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人心亂為情愁  第五十八章 安遙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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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穆和肖恒帶著糧草已經回到了京中,一路而來肖恒發現了些古怪之處。
    “不覺得奇怪嗎?從我們聽說了中原人後,一路過來就沒有再見到災民了。”
    秦穆細細想來卻是如此,但是也不能完全認定在中原人的身上,便說:“會不會是朝廷放糧了?”
    肖恒搖了搖頭,說:“不確定,也許是陛下知道我們帶糧回來,就將國庫中的餘糧賑濟了也不無可能。”
    “有不好的預感對嗎?”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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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原安遙公主駕到!”
    通稟的聲音響徹了整個大殿,所有的人都向門口望去。
    杏黃色的華服,拖著絳紅色長長的裙擺,金絲繡線秀出了一隻華麗飛舞的朝天鳳凰,靈光批身、耀眼奪目,嘴中還銜著一朵紅色妖嬈的蓮花。
    蓮步輕移,環佩相擊,發出清脆悅耳之聲。一對珍珠鑲金的耳飾潔白雅致,孔雀翎羽造型的金飾發簪上鑲著一枚紅榴石,在陽光的照射下折射出過目難忘的光彩。
    女子嗬氣如蘭,欠身施禮。
    “安遙給陛下請安,祝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
    龍椅之上的男人著著玄色威嚴的天子正裝,他望著大殿上的女子,一個中原的女人,一個來自中原王族的女人,這就是他招來的救星,也是一個禍根。
    女子起身,逆著光仰望著那個王,一切都不在知情人的所料之中,當北厥王看清楚那女子的長相之時,差點失禮地從王位上坐了起來。
    ——安遙?還是月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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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可算回來了!”皇宮的昭武殿前,徐磬和葉寅攔住了正打算請罪肖恒和秦穆。
    在皇宮偏側的休憩涼亭中。
    “侯爺。”徐磬看著秦穆一臉鄭重其事的說:“你、怎麼說呢,你還記得在下跟你提過的一個叫月娘的人嗎?”
    “月娘?是……太子的生母?!”
    “嗯!”徐磬點了點頭,卻不知道該怎麼往下說。肖恒被徐磬的支支吾吾磨光了性子,問:“你到想說什麼,打什麼啞謎?”
    “我來說吧。”葉寅清清嗓子說:“我們剛才在大殿上看到了、看到了月娘。不,準確的是那個人長得很像月娘,看上去比月娘成熟,眼睛比月娘更大一些。”
    “那又如何?”肖恒不屑地說道。
    “那個……”一旁的秦穆說:“那個女人是中原皇族的?”
    所有的人被秦穆的一席話給說愣住了,肖恒愣住的原因有異於那兩人所想,肖恒也好像意識到了什麼,原來這就是不祥的預感。
    “是的,是中原的安遙公主。”葉寅肯定地回答著秦穆。
    秦穆隻覺得突然身至寒窖之中,全是的血液好像停住了一般。秦穆站起身,用手支起了身體。
    肖恒看秦穆臉色如紙白,身體微微發著抖,詢問道:“秦穆,你、你沒事吧?”
    徐磬也連忙安慰道:“應該不會是月娘的,月娘當年事因難產而死,當時月娘已經快年滿二十了,陛下才十六而已,這個女人看來不過才和陛下一般大,所以陛下不會喜歡……”
    徐磬還沒有說完,葉寅就搗了一下徐磬,叫徐磬閉嘴,不知道要亂說了,徐磬還不領情地自顧自得說:“實話呀!”
    “我、我……沒事的……”秦穆的聲音也連同著在發抖。
    “是因為聯姻,就不能、不能在近期之內同中原一戰了,是這樣嗎!?”葉寅說道。
    這就是秦穆心中所想,葉寅所言不假,肖恒也想到了,隻是麵對著秦穆無法言說。
    “是因為這個而難過?”葉寅扶住了秦穆的肩問。
    秦穆沒有回答,葉寅收回手,說:“我倒不希望你是因為這個而傷心,我寧願是像徐磬說的那樣,我是我們三個人中的大哥,所以你知道……”
    “別說了。”肖恒攔住了葉寅,他知道葉寅所想的一切是為了陳淵好,可是他卻沒有想到秦穆的感受,“秦穆也有自己的難處,你不知道就不要說了,他已經很努力了。”
    “秦穆?肖恒你不稱呼侯爺,而是直呼名諱,你們的關係已經好到了這種地步嗎!?”
    “大哥。我們隻是能談得來的朋友,並不像大哥所想,你要知道他原來也是個王。”肖恒提高了嗓音,這是他第一次衝葉寅大聲說話。
    “你別忘了你是北厥的人,胳膊肘可不能往外拐!”葉寅的情緒也激動起來,衝著肖恒喊道。
    徐磬夾在其中左右為難,隻能不停地說著:“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別、別再吵了。”秦穆抬起頭,眼眶濕紅著,眼淚如同秦穆的性格一般倔強地不肯落下。
    秦穆看著肖恒說道:“麻煩肖參軍,帶我向陛下賠個不是,我、我先回去了。”
    “秦……”
    “今早的餘糧還剩三千六百四十七擔,參軍在差點一遍,我先告辭了。”秦穆說完轉身離開。
    徐磬畢竟和秦穆有些交情,看到這樣情況正想上前勸秦穆幾句,卻被肖恒攔住了,說:“算了,他需要時間接受,就給他吧。”
    “他不愛三弟。”葉寅的語氣果決。
    “不,他愛,隻是他放下曾為王的尊嚴,他為了能中原之戰能勝利,付出已經很多了。”肖恒望著秦穆消失的方向說道。
    “也不是沒有條件吧?”
    “五年之期,必定攻下中原,不然便甘願終身被俘於北厥。”
    “看,這就證明了他根本不愛三弟。而且這個所謂的五年之期更是個天方夜譚。”
    “愛不愛的,隻要了解的人都能看出來,連安筱曉都明白。你不知道,他真的是個戰略奇才,他創造了無數以少勝多的戰役。”肖恒看著葉寅的眼睛,語氣堅定、不可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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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子,你知道嗎?中原來個和親的公主,叫什麼安遙的。
    ——穆哥哥,你知道安遙公主嗎?這到底怎麼一回事。
    ——主子,不好了,我怎麼聽說陛下很喜歡的她的樣子呀!?
    ——穆哥哥,你是怎麼了,陛下有見過你,和你說什麼沒有?
    ——主子,你倒是說句話呀,這樣下去主子會失去陛下的。
    ——穆哥哥,我不知道安遙是怎麼一回事,可是我知道陛下肯定是愛你的。
    ——主子,自從您借糧回來,陛下就沒有再來過了。
    ——穆哥哥……
    “夠了!”麵對扉言再一次的質問,秦穆再也忍受不了,他也很迷惑,也很不知所措。
    秦穆平複了情緒後,拍了拍扉言的肩膀說:“沒什麼的。真的。”
    “可陛下他……”
    “陛下?和親你知道是什麼嗎?也就像一紙文書一樣,十年,或者更久的互不侵犯的盟約。”秦穆百密一疏,沒有想到這種情況,如果北厥帝不出兵的話,打賭也是輸。
    “穆哥哥,你再說什麼?我、我怎麼聽不明白?”
    “我跟陳淵打賭了五年之期,五年之內必定讓他統一中原,現在代表著這仗不打了,我輸了,我輸了我的自由和王的尊嚴。”秦穆激動地情緒裏帶著哽咽。
    這是扉言從不知曉的,他以為他們應該是單純相愛的,應該是沒有這種契約的,而就是這個契約聯係著兩個人,互相的折磨,然後在愛裏麵越陷越深。
    扉言站起身看著秦穆眼睛,問:“穆哥哥,你……還是愛他的。”
    “我……”
    “不要否認,你來不及了。”扉言拭去了秦穆不知道何時滾落於眼角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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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安遙可以進來嗎?”禦書房敞開的大門外,安遙穿著一襲水藍色的衣裳。安遙微微地笑著,青春乖巧伶俐可人。
    “進來吧,隨便坐。”陳淵放下了玉杆狼毫,對著安遙淡笑著。
    “謝陛下。”
    禦書房中,因為陳淵在批複奏章時不希望有人在旁,所以禦書房之內並沒有安排人手。
    安遙走到陳淵的龍案前,向陳淵遞上了一份清單,說:“這是我父皇準備的,一萬擔糧食、三千匹牛羊和一些珠寶財禮等,也是當做安遙的、嫁妝。”安遙說著臉微微地泛起了羞澀的紅暈。
    陳淵接過清單,審視了一遍,這中原王必是知道北厥旱災,國庫空虛,所以特地把糧食和牛羊寫在了前麵。
    陳淵又看了看眼前的安遙,和當年的月娘為何會如此的想象,世界上除了雙胞姊妹,怎麼可能還會有相像之人,而且月娘身份卑微,但安遙卻是一國公主。
    月娘是太子陳玥的生母,陳淵也算是當年年輕氣盛,對青樓中能歌會唱的月娘一見傾心。陳淵不是冷血薄情之人,愛必定是愛過,不然也不會有玥兒的存在,月娘因為難產而死,所以陳淵一直心懷愧疚於月娘。
    而今的這個人兒名為安遙,卻生得一副月娘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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