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事業伊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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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次去過沁心樓後,淩子衿就愛經常往那兒跑。在接下來的日子裏,淩子衿都在酒樓和沁心樓之間來回奔波。終於在她來到這個世界近一周年之際,也就是天嘉曆三十一年四月,她的有間酒樓開張了。
淩子衿一臉歡喜的站在樓上,看著樓下的大廳說:“希你看,生意不錯呢。”淩子衿不用一般的小二,而用美女服務員,已經吸引了很多的人的眼球了。而淩子衿更是讓每個人記下了,每種酒和每道菜的名字、價格、用料和特點,方便向客人們介紹,這無形中也提高了人氣。
淩子衿又環顧了一下酒樓,突然說道:“希,你有沒有覺得這件酒樓還少了什麼啊?”
“少了什麼,不是很好麼?”
“你不覺得那兒應該加一點什麼嗎?”淩子衿指著大廳中的一麵牆說。
“那麵牆,你是說……”尹希看著那麵牆,已經有些懂得淩子衿的意思了。
“我想在哪兒題上一首詞或者畫上一麵畫。可是在牆上畫畫比較麻煩,我們就寫上一首詞吧。”淩子衿對著牆比了比,偶有響起了什麼,對著尹希說:“誒,希你的字好麼。”騎士了自己的毛筆字還是不錯的,不過僅限於蠅頭小楷,像什麼行書、狂草她是完全按不行的。
“還可以,你想寫些什麼呢?”
什麼詩好呢?淩子衿思索著。突然她想起來從前小艾和她說過,有一首詩號稱:穿越萬能詩。那就是“將進酒”。
想著,淩子衿就對著尹希吧將進酒背了出來。
“君不見黃河中水天上來
奔流到海不複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
朝如青絲暮成雪
人生得意須盡歡
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
千金散盡還複來
烹羊宰牛且為樂
會須一飲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
將進酒,杯莫停
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
鍾鼓饌玉不足貴
但願長醉不願醒
古來聖賢皆寂寞
惟有飲者留其名
陳王昔時宴平樂
鬥酒十千恣歡虐
主人何為言少錢
徑須沽取對君酌
五花馬,千金裘
呼二將出換美酒
與爾共銷萬古愁。”
《將進酒》這首詩,淩子衿一項很喜歡,每每讀來,感受著李白的豪放,不自覺中自己的心也跟著開闊不少。
從詩的回味中出來,回過頭就看見尹希差異的看著自己,眼神中可以看出他的驚豔和欣賞。
“希,你怎麼了?”淩子衿疑惑的問著尹希。
“沒事。那首詩-真是好詩啊,你已決定要用這首詩了麼?”
“恩。那就麻煩希了”淩子衿非常確定的點了點頭。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複來。這天下又有多少人能夠做到如此的灑脫呢。子衿,我發現和你相處越久,我就越難以了解你了呢。總感覺你身上有什麼秘密。”尹希看著淩子衿,微笑著說道。
淩子衿一愣,隨即傻笑著說:“是嗎?”她不敢直視尹希的眼睛,這時他的眼睛仿佛可以透視,會將她的全部看穿。隻得垂下眼瞼,裝作在看樓下。
“掌櫃的——”這時含笑跑了上來。含笑是這十二個人之間年齡最小的,但確實淩子衿最看好的,她謙虛、好學、刻苦,而且進退有禮。“掌櫃的,下麵有人找你。”
“是誰啊?”淩子衿隨即將注意力轉移到了含笑的身上。
“不知道,他指名要找你。不過看他的舉止不像是來找麻煩的,”
“那我下去看看。”淩子衿走下樓,心裏暗想:希望真的如含笑所說,不是來踢館的。要不然,酒樓才剛剛開張,就有人來搗亂,那多悲慘啊。下了樓才發現時葉黔來了,他獨占一桌,優雅的喝著服務員奉上的茶,店裏好多女顧客都將目光投在了他的身上。
“葉兄。”淩子衿在葉黔對麵坐下,招手讓身旁的木樨將桌上的茶換成了花雕。“來我的酒樓,你不喝酒,而隻是喝茶。葉兄你這是來找麻煩的麼?”淩子衿版開玩笑的說。
“淩公子真是愛說笑,我隻是在等著淩老板親自為我叫上一壺酒罷了。”葉黔為他和淩子衿各斟了一杯酒,自己拿起一杯先幹為敬。“葉兄,你這兒生意不錯啊。”
“那全是葉兄相互,我這才得以開張。”淩子衿說著。“不知葉兄今日到得有間酒樓有些什麼事情麼?”
“嗬嗬,我還想再和你敘敘舊的。”葉黔笑笑說,“既然你也說明了,我也就開門見山。不知淩兄有沒有興趣和我談一筆生意呢。”
“生意?什麼生意?”淩子衿一下來了精神。
葉黔環視了一下店裏,才說道:“你這既然開的是酒樓,酒的來源是一項很重要的環節吧。”
“葉兄想要說什麼就說吧,不用拐彎抹角。”淩子衿心中跳了一下,但臉上卻不露一絲顏色。
“葉家釀酒也是有點曆史的,還有專門為皇家釀造貢酒的酒窯。怎麼樣,夠不夠格成為你的有間酒樓的唯一的進酒商麼。”葉黔拋出了一個大的誘餌,“以我們的交情還可以給你便宜點。”
“很好的條件啊,好像我不答應就會吃虧啊。不過葉兄是個商人,怎麼也不會讓自己吃虧吧,你又有什麼要求呢?”淩子衿說著,一幅商人的精明樣。
“我們葉家的酒窯每年不僅釀造貢酒,還在釀造各種新酒來進貢。不過新釀出來的酒不能馬上就進貢給皇上,必需經過試驗,所以……”
“所以,想讓讓我的酒樓幫你試驗。”淩子衿幫他把話接了下去,淺淺的笑著,心中已經有了個底。稍稍的想了一下,道:“好,怎麼看我都沒有吃虧,這個生意我做了。不過,葉兄可是要先帶一些酒過來給我看看吧。來,來杯酒,慶祝一下我們的合作的成功。”
“好,為了我們合作的成功。”葉黔爽快的笑著,將酒杯斟滿。
深夜,打烊後。淩子衿有些微醺,扶著牆走向房間。一不小心手一滑,在身體失去平衡的瞬間,一雙手適時的接住了她。
“小心一點啊,這可是我第一次看見你喝醉呢。你不是不喜歡喝酒麼?”在淩子衿的耳邊響起尹希有些戲謔的聲音。將淩子衿的身體扶正,尹希微微笑著。
“我高興嗎,談成這個生意對我們可是大有益處呢。再說我也喝太多,沒有爛醉如泥吧。”淩子衿將自己大部分的體重都靠在了尹希的身上,臉上蕩漾著開心的笑容,有些慵懶的說:“希,我們以後酒的來源可是有著落了,我們和葉家合作兩邊都得到益處了,不是麼?”
尹希隻是笑了笑,將淩子衿小心的扶進了房間。
第二天,酒樓開業後不久,角落裏就圍了一打群人。淩子衿因為昨天的醉酒,稍稍起晚了點。
“發生了什麼事,這麼熱鬧?”淩子衿看見這人群,不禁詫異。
“我將那首詩寫上去了,看影響不錯呢。”尹希悄悄地出現在淩子衿的身後。
“誒——希,你什麼時候出現在我的身後的啊,嚇人家一跳。”淩子衿拍了拍胸口說道。
尹希並不回答她的問題:“對了,子衿,那首詩是你寫的麼?”
“不是。”尹希下意識的回答道:“我怎麼會寫出這樣的詩,那是一位非常有才氣的人寫的。”
“非常有才氣的人?誰啊?李雪夜?”
“不是,他叫李白,一個非常豪放的詩人。對了,李雪夜是誰是啊?很有名麼?”淩子衿問道。
聽到這話,尹希明顯愣了一下,但很快的將詫異影藏了起來,說道:“李雪夜是當朝的大學士,號稱滄國第一才子。當今世界學識能與他並駕齊驅的也隻有宰相商永離了。當年大選時的文章可是驚為天人,被皇上欽點為頭名呢。”
這邊尹希和淩子衿還在談論,那邊人們對於牆上的詩的評論也還未結束,各種讚美之詞不絕於耳。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莫使金樽空對月,莫使金樽空對月--真是佳句啊!”
“那是要有怎樣的胸襟才能寫出這樣的詩啊。”
……
“反響果然很好呢,看來我的這個決定是對的。啊,對了,含笑,你去將樓上的那四個空房間整理一下,再去做四塊匾額,分別就寫上——蘭苑,竹軒,菊坊,梅園掛上去,再各自裝飾一下,當做雅間吧。”淩子衿又對著走過的含笑說著。
含笑應了一聲,便照著淩子衿的吩咐去辦事了。含笑自幼喪父喪母,一直和年邁的爺爺相依為命。她從很小就開始擔當起家裏的所有家務和照顧爺爺了。她勤勞聰慧,往往隻要告訴她要做什麼,她便知道應該怎麼做。就是因為這個淩子衿對於特別倚重和信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