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烽火現武陵秦墓 第七章 龍翼之怨念糾葛(你們是沒有明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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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再見你一麵,為什麼是這樣的情況?
他眼睜睜看著龍翼抱著他直走到那個精雕細刻的龍椅。
龍翼沒有將他放下,而是直接把他抱坐在腿上。
他注意到自己,忽然很慌亂。
正值盛夏,雖然不冷,可是他卻隻穿了一件遮不住什麼的薄衫。
什麼時候,他都不會穿成這樣。
他突然急劇顫抖著身子,瞪向龍翼。
他是故意的,他一定是故意的!
龍翼側轉頭,剛好看到他憤恨的神情。
擒在他腰間的手,忽然向下一放,臀上被狠狠捏了一下。
他急促一喘,咬碎一口銀牙,將頭偏過。
卻是龍翼根本不顧他,另一隻手捏著他下顎,看似溫柔,將他的頭輕輕一轉。
可,蹙眉橫眼,他卻疼的咬牙,隻能被迫轉過。
龍翼把頭靠過來,氣息吹到耳後,他將唇靠到耳邊。
秦天一驚,怒道:“你幹什麼?”
龍翼蒙著絲巾的臉邪邪歎笑道:“你們是沒有明天的!”
“你!”他突然覺的喉間一滯,拚命喘了口氣。
他不可置信的搖頭!
他怎麼可以這麼輕鬆地說出這種話,把他所有的努力全都扼殺。
“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
他一遍一遍對龍翼說,也像是對自己說。
龍翼低笑兩聲:“不信,由不得你。”
忽然,他將手改摟住秦天的脖頸。
秦天嚇得一驚,感覺氣息吹到耳裏,他向後下意識躲。
龍翼才不會讓他得逞,變本加厲,居然湊到他的唇上。
他將絲巾扯下,背對著群臣,突然將秦天壓在龍翼之間。
群臣看不到他的臉,卻可以看到秦天的臉。
他拚命後仰,推拒的動作卻像是欲拒還迎般將細致的脖頸露出。
群臣突然響起一陣驚異的抽氣聲!……
龍翼舔上他的脖頸,留下一片粘濕。
他低聲道:“知道為什麼要你今天這樣嗎?”
秦天壓抑的呼吸像是抽泣。
他笑笑:“因為一會兒要給風蓮接風。”
沒有人看到龍翼的臉,不知道他的臉上現在布滿什麼樣的神色。
秦天卻看見了,隻有他一人看見。
他驚恐的注視著近在眼前惡毒的讓他今生都刻骨難忘的臉。
“為什麼?為什麼……放過我們不行嗎?”他隻有反複喃念著這一句。
不是他軟弱了,而是龍翼執著的眼光太過熟悉。
他是一個執著過分的人,對著群臣,不惜將自己的名聲弄臭,也要破壞他們。
而且他本來就是一個沒有廉恥的人!
這是在那裏?不是隻有他們兩個人!
底下坐著的是文武百官,這是朝堂,這是朝堂上的皇帝!
一個皇帝在朝堂上,不顧百官群臣訝異的眼光,將他壓在龍椅上上下其手。
傳出去他怎麼還有臉活下去?讓風蓮知道他怎麼再麵對他?怎麼再回到他身邊?
他顫抖得像是秋天最濃時候淒涼蕭瑟的枯葉……
但是他從來不是一個輕易妥協的人,無論有多艱難,他總要給自己一個理由。
堅持下去。
“!……”
國師到……
“……”
還是晚了嗎?
不要看,不要看,真希望這個人不是自己。
蓮……
他,還是那樣光彩照人,本來溫和的眼光注視到皇位上。
秦天將頭向後仰,希望他看不清自己。
風蓮抬起頭,看著陛下在朝堂上寵愛後宮,微微有些詫異。
不過也就是瞬間的詫異,他又將視線轉下,便當沒有發生。
就是這樣,沒有看見,他真慶幸,秦天嘴角不自覺苦澀一抿。
龍翼卻突然哼笑一聲!
看著秦天微露出細致的脖頸,他撫摸上去,也沒起身。
而是就著秦天後仰的動作,將他的衣衫忽然用力拉至腰間,細致精美的鎖骨與雪白單薄的胸膛暴露出來,幾乎讓他上半身光裸著。
瞬間,一瞬間安靜的詭異!
群臣都看清了,原來是個男人,卻沒有人見過如此妖媚的男人——
這個世界並不盛行南風,甚至這是一種隱晦的不得見人的事。
尤其是把他端到台麵上。
本來有人像是要謾罵的表情,在看到秦天的臉之後,也都成了靜默。
其實古國並沒有幾個人認識他,隻是能認識他的,讓他害怕看見的隻有一個。
那一個……
他看到也忽然抬起頭的人,無可抑製的淚水瞬間彌漫。
那一瞬間人煙鼎沸!
他再也看不清,那種叫做苦澀的東西,肆意流淌,他最後對龍翼哽咽一句。
“!……”
“你真是個惡魔!……”
那一刹那,風蓮注視而上的眼眸也忽然倏然睜大。
震驚的直射過來,他的眼神自己一眼就能看到。
他看了過來,眼睛裏噙著水光,仿佛在說話。
他隻希望他明白,他能明白。
他的不情願,他的境況。
龍翼忽然擋住他的視線,將他半摟進懷裏。
他扭頭拚命向外看,龍翼卻捂著他另一半臉。
又一陣喧囂聲,群臣看上去卻是像他在龍翼懷裏扭動著邀寵。
撇到風蓮和群臣訝異和鄙視的眼光,他不敢再動,隻能怔怔坐著。
他忽然就覺得自己陷入了絕地。
絕地之中,絕處不逢生。
龍翼低頭親親他的臉,他像是木偶一樣,沒有反應。
龍翼哼笑一聲,摸摸他的脊背。
他一陣寒意,感覺到他的手爬上自己光裸的脊背。
衣衫還掛在腰間,他卻無法去穿。
他無望的,想想這個世界何時是個盡頭。
雖然看到的是男人,群臣卻經曆了前所未有的一天。
沒有人能鄙視出來!
世界上有這樣的男人,仿佛所有的美好都給了他。
他們想:這樣的人,是不是一絲不掛,也是一樣聖潔純貴的模樣。
太美了,男人長成這樣是一種罪過。
於是,古國的很多人都接受了這個事實,這個打破了禮教規矩的人。
但是換了別人還是不行的。
畢竟,非常之人有非常的想法,正常的人,還是不允許的。
渾渾噩噩,什麼時候是個頭?
當他以為一切終於結束了,才發現這隻是噩夢的開始。
龍翼下了朝帶他賞花,看景,戲魚,整整一天。
直到夕陽將盡,才準備回去。
他一聲不吭,隨他折騰。
隻是在他提到一個名字時,眸中才隱隱有了生氣。
他累極了,於是自己睡去。
一個人影跑來,在龍翼耳邊低聲說了什麼。
他便邪邪一笑,招手道:“回去。”
他在夢裏又夢到那個夢:他遍體鱗傷,風蓮卻不顧他,丟下他一人。
如果真有那麼一天。他的信仰變成了什麼?隻是一個荒唐的不切實際的夢嗎?
他的付出,不需要回報,不需要安慰,至少應該是平等的吧?
如果一開始就是一個永遠不可能端平的秤。
那麼,還堅持什麼,努力什麼?
是他說:這個世界不需要弱者,可是為什麼無論怎麼努力都無法逃脫這個牢籠。
想和你在一起,無論生命有無論怎樣擺脫都擺脫不了的絕望。
如果隻能痛苦卻不能強大。
就忍受吧,反正從一開始就學會了忍受。
忍受孤單,忍受痛苦,忍受一切不能忍受的忍,一切還是沒有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