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大選?科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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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子衿和尹希在熙熙攘攘的街上有些漫無目的走著,不知不覺中走到了一家茶館前。隻見這家茶館生意非常的好,小二在人群中穿梭,沒有一刻停歇。“沁心樓,希我們進去看看。”如此的熱鬧引起了了自己的興趣,立馬就拉著尹希進了這家茶館。
茶館裏本來座無虛席,但幸運的是淩子衿他們進去時正好有人付錢離席,讓他們有了位子,點了一壺淩子衿最愛的碧螺春和尹希的銀針。
在古代各種“情報”交換最頻繁的地方就是茶館和妓院,而在茶館的“情報”相較於妓院更加透明,光明正大。這部,在大廳裏說話聲此起彼伏,各種話題,各種言論不斷地提出。
……
“我看明明就是那個張知府辦事不力,沒有及時修好堤壩,才會發生這次如此凶猛的水澇的。七八月本就多雨水,他身為知府,就應該有所防範,提前做好準備,避免堤壩被破,百姓流離失所。”其中有一個人朗聲說道,神情倨傲,言辭犀利。從他的言行舉止和衣裳穿著上不難看出他的家境不錯。
“非也,非也。”那人才說完,就又有一人站出來提出反對,“張桐張知府為人廉正,那是人盡皆知。我看這次的水災的錯並非都在於它他,再說今年的汛情異常凶猛,平常的堤壩難以抵擋也是正常的。以我之見,真真正正應當譴責和怪罪的是那些中飽私囊的貪官們。朝廷撥下來的賑災銀兩被他們苛苛扣扣,真正到達災民手裏的已經所剩無幾。”
……
“問一下,那兩個人是誰啊?不分上下呢。”淩子衿好奇的問著鄰桌的人。
“先前說話的人叫向銘。剛剛說話的人叫夏清,出生於一個書香世家,可惜家道中落。這兩個人都是今年參加大選的士子。”
“大選?”淩子衿在這兒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詞語,難免有些疑惑。
“大選時滄國選拔人才的一次比試,三年一次,是所有讀書人心目中的龍門。隻要贏得了大選,他就可以飛黃騰達了。”尹希為她解釋道。
“哦。”淩子衿有些了解了,那不就和科舉製度一個樣嘛。
哪兒的爭論還在繼續,突然一個聲音插了進來:“其實,我覺得你們說的並不完全對。”他的聲音有些膽怯,但又不卑不亢。廳中的人都將視線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不知這位兄台如何稱呼,又有何高見呢。”夏清上前,禮貌的說道。
“在下方子琛,我認為張知府並未失職,隻是沒有用對方法。”
“那一方兄之間,何謂好方法,怎樣才能知這個水災呢。”向銘說道,語氣裏有著明顯挑釁的意思。
似是沒有發覺向銘的不友善,平靜的說:“恩,按照今年水災的情況來看,一般的方法隻能治本。堵也隻能堵一時,等水漲的足夠高了,堤壩就會承受不住而坍塌。這樣,堤壩越高,坍塌時洪水越大,造成的災害也就越大。所以,對付這次水災不能用堵,隻能用導。唯有想辦法,將水導走,將一股大的水分成好幾股小的水流。就好像將一顆合抱大樹劈成小小的木柴,大樹難斷,而小木柴就容易多了。”方子琛說完了,大廳裏一下變得非常安靜。
“高見,真是高見。夏某甘拜下風。”夏清由衷的稱讚道。
然而,向銘卻依然不服:“哼,隻不過是空口白話而已,有本事你按你說的方法去治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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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真是一個當代大禹啊。”聽了方子琛的言論,淩子衿不由得感歎。
“大禹,誰啊?”尹希又在淩子衿口中聽到一個陌生的詞。
淩子衿連忙解釋,哦不是掩飾說:“那個……我以前聽過一個故事,故事裏有一個人叫大禹,他很會治水。”這是事實,她隻是沒有告訴他全部罷了。
尹希還是有一些疑惑:“是嗎?那我怎麼沒有聽說過呢。”
“那個……那個……可能是地方不同吧。嗬嗬,嗬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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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方子琛對向銘的話作出了反應:“我覺得皇上應該改變朝廷的用人製度,要善於發覺有用的人。”
方子琛還未說完,向銘就反駁道:“你的意思是說,大選這個製度不好羅,那你為什麼還要參加大選。”
“我並沒有說大選不好。”方子琛解釋道,“我的意思是大選不應成為選撥有用之人唯一的渠道,皇上應該想辦法用各種方法去發覺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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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啊,冒犯皇上是個什麼樣的罪啊。”淩子衿問著尹希。
“死罪,如果情節嚴重者可能還要株連九族。”
“那那個人這樣說不會出事麼?”淩子衿遲疑的指著方子琛,問向尹希。
“不會,”迎著淩子衿奇怪的眼神,尹希笑了笑,繼續說,“應為這是‘鴻影’的茶館。”
“鴻影?也是葉家的麼?”
“嗬嗬嗬……”尹希不由得笑出了聲音,“葉家是很富有,但有些事情並不是隻有錢就可以辦好的,尤其是……”尹希看了看淩子衿,並沒有說下去,“算了,我還是給你介紹一下‘鴻影’吧。鴻影是滄國最大的門派。它門下的弟子遍及全國。對於滄國,甚至對於其他的國家都有很大影響。而維持這樣一個大的門派,它是需要大量的錢財的。”
“所以,它要開茶館賺錢,也可以給它的弟子一些方便。我想,它開的並不隻是茶館吧。”淩子衿說道。
“是的,茶館、酒樓、當鋪、藥莊……它們都有涉獵。由於它們的強大,所以在它們的茶館有一個規矩。那就是,你可以說任何事,談論任何事。不管你說了什麼,都不會有人怪罪你,更不用擔心得罪一些達官顯貴。”
“聽你這麼說,那個鴻影還真是強大啊。你剛剛說鴻影的弟子遍及全國,是麼?”
“是啊,說不定等會兒你出去,和你擦身而過的人就是鴻影的人。”
“那你會不會就是鴻影的人啊?”淩子衿大膽的假設說。
“不可能!”尹希否決的斬釘截鐵。
“恩?為什麼啊?”尹希的極力否決引起了淩子衿的興趣。
“因為,因為鴻影的人不會和朝廷扯上關係。鴻影有一個非常重要的規矩,那就是鴻影的弟子不能為朝廷效力。他們認為江湖就是江湖,不能和廟堂相混。”尹希說道,不知是不是眼花了,淩子衿在他的眼睛裏看見一抹異樣的神色,但又說不清楚是怎樣的情感。
“哦--。”淩子衿歎了一聲,滿足了好奇心,她也就不再問了。她又將注意力放回了那三個人上。
黑夜永遠是最好的掩飾,因為黑暗可以將所有的事物淹沒。在黑夜裏的樹林裏出現了兩個人,黑衣,黑發,黑眼,仿佛要將自己融入這片黑暗之中。
“少主。”其中一人彎下腰,恭敬地堵另一個人說。
“恩,京城裏情況怎麼樣?”被稱作少主的人淡淡的說,沒有刻意的強調,但話語間儼然有一種難以磨滅的高貴。
“皇上知道了迎親隊伍被劫,已經派出了人馬去尋找和調查。”
“是嗎?”少主淡淡的一笑,從樹蔭中走了出來,銀色的月光照在他的臉上,映出了他的麵容。尹希,他竟是尹希。“那言,他們有沒有什麼進展麼?還是-毫無頭緒?”尹希臉上的表情變了,變成了一抹帶著諷刺的微笑。
“呃——照現在的情況,是的。調查已經進行了好一段時間,但還是沒有查出是那些人搶劫了迎親的隊伍。”言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決定將實情說出來。
“他們當然查不出來,因為那些人根本就不是強盜,我懷疑他們是某人請的殺手。”少主道出了自己的猜測,不意外的看見自己的手下變了臉色。
言不禁提高了音量,叫道:“殺手?他們為什麼要殺藍小姐?難道——難道是要阻止王爺您和藍家聯姻!”最後一句話道出了尹希另一個身份-當今六王爺君少。
聽到言喊他王爺,尹希,哦不,是君少,皺了皺眉說:“莫言,我記得我吩咐過你,在外麵你要叫我少主,不要叫我王爺。再說,我現在的身份是尹希,不是六王爺。”
“是,少主。是莫言失言了。”很快,莫言就恢複了平靜。“少主,您認為這次的事件會是誰做的呢?二皇子?”
“誰知道呢。”尹希對這件事卻不在意,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對了莫言,你回去後一定要應對好,不要對任何人透露我的行蹤。”
“知道了。那藍小姐這兒怎麼辦呢?”臨走前,莫言還是不放心的問了一句。
“這件事我自會處理,你不用擔心。”待莫言走了以後,君少才又說道:“藍小姐-她真的是藍憶棋麼?我記得藍憶棋的陪嫁丫鬟有一個叫林紫的吧。嗬嗬,林紫,淩子衿,你們又有什麼關係呢?我可是非常期待呢。”他轉過身,向樹林深處走去,不一會兒,他的身影又消失在黑暗中。
夜還未結束,月亮依舊掛在空中,淡淡的銀色月光還是灑在樹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