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兼職妃子 0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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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鮮於淩夏看了舒贏兒一眼,心底卻是異樣的感覺。當初希望這丫頭對自己感興趣的時候,她就心心念念著別人,等到他現在焦頭爛額的時候,這丫頭有對自己示好。
竟然讓自己脫衣服?這真是赤裸裸的勾引。
“鮮於淩夏,你穿上我的衣服,躺倒我的床上去,我去你的房間睡覺。”舒贏兒霸道的宣稱,也不管鮮於淩夏會不會拒絕。
“什麼?你不是要跟我……”鮮於淩夏咽了口唾沫,心底的最後一絲幻想徹底的破滅。
“跟你什麼!?我警告你,不用胡思亂想,否則你會死的很慘!”舒贏兒在鮮於淩夏麵前晃了晃自己的粉拳。
“還有,不用告訴其他人我在你的房間。”贏兒像是想起了什麼,回頭又警告著鮮於淩夏。
“我……”鮮於淩夏想要說些什麼,贏兒卻已經頂著她的花貓臉抱著她的那些鬼畫符出了房間,瘸腿的雪猩一拐一拐的跟在她的後麵。
鮮於淩夏嘴角扯過一個苦澀的笑,自己總是誤會贏兒的意思,可是每次都不死心,一次又一次自欺欺人的以為這丫頭會喜歡自己,到頭來卻是擺了一場巨大的烏龍。
舒贏兒在這裏做工的時候來過淩夏的房間,沒怎麼費勁就找到了那間屋子,卻發現一個熟悉的身影似是等她很久了。
“福琉?”贏兒喊了一聲,自己對這個福琉的印象一次比一次奇怪,這個女人每次看到她都是意味深長的眼神,似是她和她之間有什麼潛在的密切關係一樣。
“舒姑娘,我是替魅影來看你的。”福琉微微福身,看了看贏兒的大花臉沒說什麼,轉身進了鮮於淩夏的屋子,贏兒一怔,卻也不好攔她,隻能跟著她進了房間。
“福琉姑娘,魅影怎麼樣?”贏兒不免有些擔心魅影。
“他被教主關在地牢,我此次前來找你也是冒了很大的風險的。”福琉帶著一絲嫉妒的眼神看著贏兒。她在來這之前騙了葉飛,告訴他自己要忘掉教主重新開始,還讓葉飛陪自己喝酒,結果三下五除二的把葉飛灌醉了,這才得以脫身能夠出來見她。
“福琉姑娘,可是你來找我,我也幫不了他。我現在根本就是自身難保。”贏兒無奈的搖搖頭,那個可怕的恭順夫人不會放過自己的,一旦處理完聞聽若的事情後,她定會過來尋自己的麻煩。
“贏兒姑娘,魅影喜歡你,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他還為了你得罪教主,可謂得不償失。你若是對他還有一絲關心就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下半輩子在冥詭派的地牢裏度過。”福琉柳眉微皺,看似苦口婆心的勸著贏兒。
“我……不是不關心他,但是我對他不是……”贏兒頓了一下,看著福琉,不想跟她說太多自己的心裏話。這個女人不是自己可以信賴的那種類型。
“舒姑娘,我看到魅影為了你遭受這樣的這麼,作為他的朋友,我心理也很不好受,如果你真的不能接受魅影的話,為何你不離開這裏,到一個沒有教主,也沒有魅影的地方重新開始。”福琉眸中精光一現,看到贏兒愣愣的表情,不免繼續添油加醋的說著。
“舒姑娘,你在這裏的一天,魅影和教主都不會好過的,整個冥詭派也永無寧日,與其這樣拖著,不如早日做個了斷。反正你也不喜歡那個鮮於淩墨,不如就此離開此地,遠離這些是是非非,不好嗎?”
福琉的話字字句句打在贏兒的心上,她不愛鮮於淩墨了嗎?還是因為太恨了,竟想不到世上還有逃避這個辦法。
“謝謝你,福琉姑娘,其實幕冥秧或者魅影都不是我中意的人,我有我自己的想法。你還是回去吧。”贏兒起身就要送福琉,眸中溢出一抹淡淡的憂傷,她的心很亂,其實她不是沒想過自己的未來,可是那份未來裏絕對不會再有鮮於淩墨這個人了,隻要她能放下,走,未必不是一條出路。
“舒姑娘,若是你有了自己的打算,還是請你早些跟教主說清楚,免得教主和魅影一樣沉迷了進去。”福琉見舒贏兒沒有明確的表態,不免有些著急。
“福琉姑娘,你喜歡幕冥秧?”贏兒轉頭凝視著她,她終於明白了這個福琉一直以來對自己奇怪的態度,原來竟是因為她對幕冥秧的暗戀。
“我……舒姑娘,其實你跟魅影恨般配的,何不跟教主說清楚,讓他成全你們呢。”福琉見舒贏兒已經看破她的來意,索性也不遮著掩著了。
“我說過,幕冥秧或者魅影我都不要,若是你覺得我有必要跟幕冥秧說清楚的話,我會照做。我也要為自己打算,既然不想再碰觸感情了,就會把一切不必要的都斷掉,瀟灑的離開這裏。”
贏兒說完,看到福琉明顯的鬆了口氣,妖媚的麵容隱著絲絲竊喜。
福琉心中一喜,看來自己今天來這裏是對的,隻要舒贏兒拒絕了教主,自己就有機會趁虛而入,在教主失落的時候多給他安慰,繼而成為教主的女人。
“舒姑娘,既然你這麼識大體,那麼福琉就不說其他的了,福琉在冥詭派靜候你的好消息了。”福琉說完輕扭著腰肢,自己打開了房門,四下看看無人,嘴角掛著一抹得意的笑容離開了小傀儡閣。
贏兒看著她的背影,無奈的笑笑。為何跟自己有瓜葛的男子身邊都有糾纏不清的女人呢?鮮於淩墨身邊是聞聽若,幕冥秧是福琉,而魅影身邊還有一個讓人心疼的戀舞。
思來想去,莫非自己才是多餘的那一個。贏兒看著手裏的企劃書,深呼吸一口氣,心中暗下決定,隻等著周覓的到來。
“淩夏?怎麼是你?”
鮮於淩墨沐浴完畢後換了一身幹淨的衣衫,本來是隨時準備美人在懷,誰知,推開門的霎那,看到的卻是鮮於淩夏的苦瓜臉。
“大哥,我也不想的,是贏兒逼我的。她非要我穿上她的衣服裝成她的樣子,我也不知道這丫頭搞什麼鬼。”鮮於淩夏還抱著贏兒的衣服哭笑不得的坐在床邊。
“贏兒逼你的?我看你自己也是心甘情願的吧。”鮮於淩墨一顆激情澎湃的心登時沉入了穀底。
“大哥,我現在哪還敢碰贏兒一下啊,那個聞聽若已經夠我受得了。”
“你和聞聽若怎麼又扯到一塊了?”
“大哥,其實……其實在貴澤軒那晚跟我上床的女人是聞聽若,我和她當時都喝了母親的補湯,但是那天的那碗補湯實在是過於蹊蹺了一些,我當時如中了媚藥一般,感覺床上的人應該是贏兒的……是知道竟是聞聽若,我也不知道怎麼會回事稀裏糊塗的就……就和她做了那事。”
鮮於淩夏懊悔的捶著自己的腦袋,此刻,聞聽若還在小傀儡閣養身子,而自己那個強勢的母親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殺過來。
“你和聞聽若?原來你真的是處處惦記著我的贏兒啊。”鮮於淩墨皺了皺眉頭,怎麼那個丫頭那麼多人惦記呢?!
“大哥,我現在哪敢惦記啊,我是巴不得你和贏兒早日和好。我……”淩夏急忙申辯,雖然心裏還是念著舒贏兒的,但是如果讓他選擇,他寧願站在大哥和她的身後守護著他們。
“好了,別在這裏表決心了,如果按照你說的這樣的話,那麼聞聽若腹中的骨肉也是你的?”鮮於淩夏身子一凜,劍眉深鎖,黑瞳盯著窗外的明月思索著。
怎麼會這般奇怪的事情,母親的補湯雖然有滋陰壯陽的效果,但是不至於讓淩夏和聞聽若都那麼的失控,而淩夏推了聞聽若那一把,卻是親手害死了自己的骨肉。
最近這段時間,鮮於王府已經是處處危機四伏,外有朝廷一品大員鄭玉德和宋萌宗宋玉琮的算計,而王府內則是怪事連連。
鮮於淩墨凝眉矗立,頓覺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大哥,我已經把聞聽若接到小傀儡閣了,想等她身子養好之後讓她走。”鮮於淩夏看了看大哥,他知道大哥和贏兒都不喜歡聞聽若。可是聞聽若弄成今天這樣他也是有責任的,王府最近發生的一些事情都是他間接造成的,雖然大哥不說,但是他心中一直都不好受。
“我知道了,但是你一定要看好聞聽若,別讓她接觸贏兒,我不想贏兒再受任何傷害。”鮮於淩墨說完推開了房門,一股冷風吹了進來,淩墨頓覺混沌的頭腦清醒了許多,隻是越是清醒,他麵對的荊棘就越多。
“淩夏,有些事情,等著合適的時候我會告訴你的。”鮮於淩墨回頭看著自己的弟弟,鮮於王府未來的興衰榮辱就要掌握著他們兄弟二人的手裏。
若是可以選擇,他寧願做那個一直帶著麵具的幕冥秧,至少活得瀟灑,自由。
“大哥,你說的這些話,母親也曾經跟我說過。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淩夏走上前靜靜地看著大哥。
鮮於王府一直以來,都是母親在掌管著一切,大哥表麵上不聞不問,實則心知肚明,而他,一直在用自己的力量完善鮮於王府不足的地方。
他很清楚一點,在這個大彌朝,鮮於王府、鄭玉德還有當今聖上宋玉琮明為臣君,暗為敵人,誰都想利用別人將對方鏟除,但是又明白不能去聯手,一旦破壞了三足鼎立的遊戲規則,每一方都會損失嚴重。
“這些話日後再說吧!”鮮於淩墨微眯著眼眸看向不遠處走來的一個白色身影。
“大哥,那個周覓怎麼又來了?”淩夏看著逐漸走過來的周覓,不解的看著鮮於淩墨。
“淩墨王爺,淩夏王爺,怎麼了?如此美的月色二位是出來賞月嗎?”周覓看著站在門口的二人,微微一愣,手中紙扇一開,調侃的口氣看著兄弟二人。
“周莊主,難道你夜半無人出來不是賞月而是為了賞人嗎?”鮮於淩夏嘴角一抹淡淡的笑意,說出來的話卻是字字珠璣。
“月色雖然嬌美,隻是這小傀儡閣還是比月色還吸引我的美嬌娘,我自然是人月共賞了。”周覓說完看向一直默不作聲的鮮於淩墨。
“我要去休息了,不在這裏看這個討厭的人。”鮮於淩墨轉過頭懶得搭理周覓,隨手扯了扯自己過於整齊的衣領。此刻他又是那個癡傻瘋癲的王爺了。
“淩墨王爺恐怕是去見贏兒吧,正巧,我們一起吧。”周覓懶呼呼的蹭在鮮於淩墨旁邊。
“不準你這麼叫贏兒,這是我專屬的稱呼。”鮮於淩墨眉毛一皺,若不是此刻不能暴露身份,他早就一拳揮過去了。
“什麼專屬稱號?我什麼時候允許你這麼叫我了?”贏兒從長廊裏走了過來,手裏還抱著一疊白紙,臉上的黑灰早已經洗幹淨了,白白淨淨一張麵孔甚是惹人憐愛。
“贏兒,你壞死了,你去哪裏了?人家找你很久了……”鮮於淩墨第一時間到了贏兒麵前,搶占最有利的位置攬住贏兒的胳膊。
“我去哪裏關你什麼事?我要跟周覓談些事情,你不要打擾我們,你回自己的房間睡覺去。”贏兒抽出自己的胳膊,看也不看鮮於淩墨一眼,眸底是深深的疲倦,累了一天總算是整理完了企劃書,本想休息一下的,誰知道又遇到那個心機沉沉的福琉,此時的她真的很累。
“贏兒……我……”
“贏兒你要跟我談生意?你答應我了?”周覓眼中無限驚喜,一把推開礙事的鮮於淩墨,整個人風一樣的走到贏兒的麵前。
“周覓,談生意歸談生意,但是贏兒這個稱呼也不是你叫的,以後我們隻是合作的關係,就是俗稱的甲方乙方。”贏兒後退一步,和周覓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此刻,言語靈敏是黑著一張臉,周覓是尷尬的一張臉,而鮮於淩夏則瞅準時機溜之大吉了。這樣的局麵大哥自有辦法對付,自己在這裏說不定還影響他發揮呢。
“那我要怎麼稱呼你?”周覓雙手抱胸,將手中的折扇刷的一下收攏,貌似瀟灑的看著舒贏兒。
“叫我舒董就可以了,以後都這樣稱呼我知道嗎?”贏兒昂著頭,不屑的看著周覓。
“舒董?”周覓別扭的重複著。
“周覓,跟我進房間,我們慢慢談。”贏兒對周覓勾勾手指,梨渦淺笑,明眸燦爛,微啟的櫻唇帶著魅惑的粉紅色,周覓看在眼裏身子一怔,三魂瞬間被勾走了一半。
“好好好!屋裏談,屋裏談!”周覓整了整衣衫,一臉的向往。待走到鮮於淩墨麵前的時候猛地推開杵在那裏礙事的他。
“走開!瘋子!別在這裏礙事。”周覓說完大搖大擺的跟在贏兒身後進了房間。
“舒董!我也想進去!”鮮於淩墨可憐兮兮的看著舒贏兒,眼睛裏淚光閃閃。
“後院有雞窩你想不想進去?不想進去的話就老老實實的回房睡覺。”贏兒惡狠狠的看著鮮於淩墨,將還在門口的周覓一把扯進了屋裏,順手咣當一聲關上了房門。
鮮於淩墨站在屋外,眸中溢滿陰鷙的寒霜,緊握的拳頭微微抖著。周覓!你等著!竟然敢進贏兒的房間,好歹我現在還是她的夫君呢,她還是我的側妃,你竟然敢如此大膽,公然勾引我的女人!你找死!
鮮於淩墨一掀衣袍,轉身離開了院子。
“贏兒,厄……不是,舒董,那個,舒董你找我進來有什麼事情談?”周覓緊挨著贏兒坐下,一雙長腿不老實的磨蹭著贏兒的小腿。
“老實點!要不然找人閹了你!”贏兒瞪了他一眼,將企劃書擺在桌上。
“你現在說話怎麼這般野蠻?”周覓渾身一顫,不敢相信這是她說出來的話。
“今夕不同往日,我的目標是女強人,不再是那個打散工的臨時工。”舒贏兒撇撇嘴,對周覓伸伸右手。
“周覓,廢話少說,把東西拿出來。”
“什麼東西?”周覓下意識的低頭看著自己懷裏的東西,莫非這丫頭有透視眼。
“周覓,你不交出來那幾本賬本憑什麼跟我談生意?”贏兒一挑眉毛,自信的看著周覓。
她知道周覓是個聰明人,上次自己那樣拒絕了他,若是他真的有誠意和自己合作的話,一定會將那些賬本和借據帶來,拋磚引玉也好,表達誠意也罷,總之是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果真是個聰明的丫頭。”周覓笑笑,對贏兒不免有些刮目相看。
“舒董,這是你欠我的所有銀子的借據和賬本,都在這裏,您笑納。”周覓歎口氣,從懷中取出東西來,不免有些自嘲的笑著自己。明明擁有可以掌控第一山莊的能力,此刻卻被一個小丫頭呼來喝去的。
“你可別耍詐啊!我會找人驗證的。”贏兒接過賬本翻了翻,滿意的看著一臉憋屈的周覓。
“周覓,你也不要覺得自己虧的慌,跟我合作包你隻賺不賠!很快你就會連本帶利的賺回來。”贏兒拍著胸脯打著包票。一旁的周覓看了,精明的眸子卻緊盯著贏兒不斷拍擊的胸部吞著口水。
哎,想他周覓風流慣了,隻是自從認識這丫頭以來,去妓院的次數是屈指可數。每天都要想著怎麼討好她,算計她,還要提防不能被她反算計了。
經過上次被魅影下了一次春藥之後,周覓算是明白了一句話,心有餘而力不足,隻要一想到這丫頭就會莫名其妙的泄氣,已經一蹶不振好幾天了。
可是今天看到她,自己的身體竟然有了強烈的反應,周覓摸了摸自己躁動的胸口,看著還在那裏整理什麼的贏兒。
“叩叩!”外麵有人敲門,贏兒頭不抬的問了一句。“誰?”
“舒董,王爺讓我送些燕窩進來。”外麵敲門的人怪聲怪調的說著。
“燕窩?”贏兒摸了摸最近有些幹燥的肌膚,明媚的眸子猛地精亮。
“送進來!”贏兒坐正身子,等毒害一睹大彌朝的滋補燕窩是什麼樣子。
“吱戈!”房門打開,贏兒和周覓循聲望去,卻雙雙從椅子上跌了下來。
鮮於淩墨一身的女裝打扮,頭上還插了一朵鮮紅鮮紅的大紅花,正邁著小碎步一臉嬌羞的朝他們走過來。
“鮮於淩墨,你幹什麼在?”贏兒從地上爬起來,哭笑不得看著鮮於淩墨。
“舒董請用燕窩。”鮮於淩墨也不回答贏兒問題,徑直進來將燕窩端到贏兒麵前,深邃的星眸緊盯著房間的擺設和周覓的麵色。
還好,還好,自己來的不晚。周覓這賴皮還沒對贏兒下手。
“鮮於淩墨,東西放下,你的人可以出去了。”贏兒忍住想笑的衝動,伸手指指門外。
“舒董,就讓大鹹魚在這裏伺候您吧。”鮮於淩墨將燕窩遞到贏兒麵前,體貼的看著她。
“你……”贏兒看著他的樣子,心裏竟有些不忍,他還不是為了進來見自己才搞成這樣的,與他的相處也許隻此一次了,等她跟周覓簽約了以後,她就離開這裏,鮮於淩墨不管是傻還是瘋,她都不會再知道了。
“好了,你留下吧。”贏兒低下頭,心事重重的翻著眼前的企劃書。
“周覓,我們何一份契約?”贏兒任由鮮於淩墨自己一個人站在那裏,也不搭理他。可是眼角的餘光還是若有若無的飄忽到他的身上。
“贏兒,契約我都帶來了,隻要你需要,現在就可以簽字畫抻。”周覓說著又從懷中掏出一疊紙來。
“周覓,你果真是有備而來。”舒贏兒接過草擬的契約細細的看著。一旁的鮮於淩墨星眸冷笑著看著眼前一幕。
“那是,跟你這樣的美女做生意,我自是不能丟了夜傲山莊的臉。”周覓說著身子往贏兒身邊一靠,大手登時就要扣上贏兒的柔荑,鮮於淩墨眸中寒光一現,手中滾燙的燕窩一歪,眼看就要灑到周覓的手中。
就在此刻,贏兒抬手準備把契約還給周覓,本是衝著周覓去的那晚燕窩,登時全部灑到了贏兒的手背上。
“嘩啦!”燕窩的碗掉在地上摔了個粉碎,而贏兒的手背也紅腫一片。
“啊!痛啊!”贏兒驚呼一聲,扔掉手中的契約,周覓見狀立刻捧起贏兒的手擔憂的看著。
鮮於淩墨一愣,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剛才他眼睜睜的看著那碗滾燙的燕窩灑到了贏兒的手上,卻來不及救她。
都是他不好,本是要報複周覓的,誰曾想竟然害了贏兒,那滾燙的熱湯雖是灑在贏兒的手上,可是他的心卻也跟著隱隱作痛。
“鮮於淩墨,你等著,我回來再跟你算賬!”周覓看著懷中的贏兒痛的咬緊了雙唇,心弦兀的撥動了一分,抱起贏兒就往後院奔去。
“放下贏兒!”鮮於淩墨反應過來後緊跟著周覓去了後院。
“贏兒,忍住。沒事的。”周覓從井裏提了一桶水上來,握著贏兒的柔荑連同自己的手一同浸在冰涼的水中。
贏兒額頭冷汗直冒,不住的呼著氣。
“贏兒,你沒事吧?對不起……都是我不好……”鮮於淩墨趕過來半蹲在贏兒的麵前想要看看她受傷的手,卻被周覓拒絕了。
“你走開!要不是你贏兒會受傷嗎?”周覓冷眸橫對,左手順勢將贏兒攬進懷裏,贏誑隻是呆呆的看著自己的手不發一言。
“周覓,該走的人是你……我……我才是她的相公!你不要不要臉的纏著別人的妃子。贏兒是我的……你放開她!”鮮於淩墨看到窩在周覓懷中的贏兒時登時瞪大了眼睛,絲絲妒火溢滿心頭。
“你有把她當做自己的妻子過嗎?你有疼過她嗎?你就隻會傷害她!”周覓不甘示弱,將贏兒攬的更緊,挑釁的看著鮮於淩墨。我倒要看看你有多愛贏兒,我倒要看看自己手中擁有的是多麼重要的一個籌碼。
“周覓,你閉嘴!我和贏兒之間的事情與你無關……把贏兒還給我!”鮮於淩墨既要顧及自己傻子的身份,也要不遺餘力的搶回贏兒,此刻的他,何止是焦慮,簡直是抓狂。“鮮於淩墨!應該閉嘴的人是你!”贏兒掙脫周覓的懷抱,大吼一聲。登時,周覓和鮮於淩墨都不說話,愣愣的看著她。
“鮮於淩墨,你到底是怎樣?不管是瘋了的你還是正常的你,帶給我的,永遠隻有傷害,難道你看不到嗎?
我不在乎你擁有什麼樣的身份,哪怕你隻是一個平凡的漁民或者是樵夫,隻要你讓我感覺到家的溫暖還有安全感就可以了,我不求其他,可是你帶給我的除了未知的未來和永生難忘的傷痛,其他的,什麼都沒有……“
贏兒一口氣說完,手背上的燙傷隱隱痛著,可是卻不如她心中宣泄出來的痛苦。她一直忍著,忍著,不讓自己爆發。原來是自己高估了自己,這份傷痛不會因為時間或者他的轉變而消失,痛,其實一直都在。
“贏兒,不要這麼說……不要討厭大鹹魚……大鹹魚很喜歡贏兒的,大感魚很愛……”鮮於淩墨頓了一下,突然想到魅影那日的表白,那簡單的三個字他至今未說過,若是過了今晚,他是不是永遠都沒有機會說了。
“你不要說了!我要跟周覓走!我不想再見你!我不管你沒有了我以後會不會死,會不會再娶其他的女人,我都不管了!我隻要離開你!永遠的離開你!”
贏兒大聲喊著,紅腫的手背、痛苦的麵容,如同利劍般瞬間刺入鮮於淩墨的心中。
“贏兒,不是的……我知道我錯了……”鮮於淩墨已經做壽夠戲了,他不想再演下去了,他夠了,他沒有瘋,沒有傻,他是鮮於淩墨也幕冥秧。
“贏兒,不要跟他走!不要!對不起!對不起!其實我……”
“大哥,你們怎麼了?”鮮於淩夏腳步匆匆的趕了過來,似是有什麼緊要的事情要說。若是他不在此刻出現,鮮於淩墨會忍不住對贏兒說出自己裝瘋的事情。
“鮮於淩墨,其實你什麼?”周覓疑惑的看著鮮於淩墨,眸中有一絲懷疑。
“大哥,跟我走!王府有事。”淩夏看也不看周覓,趴在鮮於淩墨耳邊小聲說著。淩墨身子一怔,看向淩夏凝重的神情猜想王府出了大事。
“我……”淩墨猶豫的看著鮮於閃夏。
“大哥,你放心,我會派人看著這裏的,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帶走贏兒的,舒贏兒是王府的五側妃,你的休書一日未下,贏兒都是王府的人。任何帶走她的人都是跟鮮於王府作對。”
鮮於淩夏故意提高了嗓門說給周覓聽,周覓眸中的精光卻始終盯著表情有些奇怪的鮮於淩墨。
“贏兒,等著我……表走!等著大鹹魚回來……”沒辦法,既然做戲主要做全套,鮮於淩墨走的時候還不忘依依不舍的看著贏兒。
可是,他們之間的距離已經因為今日的爭吵拉的越來越遠了。
舒贏貓撲地著鮮於淩墨,倔強的讓自己忽視他眼中的傷痛,她不是要重新振作的嗎?為什麼他一個小小的可憐兮兮的眼神,就會讓自己有種心碎的感覺。
“來人,送周覓周公子出去。”淩夏知道周覓在這裏大哥是不會安心離開的於是很不安氣的對周覓下了逐客令。
“哼!請神容易送神難!”周覓冷哼一聲,一把打開手中的折扇,嘲諷的看著鮮於淩夏,雖然他不是別人請來的,但是想讓他離開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周覓,你先回去,契約我已經看好了,應該沒什麼問題,你明天來找我,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說。”贏兒走到周覓麵前,輕聲說著,可是這字字句句的還是進了鮮於淩墨的耳朵,他微眯著眼睛,不動聲色的轉身,眼角餘光則是一直沒有離開過贏兒。
此刻,另一間屋子裏,聞聽若正趴在窗上冷冷的看著眼前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