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寶刀嘯且試風芒  第四十一章 整修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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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月後,紫金宮。
    秦天揉了揉疲憊的眼睛從奏折裏爬起來,這幾年裏積壓的事務實在太多了,百姓怨聲載道已是不爭的事實。要想改變現狀,讓天朝盡快走上正軌,不得已秦天往往是夜當白晨不知疲倦的處理政務,本來就單薄的身子更是瘦削的不像話,可就是這樣一個柔弱的身影卻偏偏生出一種難言的堅韌和一種無可俾你的氣勢。
    惜雲初起,秦天疑惑了一下。
    “小彥……”
    “是,陛下。”林彥恭敬的上前。
    “幾時了?”秦天看看微微泛白的天色問。
    “回陛下,將卯時了。”
    “哦,又要一天了。”執起柔白的手指,撫了撫太陰太陽,他站起道:“更衣吧……”
    朝陽店。
    秦天銳利的眼睛掃向眾人,眾人收回窺視的眼神,卻覺有些寒氣上湧。
    三月前,三皇子秦天掌政。
    當一身明黃的秦天在侍衛太監的簇擁下緩緩步入大殿,一切像是靜止,安靜的有些詭異,
    眾人的第一反應就是沒有反應,直直的望向秦天,連朝拜的禮儀都忘了,都如一座雕像般佇立
    石化。
    直到一聲“上朝”劃破宇際,眾人覺醒,才齊齊跪立。
    “萬歲萬歲萬萬歲……”
    看著吾皇嬌美得容顏,有人露出不屑,還以為因為一紙聖旨而登上皇位的三皇子隻是一個虛有
    其表的的家夥。
    一人上前有意刁難,稱是襄河泛濫,百姓流離,需要賑濟。
    正待暗自得意,他管與不管,都不得好的時候,秦天忽然扔下一個折子,冷冷道:“江大人,
    三月前不是剛撥款賑濟襄河,難道還要我教你疏通河道,壘興堤壩可以維持幾許?身為河道總
    督你這樣算不算是失職?”
    江陳義驚顫,猝然跪倒,隻覺冷風侵入渾身毛孔,暗道三月前的賑濟卻是被自己私吞了一
    半,前太子監國,賑災隻顧撥款哪裏還會想到賑款到了官員們手中會是如何,這可讓一群趁勢
    之人小人得誌了不久。秦天這一問,就讓他想到以前的種種遺漏之舉,他想解釋,卻隻能如刷
    康般戰栗,難以成說。
    秦天笑了笑,接著問:“江大人不說話是不是對寡人問的話不讚同或是不滿意?”
    “沒……沒有……隻是……”江陳義忽想要是承認豈不是說自己失職,想解釋又覺事情就
    是這樣不知該從何解釋,隻能更哀歎自己幹什麼要到老虎臉上拔毛。惹禍,禍上身了!
    “嗬嗬,隻是什麼?”
    江陳義聽到秦天的笑聲,簡直崩潰到了極點,笑的他冷汗直冒,抖了抖嘴唇。
    “是臣……三月前到襄……襄河還未修好,不料河水浩大……就又被衝毀了。”情真意
    切,仿佛事情就是這樣。
    “恩……那這樣就不算江大人的失職了,河水浩大,江大人也無能為力啊!”秦天歎了口
    氣。
    “是……是是!”
    “請問江大人是做什麼的?”
    江陳義不知所以的的答:
    “河道總督。”
    “哦,河道總督是做什麼的?”
    “整修……”
    話音剛落半句,他隱隱有些明白為什麼問他這個了。
    秦天笑:“那你是隻能在無波無事的時候才能整修?”
    “不……是。”
    “恩,能修就好,要不,無波無事還要你們幹什麼?”
    “是……是是……能修能修。”江陳義想死的心都有了,可是他還很懷念家裏的老婆孩
    子,是以還是覺得生命還很是珍貴。
    “哦,能修就好,那就限你兩月內完工,一定要做出效績,文武百官可都看著,賑款賑物
    上次也給的足夠,愛卿還有何事,大可以再提出來?”秦天滿意的笑著。
    他哀歎,他後悔,他無言,但撇到吾皇笑麵如花的麵容隻能乖乖的道:“沒……有……微
    臣必當竭盡全力!”
    有了一個先驅,還有人不服,雖沒明目張膽,但也可謂挑釁。
    卻不知秦天是否長了千裏眼,還是自己原來有人跟蹤。隻要有人有意見,秦天手裏通通有他們
    的把柄。
    沉溺於他那溫柔的笑靨中,自己的罪名就被不知不覺翻出。
    眾臣打了個冷戰,這個皇帝一點都不“善良”。
    幸好陛下隻是在於整頓,並無殺伐之心,讓他們才稍稍安下一顆惶恐的心,以後一定要謹慎小
    心……尤其是陛下忽然笑的莫名。
    下朝後,秦天忽覺有些煩悶,換了朝服,就徑自去了禦花園散心。
    日理萬基的疲憊和滿園馥鬱芬芳的姹紫嫣紅也遮不住心頭的那片寂寞的陰雲,隻是可以用不知
    疲倦來掩飾。
    迷戀,惶恐,敬畏,憐憫,忠誠,什麼樣的眼神都有卻獨獨沒有他想要的那一絲平等般的欣
    喜,看著日漸起色的天朝已經是他唯一的欣慰。
    “唔……”他沒看著眼前的路,突然被一顆凸起的石頭拌著,眼看就要跌倒,他閉上眼睛
    摔了下去。
    覺得不痛,睜開眼睛疑惑了一下,忽覺身下壓了一人,連忙起來準備扶起那人,卻見他自
    己忽的跳起來,驚道:“娘娘莫動,男女授受不親,剛才情急之下失禮了!”
    秦天看了看旁邊沒有人,才覺是在和自己說話,淡淡笑了笑說:“沒關係,要不是你我可
    就摔倒了。你是誰?怎麼會在這裏?”
    那人紅著臉說:“我是兵部侍郎的長子張昌,前去給二皇子送賀禮。”
    秦天一奇,問:“哦?賀禮,什麼賀禮?”
    “生辰啊,今日乃二皇子生辰。”他揚了揚手中的錦盒道,“嗬嗬,是我自作主張了,其
    實二皇子並沒說要過的。”
    秦天有些羨慕,溫聲問:“你們很要好嗎?”
    “嗬嗬,隻是我曾是二皇子的侍讀!”他答得道很爽快。
    每個人都有權利相交任何人,世間萬物本是自由,因為阻撓,才造成事態的悲涼,能和自
    己所傾心的人相交是一種無上的幸福,他覺得好羨慕。
    秦天說:“恩,那你就快去吧,不要讓他久等了。”
    張昌留戀的看了看秦天,說:“那好,我這就走了。”隨後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忽然道:“請
    問,二皇子處怎麼走?……”
    他伸手撓了撓頭,傻笑道:“我也有好久沒有來了,剛剛是在這裏迷路了。”
    秦天指了指一處說:“從那裏走出去就能看見。”
    隨著那人逐漸遠去的爽朗笑聲,秦天也微微勾起唇角。
    是啊……該是去看看二皇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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