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商說：“你的心也真大，你放任它在你房內亂轉，你就不怕它到處給你拉大小便？”
    林歲一怔：這倒是真沒有想過。
    “它那麼乖，不會的。”
    “那是因為它對你還不熟悉，等到你和它熟了，你就知道，它就是個惱人精。”
    仙貝在他懷裏嗚咽了幾聲，似乎在反駁梁商的話。
    “好了，我先下去，你收拾一下，我們出去吃飯吧！”
    “好！”
    等梁商走了，林歲回到房間換了身衣服，又到衛生間洗了把臉，弄了弄頭發這才出門。
    等到了樓下，梁商早已就在一樓馬路邊等候。
    華燈下，他穿著黑襯衫黑褲，站在路燈下身姿極其惹人矚目。林歲眼瞧他一身低調奢華精致的衣衫，再望了望自己的白衣黑褲白球鞋，頓時覺得有些尷尬，自己和那人完全不是一個畫風的。
    就在他猶豫著是否回去重換一身時，梁商看見了他，朝他招了招手。
    林歲沒辦法，硬著頭皮走了過去。
    梁商的身後停著一輛黑色的轎車，梁商給他開了車門，自己繞到另一邊開門坐了進去。
    林歲上車後，係好安全，聽得梁商在旁邊說：“上次問你要吃什麼，你說都可以，所以我預定了一家飯店，是中餐。”
    “中餐好啊，中國人本來就更喜歡中餐的。”，林歲笑了笑，雖然表麵笑得很燦爛，但誇張的笑容還是將他的拘謹和不自然暴露無疑。
    梁商望了他一眼，扭動鑰匙，開車流入了車流中。
    十分鍾後，他們到達了目的地，梁商停好車，便帶著林歲往飯店走去。飯店的裝修風格是典型的中式，入目之處，皆是古畫瓷器，一派古典之氣。
    來到預定的包廂，梁商坐在對麵，鑰匙隨意地丟在桌麵，他正拿著菜譜，在點菜。
    說實話，他這副吊兒郎當帶著幾分痞氣的樣子實在和這溫婉大氣的飯店格格不入，林歲忽然有種難為他了的感覺。
    他隱約覺得，若不是為了他，大約梁商是不會來這種地方吃飯的。
    “我點完了，你要吃什麼？”，林歲接過菜單，坐的筆直，輕聲和旁邊的服務員說著自己要點的菜。說話間，眉目溫和，音量適度，和剛才麵無表情，聲音清冷的梁商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點完了菜，林歲主動給他和自己倒了杯熱茶。林歲沒話找話：“學長是經常來這吃飯嗎？”
    “不是，今日是頭一回。”
    林歲心想自己果然猜對。
    “那學長平時喜歡吃什麼？”
    “說實話，我喜歡的，都是一些沒有營養的，比如酒，或者火鍋，燒烤麻辣燙之類的。”
    “學長說的，我也愛吃。雖然沒有營養，可是好吃啊！”
    “我想在中國，應該沒有人不愛吃這些吧！”
    梁商笑了笑：“你會喝酒嗎？”
    林歲正抱著青瓷杯喝茶，聞言苦笑：“不會！”，“啤酒的話，勉強還可以。”
    梁商不喝茶，明顯沒有興趣，他修長的手指轉著麵前的青瓷杯，忽然牛頭不搭馬嘴的說了句：“你還是和以前一樣。”
    林歲握住瓷杯的手一頓。
    什麼叫和以前一樣，他以前什麼樣，他知道嗎？
    林歲茫然地抬眸，恰好對上對麵那雙幽暗明亮的眼眸。
    “學長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就是覺得你和我記憶中的樣子，沒有太大的變化。”
    林歲愕然：“學長，你記得我？”
    梁商說：“你高一的時候，我們就見過不是嗎？”，“而且還是在廁所。”
    林歲目瞪口呆。
    “怎麼，你很驚訝？”
    林歲手一抖，差點摔了手中的瓷杯：“學長還記得！”
    梁商目光清亮地注視著他：“我不光記得這個，我還記得別的。”
    林歲霍然抬頭。
    梁商不緊不慢地接下去說：“比如，你曾經參加過籃球隊練習，還有，高一的時候，每次放學時分，你都會到操場上，在籃球外的觀主席位上，看籃球隊的人打籃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