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彎彎的月兒掛在天空上，影子隨著步調一下拉長一下縮短。
    今晚沒有帶婆雅出來，一是他的身體。。。。。。還沒好，二是不想他和萊恩見麵。。。。。。
    步進昨晚的酒吧，紅綠藍橙的燈光讓眼睛覺得很刺痛，吵嚷的音樂和歡叫聲更是刺激著耳朵。
    快速的四周打量，最後落在酒台旁的一身紅色身影上。
    螢光橙的液體盛在高腳杯裏，中間透出微微藍光，名為焰藍。紅影少年一口氣喝盡，而一滴液體卻頑皮地自少年的紅唇流出，一直向下滑到沒扣好衣領的胸前。天知道是多麼的誘惑，吸引著人的目光，控製著人的心跳。。。…
    嚥下一口口水，走向紅衣少年身旁的一個座位坐下，向調酒師指了指要冰帝，一下子調酒師純熟而優美的調出了一杯淺藍色的冰帝出來，然後在上麵撒上一層碎冰遞到我的麵前。喝了一口，冰涼的感覺從喉嚨沿著食道一直流下，頓時讓我舒暢了不少。
    “可以帶我去了嗎？”我又喝下了一口冰帝，我很喜歡這種冰涼的感覺。
    “嗯，去之前，我要先介紹一個人給你認識，他叫夏‧；卓特，叫他夏就可以了。他就是可以幫你們去見歐萊爾伯爵的人。這可是我花了很多代價才能求他幫忙的喔。”
    最後的那一句像是提醒著我一樣，沒錯，我和他的確是有了某程度上的關係。。。…
    突然想到。。。。。。為什麼萊恩隻是見過我們一麵，我又隻是陪了他一晚，為什麼他會肯答應幫忙呢。。。。。。
    “他什麼時候會來？”不想再去想，所以隻好把自己的態度語氣調到最低。
    “哦，很快就來的了。”萊恩聳了聳肩，漠視我的冷淡，又對調酒師叫了兩杯飲料。
    大概等了五分鍾左右，一位帶著黑色粗框眼鏡，頭發全都一絲不苟地向後梳好，眉尖向上，一對鳳眼間配上高挻的鷹鼻，緊閉的薄唇和高大的身材全身上下都散發出嚴厲氣息的中年男士向我們走來。
    “嗨，夏。”萊恩向那中年男士微笑著揮了揮手，又對我低聲說：“放心，夏他會說中文的。”
    “哦，你好。”我微微點頭，眼前的人有著東方人的肌膚，鳳眸中也流露出東方風情，可惜給這身嚴厲掩藏了。
    夏隻是輕輕點頭，就對我說：“現在我就帶你去見歐萊爾伯爵。”還真的長話不如短說呀。
    “麻煩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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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暗中黑貓低喚著，月光下的城市顯得分外詭異，兩條看不見的魅影一前一後的在城市裏的後港穿梭著，快得連影子也來不及捕捉。。。…
    來到一條沒有人的小路，路上的小石因月光照射而鋪上層銀光，兩條魅影才停下了腳步。
    “快到了。”夏壓低著聲音對我說，周圍的氣氛愈來愈怪異。
    突然，麵前的地上出現了一個結界，這個結界和我族的不同，不論圖案還是感覺。。。…
    夏一把抓著我的腰，朝那個結界跳了進去。結界裏的通道也是異常的，不像我們隻是站著然後由結界移送，而是一個空間，黑暗周圍都是無盡頭而重複著的事物。
    “跟好。”低沉而有力的字從夏的口吐出，提醒著我這是一個危險的地方。
    走到一個對我來說和其他地方也沒分別的位置，夏念了一段聽不明白的咒語，銀光一閃，接著銀光擴散包圍著我倆。。。…
    “到了。”一座如傳說中的古堡映入眼簾，月下顯得格外迷離。
    “跟我來。”高大的身影在我麵前快速朝著古堡著進，腳步也隻好加快跟緊，進了大門，感覺就像進入了另一個世界，周圍的爉燭發出銀光照得古堡裏明亮通透。兩旁的玻璃櫃裏整齊地擺著布偶、木偶。。。。。。甚至。。。。。。人偶？
    隻見人偶皮膚泛黃，瘦骨嶙峋，兩眼布滿紅絲，鼻孔和嘴角還流出血水。就算是化上豔麗的妝也不能掩蓋臉上的恐懼。。。。。。這些人偶看得讓人發寒。。。。。。心痛。。。…
    我還真想看看這兒的主人翁--歐萊爾伯爵是個怎樣的人，竟然有這種喜好，做出這種人偶。
    夏引導著我穿過一條又一條的走廊，全古堡以黑白色係和紅色係做主題，白色天花黑色牆身，黑白格調的地板鋪上鮮紅色的地毯，暗紅色的門和桃紅木做成的家私擺設，全都打掃一塵不染，可見主人的性格必定古怪。
    我很奇怪這位夏‧；卓特是這裏的什麼人物，不然怎會這麼熟悉這裏的環境布局？
    終於來到客廳，這裏的客廳絕不遜色於我們皇宮的客廳，暗紅色的真皮沙發配套，黑色大理石做成的荼桌，白色陶瓷茶具，簡單而不失高貴。
    白色雲石的地麵反射著我的身形，正當我打量著自己的倒影時，我看見地麵上出現另一個倒影，模糊的樣隻看到爪子臉的輪廓和高挑的身材，抬起頭來一瞧，一對如月夜森林下的老虎舨的眸子直視著我，金色的雙瞳散發著屬於王者應有威嚴，神聖得不可侵犯。
    這和我想像的有很大的出入，很難把他和我剛所見的作出任何連係，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而這時，我才發覺夏已經不見了，空蕩蕩的客廳隻剩下我和眼前的人。
    “你就是那個想見我的人吧，你的事在之前我都沒聽說過，請你說清來這的目的。”首先先是這位應該是歐萊爾伯爵的少年開口打破這僵局，雖然心裏總是奇怪這次的會見。。。。。。太快了。。。。。。當中像是有某種東西。。。。。。又說不出是什麼。。。…
    還有。。。。。。連他也會說中文。。。。。。太強了。。。。。。好自卑喔。。。。。。
    “你就是歐萊爾伯爵吧，其實是這樣的，”算了，先做了自我介紹先吧。“伯爵你聽過阿修羅這個種族嗎？”
    “。。。。。。”少年沉默了一會。“不太清楚。”
    唉~是不知道吧，少年呀。。。。。。就是愛程強。。。…
    “我們是來自東方的，在東方的神怪裏共分為神、妖，精、魔、鬼五類，這應該和你們的差不多吧，而我們阿修羅是魔，和你們的惡魔一樣，都是由神級墜落成魔的。而我則是上一任的阿修羅王—毗摩質多羅阿修羅王。而由曆代開始我們都在和天人—亦即是神打仗，當然大多數都是我們勝利。但這次天人竟主動發戰書，顯現是有了得力的靠山或王牌，而我這次的目的。。。。。。”我細心留意著眼前的少年，毫不放過他臉上的任何情緒，好讓自己能在最合適的時機說出自的。
    隻見雕塑般的冷峻的臉孔上出現了微少的變化，輕輕皺了皺眉頭，眉頭輕挑，抬起雙眼睇視著我，金眸中帶著嘲笑：“想邀我族加入你們？”
    “對。”唯有直入正題，但我不是抱有多大的希望。
    “有什麼好處？”歐萊爾伯爵坐到暗紅色的真皮沙發坐下，翹起二郎腿，漫不經心地問，隨後給自己倒了一杯紅茶。
    “如果贏了，我們這次將會直接侵占天界，到時我們會把當中的四成平均分給所有的聯盟種族，當然，這是看各聯盟種族所出的兵力而定的。你想想，像我們這些脫離了神的惡魔，能有一天占領天界，是多麼的光榮？”這隻是引誘的一部份。
    “抱歉，我想我也應該說清楚，我們血族不是神也不是魔，更不是什麼妖、精或鬼，我們什麼都不是，我們隻是給神遺棄但又不給其他種族接納的血族，靠著人類的鮮血過日子，住在沒有陽光的地下世界，不是人也不是神。。。。。。”細細品嚐了一口紅茶，少年伯爵繼續道：“這樣的我們，根本就不可能參與這埸戰鬥。”
    “。。。。。。”不是吧，這結果也太。。。。。。的確，我們對血族的認識不多，根本少得可憐。好吧，再作下一個引誘吧。“但你們不恨神嗎，把你們這般遺棄，隻要你們這次加入的話，我保險，從此以後我們都是聯盟，還有這次的戰利品還有傳說中的聖水，我們可以把它分一些給你們。”其實我對自己的口才不太有信心。
    少年伯爵閉上眼睛，頭靠在沙發靠邊上，露出修長的頸項。“回去吧，這事的就勉強的考慮考慮吧，重要的是，要幫一個突然冒出來自稱是阿修羅的族打仗，對象還是天界的神，這事怎麼說都太唐突了。”
    好吧，人家都這麼說了，還可以怎樣？“好，不管伯爵的決定如何，都十分感謝您的招待。”
    當我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我突然想起。。。。。。糟了。。。。。。一定羞死了。。。…
    “怎麼了？”一把聲音打破了我還沉淪中的思考，我回頭看著少年伯爵，從他那金瞳裏看到我欲言又止的模樣，唉，糗了！
    “我。。。…我。。。。。。”直接說嗎，不好吧，可是不說的話我。。。。。。算了，我豁出去了！
    “請。。。。。。請問。。。。。。那個。。。。。。”深深的吸了一口大氣，我鼓起勇氣問：“那個。。。…該怎麼。。。。。。出去？”
    少年伯爵好像想不到我會這樣問，一下子沒了反應，可是一會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哈哈。。。。。。不。。。。。。哈哈。。。。。。不是吧？就是因為這個？你真的很有趣喔。。。。。。哈。。。。。。”
    沙發上的人原本酷寒得看不出任何溫度的臉上出現了笑靨，換了另一種感覺，很。。。。。。很奇怪。。。。。。他應該不常笑吧，笑得很怪喔，嘴巴上揚的角度不正確，笑聲要再開朗一些。。。…
    “你這樣笑很怪喔，應該是這樣笑的。。。。。。哈哈哈哈。。。。。。來，跟我笑一次。。。。。。哈哈哈哈。。。。。。要笑得再開朗點，來，哈哈哈哈。。。。。。”
    “。。。。。。”少年伯爵停下了笑聲，兩眼瞪著我看了一會，又再笑了起。
    “好點了，再來。。。。。。哈哈哈哈。。。。。。想像一下如果有人上廁所的時候掉下了馬桶的樣子。。。。。。”為了配合，我弄了很多不同的鬼臉出來，少年伯爵也隻是不停的笑。。。…
    嗯嗯，看著少年伯爵臉上的笑容愈來愈好看了，心就好有滿是感，想不到自己這麼有天份，嗬嗬。。。…
    “好了，今天的練習說到止為止，可以請伯爵您說出這古堡該怎麼走出去嗎？”
    “哈哈哈。。。。。。是的。。。。。。哈。。。。。。”少年伯爵吸了一口氣，說：“你走過前麵這三休走廊，就會回到門口，夏他應該在那的了。”
    “謝謝了，那伯爵如有了決定就再聯絡的我吧。”說完我就轉身朝走廊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