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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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嗬,這個不用了。我知道我的記憶隻恢複了一部分,還有一部分沒有恢複,但這不重要,你這是不是叫做故意轉換話題?”
安琪兒微微一笑,“嗬嗬,算是吧。”不知道是不是邪瞳的錯覺,她看到安琪兒咬了一下唇,掠過一絲傷感的神色,不過瞬間即逝,邪瞳懷疑這是自己的錯覺。
“邪瞳,我說的不是關於琉帝的那段記憶……”
不等他說完,邪瞳驚道,“你怎麼知道是關於琉帝的記憶沒有回來?”
也許是安琪兒並不想回答這個問題,所以他沒有理睬她的這個疑問,而是接著說道:“我指的不是你現有的記憶和關於琉帝的那段記憶,而是另一段記憶。”
聽到他這麼一說,邪瞳的一邊嘴角有節奏的抽搐了幾下,心中暗呼:我的媽呀,我怎麼這麼多的記憶沒有恢複?
像是擔心邪瞳理解力有限,安琪兒又解釋道:“是關於你的身世的一段記憶。”
聽到這兒邪瞳挺起胸脯用手拍了兩下樂道:“哈哈,這段記憶我已經恢複了,哥哥不在後,是卡勃德把我帶大的。”
“哥哥?寒徹麼?”
邪瞳得意的點點頭,不過她心中很是吃驚,哥哥去世的時候連大神幾乎都還沒出生或者都還很小,除了卡勃德幾乎沒人聽過寒徹這個名字,所以安琪兒能叫出她哥哥的名字,她感到很吃驚。
接下來安琪兒說了一句連邪瞳想也想不到的話,頓時刺激到了她,安琪兒淡淡的口氣反問她:“你真的以為寒徹是你的哥哥?”
頓時邪瞳覺得自己似乎是被一道霹雷炸到似的,身體突然僵住了,一時沒了言語。然後她突然哇哇怪笑起來,這聲音還真的不怎麼好聽,果然屋外沉浸在回憶中的琉帝受到這聲音的驚嚇,以為是成精的烏鴉飛來了呢,四處找了找,才發現原來是虛驚一場。
屋內的邪瞳覺得安琪兒還真會開玩笑,不過這玩笑開的有夠失敗的,她咧著嘴無聲的笑了起來,結果又被安琪兒潑了一盆涼到徹骨的清水,安琪兒有些悲傷的說道:“我指的不是有寒徹存在的這一世,我說的是你的上一世。”
邪瞳徹底的笑不出來了,她已經感覺到了安琪兒並不是在開玩笑。
“我可以告訴你,你的身世。”
“那麼……”
“所以我不會恢複嵐君的記憶。”
邪瞳微微皺眉,低下頭思考起來。沉默了半天,邪瞳抬頭問:“兩個要求呢?”
“不,隻能一個。”
又是一番長時間的沉默,很久邪瞳才長吸一口氣然後吐出來,她看了一眼跪在床邊的嵐君,然後向安琪兒提出了她的要求,“好吧,你來恢複他的記憶吧!”
安琪兒繃緊的神經一下子鬆了下來,失望的看著邪瞳,許久才將目光移到嵐君身上,他的嘴角掠過一抹苦澀的笑容,心中暗暗在想:也許這就是命吧,是邪瞳的命,是嵐君的命,也是自己的命!
“好吧,我可以恢複他的記憶,但是日後你不要後悔今天你所做的決定。”安琪兒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聽到這句話後一臉不解的邪瞳,然後他向著嵐君伸開手臂,手心內有許多氤氳的氣體或是光散發出來,隨之整個房間被一股氤氳的七彩光芒所籠罩,隨著七彩的光芒旋轉起來,視線開始變的模糊,人似乎被攪進這飛旋的幻境中越飄越遠……
七獄,在遠離碧羅宮與冰海宮的碧羅海的盡頭,海麵上漂浮著一座冰藍色的殿宇,猶如海中含著的一塊純淨無暇的冷玉。平緩的海水輕輕推著它,清涼的海風拂過它,這裏沒有爭鬥,隻有歡樂,或者還有一種不易察覺的傷感,陽光撒照在宮殿上,炫上一層晶瑩清涼的冷光,這閃爍不定的冷光像是誰的歡笑或是誰的淚光。
冰藍是琉帝為這個殿宇所起的名字,而這座殿宇就和有著一頭冰藍色長發的嵐奴一般美麗、純潔。
海麵上空傳來一陣歡快的笑聲,留著冰藍色長發的嵐奴輕身飛舞在空中,仿如神話中的天女一般。而她的聲音就如一潭清涼的泉水緩緩淌入人耳中。身後飛來的少年抱住了她,少年的臉龐還很青澀,但他明澈的臉龐卻比嵐奴還要美麗。他們笑的那樣開心,就像世上所有的歡樂都給了兩人,他們就像兩隻美麗的蝴蝶自由的飛翔在空中。兩人的笑容似乎感染了冰冷的海水,海麵蕩起層層波浪與他們一同歡笑起來。
……
高聳的冰藍殿最頂層由十二根粗闊的石柱支撐著半圓形的穹頂,層層薄紗落下罩住一張柔軟的床,床上和床邊撒著許多手掌大小的淺綠色的嵐裳,這種原名叫做幽蘭的花,是嵐奴最喜愛的一種花,也是因為嵐奴身上有著和這種花相似的清涼香氣,而被琉帝叫為嵐裳,由此嵐奴更加的喜愛這種花,冰藍殿內到處可見這種有著七片花瓣的花,總會有清涼的香氣久久環繞在殿內。傳說這種叫做幽蘭的花起初隻生長在第三獄,後來才被帶到第七獄,再後來這種花開遍了第七獄,再後來的後來有人用了一個大魔法幾乎摧毀了所有的幽蘭花,而這個大魔法除了摧毀了幽蘭,還掀起了碧羅海三分之二的海水,洶湧的海水淹沒了第七獄,部分海水竟然還竄上了第六獄,使得第六獄的人們聽到一聲爆炸般的巨響後便看到了部分地區已經成為了水城,夜都就是之一,持續了5天第六獄和第七獄的海水才全部退回了碧落海中。
魔法炸開時,閻羅正與冥王躺在床上擁抱在一起,正樂滋滋的聽著冥王讚美著他,一聲巨響後,從殿外湧進來的海水將他們的床從房間中央衝到了房間的一角。被淹成水毛耗子的閻羅“嗖”的從床上跳了起來大罵了半天,然後晃著同樣成了水毛耗子的冥王,要他嚴懲犯下這種“重罪”的人。
之後這個“罪人便被關了5日禁閉,更為倒黴的是當閻羅回到第六獄,發現夜都居然成了水城,氣急敗壞下又跑回冥王那裏去告狀,結果“罪人”被關禁閉的期限又多出一倍來。
這隻是關於幽蘭花的一個小插曲,回到冰藍殿內,薄紗被人挽起,嵐奴坐在床上,少年從地上拾起一隻幽蘭花遞給嵐奴,她捏著這隻花看了很久,然後笑了,是她保存下了一棵幽蘭的種子,從而使得這種花並沒有在第七獄完全滅絕。
少年坐到她旁邊躺倒她的懷裏親昵的蹭來蹭去,嵐奴摸著他淡綠色的頭發笑道:“君兒都這麼大了,還這麼小孩子氣。”
“媽媽,君兒永遠也不要長大,永遠陪在媽媽身邊。”他笑得像隻單純的小天使。
嵐奴慈愛的撫摸他的臉龐對他說:“媽媽也永遠不會離開君兒。”君兒把玩著嵐奴冰藍色的頭發,嘴角含著笑意,好像這樣玩著就可以滿足似的。
“媽媽從來不讓君兒和其他的小朋友玩,君兒不怪媽媽麼?”
君兒仰起頭笑著答道:“有媽媽陪我一起玩就足夠了。”
嵐奴覺得很內疚,自君兒出生以來就從未離開過冰藍殿,除了媽媽他沒有任何的朋友,所以她希望可以讓君兒更加的幸福。除了讓他開心的過每一天,她沒有別的辦法,讓他到冰藍殿以外的地方是絕對不可以的。
因為除了她沒有人知道君兒的存在,她希望他就這樣平平淡淡、開開心心的生活下去。
君兒拉著嵐奴站了起來,用手比了比兩人的身高,然後笑著說:“媽媽,您沒有發現,君兒已經比您還要高了麼?”
嵐奴愣了下,仔細的看了一番才發現,君兒已經長大了。
……
陣陣海風灌進殿內,君兒係在身後的頭發飛舞了起來,他雙手抓住嵐奴的手,眼淚都要急了出來,“媽媽,君兒不想讓您去,您留在這好麼?”
嵐奴溫柔的撫摸君兒的秀發,笑著安慰他:“君兒聽話,媽媽很快就會回來,不要擔心?”
“媽媽……”嵐奴吻了君兒濕潤的雙唇,然後走出了大殿。
他追了上去,發現嵐奴正在與一個人說話,他立刻躲了起來,因為媽媽曾告訴過他不能讓任何人看到他。
殿外,一個卷發的女孩跪在地上,拉住嵐奴的手求她不要去,嵐奴摸了摸女孩的臉蛋說:“喻兒,我很快就會回來,我要去見邪瞳,告訴她,他和琉帝的事情,他們不能這樣,我已經舍棄了我的幸福,換來的不該是這樣的結果,琉帝是愛她的。”
望著嵐奴離開的背影,跪在地上的女孩笑了,說了一句令人費解的話,“這下可好了,我有做大神的機會了。”她笑著跑開了。
聽到這句話君兒的心涼嗖嗖的,他向著媽媽遠去的背影伸出手去抓,但是他沒有抓到,他的媽媽終究沒有回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