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2章 棋仙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5228
滾屏速度: 保存設置 開始滾屏

    貌不易激動的喊了一聲,自己都沒察覺到自己有多莽撞,軒主停下來,好笑的回頭看著他,慢慢走過去說道:“有事?”
    貌不易問道:“你就這麼走了?”
    軒主忍不住笑出來,說道:“本來,我不該管你們的事,有人會不高興,不過。”軒主不怎麼英俊的臉露出一抹淡淡的笑,說道:“你真是太可愛了。”
    一句話一出口,周圍所有人都滿臉黑線,隻有軒主樂陶陶的看著貌不易,貌不易紅了整張臉,點頭說道:“謝謝。”
    軒主回頭指指七個人,說道:“要來我家坐坐麼?他的咖啡衝的很好喝。”貌不易知道是那個冷著臉的男人,剛才就大膽抱怨這家頂級咖啡廳的咖啡味道不好。
    貌不易有些猶豫,自己跟這麼一幫人走?然後抬眼看看麵前的池清,太陽的顏色似乎轉變了一下,由藍變成紫色。
    軒主走前一步,身高低於軒主的貌不易抬頭望著高大的輪廓,軒主微微低頭,臉孔靠近貌不易的臉孔。
    “很美!”這是貌不易第二次這樣評價他,怎麼會有這麼溫柔的感覺?
    “要我有什麼東西掌握在你手裏,你才敢放心的跟我走麼?”輕柔朦朧的聲音揉進耳朵裏,軒主口中緩緩的氣流拂過貌不易的臉,貌不易心狠狠的抽了一下。
    軒主看了貌不易,笑笑,轉身準備離開,貌不易忍不住伸手抓眼前的男子,剛要碰到灰色的西裝,隻感覺一陣劇痛,自己的手被狠狠的打開,幾乎沒有聲音,但是手臂一定會有痕跡。
    貌不易看著冷麵男子,忍痛沒有露出表情,隻是問道:“你這是幹什麼?”
    冷麵男子微微鞠躬,說道:“請不要碰主人,謝謝合作。”
    軒主擺擺手,示意一行人離開。貌不易低聲咬牙道:“我碰了怎麼了?”
    看見貌不易糾纏不清的樣子,董木轉過身,不知道剛才這個人碰沒碰主人,真是頭疼,抹殺掉是不太可能了。隻是說道:“對不起,隻是不可以。”然後轉身走到軒主身邊,輕輕扶著已經困倦起來的軒主的腰,讓軒主靠在自己肩膀上。貌不易覺得見鬼了!
    沒辦法,隻是問了一句:“池清,我們還能再見麵麼?”
    軒主靠在董木身上,困倦的說:“當然能。”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貌不易氣憤的坐回座位,吩咐結賬,服務小姐臉紅著跑過來,說道:“剛才那位先生已經付過了。順便還有這個。”說著,抬高手裏的東西給貌不易看。
    黑巧克力的點心。
    貌不易頹廢的坐在椅子上,那個人到底是誰?怎麼會這麼熟悉?還有那個女人,也好像在哪裏見過~!不想了,頭痛!
    微微拉高衣袖,手臂已經紅腫起來了,貌不易心想,要不是池清在場,這個男人恐怕會下殺手,不愧是叫池清主人,果然忠心!跟狗有一拚!亂咬人的瘋狗!哼!
    白日住處。
    閑書看著起床不久的白日,暈乎乎的去拿桌子上的茶杯,就走過去,遞給白日:“主人,喝茶。”
    白日接過茶杯一飲而盡,然後轉個身坐在沙發上,吩咐封屬準備早餐,一會出門。簡單的接了幾個電話,就坐在桌旁發呆。
    閑書拿過報紙,遞給白日,說道:“我的書出版了,上了頭條。”
    白日笑了一下,接過報紙,一會說道:“這群白癡,看不懂還評論!二百五!”
    閑書笑起來,坐在一邊說道:“是我的錯,寫的不夠直白,讓人誤會了。”
    白日仍下報紙,說道:“所以我不愛看報紙。一群二百五!”
    閑書猶豫了一會說道:“主人,我可能闖禍了。”
    白日挑眉:“啊?”莫名其妙的看著閑書。
    閑書靜了一會,說了那天遇見那幾個人所問的離開的話。
    白日立時愣在當場,聲音幹澀:“你煽動那7個人離開軒主?”
    閑書點點頭,說道:“我用生命結束時候的孤單,和自由的幸福,還有真正的愛情,以及美滿的生活,煽動那幾個人,”頓了一下,“擾亂那幾個人的思維。”
    白日低下頭,半晌說道:“你怎麼不問我什麼時候離開他?”閑書看著白日,低著頭,也知道那種痛苦。
    “你怎麼不問,為什麼我肯付出任何代價,就為了能像那7個人一樣,隨時在他身邊?”
    “你怎麼不問,為什麼我不能阻止他做任何事,而那幾個人可以?”白日仰靠在沙發上。
    “那幾個人,是軒主的寶貝,他們不會離開,但是……會痛苦。這件事,不是我的能力所及,你等著你的親親老公和你對話吧。”白日說完看著頭頂的白色天花板。
    閑書瞪大眼睛,說道:“路西法?”
    “嗯。”白日回答,“你老公會很困擾的。這件事,隻有你能幹的出來啊!”白日苦笑一下,“也許他會說這是命運之類的話,但是你記住,他們即使告訴你原因,我也敢保證,你聽不懂。隻是……你要接受懲罰了。”
    閑書低頭說道:“我動了別人最重要的東西,是這個意思吧?”
    白日起身看了閑書一會說:“並不是什麼朋友,家人,愛人,你並沒有動這些東西。如果非要比方的話……”白日想了一會,說道:“你是想讓軒主不穿衣服在沙漠裏奔跑……”
    閑書驚訝的看著白日,這是什麼比喻?
    “沙漠裏生存本來就艱苦,也不說是艱苦,愛太陽的話,也很喜歡呢,但是你在這種情況下,不讓他穿衣服,還要讓他跑……給人參觀。這真是太過分了。”白日點頭哭笑不得的說。
    閑書搖搖頭:“不懂……”
    “更過分的是,你還告訴別人!想讓軒主不穿衣服,卻在頭上插一麵旗幟,上麵寫著:我是笨蛋……”白日笑起來,“你說,路西法給你的懲罰,會小麼?”白日說完靠在沙發上好笑的看著閑書。
    “不懂……”閑書搖搖頭。
    白日拍拍他的肩膀:“所以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人,不懂事,就連被殺也不知道是為什麼。”閑書一抖,不會吧?
    “不過你不懂這個,也是應該的,就認錯吧,和路西法。”白日說完起身,說道:“我去看看那個棋的推廣者,你不用跟來了。”說完走去。
    容有餘處
    容有餘放下電話,嘴角淡淡的笑容,拿起桌子上的文件,都準備好了,起訴可以成立。“唉!”容有餘點起煙,做點什麼吧。
    拿起電話,簡單的說了幾句,原本就已經準備好的布局,迅速成立。
    “這個局,沒想到真的有一天能用上。”容有餘吐出煙,“小棋,背叛你的人,我不會讓他好過。我會保護你。”喃喃的聲音自言自語。
    容有餘確實掌握了3個人的把柄,在這個世界上,沒有比自己在能控製別人的人了。想要什麼,就必定會做些事情,事情當中,難免有漏洞,掌握這些,就可以輕易的控製別人。
    並不想真心與這三個人之中的任何一個人為敵,自己也是閑來無事,才會因為職業關係,搜集幾個人的線索,以滿足自己的惡趣味,沒想到,真的能夠用得上。
    把煙灰彈開,容有餘有點苦笑:“別再來一次了,小棋會傷心死的。”
    貌不易別墅
    貌不易回到家中,意料之中的看見家裏麵的律師拿著一封公文,坐在大廳喝茶,貌不易失笑,走過去慢慢坐下。
    說道:“直接叫我去協助調查就好了,何必還弄事前通知?無聊。”
    律師點點頭,說道:“容先生的意思,就是這樣,法律的製裁,如果一旦批下來,您就沒有挽回的餘地了。”
    貌不易微笑著看著眼前的律師助手:“你以為我會害怕?”
    助手搖搖頭,說道:“其實,您並不怕,怕的也許是容先生,所以才會讓我來。而不是權利機構。”
    貌不易不知道對方想幹什麼,隻是微笑。
    助手打開公文包,裏麵的東西讓貌不易吃驚,太熟悉不過了,這個純鋼製造的鉤子。這個律師竟然隨身攜帶刑具!
    律師掏出鉤子,放在貌不易眼前。
    隨即說道:“容先生叫我告訴你,這個鎖喉是為你量身定做的,你既然不願意到場,就帶上這個,強迫你去。”貌不易愣了一下,容有餘真是很絕,竟然能想出這種古人才會用的手段,穿透敵人的琵琶骨,就不怕他逃跑,還會唯命是從。
    助手說道:“論身手,我是文人,也算是半個醫生,根本不能和判官先生您相提並論。”
    貌不易有些微笑,說道:“你還算有自知之明,不然,你已經見佛祖去了!”
    助手說:“當然,所以,這份合同,請您簽字,表示您是自願接受這個刑罰,與他人無關,純粹是個人愛好而已。”
    貌不易掌不住大笑起來:“我有病?有這種愛好?”
    助手點點頭,公式化的說道:“這樣在法律上,起碼我們不會有那麼大責任。”
    貌不易泄氣的說:“我是不會簽的,你給我滾出去吧。”
    助手低頭說道:“給您一分鍾時間考慮,容先生說你會答應的。不為別的,為了承擔自己以前做過的事情,為了給心愛的人一個交代。”
    助手說完了,就在一邊看表,貌不易愣在當場,手裏的茶杯拿不穩,慢慢放下。
    給小棋一個交代?
    自己不願意去,容有餘強迫自己去,給了小棋一個交代,同時,也算是給他們三個人一個交代,最後,也算是給自己,一個交代。
    舍去的東西,撕心裂肺,也許痛的麻木了,才會沒有感覺。貌不易靜靜的坐著。助手在看時間。一分鍾很快就過去了。
    助手拿起鉤子,慢慢走到貌不易身前,說道:“我是醫生,雖然最後選擇了律師,不過技術還算不錯,下手很快的。”
    貌不易沒有回話,靜靜的看著他。助手點點頭:“看來您是沒有異議,那麼就開始了,會有點疼。”
    貌不易有點發抖,自己對這樣刑具太了解了,自己當然用過。這算是,因果報應?該死的容有餘,這個時候,還不忘記嘲笑自己!
    貌不易點點頭,微笑著說:“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既然你下手很快,那就讓我見識見識吧。”
    說完,拉開衣領,露出鎖骨。
    助手麵無表情的點點頭。純鋼的鎖喉晶亮的閃著寒光,一個穿透,鮮血蹦出,霎時將貌不易的脖頸全部浸濕,貌不易顯然暈厥過去。
    助手冷靜的止血,拿出一罐藥粉灑在傷口上。穿透了就不可能再複原,受傷的傷口永遠不可能再閉合。
    不知道為什麼,貌不易這個人表情並沒有那麼憂傷,容先生判斷的很對,這個人真是很傻。
    將鎖喉的鏈條用特製的鎖鎖住,鑰匙是要拿回去給容先生的。助手處理了一下,將貌不易放平在沙發上,轉身離開。
    過了多久,貌不易醒過來。傷口已經包紮完畢,厚厚的紗布下麵,兩條不怎麼粗的鎖鏈,明晃晃的晃著。
    痛。
    全世界就剩下痛,臉色蒼白的起身,想喝點水,卻發覺自己已經站不起來。
    “嗬!”貌不易自嘲的笑笑,判官配刑具,容有餘,你真是天才,用了什麼樣珍貴的藥材,讓自己能夠活著?一霎那,以為自己會死。
    果真是生不如死。
    小棋,這就算是還給你,你不在乎我。我也不想再在乎你。這樣的痛,讓自己能夠清醒,也算是福音。
    看著手邊,有一個小瓶,旁邊有一行字跡:醒過來請喝下去,是止疼劑。
    啊!還挺周到。一飲而盡,身體不那麼疼痛。血流出的很少。身體上麵,會有窟窿留下來吧?
    電話響起,貌不易勉強伸手掏出電話,放在耳邊,預料之中的,容有餘的聲音傳出來。
    “算算你這個時候該醒了,沒想到這份合同你真的肯簽,世界上有這種惡趣味的人不多了。”說完容有餘輕輕的笑起來。
    “你的嘴還是那麼損。”貌不易聲音沙啞,有氣無力。
    沉默了一會,容有餘說道:“你名下的公司,我都已經派出專業的會計師和律師協助打理,一段時間內,你什麼也不用管。保證營業額翻倍。財神也會幫你。”
    “你真是說道做到,果然是讓我生不如死呢。”貌不易開起玩笑,聲音痛苦。
    容有餘笑笑:“那個止痛劑對你的身體沒壞處,你好好休養。”頓了一會,才說,“我會定期派人,給你送藥過去,你死不了,放心把。生不如死,我說到做到。”
    貌不易沒回話。
    “這件事情,如果小棋問起來,不要說是我做的,他會恨我。”容有餘突然說。
    “是啊,”貌不易這才撐著坐起來,“他很善良,明明不在乎的東西,也會傷心。”
    容有餘說道:“小棋比賽那天,你到場,我給你鑰匙,然後會幫助你治療,這件事,就算完畢了。”容有餘靜靜的說。
    “輸贏真的有那麼重要?”貌不易問到,“如果他輸了,我們是不是就沒有價值。”
    “這件事,我不明白,也不想明白。”容有餘回答,“隻是保證他贏,我做到的最大限度,就好了。”
    貌不易沒有說話。
    “你也該累了,休息吧。我會派人過去的。”容有餘說完,放下電話。
    貌不易倒在沙發上,自己想死也死不了。突然之間想起池清的話:人很少有機會向上看。
    哈哈,誰說沒機會?自己,現在就能看見廣闊,廣闊到荒涼的天啊。
    妙棋處
    過了多少天了?妙棋不明白,看見圍棋就有點惡心。隻是坐著。想想這樣不行,出去轉轉吧。
    大街上,妙棋漫無目的的走著。突然之間,看見一個女孩子,是小朵。在購物,大包小包的拿著滿滿的東西,一臉自豪的逛著。
    看來她過的很好吧?看來,貌不易還是很疼愛她。是愛她吧?那樣的女孩子,那麼完美的女孩子。自己呢?也會愛人麼?
    不會,答案是顯而易見的。並不奇怪,世界上總有人是不會愛的,沒有感情,沒有那股叫做悸動的東西。隻是死水一樣的平靜,去活著。
    對那四個人呢?是愛麼?不知道,真的不知道。為什麼會孤單?不知道。為什麼會所有重要的人都離開自己?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生活?不知道。
    為什麼不知道?因為一切,不是自己選的。不是自己想這樣的。
    如果能讓自己選擇,就不會這樣,問題是,自己沒得選擇。不是我選的。
    一個男人走過來,全身灰白的衣服,袖子上麵,吊了一個小小的飾品,似乎是皇冠。男人走過來,很有禮貌的微微鞠躬。
    然後說出的話,叫人吃驚。
    “你很喜歡那個女孩子?你看了很久了啊。”白日觀察了很久,才走出來,也沒想到,就在這個時候,能夠看見自己要找的人。
    妙棋窘迫的回答:“我隻是認識她,這樣而已。”
    白日點點頭:“我見過你下棋。”妙棋點點頭。
    “為什麼用那四個人呢?為什麼這麼在意輸贏呢?”白日好奇的問。
    妙棋不知道為什麼,想找個人,哪怕是陌生人,說說自己的想法。
    妙棋回答:“如果我不下棋,那四個人就不會認識我。”白日點點頭。
    “如果我不贏,那四個人,憑什麼留在我身邊?”白日驚訝的抬頭。
    妙棋麵無表情的說:“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想要留住別人,就要有能夠留住別人的本事。能夠無條件留在你身邊的人,是不存在的。即使父母。”妙棋想起自己的母親。白日笑笑。
    
2024, LCREAD.COM 手機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