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三章 荒沙血戰人不還 驚世雪舞挽狂瀾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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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章荒沙血戰人不還驚世雪舞挽狂瀾
    七城關內,主帥營。
    符諳看著今晨遞上來的戰時報告,深鎖的眉頭又近了幾分。
    說是代表皇朝來邊關的二哥符玄到現在不見蹤影,派人尋找卻音訊全無,糧草倒是運到,可是……怒氣瞬間燃起……這糧草倒是能吃?有十幾袋做表麵功夫,剩下的全是濫竽充數!即使去年江南大旱,也不至於連這點糧草也籌集不來,這其中暗含的種種,自是不言而喻。
    帝都的那群人,恐怕根本沒把邊關戰事當回事,反而是想著怎麼利用邊關戰事獲得最大利益吧。
    生死存亡關頭,居然還有這份心思。
    皇朝的腐敗,已經到了這樣的地步……
    符諳歎氣一聲,勉力起身,登上城牆,望著關內的大好河山。
    蒼山即使雪掩,依然露的出點點翠綠。
    河水縱然冰凍三尺,卻依舊看得見冰下的暗流潮湧。
    百姓生活縱使困苦,依然遠遠望見嫋嫋炊煙。
    風景依舊,人心卻是滄海桑田。
    想到十三年前初到邊關之時,還是那年少不知愁滋味的年華,手中的映血刀如雪程亮,滿心的熱血澎湃,滿心的激情昂揚,想要馳騁疆場,想要皇圖霸業。
    然而韶華已逝,十三年的守候,他戰功累累,名震關內外,如今卻也是滿心疲憊。
    就連映血刀,也染上血的顏色,成了真正的映血。
    曾立千山,睥睨城關,看大漠落日近長河,然而唯獨不在意的,便是那杳杳神京紫陌。
    他離開帝都的時候,便沒有過留戀,便忘記了皇宮精致的回廊月色,罷卻了那陵安不息的夜笙歌。
    他知道,這一走,便不能在回頭。
    曾經,皇帝曾因太子被殺而連夜召他回宮商量對策,問及他願不願意做太子時,符諳一口回絕。他說自己自幼便不喜歡之乎者也,隻喜歡打打殺殺,上場殺敵可以,指點疆場可以,唯獨不會的,就是勾心鬥角,治理國家。
    其實符諳不過說了一半實話,另一半的原因是,八年時間早就已經讓他把皇朝看了個一清二楚,他早就知道,這個王朝,早晚會崩塌,他沒有信心能夠力挽狂瀾,重現繁榮,所以寧可回到邊關,為國捐軀,也不願淪為千古唾棄的罪人。
    然而轉念一想,沙場征戰又豈是容易,那麼多年來,衝天豪氣也逐漸變成了一份沉重的責任,他又何嚐不想脫身,隻是,帳下人才凋零,皇朝將才無人,若他離開,這七城關,怕是三天也守不住!
    符諳雙手按緊城牆,眼中閃過一絲悲壯。
    縱使多麼絕望,卻依然隻能堅守,因為守護的,不是那腐朽不堪的皇朝,而是那身後千萬手無寸鐵的百姓!他們倒下,身後的錦繡河山,必然被鐵蹄踐踏,那不僅是皇朝的滅亡,更是蒼生血染天下。
    所以!賭命一戰!
    可是這戰局……又是一陣眉頭緊鎖。
    吐穀軍隊來了半月,除了開始的幾次大規模攻城,之後卻是再未真正動手,隻是小規模挑釁罷了。兩軍就這麼隔著城牆對峙,顯然,吐穀之意圖不過是拖延時間,刺探虛實,可是他們拖的起,關內卻不行!
    糧草幾乎用盡,士兵都是食不果腹,空著肚子守關,雖然據探查幾日前不知為何吐穀糧倉也被毀了一部分,可是畢竟也隻是一小部分罷了,不能造成決定性的影響。這般情況,若是在拖下去,戰死沙場不提,先是餓死就可以了。
    隻能出城一戰了麼,可是出城卻正中吐穀下懷,這……
    突然,焦急的聲音傳來
    “報————將軍,吐穀攻城!”
    符諳苦笑,來的還真是時候,一邊卻已經飛步走向城樓。
    城下烏鴉鴉一片,吐穀主將帶已經在城下挑釁。看著形式,這次,是真的要全力攻城了。
    符諳咬牙道:“全軍聽令!關內,是我們的江山!我們若倒,國必亡!所以,誓死守城!!”
    士兵轉眼看了看關內,似是想起遙遠的親人子女,紛紛大聲附和喊道:“誓死守城!絕不退卻!!”
    符諳聽著震天的吼聲,淚流滿麵。
    這是他征戰八年來唯一一次完全憑著自己的威信下的一句命令。
    他說的豪邁,心裏卻絞的生疼。
    誰不知道,這臨遠將軍智勇雙全,以少勝多的戰例數不勝數,哪一次又不是巧布計謀,以智取勝,然而這次,沒有布局,沒有安排,隻能以命相搏。
    因為,如此的局勢,除了血戰,已無他法。
    “弓箭準備,迎戰!!”
    一聲令下,攻城之戰打響。
    吐穀兵馬雖然出身遊牧民族,但幾年大大小小的戰爭中也廣泛吸取皇朝武器經驗,前麵步兵所持的盾牌竟然三麵環住身軀,漫天劍雨落下,也沒能造成多大傷害。
    吐穀軍頂著盾牌迅速前進著,待到城下之時,前鋒部隊讓開幾條口子,接著便是扛著梯子的人衝了上去。
    吐穀軍人沿著梯子上行,更有些身材矮小些的直接以刀子插入城牆縫隙,攀牆而上。
    望著綿延而上的吐穀軍,符諳冷冷的開口:“來人,潑油!”
    皇朝士兵聽到下令,立即拿來剛才便起燒的滾燙的油,向沿梯而上的人便狠狠的潑了下去,熾熱的油傾瀉而出,在空中四散,如雨般降落,一時間濺的到處都是。那些梯子上吐穀人沾到油便哀嚎的落了下去,在地上翻滾起來,人皮燒焦的氣味開始四散,令人作嘔,城下人也因為熱油灼燙而急急退開幾米。
    “退卻者,殺無赦,妻兒連帶!!”那吐穀主將看見第一波攻城人馬退下來不禁大怒。
    妻兒連帶?符諳冷笑,不愧是蠻族,果然是野蠻至極!
    然而鄙夷歸鄙夷,這句話的影響卻是顯而易見,那些退縮的人果然又圍了上來,繼續順著梯子爬上。
    “小吳,還有多少油?”
    “回將軍,還能堅持上幾輪。”
    “好!給我狠狠的潑,潑的範圍大一些,等油差不多了,用草浸蘸,點火仍下去,另外,向油聚集的地方射火箭!”符諳狠狠的咬牙道。
    此時潑油已經不是為了壓製爬上來的吐穀軍,而是要更多的城下更多的地方沾染上油,這樣隻要射出火箭,再加上火球的輔助,便能引燃一片,怎麼也能抵擋一時。
    符諳想著的時候,城下已經開始火勢蔓延開來。在城前幾乎形成一道由人做燃料的火牆,生生擋住了吐穀的動作。
    “將軍果然奇招!”小吳仰慕道。
    奇招?符諳苦笑,其實他根本就是拿自己軍隊的命在做賭,那些油,是自己軍隊食宿用的,他現在如此,是燃燒自己軍隊的生命,跟飛蛾撲火也沒什麼區別。何況,這火,也是早晚要滅掉,到時……
    罷了,若是今日城破,留那些油又有什麼用?白白給那些蠻族?做夢!
    自己已經告知了七城關附近的這些百姓,若是關破,便燒了所有的東西,留下一片焦土。
    我皇朝的土地,便是毀了,也絕不落在他人手上!!
    我皇朝的子民,便是餓死,也不能被蠻族踐踏!
    所以,今日堵上一切一戰,是成是敗,就看天命了。
    反正大不了一死。
    如果是死……
    符諳眼中竟然一陣輕鬆,或者我也解脫了,至少,我看不見國家踏破的苦難……
    城下,火勢依然蔓延,就在吐穀大軍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突然有人喊道:“身上起火的人快點在地上打滾!!沙土可以滅火,大家快點!!”
    聽了此話,那些身上起火不是很嚴重的人當即倒在地上,翻滾起來,果然,火勢在城下飛揚的沙土中漸漸停了下來,而那火牆,也逐漸小了下去……
    “將軍……這……”小吳看著城下的情況有些焦急的喊到。
    終於還是到了這一步,現在開始,才是真正的博命……
    符諳握緊拳頭,氣沉丹田。
    “弓箭準備!沒有弓箭的,長矛挑,長矛不夠的,用石頭砸!總之死守城牆,絕對不讓吐穀逾越一步!!”符諳的聲音由內力傳送著到四處,接著回頭,大聲道“小吳,拿映血!全軍聽好了,今天沒有什麼將軍士兵,大家現在就是出生入死的兄弟!我符諳發誓,與大家同進退,同生死!”
    “同進退!同生死!!”皇朝士兵看著自己的主將,眼睛含淚,也跟著大喊起來。
    箭不停的落下,甚至連斷劍箭也用盡了。
    箭沒了,便用長矛長戟狠狠的刺。
    矛戟斷了,便搬起石頭砸……
    不停的有人爬上來,又不停的有人從高牆落下。
    高聳的城牆,被逐漸染成了血紅。
    爬上來的人,在城牆上與皇朝士兵展開肉搏……
    四處都是血。
    血染荒沙,屍骨遍地,地獄修羅場,不過如此。
    夕陽落下,月上高山,再是陽光重現。
    兩軍就這樣在城牆上血戰,來來回回幾番攻守,終於,皇朝軍隊開始漸漸處於劣勢。
    畢竟幾天沒有好好吃飯,再加上本來就是兵力懸殊,能到如此,已經是奇跡。
    就在吐穀軍隊逐漸占據上風,皇朝軍隊節節敗退之時,突然,小吳驚喜的大聲喊道:“將軍!快看!有援軍!!”
    “什麼??援軍?怎麼可能?”符諳順著小吳指著的地方望去,竟然看見一隊人馬從南麵山路上衝了下來。
    黑色的駿馬,精致的盔甲,大旗上的龍形圖案閃閃耀眼。
    竟然是帝都禁軍!
    “皇上命我等來助臨遠將軍!後續部隊即刻便到,大家全力!衝!”為首的將領大聲喊道,聲音威震四方。
    符諳心中悲喜交加,喜的是雖然來的人不多,還是守城最不需要的輕騎兵,但現在的情況,有人能增援總比孤軍奮戰來的好;悲的是,這帝都的精兵,怕是隻能埋骨關外了!
    因為他不能打開城門讓這些禁軍進入,因為隻要開啟城門,吐穀軍就會趁機攻入,他不能冒這麼大的險,所以隻有等戰事完全結束,吐穀確實撤退後,才能開門。
    隻是等到開門之時,還有多少人能活著走進關內?
    符諳一陣心痛,然而眼前的戰事,沒有時間令他傷悲!
    再說這帝都禁軍,確實是皇朝最精銳的部隊,他們不用騎兵慣用的弓箭,而是手持弩機,放出的箭射成在普通弓箭兩倍以上,殺傷力可見一斑。此時他們巧妙的從攻城吐穀軍斜後方殺入,襲擊敵人後方,幾乎給那些吐穀軍一個措手不及。
    吐穀軍看到比偷襲,也不得不抽調攻城兵力回防,而本來守護在主將身邊的軍隊,也抽調一部分加入了戰局。
    就在兩方實力有趨於平衡之時,潛在的最後機會終於隨著急切的馬蹄聲來了……
    清離與苒風狂奔而回,正好看到眼前這番景象。
    苒風看著城下,喘著氣道,“清離,我不能讓士兵白白送命,袖手旁觀,我隻問你一句,願不願意同我並肩一戰?”
    並肩一戰,對於一向傲氣的苒風,這已經是難以預料的誠摯懇求。
    然而清離卻將眼睛轉向一邊,避開苒風鋒利的視線,低語道“苒風,不是我不想,隻是,我不能。”
    苒風臉上湧現一抹怒氣,嘴上卻一如冷淡的說:“不出所料!”
    話畢也不再耗費時間,轉身拂袖直奔戰場而去。
    戰場不是江湖,什麼以一擋百在戰場上隻能是童話,一人之力,縱使再強的功夫,也隻有死在無數的馬蹄之下,當下的形式,城外有帝都精兵援助,所以,與其去幫忙守城,還不如……
    古語說的好,擒賊先擒王。現在雙方依然勝負不分,可是如果死個主將呢?
    在沒有絕對獲勝的把握之前,主將一死,軍心大亂!
    苒風冷笑,從軍隊後方悄悄的潛入。
    然而過了小片刻,突然有人喊道:“何人!膽敢擅闖指揮重地!”
    唉,還是被發現了……
    苒風暗自歎氣,不過從那麼多人中潛入,被發現也是早晚的事,罷了,不過是提前動手。
    想到這裏,便也不再掩藏氣息,強大的殺氣瞬間爆發。
    衣裾飄飄,氣勢如虹,他淺笑著,飛身借力那些還沒回過神來的吐穀軍肩膀,飄然落在了騎在馬上的主將麵前。
    順手挑起地上一截斷了一半的長槍,目光冰冷,抬手指著吐穀主將,朗聲道“今日,苒風取你項上人頭!”
    那主將冷笑道:“笑話!皇朝人都如此狂妄?你真當你能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苒風笑道“自是沒有這種自信,不過,懷必死之心的人,總是會盡量多拉幾個做墊背,尤其是,級別略高一點點就自以為了不起的那種!”
    那吐穀主將顯然受到侮辱,怒氣展現,狠道:“取此人首級,官升六級,黃金千兩!”
    權利金錢果然永遠是最好的誘惑,此時吐穀軍隊仿佛失了神誌,所有的人都衝著苒風而去。
    正中下懷!
    內心想著,苒風手上卻一點不含糊,一招一式,精湛無雙。
    一波又一波的吐穀軍湧上來,卻又一波一波的血濺當場,那素白的衣服,逐漸染紅。
    然而此時,雖然已經有很多士兵調離去對抗帝都禁軍,但是防守士兵數目依然不可小視,在者無論多麼高強的修為,終究是敵不過千萬大軍的輪番進攻,終究是敵不過日夜兼程的疲憊,那手中的長槍雖仍是以一敵百之勢,卻也到了強弩之末。
    突然,鏘的一聲,發冠被打落,一頭青絲揚起,飛舞在空中,苒風用撐起身子,臉上
    仍舊是決絕的笑容。身邊,已是無數屍身圍成的圓。
    風的呼嘯聲肆虐著天地,模糊了不遠處的喊殺聲。
    玉色的手指輕輕抬起,摸掉嘴唇上的一抹鮮紅,動作優雅如斯,卻也帶著,風情萬種的嗜血邪氣。
    “怎麼,這樣就不行了麼?哼,吐穀鐵騎,不過如此!”
    雖然是公然蔑視自己,可在這樣絕對的劣勢下,還有如此強大自信。這使得那些吐穀兵呆立當場,手中兵器幾欲落下。
    浴血修羅,就是這樣麼……
    吐穀主將惱羞成怒,道“死到臨頭還有心說大話!氣之將竭,無力回天,眾人莫怕!給我上!殺了他!!”
    吐穀軍這才回過神來,幾百的刀劍再次對準了搖搖欲墜的苒風,瞬時出擊。
    苒風似是放棄抵抗般立在當場,就在萬劍將要穿身之時,突然用盡最後的全力,飛身躍起,吐穀軍刀劍撲空。
    隻見苒風空中突然翻身,瞬間長槍出手,臉上,則露出一個詭異到令人恐懼的笑容。
    吐穀主將在馬,苒風在地,如果兩人相衝而擊,苒風幾乎必死無疑。
    不是武藝高低,而是衝力,他若死,絕不會是死在吐穀兵器下,而是死在巨大的衝擊力造成的內髒破裂,雖然以他的槍術,就是死,也能刺穿那主將的脖頸要害,可是同歸於盡,顯然不會是苒風的作為。
    所以,他開始的目標便是要減輕主帥的防備,然後一擊得手。
    果然,分毫不差,長槍劃過脖頸,一軍之帥,就這樣首身相離,身子還直立在馬上,而頭已經離體,可眼睛還未閉上,帶著不可置信的眼神,落了下去。
    苒風淺笑,可是卻也在沒力氣第二次翻身,他就那樣衝著千萬向上抬起的刀劍,直直墜落。
    苒風安然的閉上眼睛。
    清離,我跟你做個賭。
    若是我輸,我用命賠你……
    無疑,他贏了
    下一秒,他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苒風卻眼也不睜,道:“你終究,還是出手了……”話裏帶著無盡的疲憊,還有一絲淡淡的安慰。
    清離抱著苒風避開那刀劍,又是轉身一掌掃過,眾人兵器已經脫手,紛紛落地。然後,清離攬著苒風站在屍骨成群的戰場中央。
    “怎樣,還有力氣沒?”聲聲關切,擦過耳畔。
    “莫要小看我。”體力不支,嘴上淩厲不減。
    “那麼我們比一場如何?”清離抬起眼晴,冰冷的望向吐穀軍“看誰今日,染血最多!”
    苒風傲然推開清離,笑道“如此美意,求之不得!賭!輸者代價如何?”
    “你來以身相許怎樣?”清離調笑著卻已經出手。
    苒風一怔,“那麼勞清離公子就快點準備嫁妝吧!”話畢便不甘示弱的隨後加入戰局。
    那吐穀軍隊失了主將,本就軍心動搖大半,接著又來了個看起來修為不下那浴血修羅的世外高人,心裏又是慌亂幾分,那邊的殘餘的皇朝禁軍乘勝追擊,城牆上的士兵看到這幕,也士氣大振,戰場風雲突變,那吐穀軍霎時已經潰不成軍,節節敗退。
    而此時清離與苒風這邊,逐漸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隻見兩人越戰越狂,紅藍兩抹身影並肩而立,一招一式,傾盡九州,挑起一陣陣血雨漫天。
    沒有人上前幫忙,不是不想,而是這樣的強大的氣勢,根本沒有他們出手的餘地,他們隻能看著兩人,看著他們在血與雪中冥府起舞,引領黃泉之路……
    城牆上已經結束戰局的符諳看著城下的兩人,眼神忽明忽暗。
    “你終究,還是出手了,你可知道”拳頭緊握“這代價,將會推你萬丈深淵!!”
    一聲歎息過後,符諳下令“吐穀大軍此次已敗,開城門,所有人勝追擊,幫忙禁軍,但隻追到三裏,三裏到後,便立刻返回。至於那兩個人,不會來大營,肯定會跑到山裏,你們待戰事結束,準備上好的傷藥食物與衣服,找到他們後不要驚動,放到一邊就好。”
    軍士領命而去,此時,又聞報聲。
    “將軍,安南侯遣使來訪。”
    符諳詫異的抬眼,這個時間……
    抬眼,隻見一青年男子走來,恭敬的施禮後起身道“莫九空拜見臨遠將軍,先祝賀將軍一戰全勝。”
    符諳苦笑道“損失慘重,又是險些被破關,何來全勝之說,再說誰知道下次還能不能抵擋,何況糧草……”
    “將軍不必擔心糧草,九空此次前來正是奉侯爺之命,帶百車糧草,藥材若幹,以備軍用!”
    符諳眼中霎時溢滿驚喜,道“小侯爺這是……”
    “小侯爺說,大敵當前,存亡之際,自當為國出力,侯爺身為文臣不能助將軍殺敵,愛莫能助,便予百車糧草,略表心意。”
    “那莫公子替在下謝過侯爺。”
    “將軍放心,九空自當如實轉達。”
    “勞煩公子了,小侯爺近來如何?”
    “侯爺正一路趕來,查辦二殿下之事。”
    “恩。二哥傳書說要來,卻一直沒有音信,此事還要小侯爺多多費心了。”
    “份內之事,自當盡力。”
    “那好,這邊關依然危及,恕在下不能多陪公子,告辭。”
    “將軍軍務要緊,在下也要趕回去複命,就此告退。”
    。”
    符諳送走九空,陰霾的心情一掃而光,他知道,符玄莫名失約,百裏挽楓千裏送糧草,禁軍突然出現必有其他陰謀緣由,然而那些都不重要,因為,此戰已勝,士氣鼓舞,糧草又足,吐穀大軍再範,就是另一番天地!
    豪邁的笑聲響起,士兵們看著又重新意氣風發的主帥,也不盡滿心安慰。
    “一切結束後,全軍回營!今晚,兄弟們一定好好慶賀一番!”符諳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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