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式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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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環境出乎意料得讓人適應。學校雖然不大,但是沒有處在繁華的鬧事區,而是坐落十字路口的一個轉角上,雖然車輛過往頻繁,學校內卻幽靜地恰到好處。綠化帶和校舍遮擋了陽光的熾熱,漫步於校園,卵黃的光恰如其分。平靜而普通,這就是雷享所追求的學習環境。
"她的名字叫華月宣。"校長室裏,當雷享目光對上這個緊張地手都不知道該怎麼放地女孩的時候,校長代她說出了名字。雖然沙發就在她的身後,但這個怯懦的女孩子沒有自然地坐下,相反,尷尬地站在一邊,不好意思地低著頭,臉上帶著微微的紅暈。
這就是與華月宣的初次見麵,那個應該隻是個天真而羞澀的女孩子的相會。
以示禮貌,雷享也沒有坐下,而是同華月宣一同站在校長麵前。
"我不明白,我被叫到這裏和她有什麼關係。"這次會麵雷享覺得很奇怪,自己不過剛轉到這個學校,沒有做過什麼值得讓校長親自接見的事件才對。
校長的麵色很嚴肅,即便是被太陽渲染的柔和暖色包裹著。他似乎想要以次傳達作為統治者的威嚴。他以極其穩重且命令的口吻回答:"從今天開始,每天晚上晚自習的時間,為她輔導功課。"
什麼?憑什麼!雖然聲音就壓在嗓子口,但雷享沒有真的吼出來。他握緊了拳頭,一臉不滿的表情。
好像早知道雷享不會輕易認同,校長以威脅的口吻解釋:"你沒有拒絕的權力。你好像交了申請不上晚自習。而且,你以為我真的不知道你突然轉學的原因?"說著,嘴邊浮現出讓人不快的笑容。被說中了要害,雷享一下子失去了反擊能力,他重重地將拳頭打在校長的辦公桌上,憤怒地瞪大眼睛,呲著牙,想要吞掉校長。但是這嚇不到握住王牌的校長。
"對不起,讓你覺得很麻煩嗎?"直到走到公車站,雷享才發現華月宣跟在他後麵。由於被校長激怒地沒有反擊的餘地,他的意識模糊了很長時間,忘記了自己是怎麼來到車站的,當然也沒有注意到自己身後怯懦的華月宣。
看著華月宣因為過度緊張而脹紅的臉,當時自己的失態應該嚇到了她,不難看出,這個女孩猶豫了多久,鼓起了多麼大的勇氣才開口詢問自己。
"不是因為你,隻是不滿意校長的霸道。"雷享歎了一口氣,這個女孩看起來太可憐了,而且也很單純,就算其中真的有不滿於她的成分,當著她的麵說出也太過於殘忍。
華月宣聽他這麼說,緊鄒的眉頭略有放鬆,然後不自然地笑了笑。那個時候,雷享真的認為,這個脆弱的女孩真的很可愛。
生活就像一條靜靜流過的河流,表麵上波瀾不驚,但無法想象河床上的險灘造就了多少暗流,無從得知澄澈的水麵之下是怎樣的波瀾壯闊。這樣的平衡一旦被打破,便像夕陽一般逝去,追不上,也無法挽回。
結果,雷享並沒有回家,而是不自覺地陪著華月宣回到了宿舍。一路上問著關於學習程度的問題,不知不覺就到了學校宿舍。不想辜負華月宣送自己回來的好意,雷享隻得回到宿舍坐坐。但是,到了宿舍才發現,這裏不是想象中的單人間。
兩張床占據了房間的兩壁,多多少少還是有點失望,更重要的是,和他共享房間的人,根本就不是本班的同學。
看到雷享站在門口,那個陌生人很好奇地打招呼:"終於見麵了,交著住宿費又沒有住過宿舍的社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