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之水走進公寓門，看見還鳶肩剛掛斷視頻電話。
    還鳶肩走到門口，接過楊之水的電腦包，把楊之水進門時踢得東倒西歪的鞋放整齊，然後環住楊之水的肩膀，在楊之水的臉頰親了一口。
    “怎麼樣？和陳警官交談甚歡嗎？”
    “你怎麼回事，老是吃他的醋。和你說過很多次了，他已經有女朋友了。”楊之水撅起嘴。
    “以後不要擺出這個表情，不然我會想馬上把你給辦了。”還鳶肩最近怎麼回事，醋勁越來越大了。
    “我今天還去了一趟道館，不知道為何，師傅今天和人發生了衝突，受傷了。”楊之水決定還是給他這個醋味很大的男朋友彙報一下行程。
    “吃過晚飯了嗎？”還鳶肩有點心疼地說。
    “沒有，就吃了兩塊麵包，現在早就消化光了。”
    “那我給你煮碗麵吧。”
    說完，還鳶肩就走進廚房。不一會，一碗熱騰騰的麵就送到了楊之水麵前。還鳶肩的廚藝楊之水是知道的，聞到麵香的那一刻，楊之水感覺自己更餓了。
    吃了一半，楊之水總算肯抬起頭：“你剛才在電話裏麵說，龔天的案子有結果了？”
    還鳶肩搖搖頭，用低沉好聽的聲音說：“沒有。但是有些進展了。”
    “我記得上次步旭給我們的卷宗中提到，龔天是死於砒霜中毒。”楊之水回想了一下，說道，“龔天因為是杜海的妹夫，我們當時猜測龔天的死是不是和我大伯的那個案子有關。畢竟，大伯光碟裏的三個名字中的兩個，都被證明和他的死有關。”
    還鳶肩把一碟炒蛋又推到了楊之水的麵前：“家裏沒有什麼菜了，湊合一下，吃點炒蛋吧。”
    “你這個是五星級飯店的水平，這個也叫湊合？”楊之水吃得頭都不肯抬，“那北城刑偵隊現在查到了什麼？”
    還鳶肩好笑地看著楊之水的吃相，說道：“北城刑偵隊一開始查錯了方向。”
    北城刑偵隊的刑偵人員在接到這個案子時，都覺得一定是因為一些生意上的原因，龔天才會在家裏被殺的。但是排查了龔天在北城的生意合作夥伴，後來又擴大到整個C國。雖然龔天的公司有涉嫌做假賬用以借殼上市的嫌疑。但是有一點，龔天這個人很會賺錢，和他合作的人大多賺得盆滿缽滿。試想誰會和錢過不去，把這顆搖錢樹給砍了？
    案子到這裏似乎查不下去了，於是刑偵人員決定轉而查他的私人生活。龔天的妻子，就是榮城副市長女婿杜海的妹妹，在龔天被殺的時候在榮城。雖然也有買凶殺人的可能，但是嫌疑不大。在排查龔天私生活的時候，刑偵人員發現那個叫鍾靈的女人十分可疑。試想一個人怎麼會無緣無故地控告公司做假賬，沒有多久又改口了。背後一定有什麼原因，也許她就是龔天的情婦？
    “所以是這個叫鍾靈的女人殺了龔天？”楊之水總算吃得滿意了，揉著肚子懶洋洋地問。
    “根據現在的證據還不能下此結論。不過北城一家私家偵探社提供了一些照片給刑偵隊，證實了刑警們的猜測。”還鳶肩接過楊之水吃過的碗筷，端去廚房清洗，“私家偵探本來是受雇於龔天的妻子，查龔天在外的情婦。他們聽說龔天在家被謀殺後，不敢怠慢，趕緊提供線索給警方。”
    楊之水看了看電腦裏步旭發過來的案件資料，資料中有幾張照片，照片顯示鍾靈挽著龔天的手，走進了一家豪華酒店。
    “所以鍾靈是龔天的情婦。那鍾靈控告新元集團做假賬，其實隻是兩人之間的情趣？”楊之水咬了咬下嘴唇。
    “我警告過你不要做這類動作。”還鳶肩從廚房裏走出來，聲音沙啞道。
    楊之水拿起換洗衣服，迅速躲進了衛生間。
    還鳶肩搖搖頭，無奈地輕笑一聲，把被楊之水扔得到處都是的衣服撿起來，並將翻亂的衣櫃整理好。他這個男朋友什麼都好，就是有時候有點不愛整潔。當然隻是一點點，但是離還鳶肩的要求還有點差距。
    躺在床上，楊之水揉著自己的肚子，抱怨道：“都怪你的麵煮得太好吃了，害得我晚上吃得太多，現在壓在床板上，睡不著覺。”
    “那你是否想幹點別的？”還鳶肩湊過來。
    “對了，我剛才上樓的時候，聽到兩個人在討論郊區廢舊工地發現女屍的事情。”楊之水現代柯南似說，“兩人似乎認為，是有人將屍體移到工地去的。當聽到動靜時，就上樓跑掉了。當我追上去的時候，就不見人了。你說，這兩人會不會是大樓的住戶？不然怎麼這麼快就不見人了？”
    “如果是大樓住戶，又要在走道裏說話的話，估計是家裏還有其他人，不方便說話。所以家裏肯定不止兩個人住。”還鳶肩順著楊之水的思路分析道。
    楊之水“切”了一聲：“你這個和沒有分析有什麼區別。這棟大樓裏絕大多數家裏不止住兩個人好不？”
    “至少可以排除你和我啊。我們家就隻住了兩個人。如果我們想說什麼悄悄話的話，或者想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不需要去樓道裏說。”還鳶肩壓著楊之水，用低沉且沙啞的聲音說，“既然睡不著覺，我們就做點見不得人的事情吧。”
    話說，楊之水也有一點點心動了。
    早上，楊之水正準備起床，腰一酸，又跌回床墊上。該死，這兩天有點縱欲過度了。
    “親愛的，今天是周末，不多睡會？”還鳶肩從後麵將楊之水又撈回懷裏。
    “我今天還得去公司加班，樣品還沒有準備好，我得去督工。”楊之水揉揉腰，還是打算從還鳶肩懷裏掙脫出來。
    “再多睡一小時啊，周末加班，晚去一會不要緊的。昨晚又睡得那麼晚。”
    “難道不是拜你所賜？”
    兩人正在床上打鬧著，門口的門鈴響了。楊之水試著在大腦裏把所有認識的名字全都過濾了一遍，也沒有想出誰會在周六的大清早，到還鳶肩的公寓來。
    還鳶肩見楊之水一臉迷茫的樣子，伸手將楊之水早上剛起床的亂糟糟的頭發，揉得更亂了。
    門外是個意想不到的人。
    楊母顧兮拎著大包小包的蔬菜和水果，看見還鳶肩十分開心的打招呼。並在沒有得到主人邀請的情況下，自顧自地走進了還鳶肩的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