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穿越女唱小曲是經典，不可不用。
    話說從飛艇上跳下來的非是尼老頭不可嗎？
    話說所有人都得追著金的屁股後麵不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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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銀色的卡片在手中翻滾一圈收入腰包，默又躺了回去，而看完戲的蜘蛛紛紛收回對她的注意力，一切看起來又像是恢複到席巴沒來之前的平靜。
    月已西沉，僵屍能從日月運行、天地自然中補充能量，可惜的地方是比起從人類體內吸收念力，速度太慢，這點明顯與原來看過的僵屍文設定不同，大概是異世界的影響。
    微痛的指尖是接下那張卡片的結果，就知道銀發大叔不會好心給甜頭，此刻才知道隻要攻擊達到一定強度，僵屍也會有痛覺，唯一慶幸的是可以自由的控製身體的神經。
    對著月光伸出手，清冷的光芒在臉上印下五指的形狀。
    前一刻自己還為賺錢東奔西跑，在父母的嘮叨中考慮是否該找個男人嫁了，下一秒就跑到這裏做起稀奇古怪的“世界公敵”任務，不真實的像在玩角色扮演遊戲。
    透過指縫看見，天空的月亮是圓形的，這裏應該沒有中秋節一說吧。
    大概…………再也回不去了…………還好自己有個哥哥，父母的養老問題不用操心。
    隻是這份空落落的心，該何去何從。原來的偶爾空虛，大部分時間貌似努力的人生，又會變成什麼樣子？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風歸去，惟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美麗的水之琥珀，至少還給人可觸摸的存在感，如今婉轉悠揚的歌聲，將她與他們隔成兩個世界，卻不知這份不可得到，讓想奪取的人，內心更加刺癢難耐。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
    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
    但願人長久，千裏共蟬娟。”
    樂曲到後半截，音階從平緩向輕快跳動，異國言語似輕敲琴鍵般叩擊心弦，低啞嗓音在耳邊輕歎，滲透出悲傷、喜悅兩種極端的味道。
    自顧自的歌唱，不為取悅任何人，那份隨意而行的灑脫，更使簡單的曲調透出一份空靈的韻味。
    一曲唱罷，默像貓科動物似的趴在主幹之上，一晃一晃地搖動著小腿。
    “王菲的歌兒果然很難唱。”心情又變好的她半抱怨地嘟起嘴。
    不是最美麗的，也不是最風情的，偏偏眼波流轉的是勾人的妖異。
    “天氣變熱了。”小滴懵懂的扯扯領子，豈不知發熱的是屬於她體內女性部分。
    【不拘男女的魅惑能力。】俠客根據剛到的的情報，用手機上網絡查找。
    “很動聽。”認真讀書的團長，貌似那本已經仨小時沒翻頁了。
    “能入耳就好…………話說到底從哪兒拿出來這麼厚的書。”默看著可以砸死人的磚頭巨著，不期然地看到讀書人結實的六塊腹肌。
    “身材不錯。”
    “你喜歡，我很高興。”
    “呃？！我……不欣賞……肌肉。”默吞吞吐吐地移開眼睛。
    “碰！”合上書的沉重聲音，庫洛洛皮笑肉不笑地說：“解釋就是掩飾。”
    “雖然我也很想承認你的話，但事實就是事實。”默搔了搔頭發。“……話說我喜歡什麼樣的，還真不知道的說。”
    當下眼睛轉到幻影旅團的其他男性身上，貌似想穿透什麼的揣測目光讓某些厚臉皮蜘蛛也承受不住。
    【團長！你怎麼能把火燒到我們身上！】
    把鼻子埋進書頁，逃避團員們的怨憤，隻是愉悅在遮掩下出現。
    利用瘋癲言語來遮蓋自身氣質，讓別人敬而遠之，對你，我似乎有點了解。
    “話說冷麵美人也很讓人心動。呐～，你的電話號碼是多少。”
    前半句喃喃自語凍住了瑪琪，後半句流露的認真凍住了庫洛洛。
    難道……是我猜錯了。
    團長大人的腦筋又一次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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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這些合不合你的口味。”
    在其他窟盧塔族人對默敬而遠之的時候，酷拉皮卡的母親，莉莉夫人主動帶著早餐過來。
    烤製的全麥麵包，裝滿自製野草莓醬的小罐，醃製的淡味火腿配以蔬菜沙拉，邊緣焦脆的金黃煎蛋，大杯現榨果汁，還有山泉水……看著這些，默驚訝地都忘記接過來。
    “喂飽三個我都夠。”
    “三個？頂多兩個。”莉莉搖著頭：“年輕女孩要吃飽，不要總是嚷著要減肥。”
    “嗬嗬……減肥？這麼無聊的事情。有東西吃就該謝天謝地。”默看著豐盛的早餐。
    看來是個吃過苦的孩子。
    莉莉憐愛地看著默，她調皮地一歪頭，順勢接過裝食物的大托盤。
    “飛艇！是獵人協會的飛艇！”
    遠方傳來呼聲，莉莉道別後匆匆離去。默把托盤放在地上，坐在旁邊輕啜果汁，看著有雙Ｘ標誌的飛艇漂浮在村子的上空。
    獵人協會的效率果然不是蓋的。
    一個人打開艙門跳下，從一百多米的高度落下毫發無損，來人毋庸置疑的實力顯示協會對此事的重視。
    那名獵人向族長亮出獵人證和會長委任書之後，雙方經過短暫的交談，然後族長指揮著族人在林中開辟出一塊空地供飛艇降落用。
    將空杯子放在旁邊，默沾起一點野莓醬，酸甜的口感果然很讚，還有火腿蔬菜間的巧妙搭配，再喝一口山泉水，所謂的享受啊～
    “嗯？”
    湊到嘴邊的杯子停止傾斜，默將還沒沾口的水拿遠一點，以手指沾了點放在嘴中，右眉一挑落回原處，若有所思地看向廣場那頭的水井。
    趁著族人搬東西的空閑，酷拉皮卡過來跟她道別，默舉了舉手中的杯子。
    “一路平安，順便幫我跟你母親說一聲，她做的飯很好吃。”
    “嗯！媽媽的手藝是村裏最好的。”
    “對了，小酷。這水……是那口井的？”
    莫名其妙冒出的話讓酷拉皮卡感到奇怪，但還是回答。“是的。”
    “很甘甜，你們村子下一定有地下水流動……能幫我再拿一杯嗎？從井裏直接打上來的就好。”
    接過水杯，跟酷拉皮卡揮手告別之後，默做了和剛才相同的動作，沾點水，嚐了嚐，然後……微笑。
    “果然。”
    將兩杯水並排放在一起，默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感覺到銳利的視線，順著方向，她看向能量罩。
    兩個人的目光相互接觸一瞬，然後分開，庫洛洛又把注意力放在油墨文字上。
    “是你救了窟盧塔族嗎？”站在默麵前的男人，摘下頭頂的鴨舌帽，露出衝天刺蝟頭，默極度欣賞那頂帽子的質量，沒被他的頭發戳成蜂窩。
    “我叫金，金•富力士。”誠摯的眼神透露出來者與發型即為相符的個性。
    “默。”
    兩人相互一握手，表示友好。
    “我可以看看那個嗎？”指著能量罩，金的好奇心爆滿。
    “當然。”默頂著汗滴看某人像蟑螂一樣在罩子上東爬西爬，兼大呼小叫。
    那邊莉莉臨上飛艇前不知對族長說了什麼，老頭子瞪了跟在身後的壯年人一眼，獨自來到默的近前。
    “丫頭。”
    “準備走了嗎？一路平安。”
    相對於默的平靜，一把年紀的老者明顯帶著尷尬。
    明明交代要好好招待少女，族人卻因為無聊的流言而陽奉陰違，自己忙於全族的搬遷工作，忽略再次落實交待的事項，最終導致怠慢了全族的恩人。
    歎了口氣。
    “丫頭，等我們落腳後，請你去做客。”
    “謝謝，不過新聚居地讓外族人知道總不太好吧。”默習慣性地眨眨眼。
    族長老頭再次歎了口氣，將隨身攜帶的徽章遞給她。
    “這是？”變色磨損的金屬牌上是一隻奇怪的有翼蜥蜴。
    “有麻煩拿這個去找獵人協會吧。”
    默把食指抵在嘴唇上，慢慢地說：“讓我猜猜看，老一輩傳下來的，得到協會無條件幫助的調用令？”
    族長理順胡子的動作頓了頓。
    “猜得真準。”
    “通俗小說的常見橋段。”默瞥了一眼能量罩裏的蜘蛛。“既然麻煩已經惹下，一件和更多沒什麼區別。”
    舉起杯子，順手從身邊摘了一個不起眼，且很常見的野草莓。
    “看好了唷。”
    捏開果實讓汁液滴進水中，一開始透明被淡紅色取代，隨著汁水越來越濃，一些細微的黑色漂浮物出現。
    “這是！水裏有格柯果的提取物！”不知何時湊過來的金拿過杯子。
    族長皺起眉頭，金像竹筒倒豆子一樣把功用全部說出來。
    “格柯果和維生素Ｃ結合產生的化學物質，會削弱念能力者的念量，讓普通人的身體漸漸虛弱，因為是最新發現的植物，所以不被人熟悉，也很難察覺中毒。”
    “有解毒方法嗎！！！！”
    “這個……”金為難的模樣讓老者絕望。
    “也不是沒有啦。”
    這句話讓所有人都看向默，她晃動著另一隻杯子。
    “在最初中毒的半年內，毒素隻會停留在血液中，通過循環係統影響各個髒器，所以用儀器將血液過濾就能解決。”
    上下打量著旁邊一臉慘白的窟盧塔族戰士，默做了補充。
    “從念判斷應該隻有幾個星期。還有格柯果加熱後效果會增強，救治期限將縮短一半。”
    “你怎麼知道！格柯果明明是最近才發現的！！”金邊記錄，邊訝異地詢問。
    “秘•密•唷！”默把手指在臉頰邊輕輕擺動。
    麵對族長複雜難辨的表情，默將水全數倒在地上，當瓷杯邊緣完全沒有水珠滴落後，一句感歎脫口而出。
    “所謂知識，即是財富，也是災難。”
    【格柯果信息來自沃德的友情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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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目送載滿窟盧塔族的飛艇飄遠。
    “你不跟著一起走。”
    “我的任務就到此為止，接下來有別人接手。”金看了一眼默問：“你原本不想說，對吧？”
    “嗯。”默點點頭。
    聽到她的承認，金把鴨舌帽戴在頭上就不發一言，對他的舉動，默略感不解。
    “不指責我嗎？”
    “每個人都有選擇的權利。”
    “哪怕我的選擇會造成一個民族的毀滅？”
    “那也是你的選擇對嗎？”金的笑臉燦若豔陽：“但幸好你說出來，謝謝。”
    對方過於信任的目光讓默感到壓力。
    “不用道謝，對我而言，殺或救沒有區別。”
    “因為不是人類的關係？”
    金的問話讓默呆了一秒。
    “我的偽裝……哪裏有漏洞？”
    “直覺啦，是直覺。”金笑得那叫一個得意，當然這是在別人眼中的感覺。
    擁有類似野獸直覺的人類麼。
    默指著金，很認真地說：“不行喲，這麼正大光明的說出來，會被殺死的。”
    “哈哈！是嗎？”金摸著後腦勺。
    “他真是世界前五的念能力者？脫線跟默有一拚。”俠客捂住臉低吟。
    世界前五！！
    眼睛閃閃發亮的除了窩金，還有默。
    “你是什麼種類的魔獸？”好奇寶寶一樣的金為著默打轉。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說嘛！說嘛！說嘛！說嘛！”一點沒覺得自己撒嬌的樣子丟臉的金，拚命發動星星眼攻勢。
    眾蜘蛛被他惡心到想吐，屹立不倒的團長靜靜地旁觀，當默露出算計人的眼神時，他預感到又有一個人走進陷阱。
    “一個問題，一個代價。”
    “什麼代價？”
    “來！握手！”默攤開右手。
    金的嘴角一抽。
    “你當我是狗。”
    手還沒乖乖放穩，就被默一把握住，暗紅色獸瞳對上金的驚訝。
    “多謝款待。”
    感到大量念力從體內流失，身體本能地進行反抗，加上“硬”的直拳衝向默，她伸出左手擋住。
    “轟——！”
    拳勁穿透手掌，將兩人身後的一片大樹轟飛。
    “為什麼不躲——”
    金的膝蓋一軟，整個人趴在地上，他的左手依然被默緊緊地攥住。
    “單憑力氣而已。”紅色的獸瞳愉悅地彎起，默輕聲讚歎：“不愧是……世界前五。”
    骨頭全部粉碎，部分肢體不知飛到什麼地方，默的左手已經不能被稱之為“手”，隻能是一團模糊殘塊，沒有血液滴落，傷口處可以清晰地看到筋肉、血管、骨骼，卻惟獨沒有血液。
    手中的書掉落，庫洛洛完全沒有察覺，隔著能量罩，身體也能感覺到屬於她的氣息，接近死亡的戰栗。
    【她……到底是什麼！】
    似是沒有痛覺般，默不太在意地搖搖手臂。
    “原本想要三分之二，這下……”
    伴隨著低啞的笑聲，噴發的念力在眾人的視網膜如同絢爛禮花，默還是一樣坐在那裏，地麵上的金•富力士隨著念量流逝，已完全失去抵抗能力。
    骨頭發出“咯啦！”“哢嚓！”聲，肉芽蠕動，傷口飛速愈合，在金認為自己即將喪命在此時，對方鬆開了手。
    “按照約定，一個代價換一個問題。”默蹲下拍拍金的後背。
    “我不是魔獸。”
    近乎全部的念量就換來這個！！！
    “果然是‘沒有最狠，隻有更狠’。”窩金巨大的身體抖了抖，覺得身上獸皮裝的布料少了點。
    舔舔手指，默露出“真美味”的表情。
    “海鮮？嗯～～！太籠統了。濃厚而甘醇的味道……海膽？和他的發型真像……口味太重，吃多了會膩。”
    “奄奄一息”的金拽住默的褲腳。
    “……等……等…………你…的…電……話……號碼……”
    “我沒有手機。”
    “……”金從兜裏掏出名片遞出。
    “……你……說……的………一……個……代…代價換……一個……問……題”
    默無語，接過名片。
    蜘蛛無語，沒見過比旅團還不要命的。
    “收獲真豐富，又是半折卡，又是調用令，又是電話號碼。”俠客絕對不承認自己是眼饞。
    “人緣好，嫉妒不來的。”麵對俠客的直線球，再次打出全壘打的默。
    “再見，默。”繼續打著壞主意的庫洛洛。
    “……別忘…了………聯…………聯係…………”
    “有緣千裏來相會，無緣對麵不相逢。”揮揮手，沒有回頭地離開。
    什麼意思呢？下次見麵再問吧。
    掩住嘴唇思考的庫洛洛，眼中閃動著莫名的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