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塵對他的話不讚同，“我覺得挺好的。”
    “那是你沒有體驗過更好的。”，武言帶笑的眉眼看他一下，笑得特別真誠，凡塵想著他說的對，窮人過富足的日子好過，富人過窮日子，就難捱。可是他確實感覺和九霄在一起，是最幸福的日子。
    “我最大的要求，就是餘生和九霄在一起，給他養老……”
    “呲！”，武言帶著憤恨哼一聲，“餘生都和他在一起？你還想賴他一輩子？況且，他也不需要你給他養老。”
    他的老，十個凡塵的命連在一起，也夠不到那一天。
    凡塵不明白他的意思，但不喜歡他說的話，橫他一眼，“我與他如何，你管不著，他聽你的嗎？”
    九霄雖然看上去溫和，可性子倔著呢，特別有主見，凡塵知道，武言當然也知道，對凡塵的大實話不置可否。
    二人一時無言，來到一家熱鬧的店大門前，院子裏特別熱鬧，門口兩個姑娘在甩著小手絹，招攬生意，濃妝豔抹，衣著暴露，看見二人，眉眼一亮，哪裏見過這樣美豔的男子，遂齊齊下了台階，向他們撲過去。
    “二位夫君……”
    凡塵劍眉一擰，怒氣衝衝橫武言一眼，轉身就走。“你自己進去玩吧。”
    “哎，你……凡塵……”
    “夫君，進去玩……”
    女子看跑一個，兩人立馬把武言伸出拉凡塵的手臂，攀住了，武言陡然起一身雞皮疙瘩，麵龐一冷，怒道：
    “放開！”
    若不是怕在凡塵麵前暴露身份，此刻真的忍不住要打人，鼻端濃烈的香氣，讓他反胃想吐。
    剛剛還美豔動人的男人，轉臉變閻王，兩個女子看著他冷到嚇人的麵龐，直後退，什麼也沒敢說，武言抖抖袖子，滿是嫌棄，抬步追凡塵。
    “不知道好歹！”
    “你居心叵測！九霄若知道你帶我來這種地方，會揍你的。”
    他若中武言的計，成了勾欄瓦肆裏的客，九霄第一個揍的就是他。想到這對武言更不待見了，腳步匆匆，一肚子氣悶。
    “揍我？哼，我還想揍他呢！”
    武言哼一句，兀自走了，速度竟然奇快，凡塵隻感覺他腳步生風一般，不一會離他很遠。凡塵也氣悶的冷哼一聲，自言自語道：
    “他還有理了？”
    凡塵心情低落的走在人群裏，周圍人來人往，各自奔著不同的方向，與他擦肩而過，漠然掃他一眼，或者掃都不掃。
    他突然生出一種深深的孤獨和彷徨。
    好像，又回到當初趴在家門口的雪地裏。自從有九霄，他就有靠山一樣，這些年他都習慣了，突然沒有他，心無所適從。
    這個生辰是凡塵最難過的一個，小時候不懂不過也不在意。後來被九霄教養成“富人”，再過“窮人”的日子，就難捱了。
    可再難捱還是要捱的。
    兩個人苦大仇深的過著，把滿府過得蕭條無比。時間一天天過去，凡塵也越來越心急，到年了，煙火一顆也沒燃，老黃問要不要搬出來？
    “不用了！”