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識 第59章影帝的反叛日常(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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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過了五天了,羊靈可以感覺到的氣息幾乎是微乎其微了,想必牧渾是已經走了很遠了。
第一階段的戰爭已經結束了,現在龍圭平原上一片煙熏火燎過的痕跡,還有冰化之後的各種爛泥,看起來十分的狼藉。
“族長,是否現在派人突襲?”艾牛低腰問著。
“去。”羊靈毫不猶豫的回答了他。
現在可以說是兩敗俱傷,誰也討不得好處,區別就是瑪原樺洞這邊占據高地,可以有縱觀全局的機會。
須彌山穀那邊,沒有撤退回去,而是就近找個了山穀安置,那雖然也是他們的領地,但卻是離瑪原樺洞很近的。
羊靈這邊在製造著怪物,熔岩河藏在地底,即使他們那邊是汩汩清流,也不妨礙它的存在。
再加上羊靈前段時間,用怪物催生火力,在那平靜無波的水麵下,早已是暗藏殺機。
現在派人偷襲,沒想著要一擊必中,隻是這樣耗著對方的心力,吊著對方不讓喘口氣,畢竟是先發製人。
須彌山穀那邊,他們原本是主動出擊,深入腹地,已經推進到龍圭平原了,返回是不可能就此返回的,於是就在附近找了個洞穴安置下。
不過這裏的洞穴和羊靈那邊幹燥的洞穴不一樣,這邊是濕漉漉的,有著地下暗河並且石壁上長滿青苔的洞穴。
隻是有些陰冷潮濕不得見光,不久前的戰場上,他們派出的是經過改造的魔人,在一定程度上,兩方對峙他們這邊是處於弱勢的。
羊靈那邊的火焰太過於灼熱,隻有將他們的士兵改造成能在烈火中戰鬥的魔人,才能與之抗衡。
“族長,我們深入龍圭平原,此次戰事太過於慘烈,對麵會不會趁我們修養的間隙偷襲?”符揚在那問著山才。
“當然會,他們不僅是要偷襲,還想攪得我們不得安生。”山才眯著的一雙眸子裏滿是精明,皺皺巴巴的麵容也藏不住他熊熊的野心。
“那我們需不需要提前防備?”符揚想著應該早做反應才對。
“給大家夥提醒一下就好,其他的順著來就行。”山才枯瘦幹巴的手指緊緊的握著手杖。
那邊無非是想看見他們被擾得不得安生的樣子,但是對於他們來說,隻是無關緊要的事罷了。
羊靈那邊的小動作他都有看見,不就是製造怪物投入熔岩河,企圖讓地火突破地皮,將他們一舉殲滅嗎?
哪有那麼容易,真正的好戲還沒開場呢。
他瞧著手杖頂端那顆漂亮的藍色珠子,像是大海一樣深沉的顏色,以前倒是隨處可見,但現在卻是難得。
他通過那漂亮的藍色珠子看到了一些畫麵,牧渾被拽入幻境之中,差點就被狂暴的祂給直接泯滅。
羊靈將其救了出來,也因此,隻有在幻境中才能存在的痕跡才會跟到現實,原本牧渾是不受這種力量侵蝕的,但是現在因為這個而遭到了侵襲。
在幻境中被抹殺神智,現實裏便是一具行屍走肉,羊靈為了拉他出來,不得不動用了力量,將印記互換。
這印記是什麼,是傷痕也是控製的突破點。
山才的眸子裏眯著笑,看了將那小子給他送過去是一件正確的選擇。
淒煌山穀
牧渾在日落時,朝著那處絢爛至極的美麗不斷走去,但是他隻能在黃昏時刻走,因為沒了那個晚霞,他相當於迷失了方向。
夜晚的星星不能為他指引方向,璀璨奪目的星光沒有任何可供參考的價值,白日裏更是相似,周圍一片荒漠,跟著太陽的方向,也不一定是對的。
隻有等到黃昏時刻的那片晚霞出現,才能知道正確的方向,看著很有些難。
不過越往那邊靠近,那晚霞存在的時間也越長,距離感也越近。
在他趕了五日後,終於離那近了不少,甚至是觸手可碰。
但是他的麵前卻是一處深不見底的峽穀,溝壑太過於寬大,他跳不過去。
於是他便打起了那峽穀的主意,一眼看過去幽深黑暗,深不見底。
那幽遠恐怖的聲音從對麵的那片廢墟裏傳來,但是他卻過不去,隻有一條路能走,他看著那深不可測的峽穀,縱身一躍。
呼啦啦的風聲在耳邊響起,衣衫被吹得獵獵作響,臉頰被風刮得生疼,但他也隻是稍皺每天。
很快,就要見底了,他正想著控製調整一下自己的方向,但是這裏的風好像是有靈性一樣,直接托著他穩穩的落地了。
他起身看著眼前的畫麵,是一處可以往前走的山洞,洞頂上掛著些鍾乳石一樣的東西,腳下的地麵潮濕得很,頭頂處還在滴著水。
另外有聽見那幽遠恐怖的聲音從前麵傳來,還有一些奇怪的咕嚕嚕的聲音,像是將頭顱骨放在地上滾一樣。
地麵濕滑,他是深一腳淺一腳的走著,越往那處靠近,那聲音是越大,不過路程急轉而下,前麵的路發生了斷崖。
並且地上還有黏糊的液體,粘在他的鞋底,旁邊也變得空曠,沒有什麼可以抓握的。
牧渾一瞬間就感覺不對勁了,趕忙往外跑,但是沒想到,腳下的地麵開始動起來,加上那濕滑的粘液,他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後傾倒。
他過來的那個地方突然刮來一陣風,並且他可以看見剛剛走過的那條路卷了起來,然後向他這邊襲來,他趕忙的找了一處岩石的縫隙躲避,卡的緊緊的,讓自己鑽進岩石後麵,不至於被那東西覆蓋。
那東西掃了好幾次都沒有掃到,他突然感覺到整個地方都在晃動,不止是剛才的那個東西在狂掃。
這震動感很是強烈,並且他可以看見原本頭頂的那條裂縫也沒了,這裏麵變得漆黑一片。
接著頭頂的那個縫又莫名的打開了,牧渾再一次看見了明亮的天,但他還來不及再做些什麼,那個縫突然從外麵卷了一股狂風。
幾乎是橫掃整個地方,那個岩壁變得很濕很滑,牧渾意外脫手,直接被那勁風掃得掉下了那處斷崖。
那是完全漆黑的,牧渾就像是睜著眼的瞎子,周圍他什麼都碰不到,隻能感覺到呼啦啦的風吹著,他被直接甩了下去。
然後他就離那種聲音更近了,於此同時,他下落到了地麵,地麵較之前的要更加的濕滑和軟,並且還有了溫度。
牧渾心裏有了一個猜測,可是這也太過於離譜了。
他抬手發現自己掌心的那道紅色印記在發光,然後一團火焰狀的東西從那裏麵擠了出來,留在了他的手上,周圍可以被照亮一點了。
他隨便走了走,卻是越看越驚,他不會是在那燭龍的肚子裏吧,如果說他一直聽見的那個奇怪的聲音是它的鼾聲,或者是他肚子在叫。
他一時間覺得離譜至極,但這又那麼的符合常理,他是個送上門的點心?可這還不夠它塞牙縫的。
不過好在羊靈給的這道印記依然有用,他朝著兩壁走去。
手中的光芒按照他的心意而動,一下子竄得老高了,他可以清晰的看見麵前的情況。
牧渾瞧著那粉嫩的皮肉和那清晰的血管沉默了,不過這樣的粘液卻又沒有很多,是他很長時間沒有吃東西了嗎?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他不免對老者給他看過的畫麵感到懷疑,曾經的畫麵裏,這燭龍的大殺四方,無惡不作,怎麼現在就困在這裏睡懶覺。
並且羊靈當時聽到他要來這裏時,卻是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真真是奇怪極了。
不過他再可憐也沒有自己的小命可憐,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往前走,可以看見一枚混沌的珠子,黑白相間的。
腳下地麵濕滑,他走得慢,索性不會缺氧而死就好,再一過拐角,他就看見那枚縈繞著黑白光芒的珠子懸在空中。
再往前就沒有站立的地了,他不可能跳過去,視線轉回他自己手上,手中的紅色火焰還很旺,可以撐很長時間,不過現在要拿來對付這個東西,應該隻能算是剛剛好了。
牧渾想著,手中的火焰大盛,一把貼合在旁邊的牆壁上,滋滋啦啦的灼燒皮肉,被灼燒過的地方很快就變成了白色,然後這個傷口在不停的蔓延。
直到成了很大一個口子,燭龍才正真感受到疼痛,那邊突然起來一陣風向牧渾這邊吹來,在過來的同時,那顆混沌色的珠子也偏移了方向。
在風吹過來的那一刻放手,順勢去抓那顆混沌色的珠子,容易到不可思議。
牧渾用的左手,火焰還在燃燒,以至於在握住珠子後,這條燭龍開始劇烈掙紮,就像是真的被火灼燒了一樣,事實也確實如此。
就這樣,牧渾攥著這顆混沌色的珠子,一步步往外逼,後來身後甚至還起了一陣風,托著他的身子向上。
然後那條縫張得大大的,牧渾連帶著口水被一起吐了出去。
渾身上下沾滿了粘液,就是小命還在就是,然後他就聽見身後一陣轟隆倒塌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