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不到天荒地老 二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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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言抬起頭,見淩風瀲灩地眸子幽深難測,心下一動,主動湊上了雙唇親了他一口。
“你有的,我貪的是一生一世,你答應過了就不能反悔,如果反悔了我會馬上離開你,然後躲在你找不到的地方恨你一輩子!”
她會的,而且說到做到!
淩風與她額頭對著額頭,“小傻瓜,對我這麼沒信心?”空氣裏飄蕩著甜蜜地氣息,他輕啄著她粉嫩的唇,溫柔地說:“你放心,我淩風愛了就是一輩子!”
他也是,說過了,就不會食言,哪怕是死!
兩人甜蜜了一會兒,淩風忽然正色地看著方可言,鄭重的問:“你這是真的答應嫁給我了嗎?”
見狀,方可言撲哧地笑了,從他身上溜下來撓著頭為難地說:“怎麼辦呢?我這輩子的清白都被你給毀了,難道你不想負責了?”
誰毀她清白了?
淩風抿著唇,想笑又不敢笑,怕她追問,更怕她知道原來她還是清白之身,那樣,他所做的一切將會白費,他不想看她再一次離去。
淩風將她拉進懷裏,耍著無賴:“嘻嘻,老婆,那我們明天就去登記,老公等這天等得頭發都快白了。”
“嗯!”方可言含笑倚進他的胸前,看著漆黑的夜晚,享受著微微吹來的涼風,這個暖暖的懷抱是堅固的避風港,令她忽然醒悟,原來那遙不可及的幸福一直就在身邊,隻要伸手便能觸及。
滿眼的溫馨被一抹殘敗的暗紅占據,方可言忽略著心底傳來刺刺的疼,從椅子上拾起那朵紫玲蘭,柔弱地花朵上有被蹂躪的痕跡,顯得狼狽不堪,她輕輕撫了撫花瓣,花間散發出清幽的香味,沁人心脾。
方可言將手中的紫玲蘭插在淩風的耳朵上,烏黑的頭發掩著泛白地花朵,再配上他那張風華絕代的臉龐,卻是顯得十分滑稽。
方可言大笑著說:“淩風同誌,這朵花果然跟你很相配。”
淩風也不惱,帶著那朵花兒蹭著方可言的臉,言語間盡是溫柔:“是啊,而且是和方可言最相配。”
漆黑地夜色籠罩著人間悲歡離合,淩家陽台上嬉鬧地聲音漸漸褪去,夜已深沉,有些人沉醉於美夢難以知醒,而有的人卻因為悲傷憤怒而無法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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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大宅內,燈火輝煌。
在那裝修極盡奢華的歐式客廳之中,白曉嵐姿勢妖嬈地半躺在古典法式沙發上,一件鮮紅地吊帶睡衣讓她潔白的肌膚若隱若現,格外性感。纖纖玉手半支著額頭,微卷的短發,俏皮地停留在精致的臉頰邊,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輕輕流轉,正若有所思地盯著手中的高腳杯,輕漾著杯子裏殷紅的酒液,在在玻璃杯中留下一層又一層淡淡的痕跡。
不過少瞬,一絲淺笑浮上她美麗的麵頰,“是嗎?他終於忍不住了麼?”
輕柔地聲音在空寂的大廳裏回蕩,帶著嘲諷和悲哀,是一份永遠也無法得到回應的執著。
聽見白曉嵐無奈地歎息,餘天冷冽的眸子裏閃過一絲異彩,嘴角勾起一抹玩味,道:“禁錮之愛怎麼會長久?何況他根本沒把你放在眼裏。”
落寞從她俏麗的臉上閃過,她抬起眼,看著餘天冷峻的麵容,問道:“天哥,到底怎樣才能控製一個人?讓他服服帖帖、心甘情願?”
餘天喝了一口紅酒,蹙著眉抿嘴回味了一下紅酒的甘醇,道:“想要控製一個人就要了解他的秉性,順著他的性子一個個攻破他的壁壘,然後……”餘天放下杯子,起身坐到白曉嵐身邊,半倚在沙發上的女人,成熟且嫵媚,是個一等一的大美人,冷冽的眸子逐漸蒙上著迷,他淺笑著將手放到她的大腿上,一邊往上摩挲,一邊說出餘下的話:“然後慢慢地侵蝕他的心,再將到手的心慢慢捏碎,讓他心無所依,這樣他就得像條狗一般的跟著你,服從著你……”
修長的手停留到她隱蔽的部位,見白曉嵐不怒,反而笑得更加嫵媚,不由得將唇湊了上去,卻被幾隻芊芊玉指給擋住。
白曉嵐輕撫著餘天薄薄的紅唇,笑道:“天哥,你別忘了,你欠我的,是你一輩子做牛做馬也是還不了的。如果你還想我們像以前一樣,就乖乖地給叫你手下好好看好明軒。”
又是明軒!
餘天冷冽的眸子緊了緊,白曉嵐裝作沒看到地勾了勾他的衣領,看到他滑動的喉結,輕笑,“還有,你最好讓淩風快點動手,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不要等到我忍不住了發生了什麼事,後悔可就來不及了!”
說完,白曉嵐喝了一口紅酒,對上餘天的唇吻了下去,糾纏片刻,餘天正沉溺著,白曉嵐卻在他耳邊輕笑:“今天到此為止,下次來,記得帶上令我興奮的消息!”
沙發裏,餘天摸著嘴角的餘溫,淺笑著看著白曉嵐輕巧的離去,鮮紅的小吊帶裙掩著雪白的肌膚,隨著輕盈地步伐,輕輕飄搖,引人無限遐想,在餘天眼裏,白曉嵐就像隻妖嬈地妖精,緊緊吸引著他的目光。
直到白曉嵐的身影完全看不見了,餘天才恢複了那張冷峻的神情,整了整筆挺的西裝,大步走出了白家大宅。
門外早有人在守候,見餘天緩緩走了過來,連忙拉開大門,恭敬的問候:“餘先生好!”
餘天淡淡的應了一聲,鑽進一輛加長賓士裏,餘天淡淡瞥了暗處一眼,問:“事情都辦妥了?”
早已在車上等候的人,淡淡舒了一口氣,聲音有些沙啞,像是久久沒有入睡而顯得不堪疲憊,“想要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扳倒淩氏,不是件容易的事,何況,我們不是一路人。”
“哦?!”餘天像聽到很好笑的笑話,眉角輕揚:“既然不是一路人,幹嘛躲在我的車裏?你不要忘了,你現在不過是條喪家犬,沒有我的庇護,你認為你還能像現在一樣瀟灑地活著嗎?”
黑暗裏的人也不惱怒,語氣淡淡:“隨你,你就是現在把我丟出去,也沒關係,不過人都是有所求的,你若是答應了我的要求,淩氏的事情其實也好辦的很。”
“什麼事?”
“拿悅城的命來換!”
“哈……”餘天大笑,冷冽的目光朝他射去,即使在黑夜也令人覺得利如冰錐,不過黑暗裏的男人卻是毫不畏懼,靜靜地看餘天掙紮著沉吟了一會兒,嘴角浮起滿意的微笑。
餘天瞥了一眼角落裏笑得得意的男人,咬牙道:“成交!”
黑暗裏的男人動了動,犀利的目光在餘天臉上流連了一番,笑道:“這樣的話,就麻煩餘老板了,不過還是要奉勸餘老板一句,紅顏禍水,做大事者越少沾身越好!”
餘天也笑了笑,淡淡說:“多謝忠告,我到了,希望下次見麵的時候,有我期待的好消息!”
話談完,車子也在富麗堂皇的大門前停了下來。
身著華麗服飾的門僮要來開門,卻被隨行的隨從阻止在外。
餘天最後瞥了眼車裏的男人,沒再說什麼,轉身下車,帶著隨從浩浩蕩蕩的進了皇庭的大廳。
皇庭,淩氏!!
囊中之物,遲早取之!!!
餘天左右環顧了一下,冷峻的臉上逐漸拉起了一條詭異地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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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幸福的人來說,日子總是太短。
這幾天淩風正處於人生得意的時段,對於愛情的執著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朗,他的心情十分舒暢,但是不代表這一刻。
這一刻,淩風正站在皇庭的辦公室內,聽著淩老頭子的訓斥,無非是他一天到晚無所事事,淩氏危在旦夕他卻沒有出一份力。
淩風倚著沙發,麵無表情地看著辦公桌後麵一臉怒容的老頭子,無奈地皺了皺眉。
“爸!淩氏的事情我從來不插手,做生意也不在我的興趣範圍內,您還是找大哥回來吧。”
聽見兒子還這麼不負責任,差點氣歪了老頭子的鼻子:“哼,不肖子孫,你大哥要打理總部,他要是有那多餘的時間也不用我這把老骨頭來坐鎮了。”伸手彈了彈雪茄灰,兩鬢斑白的臉上布滿不容抗拒的威嚴,“你改天把那丫頭帶過來我瞧瞧,怎麼說也是我淩家的媳婦兒,我這個做公公的也該看看吧。”
淩風倔強地抬起下巴,審視了老頭子一眼,示威道:“爸,可要先說好,可言是我一輩子最愛的女人,你不準欺負她,更不準用你做生意的目光瞧她!”
淩風明白自家的條件是方可言不可比擬的,也明白作為生意人天生的權衡利益的思維,他不願意方可言為此受委屈,不得不向淩老頭子事先挑明。
還沒結婚,就先開始偏袒了?
淩老頭子眯著眼睛,慢慢地抽著雪茄,眸子裏一片深沉,哼道:“這麼說來我還真要看看了,究竟是怎樣一個神奇的女人,能把我這桀驁不馴的頑劣兒子治得服服帖帖?”
想到方可言,淩風就忍不住微微拉開唇角,淺淡的微笑,無法表達他現在內心的幸福喜悅。無聊地伸了伸腰,他走到落地窗前,悠遠地目光落到窗外繁華的都市,忽然想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爸,如果淩氏真這麼容易動了根基,是不是代表淩氏內部本來就存在問題?”
淩老頭子略帶深意的瞥了兒子一眼,咬著雪茄淡淡道:“你大哥和我常年在外,這邊一直都交給崔理事管理,外人總是不如自家人值得信賴,當時你還小,現在也該負起責任,為家裏人辦點事了。”
“不要動不動就扯到我身上來,您不是早就看穿了嗎?我不是做生意的這塊料!”淩風抱著腰神色淡然,似乎淩氏死活早已跟他無關。
淩老頭子靠著椅子靜靜地抽著雪茄,緩緩吐出一口口白霧,熏得淩風不悅地皺了皺眉:“您還是少抽點吧,不為自己想也要為別人想想,站在你身邊都不舒服。”說完搶過他手中的雪茄按滅在煙灰缸裏,抽了椅子上的外套,淡淡說:“您什麼時候有時間,我安排可言讓你見見。”
淩老頭子攤了攤手:“隨時!”
淩風看了一眼,頷首轉身走了出去:“那好,到時候再聯絡你。”
看著淩風走出辦公室,老頭子拿起被按滅的雪茄放在鼻息間聞了聞,微笑在他布滿滄桑的臉上蕩漾開來,浮起了絲絲皺紋。
淩風撥通了愛心花店的電話,一掃先前的不悅,幸福的笑容堆了滿臉。
“寶貝,你在幹嘛?”
“上班啊,還能幹嘛。”
“那你請假,待會兒我帶你去個好地方。”淩風一邊掏出鑰匙一邊朝車庫走去。
“去哪兒啊?上班時間不能隨便請假的。”
“那你等我,我去跟你老板說,她要是不同意,就炒她魷魚!”說完也不理方可言的抗議,掛了電話,就朝愛心花店奔去。
一想起方可言,淩風就抑製不住心裏的激動,恨不得立刻把她娶回來,一刻也不想分開。可能,這就是墜入愛河的感覺吧!
淩風滿麵春風地驅車來到愛心花店,推開門就看到方可言係著圍裙,在花圃前擺弄著各種花卉,甜蜜的感覺瞬間盈滿心田,也不顧店內買話人詫異的目光,一把從後麵將她抱進懷裏,趁她還未回過神時,在她耳邊偷得一個香吻。
“幹嘛啊你,快放開!”方可言漲紅了臉,瘋狂地敲打著淩風禁錮在她腰間的手,周圍形色各異的目光令她恨不得立刻挖個洞鑽進去躲起來。
“老婆,老公想你了嘛!”淩風含笑在她耳邊蹭了又蹭,滿臉地幸福掛上那張風華的麵孔上,令旁人既羨慕又驚豔。
“你們兩口子真瘮人,這可是大白天啊,注意點形象!”玄子在櫃台上一邊欣賞著這令人羨慕的一幕,一邊開口警告加調侃。
方可言用力睜開淩風,緋紅的臉上似水般的眸子狠狠剜了淩風一眼,岔岔地走到了後麵倉庫裏,淩風憨憨笑了一聲,朝櫃台上的玄子說:“老板娘,你唯一的員工要結婚了,你看是不是放幾天婚假啊?”
近距離與淩風接觸,就是已經心有所屬的玄子也抵抗不了他的魅力,玄子不自然地看了看花店裏稀疏地買花人,朝身後的倉庫裏喊著:“可言,你有事就去忙吧,我看店就行了。”
“嘻嘻,多謝老板娘!”淩風滿臉帶笑地朝玄子眨了眨眼,穿過她身邊朝倉庫走去,身過之處帶起陣陣清新的風,玄子撫胸暗自輕籲,麵上浮起淡淡紅暈。
淩風才走進倉庫就看到方可言蹲在幾捆未拆的花束前,雙眸失神地看著那堆花束裏的紫玲蘭,俏麗的麵容上緋紅還未散去,顯得格外明豔動人,情之萌動,淩風將方可言從地上拉了起來,在方可言還沒回過神時,猛地擒住那兩片紅唇,用力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