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遇 第27章落魄貴公子(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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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襄帶著些懷疑的眼神看許子悅,而許子悅隻是淡定的和他對視。
“哈哈哈,好啊。”邢襄笑著他突然又笑了出來。
他從許子悅身旁走過,拍了拍他的肩膀,然手鬆開手離開。
隻是幽幽的一聲傳來,讓人心中警齡大作。
“朕記得,你們賀家,也被抓進去了的吧。”邢襄邢沒有回頭,就隻是輕飄飄的一句話音。
許子悅眉頭一挑,看著不遠處刑台,眼神逐漸變得微妙。
他抬步走到了跌坐在一旁的景玉成身邊,居高臨下的望著他。
“殺人不過頭點地。”許子悅沉悶的說著,“你覺得自己對得起他們嗎?”
景玉成低著頭,手撐在地上,好看白皙的手指上青筋暴起,他的身子顫抖著。
許子悅的眉眼之間滿是不屑與嘲諷,但是卻沒人看見。
他跟著邢襄回了宮,裝作什麼都沒發生。
“他人呢?死了嗎?”邢襄大晚上的,還在點著燈批改公文。
許子悅在一旁伺候著,他這開口他才發現景玉成已經好半天沒看見了。
“陛下,景公子剛到了侍衛所。”範任看魏帝念著那人,趕忙上前彙報情況,“奴這就差人將他叫過來。”
“不必了。”邢襄擱了筆,轉頭看向了許子悅。
“陛下可是累了…”許子悅話還沒說完,就被邢襄邢截斷了。
“你這張嘴,慣會討好人,就是不知道,能否解了朕的煩心事。”邢襄在那玩弄著杯子。
“不知陛下想解何憂?”許子悅眼皮微抬,小心翼翼的看著他。
“這煩事皆因一人而起,你也是認得的。”邢襄擱這和他賣關子呢。
“陛下說的可是景公子?”許子悅開口,這時候他還是很禮貌的。
“不錯,他是個好孩子,可卻是太軸了。”邢襄邢說著露出了一副十分頭疼的樣子,“讓人無從下手啊!”
“陛下,這事不如交給草民。”許子悅主動開口了。
“如此甚好。”邢襄好像就是在等他開口。
“那草民先行告退。”許子悅找了個理由借口出來。
他麵上一副開心為陛下分擔的樣子,實則不知已經將其罵過多少遍了。
夜色微涼,剛下過不大不小的雨,地麵有些濕滑,旁邊的燈光照著,映出大大小小不少水光。
一路上順著燈火到了侍衛所,在粑兒糕的導航下,精準找到了那間房。
許子悅他自己和魏帝虛與委蛇了幾下,得了間好住處,想必這景玉成是對著剛了,不過好在沒有把他丟到大通鋪去就是好的了。
推開房門,點燃放在桌上的一盞油燈。
這一回頭,就看見景玉成在身後盯著自己。
他雙眼猩紅,抱著自己躲在牆角,看著許子悅的一張臉,滿是孤獨與悲傷。
就像是一隻受傷的小獸一般,防備著不讓人靠近。
“你確實該防,但那個人不是我。”他坐在角落,許子悅向他靠近時根本無處可躲。
許子悅湊近他,微晃的燭光下,更是有一種燈下看美人的氛圍感。
景玉成生的很是清秀,就是最近煩心事太多,都有些廋了,臉上都沒什麼肉了,摸起來手感也不好。
許子悅專心致誌的打量著,看的很認真,也越湊越近。
他像是哭過一般,眼眶發紅,眼珠卻是格外的清晰明亮。
景玉成退無可退,索性用力一推,許子悅確實被推開了,可很快纏上來了。
他一把抓住景玉成的手腕,束縛住他,讓他無法動彈,又俯身上前逼近他。
景玉成掙紮著,可什麼用也沒有,眼見著許子悅的臉在自己麵前放大。
瞳孔在一瞬間猛縮,許子悅輕笑一聲,又退開了。
景玉成忙不迭的用手去擦自己的唇,其實根本沒什麼,隻是現在被搓得紅腫。
許子悅瞧著,眼神微閃,但沒有生氣,隻是微笑一聲。
“這就受不了呢?待到之後,陛下將天牢裏的人全都砍光,一個都不留時,你也隻能幹傷心嗎?”許子悅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領。
“到底是什麼,讓你在這苦苦守著,讓我猜猜,難道是國璽不成?”許子悅略帶嘲諷的語氣開口。
誰知這時候景玉成眼眸一閃,複又黯淡下去。
“喲,那不是了,但也是與之相等的吧。”許子悅關注著他的微表情。
“是先帝遺詔吧?”許子悅問著。
這時候景玉成反而默不作聲了。
許子悅看著他的反應,嗬嗬笑了兩聲。
“還真是啊,可我不過隨便試試。”許子悅撐起身子,離開了床榻。
“陛下應該沒有派人審過你吧。”許子悅意有所指,否則憑他這般,想知道,豈不是太容易了。
“陛下明明可以很容易就得到消息,卻還擱這和你耗著。”許子悅說著,“這說明什麼?他根本就不在乎遺詔著寫著什麼。”
“他啊,隻是借此機會,殺掉那些惹他心煩的人罷了。”許子悅在旁邊引誘著,“你們景家的人是,其他牽連的人也是。”
“不可能,其他人什麼錯都沒有,不會有事。”景玉成這個時候突然出聲了。
“哈哈哈,什麼有錯沒錯,陛下說有錯就是有錯。”許子悅毫不留情的戳破他的幻想。
“不相信是吧,那你就瞧瞧,明日那天牢刑場還會不會開。”許子悅說著,瞧景玉成還是一副倔強模樣,就懶得再看。
三清殿
許子悅完成了今日份恐嚇,又來這兒交任務了。
“照你這麼說,還是朕給他的威懾太少了?”邢襄偏頭看向許子悅。
“不,是他榆木疙瘩一根筋,他吃的苦頭還不夠多。”許子悅在那煽風點火。
“那你有什麼想法?”邢襄饒有興趣的問道。
“草民覺得,天牢刑場可日日開著。”許子悅說這話時,恰好抬頭和他對視上了,“也不必每日景家,交替著來最好。”
他這話說完,邢襄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隨即笑眯眯的說著:“揣測君心?”
許子悅默認了,沒有說話。
“那就依你了,出去領罰吧。”邢襄輕飄飄的說著,沒再看他。
“是。”許子悅出去領罰,走之前和範任對視了幾眼。
“賀公子,咱家也是照令辦事,您可得諒解。”範任在旁邊喊著,“這痛了,您也得忍著,切莫喊出來了,饒了陛下清淨。”
許子悅早就爬好了,領了十下板子,袍子下麵墊了沙包。
“啊!”打第一下板子開始,許子悅就開始痛呼,喊得很有節奏,越到後麵越慘,聲卻逐漸小了下去。
“行了,今個的罰就到此為止了,您今後可得記得,莫再犯了。”範任殷勤的將他扶起來,還給他理了理衣裳。
許子悅順手塞了張銀票過去,範任笑的更開心了,還專門派了人送他回去。
翌日
許子悅和邢襄打了聲招呼,就又拽著景玉成來了天牢刑場。
他得了邢襄賞賜的令牌,這天牢裏的人隨他調遣,許子悅忍不住感歎一番,昨天挨的那頓板子還挺值。
他在手上玩弄著那塊令牌,然後笑嘻嘻的看向景玉成。
“今天你想好了嗎?開個口?”許子悅客客氣氣的問著。
景玉成沒有說話,經過一晚上的思想鬥爭,他腦子裏的那根弦,繃的更緊了。
許子悅微笑著,招過了一旁的侍從,很快就有一隊人被牽了上來。
他們穿著景家的服飾,卻背著身,看不清模樣。
許子悅指著那些人:“隻要你開口,我隨時停止。”
但是景玉成剛撇見那一角玉蘭花的標誌,就低下了頭:“景家的人不會求饒的。”
到了此刻,他依然固執的想著,陛下隻會動他們景家的人,其他人都是無辜的。
許子悅沒再說話,而是朝那邊的人比了一個手勢。
“骨碌碌~”一個腦袋落地。
場上安靜的很,竟然都沒有嘶吼求饒的聲音。
每斬一個人,許子悅都要問一聲,到了後麵景玉成索性轉過身,不再去看。
“好了,結束了。”許子悅說著。
景玉成聽見這句話時,沉默的閉上了眼。
許子悅卻不放過他:“去看看吧,你不會以為,死的是景家的人吧。”
此話一出,景玉成猛的睜開眼,似乎不相信自己聽見的。
他顫抖著跑向刑場,繞過那些殘骸,看著眼前的一顆顆腦袋。
死不瞑目,他們的嘴裏塞了布,但應當是會發出嗚嗚聲的,不會一點聲音也沒有。
今天一共沒了十四個,每一個都不是景家的人。
景玉成回過頭,許子悅就站在他身後不遠處。
“你什麼都知道,為什麼要這麼做?”景玉成質問道。
他眼中的恨意太過明顯,以至於許子悅不得不抽出些精力與其對峙。
“我問過你的,一共十四次。”許子悅麵無表情的說著,“你未必不知道他們在求饒,你隻是不願聽見罷了。”
“你殺了他們,你不再無辜了。”許子悅瞧著他猩紅的眼,輕笑了一聲。
笑聲中很是冰冷,一點溫度也沒有。
隨後便是轉身離開了,半分都未停留。
粑兒糕:悅大大,你生氣了?
許子悅:不想再管他了。
好吧,小許現在好像有一點點的壞,然後後麵還有一場戲,嗯…抓的人太多了,景玉成還沒崩潰……
這個篇章,小許的任務,就是將景玉成逼成一個大反派,必經之路啊,隻是你們看到的是前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