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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我叫鮮於淩墨。”幕冥秧淡淡的開口,一時間,空氣凝滯。
“你……你在開玩笑嗎?”贏兒扭頭看著他,又是那種熟悉的感覺襲來,她的手再次不由自主的附上他銀色的麵具。
“我是鮮於王府的淩墨王爺,我記得自己是一個很丟人的王爺,對不對贏兒?”幕冥秧沒有注意到贏兒震驚的模樣,還是自顧自的說著他屬於他遙遠回憶中的故事。
“若你是鮮於淩墨的話,我會殺了你!”贏兒小手微微抖著,那銀色麵具下的麵容是否已經預示她的猜測。
手腕輕輕的翻動,屬於幕冥秧的麵具慢慢揭下。
一瞬間,天崩地裂,震驚如潮水般湧來,所有的痛苦和真相將嬌小的她瞬間掩埋,為何這會是最後的答案!是他,也是他。
贏兒的手漸漸鬆開,幕冥秧的麵具滑落到地下,那俊朗的眉,如夜的星眸,古銅色的誘人肌膚,還有性感的唇,這世上會有想象的人,但是沒有這份想象的氣場。
“你是贏兒,對嗎?我雖然走火入魔迷失了心智,不記得任何人,但是我記得很遠以前的事情。我想講給你聽,可以嗎?”
幕冥秧靠在贏兒僵直的身上,汲取著淡淡的清幽,好想就這樣一輩子靠在她身邊。他以前認識她嗎?
“贏兒,我記得我的父親臨終前要我日後不借任何代價都要坐上大彌朝皇帝的寶座,我的心中一直埋藏著這個天大的秘密,為了父親的遺願,我做了很多犧牲,我假裝自己不能人道,讓宋玉琮認為鮮於王府後繼無人,我送走了一個又一個側妃。”
我創建了冥詭派,卻沒有人知道幕冥秧就是鮮於淩墨。我活在兩個不同的身份中,有時候,我自己也會覺得很混亂。“
幕冥秧低聲娓娓說著,扭頭看向贏兒,不知何時,她的麵頰上早已布滿了淚水,無聲的淚悄然的滑落,卻是一種無言的痛苦。
“我終於知道你那句你一直都在我身邊是什麼意思了……你一直都在,真的都在,而我,一直都是個傻瓜。”
贏兒扭頭看著他,往事曆曆在目,卻不願再回首,原來他早有預謀,不管是當日在轎子上強吻自己,還是後來一次次的相救,他做任何一件事情,都是早有預謀,而自己,一直在他的掌控之中。
“你現在這樣,是報應嗎?”贏兒淒然一笑,恨不得有把刀捅進他的胸口,看看他流出來的血是否是常人都會有的鮮紅色。
兩個人都在說著對方聽不太懂的話,贏兒低下頭,雙手捂著麵頰,不看這個帶著眾多麵具的男人。
他不舉過,他瘋過,他還是一個冷酷的教主,這一切,贏兒是如何都不願意聯係在一起。
“贏兒,為何你的名字這麼熟悉?”幕冥秧扯過贏兒的柔荑握在手裏,贏兒本能的想要掙脫,卻發覺自己沒有一絲掙紮的力氣。
“我記得我後來娶過一個五側妃的,不過我忘記她叫什麼名字了……”幕冥秧喃喃的說著,深邃的眸莫名看向遠處。
“我隻記得我很愛她……從沒有動過情的我對她莫名其妙的動情了,我以為我有能力將她留在我身邊一輩子的,她並不知道。我從見她第一眼開始就迷戀著她。可是,她走了……”
幕冥秧溫暖的大手輕柔的摸著贏兒的發絲,這份柔情似水好生的熟悉。
“可是你還是傷害了她,對嗎?用一個又一個的慌言,直到今天你還在騙她!”贏兒冷冷的看著他,若是他今日不走火入魔的話,那麼自己還要誒他騙多久?
明明就是一個人。自己卻傻傻的看不出來,愛著那個人,卻被他傷的遍體鱗傷。
“你……你怎麼知道?你隊識她?”幕冥秧愣愣的看著贏兒,這個女人是誰?為何知道的這麼多!
“幕冥秧,若是你的那個五側妃現在出現在你的麵前,你能認出她來嗎?”贏兒將新的眼淚生生的憋了回去,一絲嘲諷的笑看向幕冥秧。
“我……我不知道,我隻記得她似是一直不肯原諒我……一直不肯。”幕冥秧的眸中隘滿痛苦的神采,緊抓著贏兒的手就是不想放開,那份柔若無骨,似乎早就已經屬於他了。
“當時,我以為……我以為她背版了我,我以為她跟我的弟弟在一起……我喝了很多酒,我不會喝酒的,卻因為喝酒犯了人生最大的錯誤,我侮辱了她,帶著我的愛和恨狠狠的傷害了她。後來,我才知道那是一個誤會,我……”
“誤會?什麼誤會讓你那麼不顧她的哀求侮辱了她?你現在竟然還有勇氣活在這個世上,你竟然還有臉繼續騙她!你在她麵前上演一場又一場的好戲,你有沒有想過她會更加恨你!你這個混蛋!”
贏兒越說越激動,大力掙脫他的束縛,看著這個將自己玩弄與股掌之中的男人,可惡的男人!為何要這樣一次又一次的傷害她。
“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鮮於淩墨,你還在裝什麼?難道你看不出來我是誰嗎?你滾!”贏兒大聲喊著,步步後退著,想要遠離這個惡魔,這個給自己無盡傷害的惡魔。
“贏兒,你怎麼了?這和你有什麼關係?”幕冥秧愣愣的看著她,想要伸手將她攬進懷中,奈何她步步後退著,離他越來越遠。
“你知道我的過去嗎?你隊識我的那個五側妃?”幕冥秧捂著頭痛欲裂的腦袋大聲問著贏兒,眼前的景象天旋地轉,過去的一幕不斷的湧現上來,一個明媚的笑容,一雙燦爛的眸子,那個傻丫頭明明是在對自己笑著,可是不知為何,就是看不請她的樣子。
“鮮於淩墨!她已經看到了你的一切,知道了你的身份,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你的一切都已經被揭穿了……我恨你!恨死你了!”
贏兒說著發瘋一樣的衝到鮮於淩墨的麵前,不頓一切的撕打著他,鮮於淩墨呆呆的站著,任由這個他不認識的女人歇斯底裏的發泄著。
“鮮於淩墨,你醒醒!你醒醒!什麼走火入魔,什麼身不由己,都是騙人的……你根本就是在逃避,逃避你所犯下的錯誤……”
贏兒不斷的搖著頭,絕望的看著他,嬌小的身子微微抖著,梨花帶雨的樣子讓鮮於淩墨心頭一顫,想要拉她起來,奈何贏兒像躲洪水猛獸一樣躲避著他。
“不要碰我!走開!你欠我的,不用你還,我欠你的,我一定還清……我幫你恢複心智,我幫你……我規在就幫你……我不要欠你任何!”
贏兒說著淒然一笑,湖藍色的外衣緩緩滑落,嬌弱的身子裹在單薄的褻衣內不住的瑟瑟抖著。
“贏兒,你這是作何?”鮮於淩墨身子一怔,撿起他的衣服就要給她披上。她這般弱不禁風的樣子讓人甚是心疼。
“鮮於淩墨,這是我欠你的,是我把你弄成現在這個樣子,我自己犯的錯誤我自己承受……贏兒說著走向鮮於淩墨,柔若無骨的小手輕柔的搭在他的肩上。
“那日,我讓你當著那出多人的麵出醜,害你走火入魔,忘記了很多事情,如今,我為你重演一暮當日的景象,鮮於淩墨,從今開始,我不欠你任何……
贏兒說著動手脫下自己的褻衣,月白色的肚兜上麵誘著一朵含苞待放的芍藥花,裹著她凹凸有致的身軀,一如她這般嬌羞動人,鮮於淩墨一愣,性感的唇不輕過任何思索唯確的找到她瑩潤的雙唇,輕柔的品嚐著。
她的唇,這般熟悉,甘甜的味道好似以前曾品嚐過很多遍,嬌弱的身軀微微抖著,鮮於淩墨身子一怔,心疼的將她整個人圈固在懷中。
“贏兒,你是我的贏兒……”鮮於淩墨撬開她的貝齒,大腦中熟悉的景像來回上演,他的贏兒,此刻就在他的懷中。
“贏兒……”鮮於淩墨喃喃的說著,大手探入肚兜之內,瞬間滑上她每一寸溫柔。
“贏兒,是你嗎?你回來了?”鮮於淩墨低看著她,將她緊緊的擁進懷裏,熟悉的感覺瞬間回歸,混亂的思律也漸漸清晰,他知道懷裏抱著的是自己的贏兒。
“鮮於淩墨,你還記得三天前發生了什麼嗎?”贏兒窩在他的懷中,這是最後一次的擁抱,從此,明夕何夕,君已陌路。
“我記得,我勾引你,你害我出醜,然後我就跑回了冥詭派,剩下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我隻知道現在你在我的身邊……”鮮於淩墨歎口氣,雖然不知道中間發生了什麼,但是現在贏兒在自己的懷裏,是不是說明她已經愛上自己了呢!
鮮於淩墨抱緊了懷中瑟瑟發抖的贏兒,她剛才叫自己什麼?鮮於淩墨?
鮮於淩墨想到這裏兀的倒抽了一口涼氣,大手顫抖的摸著自己的麵頰,臉上什麼都沒有,銀色麵具正孤冷的躺在地上。
“鮮於淩墨,不用找了,我已經知道你是誰了!”贏兒掙脫他,拿過自己的衣服,緩慢的披在身上,每一個動作都是毅然決然的分離。鮮於淩墨呆呆的看著,贏兒那空洞的眸子刺痛了他的心,如果可以!時間為何不停留在剛才的一刻。
終究隻是黃粱一夢嗎?他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沒有一個解釋的機會,就被贏兒徹底的拋棄了。
“贏兒,我……其實我想跟您說的……贏兒,真的,相信我!難道你看不到我為你所做的一切嗎?”鮮於淩墨見贏兒轉身欲走不由得恐慌起來,從後將她抱在懷裏,緊緊的,生怕她就此消失了。
“我怎麼看不到?嗬……我都看到了啊,你是鮮於淩墨也是幕冥秧,你強暴了我,還繼續若無其事的用幕冥秧的身份生活在我的身邊,我真傻……我一直看不出來,我還傻乎乎的跟你打賭,我以為自己撿到了便宜。可以白白的得到兩千兩黃金,原來這一切你都早有預謀,你贏了……鮮於淩墨,你連我最後的尊嚴都踐踏在腳下了,你贏了……”
贏兒搖著頭,淒然的看著鮮於淩墨口他的眸中滿滿的都是什麼?痛苦?後悔?無所謂了!
“贏兒,不要這樣,看著我!你要我怎麼做你才肯原諒我!要我死在你的麵前都可以……”鮮於淩墨說著拔出了腰間的匕首,慢慢指向自己的胸口。
“贏兒,看著我!看著我!”
“我不!我不想再看你!”贏兒捂著臉,無助的搖著頭,你還要做什麼?難道還嫌傷我不夠深嗎?“
“贏兒,如果我死了,你記得抱著我,我怕冷……”鮮於淩墨手腕用力,匕首的前端刺入了健碩的胸膛,滴滴殷紅的鮮血流了出來。鮮於淩墨咬緊了下唇,一絲無謂的笑容擠了出來。
“贏兒,若是死能讓你看到我的真心,那也值了,我欠你的,現在全都還你……”手腕再次用力,三寸長的匕首悉數沒入他的體內,血,再次噴湧而出,刺穿了贏兒脆弱的心扉。
“鮮於淩墨,你住手!”贏兒呆呆的看著,嘴上喊著,腳下卻如同千斤重般動不了。眼看那血越流越多,鮮於淩墨卻隻是淡淡的笑著,星眸隱著如泣的決絕。
“鮮於淩墨,不要這樣……我們就此結束了吧,你和我,不可能的……我不是舒贏兒,我不是!”
贏兒走近他,伸手捂住他不斷流血的胸口,鮮血染紅了她的雙手,順著手腕流到胳膊,繼而流進心裏。
“傻瓜!你不要這樣做,改變不了什麼的,你和我之間本就不屬於一個時空的人,說不定哪天我會回去的,我永遠鬱不會屬於你。我不屬於這裏的……”贏兒的心用的不能呼吸,她要怎麼解釋,才能讓他明白她來自另一個時空。
“你才是傻瓜!誰說你不屬於我!我一定要把你留在身邊一輩子,以後再也不會傷害你了!我要保護你一輩子……”鮮於淩墨大手握住她的柔荑,握著她的手逐漸的上移。
“贏兒,握住它。”鮮於茵墨指著匕首的手柄,淒然的看向贏兒。
“不!我不!你放開我!放開我!”贏兒不停的搖著頭,奈何自己的力量如此的小,幾番掙紮之下手中已經握住了那把匕首的手柄。
贏兒小手顫抖的握著,不敢亂動分毫,生怕觸碰了匕首,弄痛了鮮於淩墨。
“贏兒,匕首拔出前,告訴我,你還是不能原諒我嗎?”鮮於淩墨握緊了贏兒的手,贏兒已經癱軟在他的懷中。
“傻丫頭,不怕,告訴我,你還恨我嗎?”鮮於淩墨一手攬住她的腰身,將她的身子緊貼在自己身上,蒼白的麵容硬是擠出一絲苦澀的笑容。
“我……我恨你!恨你到了現在還要逼我……恨死你了,你這個混蛋!”贏兒渾身顫抖著,鮮於淩墨胸前的血已經染滿了他們的衣衫,血,似要流盡。
“贏兒,我知道了。”鮮於淩墨眸中難掩失望,絕望的閉上了雙眼,大手用力,匕首一點一點的從他的胸前抽出來,鮮於淩墨身子痛苦的抽搐了幾下,贏兒感覺他的血咕咚咕咚的冒出,濺在自己的臉上,脖子上……
“贏兒,別忘了抱著我,我怕冷……”
匕首拔出,血謾雙眸,夕陽早已消失,留給贏兒和鮮於淩墨的隻剩下無盡的黑暗。
“抱著我,贏兒,我冷!”
“贏兒,抱著我……求求你!”鮮於淩墨的身子倒向地麵,贏兒的手一鬆,那把匕首落在地上,賤滿了一地的血腥梅花。
“鮮於淩墨,你……”贏兒蹲在他的身邊,握緊了他的雙手,眼見他渾身蜷縮在一起,微微的抖著。
“我抱著你……我抱著你……你不要說話了……不要!”贏兒淚流滿麵,俯身抱住了他不停抖著的身子,那把匕首直直的刺入他的胸口,一瞬間,兩顆心破碎於此。
“贏兒,抱著我,不要讓我變冷……我已經經曆了太多的人情冷暖,我好怕,怕我最在乎的你也會離我而去……我真的什麼都沒有的,從沒有做過一天真真正正的自己……贏兒,求求你……抱著我……”
鮮於淩墨斷斷續續的說著,贏兒的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珠子撲簌撲簌的落下,滴滴落在鮮於淩墨的麵頰之上。
“你閉嘴啊!不要說話了……你這個混蛋……就隻會欺負我,害我流淚的混蛋……”
“贏兒,對不起,我隻想跟你在一起,隻想你能原諒我……我想做自已,想一輩子在你的身邊做我自己……”
鮮於淩墨淒然一笑,費力的抬起右手撫摸著贏兒的麵頰,奈何他手上早已滿是鮮血,贏兒白皙的麵頰也被他的鮮血所模糊。
“對不起,把你的臉弄髒了,贏兒。別怪我……”
“你起來……起來,我不怪你了……不管你以前做過什麼,我都不怪你……起來啊!”贏兒埋首在鮮於淩墨胸前痛哭,卻沒有一點辦法可以幫他。
“傻丫頭,我就等你這句話,既然你不怪我了……為何還要哭,我喜歡看你笑,第一次看你笑的時候,我就已經迷上你了……”
“贏兒,原諒我了,以後都不要離開我……”
“我聽你的,不離開你!你不要死!不要死!”贏兒淒厲的喊著,奈何鮮於淩墨氣息越來越弱,深邃的眸也漸漸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
贏兒醒來的時候,人在一個小小的院子,院子隻有三間房間,除了她,就是兩個凶神惡煞的男人負責看守著她。
贏兒隻記得她昏迷之前抱著鮮於淩墨不停地哭,後來樹林中一陣陰寒的風吹過,她腦後挨了重重的一擊,人就失去了意識,醒來後人就在這裏了。
那兩個看守她的男人既不說話,也不看她,隻是每日準時給她送來一日三餐,其他時間都是站在院子門口把守著,贏兒曾經嚐試著翻牆而出,假裝暈倒等爛招,最後都被他們識穿了,毫不客氣的將她丟回了屋子。
贏兒不知道是何人要把她關在這裏,也不知道鮮於淩墨現在怎樣了?那把匕首準確的刺入了他的心髒,若不及時救治,他必死無疑,那一刻,贏兒寧願匕首將他們一同刺死。
每每想到鮮於淩墨至今生死未卜,贏兒的心就沉到了穀底,陰霾一片。原來傻得不是自己一個。
整整十天過去了,贏兒已經快要被逼瘋了,鮮於淩墨沒有一點的消息,贏兒決定絕食抗議,若是那兩個門神一天不肯告訴她鮮於淩墨的下落,她就一天不吃飯。
贏兒的絕食總算是換來了一點效果,把她抓起來的那個人總算是現身了。
“葉飛?怎麼是你?”贏兒普一看到葉飛的時候甚是驚訝。
“舒姑娘,我也是不得己才這樣做的。”葉飛無奈的搖著頭,那日他追蹤贏兒和教主過去,親眼目睹了教主就是鮮於淩墨的事實,如今,教主已經被他接回冥詭派,不過,現在知道幕冥秧真實身份的人還是隻有他和舒贏兒。
“葉飛,鮮於……幕冥秧……他怎麼樣了?”
“舒姑娘,我已輕知道了教主的真實身份,之所以不讓你見教主,是因為……”葉飛說到這裏心事重重的搖著頭。
“淩墨他怎麼了?他還活著嗎?”贏兒頓覺手腳冰涼,一種不好的預感襲來。
“舒姑娘,你要做好心裏準備,教主胸口刺入的那一刀直插心髒,如今已經十天了,教主還是昏迷不醒……我……我指所以不告訴你,就是怕你擔心。”葉飛說完雙眸隴上一層淡淡的薄霧,教主現在這個樣子,教中上下是士氣低迷,一片陰鬱。
贏兒心下一沉,暗自握緊了拳頭,感覺心似要跳出來一般,怎麼會這樣?她才剛剛原諒他,他就要離她而去了嗎?
“葉飛,帶我去見他!不管他醒不醒,我都不能不管不顧,我要守著他!守在他身邊!”贏兒雙眸溢滿淚水,瑩亮的眸子焦慮的看著葉飛。
“舒姑娘,教主的師博寒玄子也來了,是他不讓我們帶你去的……我們也不敢違抗教主師父的命令。”
葉飛為難的看著贏兒,教主的師父寒玄子正在全力以赴的救治教主,為了不讓昏迷中的教主心緒有什麼波動,他不允許任何人接近教主,特別是舒贏兒。
“葉飛,那麼那個寒玄子到底治好了幕冥秧沒有?是不是沒有?幕冥秧現在一定想見我,隻不過他說不出話來而已,你們不知道的,這是心理感應,他在感應我,等我,隻要我去了,他一定能醒來的!”
贏兒著急的說著,已經有些語無倫次了。
“舒姑娘,我……我帶你去見教主。”葉飛咬咬牙,決定自作主張帶舒贏兒去見教主,已經十天了,教主一點起色都沒有,不如讓舒贏兒試一試。
“舒姑娘,我葉飛甘願冒著被寒玄子打死的危險,也要成全你和教主,跟我來!”葉飛被舒贏兒說服了,他相信,一個性命垂危的人在見到自己最重要的人時,是會激起自己的求生欲望的。
葉飛帶著舒贏兒直闖夜冥宮的內室,寒玄子剛剛給幕冥秧換完藥,扭頭就看到了氣喘籲籲闖進來的舒贏兒和葉飛。
寒玄子回頭對上舒贏兒焦慮的麵容時,二人都是一怔,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流動在空氣中,雖是第一次見麵,但是那份熟悉的感覺像是已經認識了千年。
寒玄子,隻比鮮於淩墨年長兩歲,卻一身的仙風道骨,猶如墜落人間的仙子一般,外人皆看不出他的年齡,也猜不透他的心裏都在想些什麼。
回眸一頓中,麵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雖怒時而若笑,即嗔視而有情。贏兒愣愣的看著,這麵容在自己的前世中不知見過了多少次,每一次都是在夢中相見,他就像現在這樣震驚的看著自己,嘴唇微微的抖著,向自己伸出了右手。
“舒馨……”是你嗎?我等待了這麼多年,真的是你嗎?寒玄子普一開口,如潺潺流水,沁入心扉口那雙清亮的眸子直入贏兒心底,激起心中的漣漪陣陣。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贏兒喃喃的說著,此刻,她才發現自己在古代扮演這個舒贏兒扮演的太過於沉淪了,以至於忘記了自己真實的名字。
“舒姑娘,你們……”葉飛詫異的看著贏兒和寒玄子,頓感氣氛甚是異樣。
“葉飛,你先出去。”寒玄手淡淡開口,卻是不容反駁的威嚴。
“是。寒前輩。”葉飛抱拳看了一眼舒贏兒,轉身出了房間。
“寒玄子嗎?你怎麼會認識我?”贏兒走進他,方才發現他的皮膚好的沒話說,就是有些過於蒼白了,一種病態的白,那比水還要柔和的眸子淡淡的看向自己,贏兒心弦一顫,兀的陷了進去。
“舒馨,你穿越而來,是為了尋我而來!而我,回到這個冥詭派,也是為了尋你。”寒玄子字字珠璣,贏兒卻什麼也聽不懂。
“你的意思是我的穿越和你有關,那麼你又是誰?和我有什麼關係?”
“舒馨,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三魂七魄,我注定是一個不完整的人,我的七魄震在你的轉運珠中,我若想做一個完整的人,隻有招你來這裏,將轉運珠的七魄逼出來,才能稱之為一個完整的人。”
寒玄子見贏兒一臉的震驚和錯愕,隻得苦笑一下,他隻是告訴了她這個故事最簡單的一麵,她都已經是這幅模樣了,若是告訴她整個故事,她會怎樣?嚇得跑掉嗎?
難道還要他再尋她一世或是更多世?
“我以前不是很信這些的,自從穿越了以後對這些事情多少有些相信了,那……你現在要取回你的七魄嗎?”贏兒摸摸脖子上的轉運珠,對她而言,已經沒有什麼事情是不可能遇到的了。
“不,我取不回了。我沒有在你穿越後的七天內找到你,我已經取不回了……”即使取回來,你已經不是處子之身,我的魂魄將永久的冰封在你的轉運珠中了。
“為什麼?那你豈不是要一直的不完整下去?”贏兒走到他麵前,剛才就覺得這個男人皮膚蒼白的可怕,原來竟是這個原因。
“我不怕”隻要找到了你,我不在乎自己不完整。
“舒馨,為了我的私心,你可能回不去現代了,你不恨我嗎?”寒玄子起身,高出贏兒一個頭的身高,兀的在贏兒身前投下一道陰影。
“我……我前世沒有親人,隻是孤家寡人一個,回不回去都一樣的。”贏兒苦澀一笑,那笑容讓寒玄子一愣,將這般模樣深深的刻在腦海裏。
他尋覓了很多年,真的如師博所言,遇到她,隻在隅爾的回眸之中。果然,他的這次回頭,注定找到了她。
“舒馨,那你就安心的留在這裏,我……”寒玄子將那句我會照頑你,生生的咽了回去,他不想嚇著她,不想強行進入她的生活,她的心裏不是已經由了鮮於淩墨了嗎?
雖煞不知道他們之間感情有多深,可是能讓淩墨動心的女子,一定是他要嗬護和愛戀一輩子的女子。
“我……贏兒看著他,不知說些什麼,眸子慌亂的躲閃著他,突然瞥到床上還在昏迷的鮮於淩墨。
天呢!她怎麼忘了她是為何而來?不是為了看鮮於淩墨的嗎?自己何時變得這麼花癡,看到一個豔絕千秋的病美男就把鮮於淩墨忘的一幹二淨了。
床上,鮮於淩墨靜靜的躺在那裏,因為十天未進食物,明顯消瘦了很多,麵色蒼白,嘴唇發青,黑黑的眉毛緊皺在一起,氣息微弱,贏兒來了這麼久,他竟一點反應也沒有。
“我能留在這裏陪他嗎?”贏兒走過去,輕輕握住鮮於淩墨的大手,鮮於淩墨眉頭鬆了鬆,似是感覺到了她的存在。
“可以,不過不要太長時間,因為我……”因為我也需要你陪,難道你看不到嗎?
“你怎麼了?”贏兒隨口問著,明亮的眸子始按看著鮮於淩墨,柔若無骨的柔荑輕柔的附上他的麵頰,心疼的輕輕摩挲著,每一個柔和的動作都看碎了寒玄子的心。
他留她在鮮於淩墓的身邊還能重新得回她嗎?是否應該趁現在,鮮於淩墨昏迷的時候,洗去她的記憶,與她就此離開了?
寒玄子想著大手慢慢摸向懷中的洗桜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