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
    作者：依曉菲
    第十一章節
    漠生合上眼，回憶那中那張英俊帶著深情的臉又浮現在自己的眼前，就算曾經有過肉體的契合，又能改變什麼呢？忘了，忘了，那個人全都忘了。也罷，隻要他還有那麼點在意我就好。拿著麥克風，他緊貼著他的肩沿輕輕唱起：
    聽話
    前日你我再次爭吵
    像烽煙到處四起
    投入痛快愛到斷氣
    讓我來低頭迎合你
    心胸狹窄隻為勝利
    最後誰會名譽掃地
    要大膽離開你
    自己爭一口氣
    無止境的紛爭用力踩
    不準我發問
    每句話語氣淩厲如同審問特訓
    來吧要找晦氣別再等
    今天我不再聽你說的話
    打擊我的自尊愉快嗎
    請加重注碼
    隨便多煽兩巴掌
    來蹂躪我我也不害怕
    找一個比我馴服更聽話
    有人總給你馴服得像個傻瓜
    沉溺過後又能平複嗎
    從來不信命理
    今天終於看化
    難道到最後要放棄
    被攻擊也要撐起
    麻木勉強說我愛你
    而我早就有準備
    也不敢委屈你
    沉溺過後敢去愛別人嗎
    如今不愛著你置之不理
    為何害怕
    身心重傷已不再結疤
    不必怕你怕
    隨便說聲音太沙
    喉嚨極痛痛極仍不怕
    她總會比我馴服更聽話
    永遠討好你傳頌你是個神話
    ……
    （此歌原是用粵語唱，本人改了下成普通話歌詞，改得不好別怪。）
    星星點點的淚光點綴在漠生的眼前，這首歌每日在心底默誦，伴著那份心底的愛戀死死刻在他的腦海，此生也許再也揮之不去。唱完他微微垂首，希望長發可以遮去臉上的此刻的情緒。
    “我想去一下化妝間。”他輕聲說道。
    良久，高文鬆開了手。看著他走出門外，一步不停地走出會所，上車風馳電掣而去。如果再在裏麵待久一些，他想他會崩潰的。
    “嘀嘀”是手機的短信聲音響起，漠生看了看上麵的號碼是高文的，內容為：從明天起，你恢複男裝來上班吧。月涼如水，漠生坐在床上沉思，從他的視線向外，可以看到窗外月亮又大又圓，漂亮耀眼得連星星是不敢比美，躲入深藍色的天幕裏。然後漠生卻無心欣賞這美麗的月色。
    “聽話。”
    他的目光從始至終鎖定他：“唱給我聽。”
    “可是我沒帶眼鏡，看不見屏幕。”
    禁錮他的手臂紋絲不動，他垂眼看向他幾乎半裸的胸脯，語氣不善地說：“你沒聽清楚？我說的是唱給我聽。”
    歌曲的旋律在包廂內響起，他隻用命令的口氣吐出一個字：“唱。”
    這一幕一幕都在他的腦海裏反複不停地上演，他對他從來都是用命令的話語，說話不加辭色。他對他的要求從來就隻有一個“聽話。”他的心裏有他，隻是因為習慣了依賴他。這樣默默的愛戀，這樣的糾纏到底有沒有什麼意義？明知道他隻是隻喜歡獵豔，喜歡以貌取人，經常用下半身思考的肉食動物。
    “爸爸，為什麼不睡呢？睡不著嗎？”身邊小小的孩子問，小小的額頭上眉頭皺了起來。
    這孩子真是像極了他，連問問題題時習慣皺著眉頭的動作都遺傳得十足。
    “是想媽媽了嗎？媽媽為什麼老不回家睡覺呢？”
    漠生摸了摸小孩子的腦袋說：“生生乖，快點睡。隻要生生乖乖聽話，媽媽就會回來喲，還會給生生做很多好吃的東西。爸爸也要睡了喲，來來來，我倆比一比，倒底誰睡得快。一、二、三。”
    漠生鑽進了被子，牢牢地閉上了眼睛，並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許久，待身邊也發出了輕微的呼吸聲時，他才爭開眼。貪戀地看著小小的男孩與那人酷似的眉眼，在孩子的額頭上印下一個吻。假的就是假的吧？不管聲音與外貌如何地相似，我終究還是無法代替你的媽媽。不管外殼多麼相似，靈魂也無法相同。把被子的一角拉下，遮蔽住一雙露出被外的小腳。漠生輕輕摟住孩子溫暖的身體，沉沉睡去。
    合約都已經簽成了，這個礙眼的家夥怎麼沒有離去。一天，二天，三天……高文看著已經成了玫瑰花海洋的辦公室就覺得氣悶。自從那個晚上以後，海天就開始了對漠生的追求，如果是海天誤認為漠生是女的，而開始追求，他倒可以理解。可是他不是已經讓人從小道把漠生真實身份其實是男人的消息賣給他了嗎，原以為他會怒氣衝衝地想方設法跑來公司毀約，可是沒想到那家夥不但沒有毀約，還開始勾搭起他們公司的精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