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章 冷漠 09年4月2日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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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給與我感動與悲哀的世間,今日讓我覺得格格不入。雖不至於全世界都厭棄我,但是內心的那種孤獨與恐慌是前所未有的,這時候真的很想諷刺得說一句:“我生在這個世間,真是對不起大家呢!”
    我與老五已經是第三次吵架了,我不想跟她吵,我也沒有多餘的體力根心力跟她吵,與死之驚恐征戰,已經耗盡了我全部的精力與體力了。
    第一次吵架已經記不清是哪天的事了,那天她出校外去市裏了,到了打開水的時間(我們學校的開水供應是有時間限製的)還回不來,就發短信給小四說:讓老大給我打水。我以前不是沒給她打過,八磅的一桶水拎著走一百多米上三樓,勒得手生疼。她總說算是借的,回還的,但是如果我沒記錯,她隻還過一次,我總共幫她打四次水了,我不想再幹這種不公平的活,於是就對小四說:“我不想幫她打,你告訴她一聲吧。”小四就老老實實地給老五回了一條短信:老大說她不想幫你打水。沒想到這一句普普通通的話就惹下了禍端。
    晚上老五回來時,我正在樓下洗衣房中洗衣服,一共三件衣服,洗好之後我就把它們拿上樓來晾在寢室的暖氣旁(暖氣旁有陽光,衣服幹得快),那裏有一根繩子掛的全是大家洗完的衣服。然而老五就指著我的那三件衣服說:“老大,你的衣服拿走唄,潮!”我一聽就很生氣,那一繩全是洗了的衣服,怎麼就我的潮,別人的就不潮?!一個學期,我的衣服晾在寢室的次數是有限的,一共不超過五次,怎麼我晾一次衣服寢室就潮,別人晾一學期衣服屋裏都不潮?!
    我很生氣,倔倔的,速度極快的把三件衣服拿到晾衣間去了(寢室樓裏有專門晾衣服的房間,但是沒陽光,衣服都是陰幹的,有一股黴味,大家都不願意把衣服晾在晾衣間)。回來的時候,老五神色不善的樣子,讓人看了就煩。她一邊洗腳一邊大聲的嚷嚷:“本來春天屋裏就返潮,還往屋裏晾衣服!就沒見過她那麼自私的人!”雖然她沒有指名道姓得說什麼,但是誰聽不出來她是在說我呢?我站在她身邊冷冷的說:“有話直說,幹什麼指桑罵槐?有意思嗎?”她瞪著我,狠狠地說:“說就說!懷婧思,不要以為這還是在你家裏,誰都慣著你,你剛才摔門了吧?你摔什麼摔?!你跟誰摔?!誰該你的啊?!”我抄起桌子上的玻璃化妝盒,想照她腦袋就是一下子,但是在快碰到她時,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不讓自己那麼做。她看著我的動作,嚇得臉色發白,洗腳的手也就那麼傻傻的停在那裏,動也不動。
    現在已經是我的生命之末了,殺了她於我沒有任何壞處,當然也沒有任何好處,出了也許肯能加速我的死亡。要按世上的說法,我應該算是攢到了,在生命之末竟然還能嚐一下死刑的味道,還拉個墊背的。
    但是有必要麼,我是“風風光光”的殺人入獄了,我那老實巴交的父母呢?突然的,自己的女兒就成了殺人犯。要知道他們一聽見“殺人”二字都嚇得臉色發白。他們要怎麼承受著不期而來的“榮耀”?更何況要是能殺了老五也好,大不了殺人償命。但是若是沒殺死呢?還不得掏醫藥費,還要去醫院伺候她?這一點我死都不願意。
    我慢慢的放下化妝盒,冷笑著看著嚇得還不能動的她,說:“我是摔門了,你還不允許我生氣時發脾氣麼?你是我的誰啊?輪得到你管我嗎?!誰慣的我?你們什麼時候慣過我麼?!”確實我說的是實話,我不明白她說的所謂慣著我是什麼,她們也確實沒有慣過我,平時她們讓我吃的東西我確實沒少吃,但是我絕對沒有把誰的東西一下子就全吃光,或是把吃的喂寵物,這是不禮貌的。可是有一次我洗了一盒的葡萄,我出去了三個小時,回來的時候15cmX15cm的盒子裏,原本冒尖的葡萄竟一粒不剩了!這還不算什麼,最讓我生氣的是,那些葡萄老六竟全喂給她的寵物狗了!人還沒吃呢,竟全喂給畜牲了!
    我一共買了十九個衣服掛,等到我自己洗衣服要用時,能給我剩下三個就很不錯了。明明是幹的衣服卻還霸占著衣服掛,要是把它摘下來,衣服的主人就會神色不虞地瞪著我,問:“老大,是你摘得嗎?!沒看人家還用著呢嗎?!”那樣子倒像是我搶了她們的衣服掛。用我的水果刀,用完了也不說給我洗幹淨了,就那麼髒兮兮的放在那裏……我都懵了,這就是所謂的“慣著我”?若真是這樣,那我不用她們慣著我,我慣著她們如何?!
    因為晚上總是十一點多、十二點多、甚至淩晨一兩點鍾才睡(大多數學生高三時學習習慣性熬夜,這習慣就留下來了,改不了了),之前就聊天,講電話,以聊聊好幾個小時,講電話也一直講到手機沒電才罷休。這時候我總是很佩服她們,哪來那麼多話要說呢?都一起住兩年了,該說的話應該早就說盡了。不是還有很多事要做嗎?為什麼不去做那些必須做的事,卻在這裏閑聊呢?
    得病以後我有些神經衰弱,有一點聲音都睡不著覺。我不是沒有和她們說過閑聊或者講電話請小點聲音,但是每次一說完,她們都神色十分不快,不耐煩地說:“知道了,你睡那麼早幹什麼?!”而後就把我說的話當成耳旁風,該怎麼大聲還是怎麼大聲,即使注意到你要睡了,也不小聲,也不閉嘴。而她們睡覺時,你若弄出一丁點聲音,她們都責備你自私。
    真的禁不住想冷笑了,這是什麼世道?!這樣子也算是受了十四年教育的人嗎?!這些人真的是肩負祖國未來的接班人嗎?!
    現在回寢室基本上我都不說話,有什麼必要呢?現在語言於我們不再是溝通的工具了,而是相互找茬、攻擊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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