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出了門口，果然看見夏在，夏帶我從原本來的方法和路線回到了酒吧，萊恩還在喝酒，臉頰上已經染上了粉紅，杯中的橙色液體隨著萊思喉嚨的動作慢慢減少。
    “如何？”見到麵萊恩第一句話問我。
    聳了聳肩，我拉下椅子坐，拿起我走之前還沒喝完的冰帝準備喝下，一隻手伸到我嘴前擋下，“別喝了，都放了那麼久。”
    就在下一刻，萊恩喝下最後一口他手上杯中的酒，吻上了我的嘴，一股微涼帶有水果香味的酒就此流入我的口腔，甜甜的但又不失酒中的微微苦澀，先甜後苦的滋味卻令人想再次品嚐。
    “還好吧，這叫甜中苦，很貼切吧。”
    “為什麼。。。。。。”要這樣。。。。。。看著萊恩的改變，突然覺得眼前的萊恩很陌生。。。。。。眼神充滿著感慨與悲傷，是剛才發生了什麼事嗎？還是。。。。。。喝醉了？
    “你知道嗎，一直深愛著的人，突然從你麵前消失，那種入心的悲痛你明白嗎？尋尋覓覓，三百年間一直在人海中尋找當初愛戀的身形，三百年來沒辦法忘記。。。。。。深愛的甜，相思的苦，就像這杯甜中苦一樣。。。。。。”萊恩苦笑著，他訴說的總讓我有種惘然若失的感覺，不知該怎形容出來。。。…
    “喂。。。。。。你沒事吧。。。。。。”
    “不。。。。。。我沒事。。。。。。”萊恩赤紅的眼瞳流露出某種我無法讀出的感情，突然，萊恩雙手捧起我的臉注視著我，“告訴我，你嚐試過這種苦楚嗎？”
    “我。。。。。。”我想了又想，可是我也想不起，我和婆雅有分開過嗎？好像沒有，除了那次婆雅去了五年完成任務，婆雅回來的那天自己又不小心在六道山中掉到人間一段時間，可是在我們原本的時空也隻是四分之一柱香也不用的時間而已，根本就沒什麼相思苦之言，我隻能搖搖頭作表示。
    “嗬嗬。。。。。。是嗎。。。。。。也對，這種痛也隻有我一個人承受，原本以為。。。。。。嗬嗬。。。。。。”萊恩鬆開雙手，又拿起酒瓶給自己倒了一杯，一口氣喝下。
    而我則不明所以地跟著他就這樣的喝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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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
    天吶~一回來就看到婆雅發飄的樣子，我知道我昨晚一時喝醉，然後一時衝動，就一時和萊恩。。。。。。都說是一時衝動嘛。。。…弄得早上才回到酒店。。。。。。
    “一整晚都在哪兒混了？脖子上的吻痕又是哪個女人或男人的？說呀！你昨天不是才和我做完嗎？這麼快又轉頭和別人幹！你！。。。。。。你說過。。。。。。你答應過隻會愛我一個人的。。。。。。你答應過。。。。。。”兩行熱淚自婆雅那雙銀色眸子流出，每次都教我心痛。
    “對，我是答應過，也沒有變過，但昨晚我真的是喝醉了，對不起，別哭了，好嗎？我心痛。”我把婆雅摟入懷裏，輕輕拍著那微微顫抖的肩膀，用柔語輕哄著懷中的淚人兒。
    “又是那個萊恩嗎。。。。。。”突然聽到從懷中傳出的一句，我心一驚：不會該是又。。。…
    但是我不能欺騙婆雅，所以我隻能把有可能造成的傷害降低：“是，但是，雅。。。。。。我希望你別做出任何會傷害人和自己的事。。。。。。”
    果然還沒說完，婆雅就要掙開我的懷抱，但是我更加用力的把他按住，把頭抵在他的肩上，深深地吸了一口屬於婆雅的芳香。
    “別要認為我這麼做是因為我在乎他，我隻是因為不想看到不必要的傷亡，你明白嗎？我不希望看到你重蹈覆轍。。。。。。知道嗎。。。。。。”記得八年前，因為宰相的千金--金繡愛上了我，就想追求我。結果她在一天晚上把我灌醉，我糊裏糊塗的就跟她發生了關係，事後金繡更懷上了我的孩子。然後婆雅知道後。。。。。。
    那晚。。。。。。宰相府在火海的吞噬慢慢沉沒，一陣又一陣的慘叫聲劃破了夜空，十裏外的森林更發現。。。…
    金繡的屍體被赤裸地掛在樹丫上，身上捆綁著荊棘，頭發散亂，雙眼凸出，嘴角流著鮮血，腹部更是被人用利器割開，腸子內髒散滿一地。。。。。。可是不見了腹中的胎兒。。。…
    不遠處，我看到婆雅的側影，走近一看，地上有一個還沒成形的胎兒，想必是金繡肚裏的。。。。。。也是我的親生骨肉。。。…
    惘然。。。。。。悲痛。。。。。。很多感覺交雜。。。。。。麵前的婆雅已經暴走了，暴走中的婆雅是誰也阻止不了，除非直到他解除所有的仇恨為至。。。…
    “為什麼。。。。。。她能懷有你的孩子。。。。。。而我不能。。。。。。為什麼。。。。。。”雨下得很大，雨中的婆雅手持短刀不斷在胎兒身上揮舞著，每一刀都把我的心拉向地獄。。。。。。可我還是愛著他，盡管他殘忍，但我知道這都證明著他真的愛我，而且愛得很深，不希望與他人分享。。。。。。所以我沒理由不繼續愛他。。。…
    “。。。。。。我很可怕對吧。。。。。。”婆雅抬起頭輕聲地低問著，雙眸空洞洞的，看著我又像是看著遠方。。。。。。看得我心寒。。。…
    “不，你一點也不害怕。。。。。。我知道你愛我愛得很深，我也一樣，知道嗎？別再亂想了。。。。。。”我吻上那蒼白的唇，緊緊的抱緊婆雅，隻想給他一個確定，確定我不會離開他。。。…
    也許婆雅愛人的方式讓人喘不過氣，迫著你眼中隻可以有他一個人，霸道的占著你，而且疑心很重。。。。。。可是這就是愛得深的證明，我不能改變，隻能接受著，也享受著婆雅對我付出的愛。。。…
    “這個。。。。。。我幫你帶上。。。。。。”婆雅從口袋拿出一枚鑲上代表阿修羅王徽章的銀色戒指帶上我的左手無名指上，當婆雅幫我戴上的時候，我留意到婆雅的右手無名指上也有相同的戒指，隻是。。。。。。上麵鑲的。。。。。。竟是代表阿修羅皇後的徽章!“從此以後，我就是你的皇後。。。。。。而你也是我的阿修羅王。。。。。。”耳邊傳來婆雅溫柔的聲音，告訴我，我們是彼此屬於對方的。。。…
    “嗯，我的皇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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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了，昨晚的會麵怎樣了，有沒有發生語言不同的尷尬場麵呀。”一邊吃著早餐，婆雅一邊問我。
    “放心，昨晚的那個少年伯爵也會中文。。。。。。”
    “少年伯爵？!。。。。。。”還沒說完，頭頂就傳來刀叉折斷的啪啦啪啦聲。。。。。。以及婆雅那仿佛來地獄深淵的聲音。
    “呀不不不不！是歐萊。。。。。。爾伯爵，嗬嗬。。。。。。還真沒想到連他也會懂中文的說。。。。。。嗬嗬。。。。。。”
    我要加油，努力為室內空氣加溫。“不過呢，結果。。。。。。他說他們血族不屬於魔，更不屬於其他分類，所以他還在考慮當中，有了決定才通知我們，所以在這段時間，我們倆就好好渡個二人世界吧，雅，你想去哪玩？我陪你去”
    果然我的話有效了，婆雅低下頭淺淺的笑著，左手撫上右手無名指上的戒指，低聲說：“嗯，隻要有你陪，去哪都行。”
    我走到婆雅身後，彎下身從後擁抱著婆雅，拿起他的右手與自己的左手並列著，讓我們的戒指彼此成對。。。…我的大手包上婆雅那纖纖玉手，吻上那粉頰：“嗯，就讓我們創造一個美好的回憶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