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稿 第三十五章 羽化登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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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君觀外,又出現了兩個老人。
在這兩個人出現後,出塵子、玄陰子都收了手,忘憂子、不歸子也走了出來,與出塵子站在一起。
這兩個老人,一個是道士,一個是老嫗,都是仙風道骨的人物。
出塵子道:“純陽子老友,貧道三人答應過你的事已經做到了。”
那道士道:“多謝三位老友了。”
這時,道士才望向玄陰子,道:“好久不見,師弟。”
玄陰子望著那個道士,神情激動、眷念,道:“師兄……”
這道士正是真正的“純陽子”呂洞賓。
而那老嫗是呂洞賓始終都沒有過門的未婚妻,何潮音,當年在呂洞賓、玄陰子相繼入道後,她也斷絕了塵世路,跟隨著華山老母。
呂洞賓、玄陰子、何潮音、雲台三聖,往事中的人物,如今都因緣際會。
呂洞賓道:“師弟啊,世間情愛,真的值得你如此去執著嗎?你身邊從來不缺像我這樣的人,如果當年沒有為了我絕了你的紅塵,如今的你,本該正在榮華富貴、子孫滿堂……”
玄陰子露出慘笑道:“原來你知道……也是了,你對人心一向都看得通透,我又在你身邊這麼多年……我的心很小,喜歡上了你,別人再好,你再千般不是,我也根本已經容不下第二個人了……榮華富貴又如何,子孫滿堂又如何,我的身邊不是你,我又如何高興的起來……”
呂洞賓道:“即使到了現在,你也依然無怨無悔嗎?”
玄陰子道:“是。”
呂洞賓道:“我便不是對人心都看得通透,至少我這一生有四個人沒有看通透,一個是你,一個是潮音,一個是牡丹,最後一個是自己的。……師傅當年在點化我前,曾經問過我,你、潮音、牡丹三個人,我究竟愛誰多點。我說我不知道。然後師傅就笑了,他讓我枕著黃粱夢枕睡一覺,醒來就會有答案了。”
玄陰子、何潮音期盼的望著呂洞賓。
呂洞賓道:“醒來後,我卻對師傅說,我忘記了。”
玄陰子道:“……”
何潮音道:“……”
呂洞賓望著玄陰子道:“如果你沒有跟來多好……修仙問道,最苦……可是我又高興你能跟來……我就不用看著你結婚生子,不用看著你跟另一個人白頭偕老……”
玄陰子激動道:“師兄……”
呂洞賓望向如今已經變成老嫗的何潮音道:“對不起,潮音……我不能陪你走下去了……”
何潮音搖頭道:“不用說對不起……因為我早就知道……記得你第四次科舉落選的時候,他帶酒來找你,你們都喝醉了,你偷偷吻了他,然後就害怕的跑了……你那天看他的眼神,從來沒有出現在過我和牡丹身上……我就知道你的心已經給了他……隻是你自己不知道罷了……”
何潮音說完後,何潮音的身體就突然起了變化,她正在一點一點的年輕了起來,約過半盞茶的時間,何潮音就變成了一個妙齡女子,那正是呂洞賓、玄陰子第一次遇到何潮音的樣子!
何潮音持著一束荷花,對著呂洞賓嫣然一笑,然後身體化作白煙散入純陽雪中。
——竟是羽化登仙了!
雲台三聖道:“她終於走過情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