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剝皮命案 第十一章 鐵肩擔道義(修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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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搶是偷,也一定要搞到手。”緊接著,公孫雄補充道,“以後我會親自道歉去,但是現在不要告訴他們任何的理由。此外,你們出發的原因就是連你們的妹妹都不要告訴,她們畢竟沒有江湖閱曆。一旦有人知道了這三味藥是為了嶽將軍準備必然會與很多的人阻擋,所以你們務必做到一擊即中。”
“遵命。”兩個年輕人相互望了望知道事情的緊迫性,都不約而同地皺了皺眉頭。
“那這次是不是不要帶上妹妹們呢?”公孫楚問道。
“不,要帶上。因為——”公孫雄眯了眼,臉色凝重道,“明天山莊會上演一場我被刺殺的好戲,你們脫險之後,帶著妹妹們到江湖上遊曆,裝作漫無目的的尋找凶手……”
“明白了。”未待公孫雄講完,蕭墨荻便截斷了他的話,“您不必說了,我都清楚了,您講得太清楚以後我們演的可能就不真了。”
“不愧是女中諸葛,楚兒啊,這方麵你要好好向你墨荻妹妹學習學習了。”說實話,論武功墨荻斷然不是公孫楚的對手,但是論江湖閱曆,公孫楚自然比不上運籌帷幄的女諸葛了。
“好,我也不多說了,以後還會有一個人加入你們的隊伍。他的身份十分特別,想必會助你們一臂之力的。”
回到房間,蕭墨荻終於可以歇息半刻了。這些天她實在太累了,帶著如此嬌弱而明豔照人的妹妹著實是一件不太輕鬆的差使。看依依已經睡了,墨荻安慰地露出笑容,寬衣解帶睡下。
雖然心下知道明天的山莊可能會變成一片慘敗蕭條的模樣,但是實在是無心欣賞這朦朧月光下的曼妙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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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剛蒙蒙亮,衝天的火光已經將整個莊園照的紅彤彤一片了。麵色慘白的依依拚命的搖著姐姐的肩膀,她不明白一向以小心著稱而從不睡死過去的姐姐,怎麼會對這樣鬼哭狼嚎的場景渾然不覺。終於,穿著白色寬鬆睡衣的墨荻睜開朦朧的睡眼,一見著滿天的火光立即騰躍起來。呼的,墨荻披上晚上已經準備好的紫色鬥篷,以極其迅猛的速度在鬥篷中換上她在家常穿的那件紫色勁裝衣衫。顧不得將疤痕偽裝到臉上,就將麵具飛快地貼上麵頰。這眾多的動作一氣嗬成,用了不到依依從床邊跑到房門口的時間。提了劍和包裹,墨荻緊隨著依依衝出門去。
院子裏,早已打得不可開交。山莊的仆役早已倒下了大半,墨荻一手拽著依依,一邊焦急地舉目尋找世伯等三人。終於,在竹林深處,墨荻看見了他們的身影。公孫雄似乎已經奄奄一息,其它兩個人也是傷痕累累。依依鐵青著臉,她不明白,武功高出姐姐許多的公孫楚竟然也會被逼得走投無路,難道說即使到了公孫伯伯家,她們仍然難逃厄運?
蕭墨荻不說話,隻是將手中的包裹呼的一聲散開將妹妹完全包住——她已經習慣了這個動作,所以在這樣做的時候幾乎沒有回頭看妹妹。隻見她眉心微微皺起,眼神中透出一股殺氣。
依依知道,這就是姐姐的成名作“天女散花”的前奏。
圍攻公孫父子的黑衣人沒有想到身後還有一個強勁的對手,顯然是措手不及,一下子掀倒了大半。
大喝一聲“快走”,墨荻衝到公孫雄一家麵前。
“不,爹受了重傷不能夠動彈。”公孫樂哭著說。
“不要管我了,帶著我,你們誰也別想逃出去,後山的密道你們從小玩到大,想辦法出去。”公孫雄掙紮著起身,一臉決絕。
“不要……”淚水漣漣的樂兒死活不肯鬆開公孫雄的手。
公孫楚有力的大手將樂兒提起,不由分說地往後山飛奔。
蕭墨荻反手一拜,深深望了一眼這位須發皆白的武林前輩,狠了狠心也抱著妹妹追隨他們而去。隻聽得身後老人奮力阻擋敵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