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邊聊天，一邊等著上菜。
    “你快出國了？”楊澄彥以為有了這次合作的利益，祁璟澤的行程不會那麼趕。但是A大的精英研究者，這也都在情理之中。
    祁璟澤跟楊澄彥講起了自己接下來的計劃，他剛認識知心朋友自己就要獨自去異國他鄉還是會感到遺憾。
    “嗯，到愛爾蘭修習外國文學，查閱一手資料。本土國家的文化視野對於研究文學至關重要。”祁璟澤微微點頭。
    “那你最近有辦手續嗎，和褚醫生的合同一結束，你就可以盡快出國。”楊澄彥思忖著。
    “嗯，我已經在盡快處理了。”
    “我接下來的行程也還沒有確定，說不定我們還能一起去愛爾蘭呢。”
    “你也有出國留學的計劃嗎。”祁璟澤的眸子閃著亮光，有人同行好過一個人在他鄉。
    “是的，我的事業正處於困頓階段，我的父親讓我去跟著愛爾蘭名師學習。”楊澄彥靠在扶手上，垂眸瞧著室內的文竹，麵容疲倦。
    “要不我們合作吧，和他合作壓力很大的。”楊澄彥眨眨眼，突然緩緩傾身向祁璟澤“我也能治好你，我並不比他差。”
    “我相信你的實力，但是……”祁璟澤的話還沒說完，就看著一道修長挺拔的身影從屏風後走出來。
    “楊澄彥你挖牆腳，手都伸到我這裏了。嗯？”尾音上揚，帶著不滿。
    褚鶴津裹挾著風出現在這個包間，祁璟澤有點詫異。
    倒是楊澄彥楊澄彥依舊靠在椅子上，波瀾不驚，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樣，似乎料到他會在這裏出現一樣，看了眼他便低頭看快要上齊的那一桌子菜。
    也是，京和府條件優渥，本來就是各顯貴出入的商務會所。
    反應過來的祁璟澤站起來邀褚鶴津入座，畢竟他們隻是合作關係，基本的客套還是要有。
    “褚醫生，幸會。一起吧。”
    褚鶴津西裝革履，甚至比上次見他工作的模樣更嚴肅了，沉穩而多了低調。他輕輕抿著薄唇，有些不悅。
    “嗯，祁先生幸會。”褚鶴津也不客氣，坐在他們中間。
    “你是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裏的？”楊澄彥問他。
    “今天約了程氏集團繼承人來這裏談事，你們進來的時候我看到了。”褚鶴津脫了西裝，他穿著黑色的襯衫，很放鬆地靠在椅子上，用力扯鬆了領帶。“你父親也在。”
    他修長的手指像和田玉般瑩潤精致，白皙微微泛紅的指尖按在墨灰色的襯衫上，又穿插在暗色紋的領帶中用力抽出來，脖頸微微後仰。一舉一動優雅而富有張力地像藝術品。
    祁璟澤一直很喜歡手術醫生的手，但是他沒想到自己竟然還盯著以為精神病學專家的手冒昧看那麼久！
    他反應過來自己的耳尖都紅了。
    果然是病入膏肓！
    還是當著兩位心理醫生的麵，更加是無所遁形了！
    祁璟澤尷尬極了，他努力回過神，收斂了心性故作鎮定。
    楊澄彥看了他一眼，問褚鶴津：“你不回去了？”
    “伯父在談，耽擱一會不妨事。”
    褚鶴津回過頭問祁璟澤：“祁先生，你是有意放棄與我的合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