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人將至離別時 第七十七章 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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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巷尾是一間不大的別院,名為——墨草堂。
門外站著一個六七歲大的小男孩,見葉寅和徐磬兩人上前,便捧著一個盒子匆匆上前,將手中盒子遞向了葉寅。
“您就是葉大人吧,這是有人讓我交給你的。”小男孩說著,把盒子放在了葉寅的手中。
葉寅俯下身,摸了摸小男孩的頭說:“謝謝你。”
“不客氣。”小男孩說完,就奔奔跳跳的跑到了賣糖葫蘆的小販處掏出了五文錢,買了兩支糖葫蘆。
徐磬為葉寅推開了門。
“沒想到你居然會幫侯爺。”徐磬邊說邊在葉寅的臉上親了一下,樂嗬嗬地說著。
葉寅開了一眼身後未關上的門,推了一下徐磬,說:“當心讓門外的人看到。”
“怎麼了,我親我的媳婦還要別人管著?”說著,徐磬用腳把門給蹬上了,打橫將葉寅抱在了懷裏。
“行了,行了。大白天,發什麼情。”葉寅點了點徐磬的腦袋,懷裏還抱著剛才的盒子。
“這盒子裏是什麼?”徐磬好奇地發問。
“我怎麼會知道,還不放我下來。”
兩人來到大堂,葉寅將放在桌子,拆開外麵的素色花紋的裹布。這時徐磬正好去換茶水。
徐磬剛走到廚房,就聽到了從大堂傳來的尖叫聲,徐磬扔下手上的紫砂壺就急忙趕到了大堂。
葉寅跌坐在地上,盒子被打翻在地,露出了半邊的灰色的皮毛。徐磬上前抱住了失魂的葉寅,擁在懷中安慰著。
徐磬翻過了那盒子,一雙流著血的淺棕色眼睛正猙獰地望著自己。那是一張完整的灰色兔子皮,上麵還帶著斑斑的血印,顯然是活剝下來。
驚懼的眼睛看得徐磬後脊背發涼,他回頭看著葉寅的臉色,柔聲安慰道:“沒事了,沒事了。許是誰在惡作劇了。”
葉寅平複著情緒說:“也許是惹上大麻煩了。”
“嗯?”
“嗬,希望這次我是對的。”葉寅將頭埋在徐磬的懷裏,輕輕地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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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穆拖著一身的倦意,回到了瑰瓏居。可心比身更累,陳淵那句對他失望的話,讓久久不能釋懷。
“主子,回來了,晚膳已經準備好了。”茜兒從裏屋走出。
秦穆應聲,走進了屋裏。茜兒滿心隻盼著秦穆給她能帶些什麼稀奇的玩意回來。
可是秦穆卻隻字未提,茜兒也就沒有好意思過問。
“主子,今天禦膳房加了菜。”茜兒說著,將碗筷擺放到秦穆的麵前,又指了指眼前的一道菜。
“是嗎。”秦穆夾起了一塊肉,又問:“這是什麼肉?”
“嗯……讓我想想。”茜兒認真的思索了起來。
當秦穆將肉放到嘴邊時,茜兒霍然開朗般地說道;“是兔肉。”
兔肉?
秦穆像被燙到一般忍下了筷子,從椅子上刷地一下站了起來。身子開始不住的發抖,狠狠地攥住了拳頭。
“主、主子?”茜兒嚇壞了,也不知道秦穆是怎麼了,戰戰兢兢地問。
秦穆一把掀翻了桌子,厲聲道:“滾。”
這是秦穆第一次發脾氣,茜兒被嚇得定到了原地,腳好像粘在了地上。茜兒又輕喚了一聲,換來的是秦穆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
那眸裏不知是怒氣還是驚恐。茜兒第一次看到秦穆如此失態,以前不關遇到什麼事情他都能泰然自若、安之若素。
“茜兒……茜兒,對、對不起。”回過神的秦穆,知道自己的反常舉動是嚇壞了茜兒。
“……您,怎麼了?”茜兒的聲音帶著微微的哭腔。
“是、是我自己不好。”秦穆俯身扶起的桌子,卻不想看那灑了一地的飯菜。
茜兒也開始收拾地上的狼籍,還時不時觀察著秦穆的臉色,一點也不好,蒼白、眉間緊蹙、嘴唇失了血色。
秦穆隱隱覺得害怕,這個女人遠遠超過了自己對她的估計。此計葉寅出現攪了她的好事,她雖沒有得逞,但也有不少收獲,至少陳淵站在了她的一方。
事態正向著壞的方向發展,秦穆預料不錯的話,她應該還有下一步行動,隻是敵在暗、我在明……
局勢變得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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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淵即下令徹查此事,秦穆當然是逃不了嫌疑。然後在秦穆被審訊的過程中,陳淵竟然一次麵未出。
秦穆深陷泥澤,一時失去了方向。
肖恒知道此事後,就立馬進了宮。
“這是怎麼回事?”
等秦穆道來原委後,肖恒慍怒道:“這個女人好陰毒,我還以為隻是些小女人的花招。”
“陛下說,他對我很失望。”秦穆已經不自覺的說了第五遍了,每次說時,肖恒都能看到秦穆眼中的傷。
“隻是情急之下的話。”
“肖恒,我有很不好的預感。”
“別亂想了,還有你不是很沉穩嗎?為什麼那天會那麼衝動,說錯的話,可是會招來殺身之禍的。”肖恒說著。
“對不起,他……我也不知道了怎麼了,他的眼神告訴我他也覺得是我做的,所以……”秦穆的聲音不受控製地輕顫。
肖恒拍了拍秦穆的肩說:“總之,萬事小心。”
“嗯。”秦穆應聲點了點頭,又問:“你的臉色看上也不好了,筱曉的情況怎麼樣了?”
肖恒搖了搖頭,放在腿上的手慢慢的收緊,說:“前些日子開始吐血了。”
“怎麼會?”
“秦穆……我要怎麼辦?”肖恒紅了眼眶,有些無力用手支撐了身子。
秦穆輕輕抱了一下肖恒,肖恒淺淺地回應著。
“對了。有個人,有個人肯定可以。”秦穆興奮地說道。
“?”
“還記得,那個西夜用香的黑衣女子嗎?叫……朵露爾。”
“可以嗎?”
“這是唯一的一線希望,她可以讓梵將迦邪不死,那麼她一定有辦法救筱曉的。”
“可她不是離開西夜了嗎?怎麼找她?”
“我、我想可以拜托秦悟【齊耶離】。雖然……”
肖恒輕搖著頭說:“算了,不可能的,不要為難自己。筱曉要是知道了,也不會讓你為了他這麼做的。”
“……這是我欠筱曉的,我會在近日給秦悟書信的。”
“你萬事小心。”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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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遙已經昏迷三天,而且發起了低燒。此消息外泄,中原王一紙書信要陳淵作出合理的解釋。
陳淵捏碎了書信狠狠地擲在了地上。一旁的徐磬小心翼翼地詢問道:“陛下,要回函?”
“回什麼回,難道讓朕真的把真相翻出來,難道讓朕看著秦穆去送死?”陳淵怒火中燒,一副你問的是什麼白癡問題的表情逼視著徐磬。
“陛下,也信是侯爺做的?”徐磬不信,可是沒想到他的王確是相信。
“這件事,朕……總之,朕找不出第二人,朕不知道他怎麼這麼衝動。而且他當著那麼多人麵前都承認。”
“那隻是侯爺一時失控罷了。”侯爺那麼相信您,你卻沒有相信他。後半句話,徐磬沒有敢言。
“好一個失控,那你叫朕如何辦才是。”
——秦穆,朕也想說信你,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