四強了?!
月:……我不會寫人家打架啦,再說,再說……(小聲)我加了引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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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等待二十四強的,就不再是簡單的對戰了,而是通過不同的項目對各人各項素質進行考察。魔法史、魔法應用、魔法創造與融合等等,最重要的、也是最後的項目是檢驗團隊合作的野外拓展任務。
綜合各項成績,最終決出七強。而奇怪的是據天空之城主殿發來的信息,本次大賽的頭名不會在七強之中,而是像特等獎那樣存在。這下各個選手既想進七強,又不想進七強了。
從魔法史的考場出來,拉茲愜意地伸了個懶腰。瞄見不遠處坐在樹下的席陽,切,又抱著他那本破《神典》,整個跟抱著剛取回家的媳婦差不多。想到這裏拉茲就一陣不爽。不過拉茲這種有著百折不撓的精神的家夥是不會放棄把席陽的注意力從《神典》中吸引出來的,稍稍不快過後就又打起精神,樂顛顛地朝目標物跑了過去:“席木木~~~”
“木木,又一門考完了呢!”
席陽抬起頭,隻是用深紅色的眼眸直視對方,卻一言不發。
對視三秒,拉茲放棄:“好吧,陽……”
“嗯,考完了?”
“考完啦。陽的功勞可不小哦!這個測試老是出些奇奇怪怪的題目,要不是跟你這個活動圖書館混久了我才做不出來呢。”
“真的?”
拉茲狂點頭:“真的,真的!”
“好了,”席陽站起身,拍拍土:“還有力氣訓練嗎?”
“有!在裏麵坐了倆小時骨頭都要散架了~~”
“走吧。”
拉茲拎起魔法劍,追了上去。
無論學識再怎麼淵博,天空之城主殿所看重的還是武技和魔力,對於魔法的認識、控製與改造隻是用來錦上添花的。這也是為什麼二十四強要通過小組賽的選拔。到最後,各人、尤其是七強和那個‘頭獎’是要接受主殿內廷侍衛統領的考驗的。若是不合格,甚至可以直接除名。
這幾天拉茲在席陽有空時和其對練提高武技,自己一人時便著重鍛煉各類魔法的使用與控製。
席陽靈巧地挑飛刺來的劍,不帶絲毫魔力,順勢扭住拉茲持劍的手臂:“再來!”說著放開了手。
拉茲抖了抖手臂,有些酸痛,但絕對沒有傷到筋骨。伸手拔出插在地上的劍,頓時鬥誌再生:“好,再來!”
沒有魔法的加持,第一劍士的劍就不如席陽來得靈巧利落、處處可攻可守、宜進宜退、亦虛亦實。不多時,又被席陽挑飛了劍。
拉茲懊惱地重新拔起劍,正準備再攻過去,卻看見席陽麵色比之前蒼白了許多。看天色,居然已經對練了兩小時了,中間雖有休息,可隻是小小休整,效果並不算大。他的身體,吃得住嗎?
“木木,今天就到這裏吧。”拉茲頗為擔心地看了看對方,看樣子,已經快到極限了。
“是陽!”第N次糾正,“那……拿到我手裏的劍再說。”沒有多少日子了,要抓緊。席陽開始有些怨恨自己的不多的體力了。
“好。”拉茲咬咬牙,舉劍向前,招招淩厲,不拖泥帶水。不過這僅是不在席陽麵前——
“剛才的回挑手腕差一刻收不回來,就會被繳械。劍招要快、準,若是虛晃一招就更要精確收放!再來!”
“劍走偏鋒,是邪路,雖然出其不意,但許多情況下會傷到自己,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不要這樣出招。再來!”
“收放!這又是一個問題。以你為中心,劍動,人動,心不動。動作萬萬不可一做到底,留有餘地,可收可放,可改攻為守,也可改守為攻,如此一來招式動作便能千變萬化,神出鬼沒,亦能出其不意。再來!”
“嗯,不錯。剛才那劍若是加持了風係魔法,速度會更快,效果就更好了!”
——“叮”地一聲,佩劍落地的聲音再度響起,而拉茲的手中仍握著跟隨自己多年的佩劍。席陽麵色蒼白地站在幾丈開外,原本執劍的手微微顫抖,呼吸一起一落,樣子有些虛脫了。
費盡九牛二虎之力總算在席陽體力不濟時奪下了他的佩劍,拉茲鬆了口氣,連忙拉著席陽坐到樹下。
“怎麼樣?累了吧……明天我加一天魔法實習,你不能這樣拚命哦,這會讓我自愧不如的。”拉茲關切道,“木木,你的爆發力很不錯,技巧性很強,可惜持久力差了些。不過這不是你的錯。”
席陽笑了笑,頗感疲憊,也沒糾正自己的名字,索性身子一歪倒在草地上。不錯,自己有技巧,有爆發力,可是這幅身子肯定給不了自己持久力,恐怕還會成為拖累呢……
“沒有魔法加持,我的技術還差得遠呢。”
席陽點了點頭,嗓音微啞:“不過,過了我這一關,應該八九不離十了。”
轉過頭,看著印入眼簾的有些蒼白的麵容,拉茲有些心疼;“你要多休息,小心別著涼了……”其實,他真的很喜歡跟席陽這樣對練,隻有在這個時候,那個少言寡語的人會說出一段又一段的話,比他這個平日裏的話嘮子還厲害。那樣的聲音,讓他著迷,鬼使神差的想要聽的更多。所以,以賽亞第一劍士總會找各種各樣的理由拉著實踐課零分的‘笨蛋’訓練。但是,拉茲望了一眼席陽蒼白的臉,這回真的訓練的太狠了,席陽從瘟疫的死亡邊緣救回來的身體經不起,不能再讓他這麼勞累了:“明天……我自己修習魔法吧……”
“嗯”席陽抬眼看著拉茲夕陽下的側影,歎了口氣:“還有一年吧,還有一年我們就畢業了啊……”
“嗯,”望著落日的餘暉,拉茲揮了揮握緊的拳頭,做出了決定,翻身撐在席陽身側,“陽,我會在劍士大賽上奪冠的。”不論為什麼,你的努力,不會白費……
“你……”席陽雙唇微張,紅色深瞳裏閃爍的有些驚異光芒讓人沉醉,讓人不由得、一點點、一點點接近,越來越近,近到呼吸交錯在一起……
“你總算叫對我的名字了……”
拉茲一個重心不穩,倒在草地上。
“拉茲,怎麼了?”由於逆光的緣故,席陽並未看清拉茲剛剛的一幹表情,隻覺得這家夥終於叫對名字不用他改了,應當表揚。熟料話一出口,對方便受打擊般倒在地上。
暗暗吐了吐嘴裏的草削子,向地麵擂了一拳,拉茲用一雙近乎幽怨的眼睛盯著有些不知所措的席陽。
——席木木,你就是塊大木頭!
【天月:我就愛搞曖昧~~搞曖昧啊搞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