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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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的星期天,就拉著海生去了朔門逛街。我和他都很愛這條老街。我常說,要是能像那的老太太老公公一樣就好了,沒事下午就什麼都不做,搬著椅子出來出來曬曬太陽。多愜意呢。
那時候,海生就會說:“筱雅,我會努力的,等我賺夠了錢,咱們也和他們一樣,來這開一家咖啡館。然後過著悠悠的生活,你說好不好。咖啡店我們一起來設計,把它擺成你歡喜的樣子,種上很多綠色的植物,然後養一隻雪納瑞。賺的錢都歸你,要是賠了,那我們在去賺,讓你比全世界的女孩都幸福。”
這句話我一直記得,也成了我對朔門的記憶中最柔軟的支撐點。
那天,在那給爺爺買了按摩器,還買了一對陶瓷杯,上麵是老爺爺和老奶奶的圖案。打算放在我們的小家。
這時候,海生又接到了公司的電話。因為周年慶典的事,整個公司都忙的不可開交,海生又是客戶部經理,不得不被叫去加班。
“筱雅,對不起,我得先走了,公司邀請的請帖還沒擬定下來,急著叫我回去,等過了這陣子,我一定好好陪你。”海生丟下這句話,就走了,飯都還沒吃。
就剩下我一人了,悶的慌,在朔門的阿婆那吃完了餛飩,一人就在最繁華的商業街逛。碰巧的是,看到了阿南和他傳說中那位一見鍾情的女孩。
“筱雅,怎麼一人呢,海生呢?”阿南走上來和我打招呼。
“他啊,剛被公司叫走,對了,你身旁這位,介紹一下吧。”我說完,朝著他身邊的女孩禮貌的笑了笑。
“哦,她叫小冉。”他說道。
眼前這個女孩看起來還像二十出頭的大學生,就像阿南形容的一樣,幹淨,清純。
她不好意思的和我打招呼說:“筱雅姐,你好,阿南老在我麵前提起你和海生的事,好羨慕呢,今天看到你覺得你看起來特別親切。以後,沒事大家就一起聚聚,平時也悶的慌。”
“恩,好,那我不打擾你們了。先走了。”說完,我就往著家裏的方向走。
順路去買了菜,回到家打電話給海生。
“你什麼時候回來呢?”我問他。
“大概要遲一點了吧,別等我吃晚飯了啊,你自己先吃,別餓著。”他說。
“那我還是做晚飯吧,省的你回來又餓著,菜我幫你放著,你別太辛苦,早點回來。”我說完就掛了。
心裏還是空落落的,我不知道我在不滿足什麼,按理說這兩年海生從公司裏一位不起眼的小職員一直做到了部門經理的位置,他那麼努力,那麼執著,我都看在眼裏。到是我,一直都幫不到他什麼。
他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八點了,一臉的疲憊。脫了鞋,躺在沙發上。
我說“回來了,要不要吃點飯?菜我幫你去熱一下。”
他搖頭:“不了,筱雅,你過來,讓我抱抱你。”
我走到沙發那,他輕輕的環住我的腰,說:“這樣,真好。雖然在外麵很辛苦,你也得體諒,公司過不久就要改選,不得不做出一點成績來。我沒有人可以靠,做什麼都得憑著自己的真才實學,每個活動的策劃都得小心的做,那些大客戶也不是省油的燈,所以我隻用把大部分的心思放在我的工作上。”
“恩,我明白,不過不許不吃飯。”我說道。
“好。聽你的。”他很乖的就走到小餐桌前,等著我把菜熱好。
吃完飯後,又到電腦桌前去修改他的活動方案。
我一個人躺在房間裏,翻著電視機,一直到了十一點才睡下。想著以前睡覺前的時候,不是和海生在床上搶著遙控機,就是在講一些溫柔的情話,現在,到安靜的讓我睡不好。
他睡覺的時候已經快接近1點了,他怕吵著我,背過身去睡,其實我一直睡的很淺。第二天,我很早就起來了,他還在睡。我做好了早餐就去了報社。
我是一家報社的記者,除了雙休日,平時的工作量都沒個定數。忙的時候,不光要忙著采訪,還有編輯,發通訊,定稿都得自己來。雖然已經工作了快兩年了,還是有些力不從心。
主編是個做事認真的男人,穿幹淨的白色襯衫或者條紋T—shirt,話很少但脾氣很好。拿過各種文學獎項,組織過很多的文學創作比賽,他的家庭背景很優越,但他放棄了接任家庭企業,出乎眾人意料的選擇了特別記者的工作。
特記不像一般的記者,他要冒的風險非常大,經常要做臥底潛入各種危險的場地。如果身份曝光了,很可能會受到傷害。他倒常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後來,因為上頭對他才能的賞識,一步步升做到主編的位置。
平時,每次和他聊天的時候也會覺得心平靜的像海麵一般。
“筱雅,來我辦公室一下。”林一凡說道。
“主編,什麼事啊?”
“這個星期遠大公司的周年盛典,那的老總已經打電話給我了,讓我們這邊出人去做個采訪,報道一下。我打算讓你去做,怎麼樣?”
遠大?那不是海生呆的公司嗎?我心想。
他說:“還有什麼問題嗎?”
“哦,沒有,對了,我這個星期五要請假回老家一趟,去看爺爺。”
“好吧,到時候星期四再和我說一聲,我怕忘了。”他補充到。
然後就出去了。這兩天的工作量不是特別大,除了在報社裏對著電腦修改稿件就是準備采訪的一些問題。5點準時下班,回到家。海生也和平時一樣忙著工作。一直到遠大公司周年慶典的那天。
那天的活動非常成功,很多國內外企業知名人物都來到了現場。在一係列遠大領導的激情演講後,很多的名人和企業管理人一同剪開了紅絲帶,我看到海生也做為企業代表之一站在台上,此刻帥氣的他穿著整齊的西裝,神采奕奕。他的身邊是遠大的總裁和他的女兒。
而那天,我沒來得及告訴海生我也要去。按照林一凡說的,我直接找到了遠大的戚總經理。
“戚總你好,我是杭報的記者李筱雅,可以對你做一個簡單的采訪嗎?”
“呦,是李小姐啊,幸會幸會,聽一凡說起你很有能力,長的還那麼漂亮。采訪等一會酒會結束在做吧。你先四處參觀一下啊。”
“好吧。”我答應著,看著眼前這個四十出頭,講話油腔滑調的男人,不禁想起雞皮疙瘩。立馬往其他方向走去,想看看海生在幹嘛。
林一凡後來也來了,說是有朋友想和他見個麵,碰巧,晚上也沒事,就過來看看。
“筱雅,你在找什麼呢?”他問我。
“主編,沒什麼啦。”
“別老叫我主編主編的,聽著別扭,叫我一凡就好。”
他接著說:“對了,采訪做的怎麼樣。”
我說:“那個戚總讓我酒會結束後在去找他做采訪,可能他現在忙吧。”
“是嗎?那我帶你四處轉轉吧,認識些社會上的名流對你的工作也是有幫助的。”
說實話心裏不喜歡這樣的場合,麵對著這些社會名流,無非也都是講一些場麵話,問個好,明明不熟絡的裝個熟絡,但沒辦法,工作需要,還是乖乖的跟著一凡,聽他給我做著介紹。
這時,無意中撇到了海生的側影,身邊是遠大總裁的女兒。
我問一凡:“知道那總裁的女兒叫什麼嗎?就是對麵那個。”
“哦,她啊,叫心怡。怎麼了?”
“沒事,隨便問問。”
我猶豫著要不要上去打個招呼,這時,海生也看到了我。他徑直朝著我走了過來。
“筱雅,你怎麼也在這啊?”
“來對你們的周年盛典做個采訪,寫一下報道阿。”我答到。
“對了,你身邊的這位是?”
“他阿,他是林一凡,是我的主編。”
“你好,我是林一凡。”說完,一凡很有禮貌的伸出手,海生也有禮貌的回應。
兩人握完手後,海生轉過頭對我說:“對了,筱雅,今天恐怕不能陪你回家了,你做完采訪早點回去啊。”
“哦。”我答應著。
“那是你男朋友吧。”一凡問道。
“恩,是啊,他正好是這的客戶部經理。”說完,我就去拿了些水果,懶得四處走了,就找位置坐下來吃。
一凡笑話我說:“很少看到你這麼不稱職的記者,不看著現場,到躲在這偷懶,吃東西。”
“你就讓我消停會吧。”我哀怨的看著他說。
海生還是一直陪著心怡拿著紅酒杯四處招呼,後來,舞會到了高潮的時候,我看著她優雅的邀海生陪他跳舞。雖說是工作需要,心裏還是有點吃味。
“怎麼了,看到你男朋友和別人跳舞不開心啦?”一凡開玩笑說。
“才沒呢,我才不會那麼小氣的。”
“你的紫水晶很漂亮哦。”他接著說道。
“啊?”
“筱雅,陪我跳支舞吧。”說完,一凡很紳士的伸出了自己的手。
我輕輕的把手搭在他的手上,他拉著我往前走。然後在會場的中央漫步的旋轉。他的舞跳的很優雅,很純熟,畢竟從小在上流家庭裏成長,整個人的氣質都是不凡的。到是我,時不時的往海生那看,很不專心,幾次都一不小心踩到一凡。
他還是一直微笑著,直到跳完舞。
“時候不早了,你去戚總那把采訪做完,然後拿好材料,我開了車,在下麵等你。順便送你回去吧。”一凡說道。
“恩。”我答應到。
隨後,我就到了戚總的辦公室。采訪很順利的做完了。戚總讓我留了電話,說是方便下次活動聯係。然後,我就迅速的告辭了。
出了大門的時候就看到一凡的車停在門口,我徑直上了車。
“你等了很久,著急了吧。”我說。
“沒事,不用那麼客氣,那我開車了。”
很意外車裏放著凱倫安的歌《alwaysseventeen》,他說,這是幾年前讀大學的時候,女朋友送給他的原裝碟。剛開始覺得沒什麼不一樣的,聽著聽著,就有了很舒服的感覺,那麼多年一直舍不得扔。永遠十七歲,那麼年輕美好的願望。
而這首歌,在大學裏的時候讓我深深的愛上了凱倫安這個用法語唱歌生活女孩。她的身上流著四國的血液,她是屬於真我的聲音,她善良、單純、渴望友誼和愛情,她一個人孤獨地活著,卻沒有失去對美好的向往,她的玫瑰永遠隻在花苞裏綻放,因為那才是最美和最安全的。每次聽她歌的時候,都會感覺有一條清新溫柔的河流流淌過心間。
“你也喜歡她嗎?”
“恩,是阿。”
“這樣阿,知道了。家到了,晚安。”他向我揮手。
“恩,安。”我也揮手示意著。
回到家的時候,和預想的一樣,黑漆漆的一片,海生果然還是沒有回來。等他回來的時候,又是接近12點了,他喝的有點暈暈的,走路都不穩。
到了房間,他湊上前來親我,一股酒味。我心煩,就推開了他。
“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上班。”我說。
“沒事,沒事,我心情好。你難道不為我開心嗎?你看,今天的活動策劃多成功,連我們總裁都很看好我,說我有能力。”
“你確實很有能力,也做的越來越出色了。可,我就是會有莫名的不安,覺得你在改變,你以前不會沒事就喝那麼多酒的。”
“算了,不和你說了,我好不是你好嗎,看你講話的樣子怎麼一點都不情願。”說完,他就管自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