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刑偵的刑偵 第九章見家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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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十點,交通大廈天台。
還鳶肩緩緩的走向錢明凡,邊走邊點上一支煙。
錢明凡轉身看到他臉上的倦容,打趣道:“看來一夜未眠啊?和他說了實話沒?”
“他還是知道得越少越好。”還鳶肩抖了抖煙灰。
“我們昨天找到了張海波的女朋友,就是那個給楊之水打電話,約他昨晚見麵的人。”錢明凡說道。
“冷隊和陳嘉偉審問了他一夜。她交代,昨天她被一夥歹徒抓進麵包車裏,然後那夥人威脅她給楊之水打了那個電話。其餘的她什麼都不知道。可能正因為她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才能活到現在吧。”錢明凡望向樓下川流不息的車輛。
停了一會,錢明凡繼續說道:“但她說,最近張海波似乎約了什麼人見麵,卻神秘兮兮的不願意告訴她。她以為張海波肯定有外遇,就跟蹤了他一次。發現他和一個帶鴨舌帽的男人見了麵,但看不清臉。”
“那她如何會有張海波的手機?你們找到屍體的時候,沒有找到張海波的手機麼?”還鳶肩摁滅了煙。
錢明凡搖搖頭:“冷隊說,找到張海波屍體的時候,手機和錢包就被人拿走了。張海波是個高大的成年男人,能從後麵輕鬆勒死他的應該是職業殺手。我們推斷他和沈夢的死有關,因為張海波恰好是沈夢的學生。”
“嗯,昨天那個殺手找到了嗎?”還鳶肩將手插入西裝口袋。
“還沒有,我們還在排查。那個人很狡猾,是個職業殺手,很懂得如何躲避警察。”錢明凡說。
還鳶肩輕哼一聲,很不屑的看了一眼錢明凡:“那是你們無能。”說罷轉身就要走。
“你等等,我今天找你,主要就是勸你先避一避,不要去榮海集團。要知道昨晚那個人見到過你,我們又沒有抓住他,如果他真如我們所猜測的是趙四海雇來的殺手,你就暴露了。”
“那是我的事。”還鳶肩轉身就離開了天台。隻留下錢明凡不住的歎氣和搖頭:“這麼多年了,一點都沒變。”
楊之水的病房。
楊父楊母加上嬸嬸都在楊之水的病房裏。
楊母一臉擔憂的坐在楊之水的病床旁邊,嬸嬸陳榮則站在一旁,幫楊之水削蘋果。
楊父楊建寧一臉嚴肅的看著楊之水:“你怎麼回事,怎麼惹上這麼大件事?”
“爸,我和你解釋去過了,這個就是個意外。我也不知道為何針對我,我估計吧,認錯人了。”楊之水嬉皮笑臉的打哈哈。
“建寧,孩子受這麼重傷,他也不想的啊?”楊母插話進來,並迅速轉移話題,“對了,之水啊,你還記得我和你提過周伯伯的女兒麼?她在警察局工作,你可以讓她找關係,讓警察優先處理你的案子。”
“媽,人家警察手裏那麼多案子,優先級怎麼能靠關係。何況這事我就是倒黴。”楊之水繼續和稀泥。
“我跟你說啊,前天我見了一次趙伯伯的女兒,原來人家叫趙曉棠。那孩子真不錯,你記得約人家啊!電話我發給你了。”楊母契而不舍。
正說著,還鳶肩推門進來,病房裏的幾人都齊齊望向他。
“這位是?”楊母問道。
“啊,這個是我公司裏的老板。估計是代表公司同事來看我的。”楊之水趕忙介紹,生怕還鳶肩又說出什麼語出驚人的話。
“呃,你好!之水在公司裏承蒙你的照顧了。”楊父一聽是楊之水老板趕忙客氣道。
“客氣了,之水在公司向來表現不錯,這次他受傷,同事們都囑咐我要來看看他。”還鳶肩朝楊父一頷首。
“這不是知道按照場合說話的麼,怎麼到我這裏嘴巴就這麼貧。”楊之水想到,同時十分配合的露出八顆牙齒。
楊母趕緊招呼還鳶肩在病床旁的單人沙發上坐下,並遞給他一杯水:“喝點水吧,這裏沒有條件泡茶,下次到我們家吃飯啊。”
“媽,你這。。。人家什麼時候答應去我們家吃飯了啊。”楊之水不滿道。
“那就打擾了。”還鳶肩露出了標準的社交微笑。
楊之水給還鳶肩使眼色:“你去我家幹嘛啊!”
還鳶肩就當沒有看到他一樣,依然語不驚人死不休:“我現在還和楊之水住在一起了,去看望叔叔阿姨是應該的。”
房裏不知實情的三人全都下巴要掉到地上了。
“還總的意思是,他家裏水管漏水,在還沒修好前,在我家暫住!現在住賓館也不方便不是,沒有廚房啊。”楊之水十分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趕緊解釋。
“哎呀,是這樣啊。話說還總長得可真帥啊,有女朋友不?沒有我可以給你介紹啊。哪裏畢業的?看起來不比之水大多少,都是他老板了。”楊母八卦之魂又熊熊燃燒了起來。
“就這樣吧,爸媽、嬸嬸你們先走吧。你們明天不是還要出發去旅遊的麼?我和還總還有一點公事要談。”楊之水趕忙下逐客令。再這樣聊下去,謊話要兜不住了。
“那明天誰接你出院啊。我們晚兩天再走吧。”楊母不無擔憂的說。
“我可以接之水出院,我正好順路。機票買了不好退吧。”還鳶肩說。
“對對,他順路!”楊之水趕忙接話道。
“好吧,那你要注意安全啊。如果有什麼事記得給我們電話。”楊父說,“那今天我們先走了啊。”
說罷,楊父楊母就起身離開了病房。陳榮也緊接站了起來,擔憂的看了眼楊之水:“你堂姐也很擔心你,但她有小孩要照顧就不來看你了。但你這次受傷和你堂姐夫沒有關係的吧。”
“沒有,和他沒有關係。堂姐夫他回來了?”楊之水疑惑的抬頭看著陳榮。
“沒有,我隨便問問。”陳榮隨後也離開了病房。
楊之水見病房裏隻剩下自己和還鳶肩兩個人了,抱怨道:“你咋說話的,誰和你住一起了。”
“我最近都住在你家裏,如何不是已經住在一起了?”
“這句話太有歧義了,你不能換個說法。”
“哦,如何歧義了?還是你心裏有鬼?”
“你無恥!”
“我今天吃飯,還用的我的牙齒來著,我不覺得我無齒啊!”
楊之水被噎得無話可說,隻能心裏腹誹這個人的厚臉皮。
還鳶肩坐到楊之水床頭,摸了摸楊之水的側臉,喃喃的說道:“幸好你沒事。”隨後還鳶肩把頭靠在楊之水的肩膀上,試圖將楊之水圈在懷裏。
“疼疼疼!”
楊之水好不容易在醫院那張又硬又窄的床上,又熬完了一個晚上。當然還鳶肩還是在病床旁的椅子上過了一晚。
醫生一早來查房,檢查了一下楊之水的傷情,認為他可以出院了。但是還是在出院小結上寫道,接下來兩個星期需要盡量休息,並給他開了病假條。
“你今天不去上班?”楊之水問還鳶肩。
“我今天請假了,一會送你回家。”
“鳶肩,那個你……”楊之水欲言又止,他其實從出事那天晚上就想問了。但聽了陳嘉偉的話,又不確定當問不當問。
“回家後我告訴你。”還鳶肩柔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