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兼職妃子  090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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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0章
    魅影修長的身軀從房梁之上躍下,贏兒愣愣的看著雙眸失焦的他,甚是訝異。
    “來人!抓住他!”威虎一聲令下,山莊的護院將魅影囤在了中間。
    “贏兒……贏兒,我聽到你的聲音了,你在哪?”魅影伸出雙手四處摸索著,他一路跟蹤秦楚香到這裏,幾天幾夜的不敢合眼,生怕將秦楚香跟丟了,便再也找不到贏兒了。
    “魅影!你們住手!他是我的朋友。”贏兒推開那些護院,衝到魅影身前。
    “魅影,怎麼回事?你的眼晴怎麼了?”贏兒伸手在魅影眼前晃了晃,魅影卻急切的抓住了她的柔荑附在自己的胸前。
    “贏兒,真的是你?”魅影嘴角抽動著,一手握緊了她的柔荑,另一隻手不敢相信的摸著她柔嫩的麵頰。
    “真沒想到,我還能找到你!”魅影嗓音酸澀緊繃,緊緊抓著贏兒的手,生怕這是自己的幻覺。
    “麼!還真是一出很好看的戲啊,周覓的眼光是越來超低了,什麼貨色也能看的上眼去,這麼快就找到新的相好了!”秦楚香走到魅影和贏兒身邊,妖冶的眸子冷冷的看著絕色的魅影,這個女人還真是有本事,不但找了周覓這個有錢的主,還能找到如此絕色的美男。
    “我跟周覓沒有任何的關係,你要是喜歡你就上他的床上等著他去,看看他要不要你,不要在這裏說些沒影的話自取其辱。”贏兒轉身瞪了她一眼,秦楚香一怔,沒想到這丫頭嘴皮子這麼厲害,當步就要上前打她。
    “春姑娘,請勿躁動!”威虎見贏兒認識魅影也就不阻攔什麼,反而是看到秦基香要打她時有些著急。
    這個舒贏兒可是莊主的貴客,若是打壞了,他們都要跟著倒黴。
    “戚虎!你這個不長眼晴的狗奴才!你看不出來誰是大誰是小嗎?”秦楚香見威虎竟然維護舒贏兒,麵子上登時掛不住。
    “你們都出去!所有人都出去!”贏兒扭頭大喝一聲,威虎和秦楚香一愣,都不說話。
    “出去!叫周覓過來!”贏兒又喊了一聲,威虎站在原地看著秦楚香,隻有這個潑婦出去了,他才能放心的離開。
    “哼!舒贏兒,你給我記住了!”秦楚香惡狠狠的瞪了贏兒一眼,一甩水帕氣呼呼的出了房間,威虎看了眼贏兒和魅影交握的雙手,尷尬的退出了房間。
    “贏兒,傻丫頭,你現在怎麼這麼厲害?”魅影覺察到屋子裏隻有他們兩個人,不由放鬆了許多,大手箍住贏兒的脖頸,將她拉近自己。
    “魅影,別這樣……你先告訴我你的眼晴怎麼了,好嗎?”贏兒本能的躲閃著,魅影身子一怔,本就暗淡無光的眸子更是蒙上一層陰霾。
    “贏兒,你嫌棄我嗎?嫌棄我是一個瞎子?”魅影輕聲問著,聲音夾裹著幾絲顫抖。
    “不是的,魅影,我隻是想知道你的眼晴是不是因為上次帶我離開時被周覓下毒所致!如果是的話,我一定不會放過周覓,我要為你計回公道!”贏兒輕柔的掙脫了魅影的懷抱,生怕自己動作大一點就會觸及到魅影此刻脆弱的心靈。
    “贏兒,這是我跟周覓之間的恩怨,我自己解決,如今我找到了你,也就了無牽掛了。”魅影說著大手就要撫上贏兒的麵頰,贏兒愣了愣,身子後退一步,躲避著他。
    “贏兒,你……”魅影感覺到贏兒的躲閃,心不由一沉。
    “魅影,我會想辦法找人治好你的眼晴的。”贏兒低聲說著,不敢看魅影的雙眸。
    “治好以後呢?是不是就要拋棄我?”魅影麵容爬上一絲憂慮,自己幹裏迢迢的來找她,竟是這樣一個答案嗎?
    “魅影,我們不說這些,還是先治好你的眼晴,你忘了嗎?你還有家仇要報呢?”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舒贏兒!”魅影提高了聲音,大手握住贏兒的雙肩,雖然雙眸失明,但是他的心可以感知一切。
    “贏兒,你不要聽他胡說八道!”周覓猛地推門而入,一把抓著魅影的的胳膊,冷冷的看著他。
    “周覓?!”魅影反手握住周覓的胳膊,眸中迸射出屬於殺手的殺氣。
    “周覓,你告訴我,你當日給魅影下的什麼毒?”贏兒掙脫魅影的束縛,轉身看向周覓。
    “贏兒,你相信我,我不是說過嗎,我已經給他服了解藥,他現在眼睛瞎了與我無關的。”
    “與你無關?要不是你在我行進途中下藥,我也不會氣血上湧瞎了雙眼,我的命是保住了,可是眼睛卻看不見了。”魅影說著反手給了周覓一掌,周覓身形一閃,躲過了悲影的掌風。
    “魅影,你說的當真?”贏兒吃驚的看著魅影,又看著周覓。
    “贏兒,我所說句句屬實,不信你可以問戀舞姐姐。”魅影循著聲音走到贏兒麵前,周覓愣在那裏回想著當日的情景,還是不相信魅影的眼晴因自己而瞎。
    “周覓!你做的好事!?”贏兒欲衝到周覓麵前,卻被魅影從後拉住。
    “贏兒,我說了,我和他之間的事情我們自己解決,你留在我的身邊好嗎?”魅影失神的眸子看向贏兒,贏兒身子一顫,知道自己此刻決不能拒絕瞎了雙眼的魅影,可是長此下去魅影隻會陷得更深。
    “舒贏兒,你已經忘了為你吃下毒藥被我囚禁的鮮於淩墨了嗎?”周覓看著贏兒發呆的樣子,真的很害怕她會出於同情可憐魅影接受魅影。
    “鮮於淩墨?贏兒,那個人在哪裏?”魅影有些激動的看著贏兒,他此次來的目的就是為了幫贏兒了結以前所有的恩怨,在以後的日子能和贏兒無憂無慮的生活。
    “好了!你們誰都不要說話了,我很亂,真的很亂!你們讓我一個人靜一靜行不行?”周覓莫名其妙提到那個鮮於淩墨,贏兒心中稍微平複的傷痛又被揭開。
    “贏兒,我不會離開你!”魅影執拗的站在原地。
    “魅影,我們不能隻做朋去嗎?”贏兒狠心說出了不能挽回的一句話,魅影如同被人打懵了一般,愣愣的看著贏兒,盡管眸中看不到她的任何一點影像,可是她的樣子早已烙印在他的腦海中。
    “贏兒,這是你的心裏話?”魅影低聲說著,聲音幾乎不可聞。
    “魅影,對不起!我不想再拖累你!我會治好你的眼晴,也會像對待兄長那樣尊敬你,但是我就是不能愛上你!”贏兒痛心的說著,心中醞釀了千百遍的話在麵對魅影的時候,還是如鯁在喉,難以啟齒。
    “魅影,你都聽到了嗎?”周覓站在門口滿意的看著魅影失魂的樣子。
    “我不用你救我……也不用你可憐我……什麼都不用。教主說的沒錯,是我自己一廂情願!一直都是我自己自欺欺人!”
    魅影痛苦的閉上了眼睛,一滴清淚從失焦的眸中心碎的滑落,即使當日失明他都能不曾哭過,可是如今,麵對贏兒的拒絕他的心瞬間破碎。
    “魅影,我……我不是可憐你,我隻是把你當成朋友,當成兄長……”
    “不要說了!我不想聽!”魅影捂著耳朵,怨恨的看著贏兒,他一個雙眼失明的人,曆盡了別人想不到的辛苦,不遠千裏來這裏找她,誰知,竟換來她一句兄長,他不可能做她的兄長,絕不!
    魅影轉身踉踉蹌蹌的衝出了門口,眼睛看不到的他隻能用雙手在前方摸索著,腳下卻時常被絆倒,贏兒追在後麵,焦慮的看著他。
    “不要跟著我!你走開!”魅影覺察出贏兒在他身後,猛地停下腳步,正在急行中的贏兒來不及停下,一頭撞進了魅影的懷抱。
    魅影一怔,下意識抱住了贏兒,此情此景,如此熟悉,他要帶她走的那天也是這樣,他牽著她的手,當時他已經覺察出她的抗拒,可是被情感衝昏了頭腦的他,一直以為贏兒跟他是一樣的想法。
    “魅影,不要走,留下來,給我機會治好你的眼晴。我知道你不想麵對我,可是無論如何你都要治好自己的眼晴,你是大彌朝最優秀的殺手,你還年輕,決不能就這樣斷送了未來!”贏兒抬頭看著魅影,魅影失神的眸子竟有一絲自嘲的笑容,微揚起的下巴青須層生,絕色的麵容籠著濃濃的傷痛。
    “既然你的未來沒有我,那麼也不用你好心來關心我的未來!”魅影說完狠心的一把推開贏兒,贏兒一個趔趄,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魅影,你不要欲求不滿就傷害贏兒!”周覓衝了過來,欲扶起贏兒。
    “你走開!周覓。都是你!若不是你暗中下毒魅影會這樣嗎?”贏兒打掉周覓的手,看向失魂落魄的魅影。
    “舒贏兒!我不用你替我說話,以後你的事我不會再過問,我魅影的事情也不需要你舒贏兒插手!”魅影說完扶著走廊上漢白玉的欄杆一步一步往前走著,滿是傷痕的手指附在無暇的白玉欄杆上,這一路上他的艱辛贏兒並不知道。
    魅影寂寞清冷的背影看的贏兒陣陣揪心,卻不敢再追上去隻為了留給他僅存的那點尊嚴。
    “贏兒,你放心,我會暗中派人保護魅影的。”周覓愣了一會,扔下一句話後轉身走了,此刻,誰也無法麵對對方。。
    淩夏帶領狼族騎士打到鷹盟的老巢,稍微休息之後便準備進攻,速戰速決,奈何鷹盟竟然派使者送來一封書信。
    淩夏原以為是投降的書信,待打開書信以後大驚失色,書信上麵竟然告知他鷹盟的人已經生擒了鮮於淩墨,還附上了鮮於淩墨身上帶著的王府玉佩,信中聲稱若是鮮於淩夏敢輕舉妄動,就用他大哥的人頭祭旗。
    淩夏大怒卻不敢妄動分毫,玉佩是大哥隨身攜帶的,在出征之前他們鮮於王府的傳人都要帶上護身王佩,看來大哥果真是落入了鷹盟的手裏。
    淩夏不禁懊悔自己當日過於輕敵,沒想到事情竟然演變成這樣,隻得派出加急飛騎連夜快馬加鞭的回朝廷送信,如此一來二往已經過了七天,七天之後,鮮於淩夏打開飛騎送來的書信看去,登時目瞪口呆。
    書信共有兩封,一封是當今聖上宋玉琮送來的,另一封是鮮於王府恭順夫人送來的,隻是兩封信的結果卻驚人的一致。
    “剿滅鷹盟,不惜任何!為國捐軀,豐功樹碑!”短短十六個字,卻已經將鮮於淩墨打入了地獄,恭順夫人和宋玉琮的意思很明確,隻要勝利,不借付出任何代價。
    鮮於淩夏怔在那裏,第一次感覺自己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機之中,原本以為朝廷或者母親那裏會選擇與鷹盟和談,也免卻了血流成河,誰知,在他們眼裏大哥的命根本就不值錢!
    “副帥,我們怎麼辦?繼續進攻的話,淩墨王爺必死無疑,若是因此和談就是欺君之罪!我們是進退兩難!”醒覺看完淩夏遞給他的書信,也是一籌莫展。
    “大哥是一定要救的,這場仗也必打無疑。”淩夏握緊了拳頭,目光飄忽著出了帳篷,帳外,聶滄海正在幫忙熬粥給騎士們喝,見淩夏看向她,不禁低頭嬌柔一笑,淩夏卻隻能回她一個苦澀的笑容。
    “副帥,您是想利用聶姑娘對這一帶的熟悉想辦法進入鷹盟,救出淩墨王爺?”醒覺若對所思的看著漬夏。
    “這是逼不得已的辦法。對了,醒覺,這幾天我一直讓你暗中調查鷹盟的內部構架,結果如何?”鮮於淩夏坐回帳內,為今之計,隻有雙管齊下,大哥是一定要救的,不管宋玉琮和母親的書信如何,他都不能讓大哥葬身在此。
    “回稟副帥,鷹盟之中有一個鷹牢,裏麵關押著重要的犯人,估計淩墨王爺也關押在內,鷹盟是邊陲最大的一個部落,源於它與傾夜宮和夜傲山莊都有著重要的關係,江湖傳聞傾夜宮公主是莊傲山莊莊生周覓的母親,雖然傳聞甚囂,但是當事人從未站出來承認過。
    而鷹盟的盟主一直有意將自己的女兒許配絡周覓,但是周覓一直拖著,遲遲不肯答應,還有就是……“醒覺說道這裏停頓了一下。
    “還有什麼?快說!”淩夏一怔,催著醒覺。
    “臣這幾天還查到周覓的夜傲山莊住進一個神秘女子,該女子相貌與五側妃舒贏兒甚是想象。”醒覺看著淩夏,卻見他眉頭深鎖。王府中一直盛傳淩夏小王爺和五側妃之間有些曖昧不清的關係,現在五側妃進了夜傲山莊,保不準又是一個人質,小王爺更是應接不暇了。
    “贏兒?!”淩夏輕撫太陽穴,覺察出形式不是一般的混亂,大哥成了鷹盟的人質,那贏兒呢?是不是成了周覓牽製大哥的人質。
    “醒覺,我懷疑大哥根本不在鷹盟!”淩夏思索著,突然像是想通了什麼,猛地站了起來。
    “小王爺,我明白了,我這就去調查一下夜傲山莊。”醒覺頓時醒悟,立刻跑了出去。
    淩夏微眯著眸子坐在帳內凝眉沉思,聶滄海端著一碗熱粥走了進來。
    “小王爺,滄海熬了些白粥給您送來,小王爺為了淩墨王爺的事情寢食難安,滄海甚感憂慮,小王爺,您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身體啊!”聶滄海柔聲說著,將白粥放下後,並不離去。
    “滄海,你了解周覓嗎?”淩夏盯著白粥,沒有任何的胃口,現今,他隻關心大哥的安危。
    “周覓是邊陲第一山莊的莊主,邊陲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這次大彌朝天子派兵圍剿邊陲部落,實際上還不是為了斷掉周覓的左膀右臂,下一步就是圍剿周覓的夜傲山莊了,周覓是個聰明人,自然了解這些,所以……”聶滄海也算是蕙質蘭心的一個女子,點到為止不再多說。
    “所以,鷹盟能捉到我大哥,是周覓暗中幫忙了?”淩夏心下釋然,果真應了他的猜測。
    “滄海,你有何辦法助我救出大哥?”淩夏直覺這個小女子是可以幫助自己的,不免刮目相看起來。
    “小王爺,您折殺滄海了。”滄海媚然一笑,這個女人有著妖治的麵容和充滿張力的身體,隻是心思卻難得的細膩和深藏不露。
    “小王爺,周覓的未婚娘子秦楚香是個性格乖張霸道的女人,眼裏容不下別的女人,周覓對她是唯恐避之不及的。”
    聶滄海說到這裏看向鮮於淩夏,淩夏卻已經是心知肚明她的意思。。
    “贏兒,你就考慮一下吧,這件事情對你是百利而無一害的。”周覓拿著贏兒當日的企劃書,在她身邊磨機了七天,奈何贏兒一心隻求周覓放了鮮於淩墨,其他免談。
    “周覓,你利用我牽製鮮於淩墨,你不是一般的卑鄙。”這句話,贏兒這幾天已經說過千百遍了,周覓開始聽的時候還是火冒三丈,漸漸的也就聽麻木了。
    “贏兒,我還是那句話,你要是肯與我合作賺銀子,我們五五分賬,我還保證鮮於淩墨的安全,怎樣?”
    “讓我先見他,我再考慮與你合作。”贏兒白了周覓一眼,絲毫不讓步。
    “莊主!莊主!”正當贏兒和周覓相持不下的時候,威虎急匆匆的奔了過來,周覓一見他那麼著急的樣子,還以為秦楚香那個潑婦又回來了呢!自己這幾天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讓那個秦楚香回鷹盟的。
    “什麼事!說!”周覓明顯的不耐煩。
    “莊主,那個鮮於淩墨七天未曾進食,已經快要撐不下去了。”威虎擦擦額頭的汗,焦急的看著周覓。
    “他快死了嗎?”贏兒眸中一閃而過的傷痛,愣愣的看著周覓。
    “看我作何?又不是我不給他飯吃,是他自己不吃。”周覓翻翻眼皮,最討厭看到贏兒為鮮於淩墨那個混蛋難過的樣子了,她什麼時候能為自己掉一滴淚呢?
    “周覓,我答應你所有的要求,你帶我去見他。”贏兒歎口氣,聲音幾乎不可聞。
    “你還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一聽到他快要死了,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見他了?”周覓雙手抱胸,想給贏兒一個諷刺的笑容,奈何此種情況下,他是如何也笑不出來了。
    “周覓,你讓我見他一麵,隻有我能勸得動他,你也不想失去自己唯一的人質吧!”贏兒從容的看著周覓,周覓一愣,發覺不知何時,這丫頭成熟了很多。
    “舒贏兒,但願見完他以後,你的未來隻會和我緊密相連。”周覓昂首望天,連他自己也不敢相信這句話出自他的口中。
    夜傲山莊地牢,鮮於淩墨呆坐在冰冷的石床上,雙眸暗淡無神,就樓著身子坐在那裏,像是一個遲暮的老者。他一直在等著贏兒的出現,可是見了她,又不知說此什麼,她連自己為她服下毒藥都不發一言,還會在乎他的死活嗎?
    “鮮於淩墨,贏兒來看你了!”周覓嘩啦一聲打開牢門,斜倚著門框極不情願的看著走近的贏兒。
    “我不想見她。”鮮於淩墨以為周覓在騙他,若是贏兒要見他早就來了,還會等到現在?
    “不想見我也來了。”贏兒閃身進來,鮮於淩墨不敢相信的看著她,直到她走到自己的麵前,方才確認這就是自己日思夜想的那個人。
    “你還沒吃東西吧!先吃了再說吧。”贏兒像是沒聽到鮮於淩墨的話一般,大步走了進去,手裏還提著一些吃的東西。
    “你還不走?”贏兒回頭看了一眼周覓。
    “我在這兒礙著您什麼事兒了?”
    “我們剛才不是說好了,讓我和他單獨呆上一段時間,你還怕我放跑了他?”贏兒拿出白粥小菜,輕輕放在鮮於淩墨麵前。
    鮮於淩墨極力忍住自己想看她的衝動,目光冷漠的看著牢房的小窗戶。
    “我半個時辰回來,有什麼不對的你就大叫!”周覓一腳踢在牢門上,忿忿的轉身。要不是舒贏兒剛才答應他以後都不見鮮於淩墨了,他才不會做出這般讓步。
    “你走吧!”鮮於淩墨淡淡的開口,沙啞緊繃的聲音讓贏兒心中一顫。深邃的眸子也不複從前般明亮。
    “我不想你死!吃東西吧。”贏兒端起白粥,舉到他的麵前。
    “同情我還是可憐我?”
    “都不是,因為愛你可以嗎?”贏兒嘴角飛快閃過一抹決然的苦笑,這句話,來的多麼不是時候。可是注定要由她說出口。
    “什麼?”鮮於淩墨轉身,暗淡的眸子瞬間變得明亮。
    “你要怎樣才肯吃東西?要我原諒你還是對你投懷送抱?”贏兒白暫的柔荑輕柔的撫上他的麵,心疼的看著他憔悴的麵容和青須層生的下巴。
    “我……你能喂我嗎?”鮮於淩墨喉頭哽咽著,不知道要說什麼。隻得狠狠的掐住自己的胳膊,生怕這是一個夢。
    “好。”贏兒點點頭,卻無論如何也擠不出一絲笑容,隻能和著心中的苦澀將白粥喂給鮮於淩墨。
    “你好幾天沒吃東西了,隻能吃些清淡的,否則身體會受不了的。”贏兒輕聲細語的聲音讓鮮於淩墨如聞天籟之音。
    “謝謝……”鮮於淩墨嘴唇顫抖著,一口一口喝著贏兒喂給他的白粥,恨不得這一碗粥永遠喝不完。
    “以後要好好活著,不能再這樣折磨自己了,知道嗎?”贏兒給他擦了擦嘴角,語氣像是對待一個孩子。
    “贏兒,這一幕真實嗎?”鮮於淩墨握住贏兒的柔荑,卻不敢太過用力,深怕弄疼了她,害她再在自己手中受傷。
    “我已經原諒你了!你要報答我的就是好好活著,周覓不會關你很久的,我相信鮮於淩夏很快也會來救你,你一定不能有事,知道嗎?”贏兒若水的眸子看向重燃生機的他,心中苦澀逐漸暈開。
    “其實,我隻是在跟自己賭氣,我賭你會不會真的不管不頓我。”鮮於淩墨俯下身,親吻著她光浩的額頭,卻突覺贏兒輕顫了一下,躲閃開了。
    嘴唇上還有贏兒的體香,隻是此刻,見到的卻是她猶豫清冷的眸。
    “贏兒,是我唐突了。”鮮於淩墨愣愣的看著她,總覺得今天的一切都是一場夢,贏兒突然就原諒他了,還喂他吃東西,這一切的一切都那麼的不真實。
    “你好好休息吧,我要走了,要不然那個周覓要發飆了!”贏兒垂下眼瞼,低頭收拾著碗筷。
    “贏兒,再陪我一會。”鮮於淩墨兀的抓著贏兒的胳膊,想要將她拉進自己的懷裏。
    “贏兒,你真的原諒我了?”
    “我真的原諒你了。沒騙你。”贏兒一愣,繼續收拾著東西。
    “既然這樣為何不看我?”鮮於淩墨看著眼前的贏兒,沉著冷靜,甚至還有逃避,一點也不像他認識的那個活潑俏皮的舒贏兒,她是真的原諒自己了嗎?
    “我正在試著接受你,所以還是有些別扭的感覺。”贏兒裝好東西,站了起來。依舊躲閃著鮮於淩墨的眼神。
    “我知道……我明白。”鮮於淩墨喃喃的說著,身子卻逐漸湊到贏兒麵前,溫暖的大手輕柔的挑起她的下巴,看著她日漸清瘦的麵頰,眼眶不由一陣酸澀。
    “淩墨,我……”贏兒鼓足勇氣叫出他的名字,現在不叫,以後都沒有機會了,連相見的機會都沒有了,何來這般麵對麵的談話。
    “我這幾天都不能來見你,你自己要保重,周覓那邊也不會怎麼著我的,你放心好了。”
    “贏兒,你也放心,我不會在這裏關很久的,我自己有辦法逃出去的。等著我,千萬不要離開夜傲山莊。”
    鮮於淩墨早已發出了身上的信號,相信冥詭派駐紮在邊陲的殺手已經聯係上了衣梟宮的葉飛,用不了多久自己就可以出去,隻是身上所中的夜梟宮的花毒一時半會解不了,這也是他唯一擔心的。
    “知道了,放心吧。”贏兒依舊的淡若流水,眸子看向之處是邁著大步正走過來的周覓。
    “贏兒,我在你的床上撿到了這個東西!你還要嗎?”周覓手裏舉著那顆轉運珠小人得意的看著贏兒。
    “你為何去贏兒的床上?”鮮於淩墨擋在贏兒麵前,伸手就要去搶那顆轉運珠。
    “走開!這是我和贏兒之間的事情,輪不到你插手。”周覓推了一把無縛雞之力的鮮於淩墨。
    鮮於淩墨身子咚的一聲撞在身後的牆壁上,猛地捂住胸口劇烈的咳嗽著。
    “咳咳!”
    “周覓!還給我!誰讓你動我的東西的。”贏兒拿回轉運珠,她記得這是自己昨夜沐浴之時摘下來忘記帶回去的,這個周覓,剛才走開了竟是跑自己的房間裏幹些偷雞摸狗的事情了。
    “贏兒,我是覺得這個東西對你很重要,所以特意帶來給你的,話說你的床上除了這顆珠子有趣之外,還有就是這個東西,真是讓我賞心悅目啊!”周覓說著從懷裏掏出一樣東西來,輕輕展開。
    贏兒和淩墨見了以後,俱是變了臉色。周覓手裏拿著贏兒昨夜換下來的月白色的肚兜,上麵帶著贏兒淡淡的體香,周覓已經是很長時間不曾接觸女色了,普一看到贏兒的這個東西,瞬間有種失控的感覺,險些在贏兒的房間裏自行解決了生理問題。
    “周覓!你這個變態!你不要臉!”贏兒跳著腳的去夠周覓手中的肚兜,奮何周覓好不容易得到一件人間極品,豈能輕易的交回。
    “贏兒,不要這麼小氣嘛!就送給我好了,趕明兒我送你一百件這樣的肚兜,如何?”周覓舉高了手,滿意的看著贏兒圍著他打轉的羞愧模樣。
    牢門中,鮮於淩墨目光瞬間陰寒,陰鷙的眸子冷冷的瞪著周覓,握緊的雙拳嘎嘣作響,身子周圍升騰起一股無名的烈火。
    周覓對這一切並沒有覺察,在他眼裏鮮於淩墨此刻已是半個廢人,不具任何威脅力。
    “周覓!你信不信我殺了你!”贏兒捏緊了拳頭在周覓眼前晃著,周覓不知死活的輕笑著,卻沒發覺,贏兒身後,鮮於淩墨已經暗自運功,哪怕是引發體內的劇毒,他也決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贏兒被周覓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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