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章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6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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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子休息了幾天才去學校,他現在不是拿什麼學位了,就算沒有這個學位他也是一名出色的心理醫生,他隻是想彌補自己以前沒經曆過的校園生活吧。可有些事過了就過了,再怎麼彌補好像都沒有當時的感覺。單純的校園生活怎麼可能可以彌補,歎了口氣,一子無奈地搖了搖頭,他自己也不明白躲在學校裏到底是出於什麼目的,僅僅隻是懷念校園氣息,好像沒那麼簡單吧。
    沒想到會在路上碰到平凡,隻是看平凡的樣子也不怎麼好。一子眯著眼睛,他的眼睛在太陽下是睜不太開的,隻能眯著,還經常被無央他們笑說拋媚眼。他有多少姿色他自己還不清楚嗎。
    “老師,他們說的真的是真的嗎?”平凡還是不相信,對於他一個二十一世紀的好好公民,他是不能接受這樣沒頭沒腦的事的,不是不能接受,是完全接受不了。
    “嗯,不相信就讓傲言帶你回聖界看看啊!”一子有點點同情平凡,畢竟這可不是什麼一加一等於二那麼好讓人相信的。平凡能撐到現在就已經很好了,至少沒有崩潰。
    兩個人都沒說話,也都沒心思關心對方。平凡很顯然是從傲言的魔抓下逃出來的,他現在是處在迷離狀態啊。
    “是因為命定的原因才會愛上我的嗎?”
    “什麼?”一子停下來,他怎麼就沒發現平凡其實不平凡,至少他說出了一子從沒想過的問題,這或許可以拿去跟言諾他們討論一下。
    “如果我還是我,隻是身上沒有命定的特殊,傲言還會願意接近我?他還會在看我的第一眼就關注我嗎?”
    一子的臉一下就白了,如果沒有在第一眼的時候就覺得特殊,還會愛嗎?乾釴,會嗎?一子不知道怎麼來到圖書館的,不知道平凡什麼時候消失的,他隻是圍繞著這個問題一直一直走不出來,他需要一個地方,一個能讓他安靜的地方,這個時候他不能瘋。一子經常自己給自己治療,他對別的心理醫生都有抗拒,隻能自己給自己治療,圖書館無疑是一子最滿意的地方。
    乾釴,把我帶在身邊到底是愛我還是隻是因為我是你命定的人,跟你契合,你把這認為是愛?我快瘋了,你救救我啊!我不是對你沒信心,是對我自己。你是那麼的優秀,跟你配的人應該也是天之驕子,而不是我這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還是藥罐子,在危險的時候隻能讓你來救,這樣的我是根本不可能會入你的眼的,如果不是因為命定,當初的你是不是連看我一眼都覺得多餘?你不就是這樣的人嗎?
    可是為什麼我現在的心會那麼痛?我,還是不願意相信我自己的想法,我寧願永遠都活在無知中。乾釴,救我,我走不出來了!乾釴。。。。
    “這不是師兄嗎?”
    “師兄,快,呼吸啊!呼吸。。。”
    是誰在跟我說話,呼吸嗎?怎麼呼吸?乾釴,教我怎麼呼吸?一子緊緊捂著自己的胸口,原來失去呼吸的滋味是那麼難受的,乾釴,看來失去你我真的會死,我走不出自己給自己建的死胡同。
    “叫救護車。”由於一子的不配合,他的同門師兄弟們隻好叫了救護車,在大家還不明白明明平時很健康的二師兄怎麼突然就冒出個心髒病的時候,乾釴就火速趕到醫院了,他的心都停跳了好幾十秒,他都不知道一子什麼時候心髒不好了的。
    “並不是心髒病。”醫生走出搶救室,“病人已經醒了,你們可以跟他說話了。”
    “怎麼樣?一子,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乾釴第一個衝到一子的麵前,本來就沒什麼大病的一子很納悶怎麼就進了搶救室。隻能說他的幾位師兄弟誇大了他的症狀,害醫生也白緊張了。他隻是不清楚乾釴怎麼會在,他不記得他暈倒前乾釴在身邊的。
    “你怎麼在這?”
    “你同學打電話給我的,你怎麼突然就暈倒了?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身體不舒服怎麼不找無央,現在進醫院了,你舒服了?”乾釴一開口就是一通罵,一子不好意思的看著他那已經石化了的師兄弟們,他的一世英名啊!
    “哦,謝謝你們通知我。”乾釴還沒忘一子的救命恩人,剛才的他心思全在一子身上了都快忘了他們幾個了。
    “嗬,沒什麼,都是同門師兄,謝什麼。”都是學心理學的,往往一個小動作都能引發大問題,他們怎麼可能看不出兩個人的關係,隻是傷了學妹們的心,像一子這樣溫文爾雅的男人是很難找了的啊,脾氣又好,將來工作肯定是會好的,怎麼也沒想到是GAY啊!
    “還是要謝的啊!不然我。。。。”
    “不然什麼?死嗎?”乾釴很生氣,一子的身體一向是他最關注的事,居然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暈倒,不是哮喘不是心髒病,連病因都找不到,叫他不發火很難。
    “這位先生,我可以跟你單獨聊會嗎?”一子的師兄看了眼一子,聰明人都該知道是關於一子的,乾釴讓其他人把一子送進病房自己跟一子的師兄出去了。
    “我是一子的師兄,我叫張桓。”
    “嗯,張先生,你想跟我談什麼?”看在一子的份上,乾釴可是把禮貌功夫做足了的。
    “嗬,那我就直話直說好了,有句話叫心理影響生理,一子這樣沒有病因就暈倒,不是貧血也不是什麼特別的病,健健康康的一個人說暈倒就那麼暈倒了,你不覺得奇怪嗎?”張桓雖然人到中年,個子也不高,還是個地中海頭,典型的中年大叔,說出來的話卻是十足十的把乾釴的胃口掉起來了。
    “你說他是因為心理原因才暈倒的?”
    “一子暈倒前手一直按在胸口,看樣子就跟心髒病發一樣,而他口裏卻一直叫著你的名字,我們才在他的手機裏找到你的名字打電話給你。你不覺得這件事或許跟你有關嗎?”
    乾釴沒說話,張桓的話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他隻是不明白一子怎麼會突然這樣,他從沒做過什麼讓一子誤會的事,就連那些男男女女都是在外麵解決的,跟本不可能會影響到一子的生活的,難道有誰趁他不注意跟一子說了什麼?
    “我觀察一子很就了,我懷疑他一直在給自己做心理治療。”要不是後麵那句話乾釴早就滅了張桓了,一子是他可以觀察的嗎。
    “自己給自己做心理治療?”乾釴知道以前的一子是因為某種原因才接受心理治療,可現在的一子完全沒有那個必要,一子到底還有多少事瞞著他?乾釴皺著眉,這次一子真的把他惹生氣了,看向張桓也是充滿殺氣的。“我知道了,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等等,一子心理學這方麵的造詣很高,我曾經試圖在他不注意的時候對他進行催眠,但都沒有成功,他對別的心理醫生很抗拒,卻一直給自己做心理治療,或許他沒病,但他就是自己把自己逼進死胡同。你多了解他,試著關心他,或許就能阻止他的自我治療。”張恒看乾弋要走又叫住他。
    “謝謝你今天告訴我這些,但也請你以後不要研究一子,我很不滿意。”
    乾釴不是好人這是很早就明了的事實,他現在有很多方法整死一子,要不是一子,他真的很想殺了他;可要不是一子,他肯定看都不看,不關他的事,他也沒必要生那麼大的氣。都是可惡的一子,乾釴恨不得把一子的腦袋掰開來看看是什麼做的。
    “你愛人來了,我們就撤離吧,一子好好休息,太累了也是原因的。”
    “嗯,謝謝你們。”一子紅著臉,他恨感激他的師兄們沒有厭惡他。
    “不客氣,我們走了。”白癡才不走,沒看到乾釴要殺人的表情嗎?那麼帥的臉,就算全身殺氣也是帥啊,一子的眼光真是高啊,挑了這麼個男人。
    “乾釴?”一子心虛地看著乾釴,現在的乾釴真的比修羅還可怕,不知道師兄跟他說了什麼,從乾釴出去他就一直有不好的預感,看到乾釴這個樣子,他真的怕了。
    “出院。”乾釴不知道該怎麼麵對若無其事的一子,第一次他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一個人,連該拿這個人怎麼辦都不知道,他能抓住一子的心,但是他還是抓不住一子。
    “乾釴,師兄跟你說什麼了?”
    “沒什麼,回家。”
    一子跟著乾釴回家,不管醫生再怎麼勸說還是回家了,一路上乾釴沒有說一句話,氣氛一直沉悶到家,心髒的位置又在痛,一子輕輕的壓著,不想讓乾釴擔心,今天的事乾釴已經很生氣了,一子,別想太多,別又把自己繞進死胡同,一子,你必須出來,再在死胡同裏你隻有死。一子重重的呼吸聲把乾釴拉了回來,看著寧願自己一個人忍痛也不願跟自己說的一子,乾釴真的很生氣。
    “下去。”乾釴沒意識自己在說什麼,他煩躁,不安,憤怒,卻找不到發泄口,一子的樣子更是讓他鬱悶,手緊緊握在方向盤上,全身的力氣都在方向盤上的那雙手上,他極力在忍,一子卻一再逼他。
    “乾釴,怎麼了?是不是師兄跟你說了什麼?你。。。。。”乾釴拉過一子吻了上去,是瘋狂的,暴戾的,不帶一點溫柔。就是這該死的嘴,就是這緊閉的嘴,一子從不曾用這張嘴跟他講煩惱,跟他講不安,跟他講一切,都是這該死的嘴不讓一子說的,乾釴發了瘋地吻一子,他知道他在遷怒,他沒辦法,一子太厲害了,他認輸,他隻要一子把心裏的話完完全全地說出來,而不是說一半藏一半,他不是一子肚子裏的蛔蟲,他不可能永遠都能準確無誤的猜出一子在想什麼。
    “你到底有多少事瞞著我?既然不想說就永遠別露出破綻啊,嗬,天才心理醫生,給自己做心理治療是不是很刺激啊?不是很熟練了嗎?這次怎麼失敗了?嗯?”
    “乾釴。。。。我。。。。。”一子的嘴被乾釴咬破了,可他也聽到了自己努力搭起的城牆在一瞬間全部瓦解,他明明很小心地築著,乾釴怎麼可能知道,乾釴怎麼可以知道。一子整個人脫力般靠向車座,他還剩什麼,他什麼都沒有了。
    “說不出了?怎麼,你不會隻是簡單地想證明自己天賦有多高才那樣做吧?”
    “不是的。。。”一子隻能搖頭,現在他能做什麼?他還可以做什麼?他是依附在乾釴身上的寄生蟲,沒了乾釴他的心該怎麼活?
    隻是乾釴,如果我說實話你會不會真的就立刻離開我?那樣我寧願什麼都不說,至少那樣你還會在我身邊,不理我也可以,隻要別扔下我。一子痛苦地閉著眼,眼淚卻不聽話的拚命往外逃,看,連眼淚都知道要逃自己卻還不明白什麼叫坦白從寬,真的很笨呢!
    看著一子又哭又笑乾釴覺得他瘋了,不是一子瘋了就是他自己瘋了,他在等,等一子自己想清楚,結果怎麼樣都由一子。
    “乾釴,我愛你,你明白嗎?”該攤牌了,沒想到還沒到聖界,就要先攤牌,真是應了世事難料啊。
    “我也愛你,你明白嗎?我不希望你有什麼瞞著我,而且是很重要的事。”
    “嗯,我不瞞了,瞞著太累了,真的,我不想瞞的,可是那對我來說太可怕了,我真的不想瞞你的。。。乾釴。。。。。”一子流著淚笑著,習慣了,習慣了隻流淚不哭泣,習慣了笑著流淚,真的習慣了。可乾釴卻被一子的樣子嚇到了,從沒見過這樣哭的,隻流眼淚,沒流鼻涕沒哽咽,隻是流淚,眼淚就跟水龍頭的水一樣,對,那是水,不是淚,可這樣的一子比哭更令人心疼,那雙充滿悲傷的眼睛裏到底裝的是什麼?
    “你現在可以說的。”想去擁住一子,想擦去一子的眼淚,可怎麼擦都擦不完,一子到底這樣哭多久了,他怎麼都沒發現過,一子不肯跟他說是覺得他沒資格吧,連一子自己一個人偷偷傷心都沒發現,又有什麼資格讓一子找他傾訴?
    “我每天都在做同一個夢,每天每天,沒有一天是能不做那個夢的,我沒告訴過你,我的預感很靈的,隻要出現過我夢裏的事都會發生的,可我的預感不是什麼事都能預料到,可像這樣長久的還是第一次,我真的怕它會發生,真的,我怕。。。。”
    “什麼夢?”
    “我夢見在聖界的一幢古宅裏,你看著我,卻是看陌生人那種冷漠,不管我怎麼叫你,求你,你都是頭也不回就走了,那樣的你真的很陌生,可我卻天天都夢的到。白天看著溫柔的你愛我的你,晚上卻忽然就看著頭也不回就走掉的你,我真的快瘋了,我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所以我才給自己自我治療,什麼天才,我隻是怕自己瘋掉,怕自己有天會崩潰,乾釴,你知道嗎?我每天看到你對我那麼好,可晚上卻被那個噩夢驚醒的時候我有多怕,怕你一早上醒來睜開眼就用那冷漠的眼神看著我叫我走,我每天都是被噩夢驚醒後就不敢再睡,就那麼看著你,在你醒來前我先走,我真的很怕,乾釴,水深火熱也不過如此。。。”
    乾釴想說什麼,卻什麼也說不出來,他從沒想過一子承受著這個壓力,他從不知道一子有這樣的心理壓力。想想,在一子睜著眼看著自己的時候,自己在做什麼?正心安理得地享受著一子帶給他的幸福,卻沒想到一子把自己的痛苦埋的那麼深,他有什麼資格跟一子發火?
    “每天?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去法國之前。”去法國之前,他跟一子就隻去去一次法國,那次之後一子說什麼也不肯去法國,就算自己出差去法國要一子陪一子也不願意去,原來還有這樣的障礙在,那就是六年前碰到念意後嗎?難道是?
    “蕭一子!六年前就開始了,怎麼現在才說?六年前我碰到念意心情不好,是不是就是那天開始的?”乾釴死死地壓著一子,手拽著一子的肩膀,他不敢相信一子居然獨自一個人承受了那麼久,怪不得他說受不了了。一子你何其殘忍,自己一個人在水深火熱中苦了六年多,卻讓我幸福了六年,現在讓我知道,你知道我有多內疚嗎?我有多心痛嗎?發紅的眼睛看著一子,冷靜,他現在要的是冷靜,一子已經崩潰了,他不能再瘋狂,事情真的隻是夢那麼簡單嗎?
    “嗯,那天我們關係那麼冷,我也沒想過居然就做了那個夢,還一做就是做了六年多。”
    “你說聖界的古宅?你不願意跟我回聖界是不是這個因素在作祟?”那幾個月前一子開始的反常舉動是不是都可以解釋了?一子啊一子,你這樣瞞著不累嗎?如果不是今天發生的事,你是不是還要瞞下去,一直瞞到回聖界,再看看你的夢是不是真的?
    “嗯。乾釴。。。我說完了。我真的沒什麼瞞著你了,真的,沒了。。。。”一子把自己放進乾釴的懷裏,這個懷抱或許過了今天就沒有他的位置了吧?乾釴最討厭別人騙他的。
    “還沒說完,那是什麼樣的古宅,有什麼東西,你有看清楚嗎?”
    “我隻夢到一個地點,像古代達官貴人的大宅子,我們就站在一個院子裏麵,院子裏有小池塘,養著很多顏色的魚,魚塘旁邊有個石桌,像石桌又是玉,不過不可能是玉吧,誰會拿那麼多玉去做桌子,連凳子都配套的。還有一張很大的貴妃椅,可以躺兩個人吧。然後就隻有一株不知道什麼名字的樹,院子裏就隻有這一顆樹,很奇怪吧?可是樹卻很大,倒也沒覺得它在這大院子裏有什麼孤單了。然後就院子裏的房間了,有三個,中間的大概是主人的房間,豪華的不像人住的,就算古代的王公貴族也就那麼豪華吧,很大很大的床,床上的被子枕頭都是白色的,可一看就知道是很貴很貴的。”一子停了一下,他在想著有什麼是剛才說漏了的,卻不知乾釴激動的就要瘋了。
    “房間很亮,浴池大的可以在裏麵遊泳,用屏風把它跟睡覺的地方分開,屏風上的畫也很漂亮,冬天的草原上騎著馬的兩個人居然穿著夏天的衣服。還是在晚上,真不知道房間的主人怎麼想的,這個房間很簡單,除了床跟浴室就沒什麼了,哦,地上還鋪著純白的地毯,看上去就很舒服的樣子。房間的左邊是客房,客房除了沒有那麼大的浴室其他的也沒什麼特別的,跟主臥室差不多,不過床也沒有主臥室大,還是黑色的被子,右邊就是書房了,裏麵很高科技的,有些東西我都沒看過,不過這麼高智商的人怎麼會把房子建的那麼古色古香呢?哦,夢裏麵你走路的速度簡直就跟輕功一樣,這個院子大概有三個個我們家差不多大,更別說整個房子了。也可惜了這麼多地,除了種了一棵樹,挖了一個魚塘,放了一張桌子,一張大椅,用了三個房間,其他什麼都沒有,真是浪費了土地。追不上你也是因為那個院子太大了吧,嗬嗬,沒了,除了走廊很古代,要走過一座小橋才能到那個院子,真是奢侈,家裏麵開河還有橋,河上還有船,看樣子想在船上吃飯都可以。這下真的什麼都沒了,該說的都說完了,乾釴,我真的什麼都沒了。。”一子不知道是說給自己聽的還是說給乾釴聽的,他靠在乾釴身上,乾釴沒說話,他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老婆,我以前跟你講過我家嗎?或者念意他們有跟你講過嗎?”
    “沒有啊,怎麼了,乾釴?”乾釴隻是定定地看著一子,該怎麼說?
    “你剛才說的那個地方是我家,我住的院子。”
    一子這下什麼都說不出來了,他也定定地看著乾釴,難道夢是真的?他們真的逃不過宿命的安排?一子的嘴都在抖,止不住的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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