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美麗的誤會!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19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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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血過多產生的眩暈讓沈皓東心情非常不好,如果再不取出子彈他恐怕要流血而亡了,偏偏傷的部位又是他力所不能即的地方,讓自己的生命掌握在一個陌生人手中,還是一個警察,這對他來說簡直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取過子彈嗎?”沈皓東問。
    “會。”侯少文的回答簡短,因為他自己現在的處境,會也得會,不會也得會。
    如果他膽敢說不會,他相信這個男人真不介意在他腦袋上留個窟窿。
    大概是侯少文的識時務愉悅了男人,把槍隨手放在沙發旁的茶幾上。
    是信任,同時也是警告!
    老老實實最好,如果膽敢有多餘的動作,他不介意多背一條人命。
    侯少文從落了一層灰的電視櫃中取出醫藥箱,幾盒頭疼腦熱的日常藥,也不知有沒有過期,一包沒拆封的紗布,一包棉簽,以及半瓶酒精。
    “沒有手術用具,而且沒有麻醉劑。”
    沈皓東二話不說從口袋裏掏出一把銀色折疊刀丟了過去。
    “用這個就行了,其它的不需要!”
    哪怕有麻醉劑也根本不會讓我用吧,侯少文心中腹誹,把客廳的燈全部打開,這才看清男人的樣子。
    不是亞洲人!
    這是侯少文對沈皓東的第一印象,雖然頭發是黑色,但那張剛毅的臉卻不屬於亞洲人的象征,更為立體線條分明,眼睛的輪廓也更加的深邃,在射燈下呈碧藍色,實不說,這是一雙非常迷人的眼睛。
    侯少文隻不過瞥了一眼便目不斜視,從容倒出酒精消毒折疊刀。
    燈光並不刺眼,是普通的暖色調,沈皓東冷眼掃視了一圈別墅內簡約卻不單調的客廳裝潢,視線又回到茶幾前這個為他手術做準備的人。光影像是有生命般隨著他流轉,神情專注,心無旁騖。
    莫名地,讓人有種寧靜的祥和。
    對於這個小警察沈皓東還是有點欣賞的,臨危不懼,鎮定,沒有一味的求饒,並且識時務。
    就在這時侯少文口袋裏的手機響了起來,掏出手機看了一眼來電人果斷掐了,再響,再掐。
    本以為就此清靜,不想客廳裏的電話就響了,並且就在沈皓東所坐的扶手邊。
    侯少文無意去接,係統設置自動轉為語音,嘀一聲過後傳來一個男人氣急敗壞的聲音:“侯少文,我知不知道扔下幾千萬的生意趕回來,你居然掛我電話?”
    就在侯少文要伸手去拿電話時再度傳來他低落的聲音:“上次跟你生氣是我不對啦,我已經深刻意識到了錯誤你就別生氣了,啊對了,特地給你帶了禮物……”
    “你在哪裏?”侯少文聽到電話內的嘈雜問。
    “剛出機場,聽汪汪說你出事了我就定了最快的航班趕回來,打你手機也一直沒接,你怎麼樣?人沒事吧?”
    聞言侯少文眉頭一緊:“你什麼時候出國的?去了哪裏?”
    電話另一頭的劉羽安不明所以但還是回道:“前幾天去了洛杉磯,怎麼了?”
    “沒事。”隻要不是夏威夷就好。
    頓了一下他突然想到什麼嚴肅道:“回來就好好休息一下,最近外麵不太平沒事就待家裏別亂跑,明天我去找你。”
    大概是聽出侯少文已經不再生他的氣,劉羽安的語氣也輕鬆不少:“走得急家裏亂糟糟的也沒收拾,明天叫阿姨收拾了再說。我定了希爾頓酒店,要不要過來陪我喝一杯?倒時差呢也睡不著正好陪我說說話。”
    侯少文掃了眼沙發上那尊大神,道:“不了,明天見!”說著他就迅速掛上電話。
    此時的他並不知道這通電話讓沙發上的某人成功對他厭惡,剛剛萌生的一點點欣賞也蕩然無存。
    一切就從這美麗的誤會開始——
    “同性戀?”沈皓東的聲音冷了八百度。
    侯少文挑眉:“有意見?”
    “跟我無關,快點!”沈皓東催促,他沒時間耗在這裏。
    “若我說不呢?”侯少文也強了起來,鄙視誰都可以,唯獨羽安不行,汪洋與劉羽安雖然不是跟他一個爹媽生的,但感情比親生的兄弟還親。
    沈皓東也不說話抬槍便射,“砰”地一聲,子彈堪堪擦著侯少文的臉頰劃過,他甚至能感覺到子彈飛馳而來的破空之聲。
    “你沒有資格跟我說不!”
    侯少文怒極,幾乎捏碎手中的折疊刀。
    “別弄壞了,這把刀比你的命值錢。”沈皓東眯起眼睛,高燒讓他情緒有些煩躁,甚至有種殺人的衝動。
    侯少文能感覺到他話中的殺意也是實打實的並非開玩笑。
    “不怕我趁機殺了你?”侯少文突然問出聲。
    沈皓東玩味一笑:“隻要你有這能耐。”說罷把手機丟給他。
    侯少文不明所以,在看到手機上的內容時瞳孔驟然收縮,驚愕之下折疊刀也差點掉到地上。
    幾秒過後侯少文收斂情緒若無其事般繼續給折疊刀消毒。
    永遠不要跟禽獸較勁,贏了你比禽獸還禽獸,輸了,你比禽獸還不如!
    沈皓東很滿意侯少文的表現,跟聰明人打交道就是這麼簡單。
    當然,他是絕對不會想到他已被某人劃分到禽獸一類了!
    當侯少文執著手中的折疊刀靠近時他明顯地感覺到男人背部肌肉瞬間緊縮,同時也看到了他肩胛骨上的槍傷有多嚴重。
    看這傷應該是剛中槍不久,傷口周圍的血肉還沒有完全壞死。大概是剛才男人射擊的動作牽動傷口再度流血。
    給傷口清理消毒,侯少文割開傷口的手法迅速且穩健,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一名外科醫生。因為靠近頸脊髓他要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侯少文心中也正進行著天人交戰,額頭沁出冷汗,順著他的臉頰劃入脖頸。
    帶血的折疊刀閃著寒光,侯少文的汗一顆接一顆地滑落,手中的動作也緩慢起來,隻要一刀切斷頸脊髓神經,這個男人麵臨的就是終於癱瘓,殺伐與救治隻在他一間之間。

    作者閑話:

    存稿中,前期更新較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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