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剝皮命案 第十章 縱橫捭闔(修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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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楦子國。當今皇帝正值盛年,有子十人,均是顯赫背景。這帝王也是不曾立嗣,角逐之勢早已形成。皇帝對眾皇子看似不偏不倚,最為寵溺的是唯一的小公主,人稱『白羽公主』。據稱,此女貌若天仙,羽毛般的胎記是為標誌。若她是男兒家,下任國君非其莫屬。我曾遙望其一眼,相貌倒是出眾,隻是並無帝王相,也無將軍色,在和滄浪國的角逐中,她的作用暫時還沒有顯現。”
“哦,世侄女還懂得相術?”
“非也,小女隻是略懂識人之術。如有野心抱負,她不會到現在為止還沒有形成自己的派係。”
“還請繼續。”公孫楚請道。
“楦子的十個皇子,都神秘兮兮。我隻和大皇子有過一麵之交,和三皇子談過話,和十皇子勉強算是有些酒肉交情。這幾位,都是深不可測的人呢。”看著公孫雄沉重的臉色,墨荻不由得頓住了,“世伯,我是不是說太多了?”
“世侄女所言令老夫茅塞頓開,還請繼續。”公孫雄似覺自己失禮,連忙笑道。
墨荻臉色不變:“三大正道世家和朝廷素無往來,但不知為何,我總覺得此次的大屠殺,背後一定有朝廷的參與。”蕭墨荻所說的三大正道世家,恰是風、蕭、公孫三家。其中,以風家為最富,在朝野中也有極多的親近;蕭家為最隱,公孫家為武力最強。
“哦?”似有觸動。
“世伯,您是不是知道什麼內情?”
“我不知道,隻是覺得你的論點有點意外。”
墨荻沒有追問:“我雖然是猜測,但倒也不是全無依據。”看了看緊盯著自己的那雙來自公孫楚的眼神“三大家族的勢力無論是在野還是朝堂上,都絕難找到挑釁者——除非,動用傾國之力。”穩住心神,“再者,父親過世當晚,千叮萬囑我千萬要護住妹妹,不要管他的死活,擺明了他知道敵人的強大。而論武功修為,您三位已堪登峰造極,即便是您,我的父親也不一定全無勝算。誰能讓父親如此絕望?唯一的可能性在朝廷,隻有那裏才有人隱藏實力,又要建功立業。”
“有些道理。”
“可是我到現在還想不出到底是哪一方動的手,或者是楦子國和滄浪國同進退?”
“若是這樣,你要如何做?”
“血債血償。”毫不猶疑道。
“好,有誌氣。”
“父親最後讓我一定找到您,因為他覺得你們三人當中,您一定是最後遇難的,請您幫我們找出凶手。”
“哦?”蕭墨荻的話半真半假,父親讓她找『老狐狸』,但是卻是讓他幫忙讓蕭家姐妹隱姓埋名,墨荻卻一心想要找到凶手,為父報仇,便貪汙了後一句話。
“蕭老兄這麼高看我,可惜了呀,現在知我者已經無人了。”一陣傷感之後,公孫雄沉穩道,“我的三個不肖之徒你都會過了,他們好象是被一個秘密組織收買,而這個組織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和袁若惜有關。她想做女皇,想得快瘋了。現在唯一能夠指證她的就是從前線回來的將領嶽泰,但是他現在身中劇毒就連怪手神醫冷無憂也是束手無策,隻能暫時維續他一絲的生氣。現在你們兩個的任務就是去尋找三味藥,一味是聖手世家的千年神龜,一味是五彩布坊的冰蜥蜴,還有一味——到時候你們便知道了。”
“可是這兩個都他們的鎮宅之寶,要想借來似乎有點困難。”公孫楚沉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