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集 飛機上的騷擾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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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我醒來的時候,蔡乾還坐躺在陽台上,似乎睡得很熟,一動不動。然後,我的心就抽痛起來,赤著腳,跑到陽台前,打開窗,一陣冷冽的寒風讓我瞬間清醒,我看見他的俊臉上有一層薄薄的冰霜,嘴唇已經凍得接近紫紅色,熱淚就再也抑製不住地淌下來。
我死命地搖晃他的身體,生怕他就這樣睡死過去。他慢慢地睜開眼,雙眼毫無焦距地打量著我,忽然伸手撫上我的臉頰,
“你怎麼哭了?”
被他這麼一問,我再也忍不住了,嚎啕大哭,把頭埋在他厚厚的被褥上,“不帶你這樣的,你別以為我會原諒你”邊說還邊流淚,特沒骨氣。
“我沒想過要你原諒我”他淡淡地說。
我愣住了,用紅腫的雙眼望著他,但我還是想說,“對不起”,那三個字從他的嘴角淡淡吐出的時候,我還是哭得天昏地暗,咽嗚聲響徹雲霄。
我看見蔡少的眼睛也紅紅的,“那天是不是弄疼你了?”他依然端坐在陽台上,隻是兩隻手伸出來擁住了我趴在他被子上嚎啕大哭,一抽一抽的身體。
看著他心疼到極點的表情,我甩了一句狠話就走了,
“我以後再也不要你碰了”
不意外地,看見他落寞的神色,我才出口惡氣地走出了他的房間。
老媽看見我的時候,嚇了一大跳,“怎麼穿那麼少,連眼睛都凍紅了?”
第二天的行程是血洗西單,我一路狂掃貨,還買了件平時沒膽穿的黑色蕾絲邊真絲內衣,幾近透明。我拿貨的時候,老媽眼睛就直了,
“這女人看了都要熱血沸騰的,丫頭你勾引誰呢?”
我特狡黠地一笑,失去的,我要加倍討回來。
下午從西單回到賓館,已經有一件新衣服套我身上了。我下樓去蔡乾房裏找他,卻看見空空如也。正好一個服務員經過,看見我,“那個客人早上就離開了”
“那他有沒有留言什麼的?”我急著問。
那個服務員搖搖頭,“好像沒有”
我的心跌倒穀底,想到那一日商場裏看見的火紅女子,心裏有點明了,周身卻是止不住的寒意。
七天六夜的北京行就這麼結束了,在首都機場候機的時候,我就在抱怨,每次乘飛機,從來沒有準點過。八點半的飛機,等到十點,還沒有通知,直到喇叭裏傳來空姐動聽的聲音,
“CM5671航班的汪芷和楊*乘客,您乘坐的飛機馬上就要起飛,請最後兩位乘客速往7號登機口”
我猛然跳了起來,拖著我的小破行李箱一路狂跑,老媽在後麵趕著。我的小胸胸在我劇烈的顛簸下不停上下震蕩,蹭著新買的透明黑色真絲內衣做著規律的起伏運動,那場景真叫一個壯觀。
終於來到了7號登機口,那乘務員笑得特嫌棄,
“終於把你們盼來了,快,快登機”
我的小胸胸這才安靜下來,和老媽找到了位子。可是,飛機仍然沒有起飛,“因為機械故障,飛機將於半小時後起飛”
一群人罵街的聲音,我也終於歎了口氣,減少了因為全班機人等我和我媽的愧疚感。
很多人都打開了手機,我也是。可是,沒有一條新進來的短信,我很鬱悶。看著漂亮的空姐自我們身邊經過,我心生歹念。
“候機好無聊,如果有空姐歌舞助興就好了”我編輯好短信通過藍牙發送,騷擾著周圍的人。
我的表情笑得那叫一個扭曲,不一會兒,手機響了。我拿出來一看,是一個陌生的名字,用藍牙回的,“我比較想看你跳舞”
我笑得更邪惡了,“我不跳脫衣舞的”
片刻過後,“鋼管舞也行”,哈!碰到腹黑色狼了。
然後,我無比享受地意淫一群空姐跳鋼管舞的景象,那叫一個壯觀,壯觀得我的血液都在沸騰。
半個小時後,飛機升空了,人們的抱怨聲也小了。
回到S市的當天下午,我就把陸小文給約了出來,
“姐姐,一個月裏吊了多少男人?”
“踹了好幾個”她沒好氣地說,“也被別人踹了好幾回”
我瞪大了眼,“厲害的,竟然有人敢踹你。對了,那個鄭輝後來怎麼樣,我看你對他挺上心的”
陸小文的眼睛裏爆發出熊熊火焰,“別提了,一個男人氣量那麼小”
我笑得眉眼彎彎,“不會你和其他男人調情時被他撞見了吧?”
陸小文沒好氣地瞪了我一眼,“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劈腿呢?”
我立馬沒了聲音。
“對了,聽說高揚今天也剛從北京回來”她喝了口酒。
“聽誰說的?”我驚恐得睜大了眼睛。
“組長說的,說什麼‘中青年骨幹教師全國培訓’,每個區才幾個名額”她悠哉地晃著酒杯。
“那你知道他是哪個班機嗎?”我的頭上有冷汗瀅瀅,早知道不發那麼低級的短信了。
“這我哪能知道?估計和你一個時間抵達”
我虛脫了,這年頭,什麼培訓都趕去首都這塊福地了。
“你急什麼?怎麼,還沒和老情人複合?”她的語調依舊不快不慢,表情很八卦。
我搖搖頭,想到了自己的黑色真絲性感小內衣。
“沒事,開學總見得著麵”她依舊滔滔不絕地說著……
我想起了蔡乾的不辭而別,很氣惱,很傷心。
後來沒多久,陸小文就打電話要我幫忙。我頭一次聽到她那麼苦情的聲音,“你去找鄭輝的那個朋友幫忙約一下他吧,我有事和他說”
我想到蔡乾那個暴徒一直沒聯係我,拉不下這老臉。
“你直接打給他不就好了?”
隔了很久,電話那頭才傳來悶悶的聲音,“我打過的,他不接”
我差點就沒得意地手舞足蹈起來,“陸姐姐,你也有今天啊”
“你到底肯不肯幫忙?”她的聲音很急切。
我想了想,畢竟是自己姐們,難為她還低聲下氣的,
“您甭擔心了,我這就去聯係”
她“啪嗒”把電話掛了,我突然意識到,這世界沒後悔藥。
於是,隻能硬著頭皮去找蔡乾那個暴徒。當我萌生出這個想法的時候,我真恨不得把自己往死裏抽,套用陸姐姐的名言就是“見過沒種的,沒見過你那麼沒種的”
汪老娘為了死撐一回麵子,就乘車到了花園醫院。在院門前徘徊了半個小時,我還在猶豫要不要進去。算了,幹脆直接找鄭輝,我靈機一動,為自己的新謀劃洋洋自得。
但沒想到,我在問訊處的一句話讓我功虧一簣,我對白衣天使的問題是這樣提的,“你好,我找蔡乾,麻煩你叫他一聲”
然後,我看見天使姐姐滿臉不爽地盯著我臉看,好像我臉上長了塊大疤,要去看皮膚科。
不一會兒,蔡醫生出現了。他看見我的時候,明顯一怔,立馬又恢複成那副不痛不癢的腔調。
“找我什麼事?”我覺得這小子在和我撇清關係。
“陸小文要找鄭輝,麻煩你帶我去見他”我單刀直入,絲毫沒有介意旁邊噴出的火束。
我看見他的臉臭得很難看。
兩分鍾後,我被他帶進一間病房。我四處張望,“鄭醫生在做手術嗎?那我等等好了”說完識相地往旁邊一站。
蔡乾朝我走來,依舊麵無表情,“他不在這個樓麵”
我覺得自己又危險了。
“那我走了”我拽了小包包從他身旁經過。
他沒有出手拉我,隻是愣愣地站在原地。這下,輪到我尷尬了,回頭,看見他特落寞地站在牆角邊,不敢抬頭看我。
“為什麼不來找我?”這話一出口,我驚覺話中的含義,像極了糾纏不清的女人。
“因為你說不想看見我”他還是站在原地,眼神對上我的。
“嗬嗬,我忘記了,不好意思,我走了”有點火大。
他還是站在原地沒動,狹小的空間讓我喘不過氣來。
“我現在想抱你,可以嗎?”他小心翼翼地問。
我突然睜大了眼睛,老娘我自從和他分了之後,再也沒被人摸過小手,麵對這樣機不可失,時不再來的機會,我毫不猶豫地點頭了。
點完頭我就想用病床砸死自己。
不過,我的願望落空了。因為蔡乾緊緊抱住我,把我的頭摁在他的懷裏,他的手有微微的顫抖。
薄荷水香味撲鼻而來,我的鼻子就過敏了,有點發紅。
“對不起,原諒我……”他還在喃喃自語地說著。
我腦子一震,什麼事情都拋到腦後,渾然不知自己的雙手已經伸出去環住了他。感覺他的身體明顯一僵,我環得更用力了。
隨後,我被他抱到了病床上,小心翼翼的,像放一隻易碎的青花瓷花瓶似的,他仍舊站著,穿著白大褂,年輕的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
我也覺得有點不可置信,自己的身體總是先一步出賣自己的意誌,又被他吃得死死的。
“我現在想吻你,可以嗎?”我終於知道得寸進尺的書麵含義了。
但是,某根神經短路的老師,仍舊聽話地閉起了眼睛,等待蜜吻的到來。很長一段時間,我都隻能聽到我們重重的喘息聲,像在做背棄祖國的事情。
作者有話要說:
再不留言就真不更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