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對不對？”
    那些被歲月塵封已久的記憶，伴隨他的話語，如同埋在沙子底下的白紙，起風了，風卷飛了黃沙，一點一點將埋在沙土下的白紙給露了出來。
    “學長，怎麼會記得這些？”
    梁商看著他，過了一會，說：“我記性好，所以，記得的事情比較牢。”
    “況且，在操場觀眾席位上，能穿著校服一邊看書寫作業，一邊盯著籃球場的人實在不多。”
    林歲微微紅了臉。
    “我記住了你，你可能早就把我忘了吧！”
    “怎麼會？”，林歲說：“梁學長可是K中當年鼎鼎大名的人物，自然是芳名遠播，流芳百世的。”
    梁商對於他的恭維淺淡一笑：“所謂的鼎鼎大名不過是黑料緋聞滿天飛而已。”
    “想必你聽過不少我的事情，能否和我說說，都有那些？”
    好端端的，怎麼忽然翻起舊賬來了？
    “學長怎麼想聽這個？”
    “就挺好奇的。畢竟也沒人在我麵前說那些傳聞。我很好奇，他們都會說什麼？”
    林歲自然聽了不少他的傳聞，但他哪裏敢如實說啊，都是一些不堪入目的傳言。
    “傳聞都是以訛傳訛的，我從來不當真。”
    “要不，你說說聽到的關於我的傳聞，我來告訴你，是不是確有其事？”，“我保證，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生氣！”
    這誘惑實在是太大了。
    林看著梁商，覺得他不像是在開玩笑，心想大約他也不在意那些奇奇怪怪的傳言。
    以防萬一，他還是再次確認：“真的！”
    “說話算數！”
    服務員推了餐桌，一一將菜肴遞了上來，不一會便擺滿了，色香俱味全。林歲夾了一隻醉蝦，邊低頭咬著邊輕聲說：“我那時候專心學習，聽到你的傳聞也不多，隻記得兩三件。”
    “他們說你高一能當上籃球隊隊長，是因為威脅了其他和你爭取的同學，說你是混黑道，連校長都怕你三分。”
    梁商哈哈一笑，然後說：“假的。”
    麵對林歲的直視，他坦言：“我可沒有那麼大的能耐。”
    “還有呢？”
    林歲想了想繼續說：“還有，說你和當時某個高三的學姐談戀愛，後來又把人家給甩了。那位學姐還為你墮過胎！”
    梁商不笑了，隻看著林歲問：“你信嗎？”
    林歲被他的眼神看得一愣，緊接著搖了搖頭：“我不信！”
    這真不是恭維的話，雖然接觸不多，了解也不多，但梁商在林歲眼裏真心沒有那麼不堪。
    梁商好像滿意了，頓時又彎了彎眼眸，他說：“高三的時候，我還沒有談戀愛。”
    “我是大學時期才談的戀愛，不久之後就分手了。”
    林歲小心翼翼：“那人就是趙美雲學姐？”
    梁商大大方方的承認：“沒錯，就是她！”，“你還記得她？”
    林歲：“學姐是當年的校花，貌美出眾，自然讓人印象深刻。”
    梁商點點頭。
    林歲看著他，忽然膽肥了，八卦之心蠢蠢欲動：“學姐當年是眾多學弟學長的夢中女神，學長怎麼和她分手了呢？”
    梁商平靜的回答：“不喜歡就分了！”
    林歲征了一下：“如果不喜歡，當初你怎麼會和她在一起？”
    梁商說：“因為那時候不懂事！”
    “後來懂事了，想明白了，就分了。”
    什麼意思？林歲實在是聽不明白。
    梁商看著他一副茫然如迷路羊羔的樣子，道：“到此為止了，先吃飯吧！”
    他終止了話題，林歲很識趣的不再提問，乖乖低頭吃飯。
    飯菜是香的，隻是，對麵坐著個梁商，林歲總歸吃得不舒心。
    這頓飯吃了半個小時，吃完後，梁商起身說要送他回公寓。林歲下意識的拒絕，不過他說的委婉：“學長不回酒吧嗎？”
    “今天剛回來，累的慌，不去了。”
    這下可沒拒絕的理由了。
    “那多謝學長了。”
    林歲走在梁商後麵，跟著他走出包廂。路過一處，忽然聽得有人喊了一聲梁商！
    林歲順著聲音望過去，看清楚那人的臉，頓時炸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